/> 唔,不错,高手对阵低手,成就感非凡。我睨着地上,任由无聊的虚荣心膨胀了一下,然后转身进屋,放下门帘,从怀里掏出一截线香,燃着了插在旁边的花盆里,继续闲坐喝茶。
喝了几口,门外依旧安静无声。
嗯?不应该啊,按道理说,派上来的喽啰全都趴了,冯义和钱兴就不过来看看?难道他们闻风而退了?汗,那这副堂主当得也忒不上道儿了吧。
我放下茶盏,正寻思出去瞧瞧,还没站起身子,突然前方门帘微动,风声飒然,数点银光从门外激射而入,电光石火般倏忽直迫眼前。
我一惊,广袖瞬间舒卷。一阵叮叮声响过后,数点寒星被我尽收手中,没有一个遗漏。
低头看着手里那一柄柄小飞刀,我不禁眯起眼睛。
好个玄字分堂的副堂主!连个照面都不打就突施暗算,痛下杀手,算个什么东西!若不是我此前学过楚歌那式‘手可摘星辰’,方才那般局面,只怕很危险了。
他大爷的,真是有欠整治的混蛋!
59
59、第58章 ...
这场出乎意料的暗算,让我陡然怒从心起。
将那些小飞刀握在手中,我一挥袖,拂落桌上的茶盏,随即又推倒了旁边的座椅。在瓷器清脆的碎裂声中,椅子倒地发出砰的响动。我闷哼了一声,趴伏桌上,一动不动。
门外依旧安静了片刻,而后,簌簌声过,门帘似乎被人大力地甩开,一阵微风从门口方向吹进来。
故意放轻的脚步慢慢走进屋内,两个粗哑的声音透着得意与不屑。
“哼,我道是个什么人物,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白白浪费了大爷的飞刀。”
“老钱,你少在这里装大爷了,刚刚不知是谁,卯足了劲儿一把放出十二柄飞刀,若非心下害怕,怎会如此?”
“冯胡子!闭上你的鸟嘴!又不知是谁,在楼下提议突施暗算,若非被吓破了胆,何至这般忌惮?”
“你!”
“怎样?!”
“哼!你我今日私下谈判,竟无端被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给搅浑,几个手下也还在昏迷,凭空多出这么个妖蛾子,真他奶奶的活见鬼了!”
“这小子来得蹊跷,总觉得有些古怪。若是还有一口气,就把他带回堂里去,严刑拷打,一来给弟兄们出口恶气,二来倒要瞧瞧他究竟算是哪根葱!”
“哼哼,不错不错……”
两个声音又近了一些,脚步慢慢靠近桌前。然而,却在堪堪接近桌边的地方,动作和交谈一起停住,气氛刹那安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我突然坐起,看着他们淡淡一笑。
啪,钱兴和冯义吃了一吓,立刻连退数步,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冯义抬手握紧了腰间的剑柄,而钱兴的手里也瞬间多出来几把飞刀。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下,随即无声打量着我,眼神惊疑不定。
“唷,两位副堂主少见。”我笑眯眯地瞥他们一眼,慢条斯理伸出手,将手中飞刀一把把在桌面上排好,“不速之客不请自来,怎好劳烦大礼相迎?十二柄飞刀,受之有愧,却之不恭。”
“你是什么人?!”冯义盯着我沉声喝问,按住剑柄的五指松了松又握紧,剑在匣中蓄势待出。
我往椅背上一靠,笑吟吟地拂了拂衣袖,闲闲道:“我是过路人。”
“哼,小子,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你可知这是谁的地盘儿?!”钱兴眼角跳动,脸上那道伤疤跟着抽搐了下,“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敢在我地字分堂的地面儿上惹是生非,问谁借的胆!”
“咦?这是何说啊?”我眨眨眼,指尖蹭着下巴,“胆子这东西,我多得用不完,何须再问人借?”
他二人对望一眼,脸上的神色又凝重了几分。冯义眼睛微眯,唰地一声,拔剑在手,剑尖直指向我:“臭小子,当真不知天高地厚!看起来,你是有意来找我地字分堂的麻烦了?”
“啧啧,冯副堂主,话可不能这样说。”我淡淡挑眉,随意拈起桌上一柄小飞刀,在手里把玩,“这么笃定我是来找地字分堂的麻烦?像二位这等心狠手辣之辈,难道就没有个仇家宿敌什么的?你们怎么不猜想,我是专程前来问候二位的呢?”
冯义钱兴一愣,望着我,神色忽然变得阴狠起来。
“哼,想来寻死的人实在太多,我们懒得一一记下,多会放他们一条生路。既然今日有人愿意送上门来,那就休怪自己命歹了!”钱兴冷笑一声,眼神闪烁,留着刀疤的脸上顿时杀气毕露。
“呵呵,是么?”我淡淡一笑,指尖轻轻拂过小飞刀的刀刃,“嗯,看起来,二位既已认定我是对头,也就不打算多问了,准备先联手杀了我,再图后来。唔,似二位这般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主意,虽说想得很好,只不过,可惜,可惜啊。”
“可惜什么?”
铮--我在小飞刀的刀身上轻轻一弹,抬眼瞥向他们:“可惜……晚了。”
扑通,扑通。
随着‘晚了’这两个字出口,冯义和钱兴一头栽倒,软趴趴地伏在地板上,就像被抽去了筋骨的软脚虾。冯义的剑晃了一下,脱手落在一边。钱兴的飞刀好像陡然重逾千斤,拿捏不住,从手里纷纷滑下,叮叮当当散了一地。
霎时间,屋里安静沉寂。
我左手托腮,懒洋洋地支在桌上,右手摆弄着那柄飞刀,嘴角噙一丝浅笑。那两只软脚虾趴在地上,瞪大眼睛瞧着我,眼神中是掩不住的惊慌失措。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半晌之后,冯义迟疑开口,声音里没了先前许多的底气,那一把大胡子随着说话微微颤动,“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唔,想不到冯副堂主年纪不老,却已这般健忘了呢。”我瞧着他一笑,右手轻动,小飞刀的刀尖在桌面上一圈圈划过,“我是什么人,适才已说过了,过路人。至于我的目的,适才也说过了,是专程前来问候二位的。”
冯义皱了下眉头,没有继续出声。他旁边的钱兴却忽然仰起脸,那条刀疤微微抽搐着,就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臭小子!不管你是谁,像这样暗施伎俩,算什么好汉!”
“唷,钱副堂主言重了。”我瞥他一眼,淡淡开口,“我本也没说自己算得好汉,倒是二位,想必都是好汉了。二位好汉尚且一个照面不打就突施暗算,我方才好歹还与你们对面闲话半天,如此看来,我离好汉的行径似乎越发远了呢。”
“你……”钱兴死死盯着我,满脸涨红,眼角的刀疤抽搐得更加厉害了。
“唔,钱副堂主,千万不要动怒哦。”我嘴角微挑,睨着他似笑非笑,“差点忘了告诉二位一件重要事情。”
我说完这句顿了顿,离座走到花盆前,俯身拈起那半截就快燃尽的线香,慢悠悠踱到二人面前,一撩衣摆,蹲下来笑眯眯地瞧着他们。
在他二人惊疑的目光中,我将线香凑近他们面前,然后轻轻一吹。本已黯淡些的香火星儿立刻又亮起来,红莹莹的一点闪烁不定。青烟袅袅徘徊,萦绕成一道道抽象的细线,丝丝缕缕掠过他们鼻端眼前。
“两位副堂主,若你们觉得,这只是一种厉害些的迷香,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我捻转着指间的线香,笑意盈盈,语调缓缓的,声音轻软柔和,“这种香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暗伤神。初时吸入,只是软趴趴的四肢无力,感觉与普通迷香无二。半个时辰之后,更可恢复如常,好像无事一般。然而,它却早已不着痕迹地渗入体内,随着气血流转慢慢蚕食五脏六腑,由内而外,将人消亡殆尽。唔,虽说人生在世,终归不免一死,只可惜,这样的死法确有些……不太舒服呢。”
屋内窗棂紧闭,门帘低垂,我的轻声细语淡淡消散。一时间,气氛静得诡异。冯义和钱兴趴在地上,使劲仰头看着我,瞪大的眼睛里,瞳孔剧烈收缩。
我笑眯眯地站起身,弹落燃着的香头,将剩下的一小截线香收入袖中。
“嗯,看二位的样子,怕是在怀疑我危言恫吓吧?唉,也罢,那我就再说得实际一些。”我重新踱回桌边,捏起一把小飞刀,漫不经心地在手里转着,“有道是,气会膻中。膻中穴是三焦经的交会要穴,宗气聚会之所。二位都是高手,无需我说,自己试试看吧。”
我说完这句,便不再作声,把玩着飞刀倚在桌畔,静静观察地上的人。
冯义和钱兴对望一眼,随后各自闭目敛神,沉默不语。
片刻之后,两人陡然张开眼睛,抬头望向我,面如死灰。钱兴的刀疤再也抽搐不起来了,眼里有些空洞失神。冯义的额角冷汗直往外冒,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那把大胡子往下滑,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呵呵,二位感觉如何啊?”我瞧着他们一笑,手里的飞刀向上轻抛,刀刃划出一道亮闪闪的银弧。
冯义嘴唇开合,颤抖了几下才发出干涩的声音:“你……你缘何这般疼下毒手,要置我们于死地?我们……我们从不曾招惹过你这样的仇家对头。”
“啧啧,冯副堂主此言差矣。”我接住下落的飞刀,莞尔摇头,“下毒是下毒,可我没说定要你们死啊。就算专程前来拜访二位,我也从未说过就是你们的仇人。”
他们闻言愣了一下,看向我的眼神里,除了恐惧、绝望之外,又多了一层迷惘。
我挑挑眉,笑吟吟地望着他们,指尖轻弹刀身:“我此来,目的不是你们,而是你家主子。之所以来找二位,只是想请你们代为传话。”
冯义钱兴趴伏在地,听了我这句话,本已绝望的神情,似乎略略放松了一下。
“原来,少……少侠是来寻陈堂主的晦气……”
唰--
一道银光从我手里电射而出,紧贴着他二人的头皮划过,叮地一声,插在地板上,刀柄犹自微微颤动。
我眯起眼,声音沉缓:“方才你说什么?”
冯义一个激灵,掩不住脸上的惊恐:“我……我说……少侠与陈堂主……或有……嫌隙?”
“陈堂主?哼哼,说得很好。”我冷笑一声,又捏起一柄小飞刀,缓缓来到他们面前,蹲□,“那么,之前我说的什么?”
钱兴仰头望向我,艰难地咽了下口水:“你……少侠说,此来的目的是……我家主人……”
嚓--
我忽然一扬手,瞬间银光闪烁,带出点点殷红。
钱兴闷哼一声,趴在地上动了动。在他的右脸颊,赫然出现一道与左颊刀疤同样深长的新伤。鲜血从他脸上蜿蜒而下,顺着下巴滴落在地面。
“你……”冯义惊愕抬眼,话刚出口,就被一声痛呼所取代。
我骤然右手使力,硬生生拔下了他半丛胡子。
“留个记号,也好长点记性。”我睨着他们,声音轻柔柔、阴森森的,“我说的是什么?你们答的又是什么?单凭方才那个回答,你们就该立刻死在这里!”
蓦地拂袖而起,我掏出一封信,扔在他们面前,随即转身走向门口:“这个毒,天下只我一人能解。依我吩咐,便可活命。这封信拿去面交你家主人,给我一字一句听好了:今日之事,如果说于第四人知,死;回去以后,倘或擅自拆看书信,死;十二个时辰内,没到你家主人面前传信,死;二人必须偕同前往,若是一先一后或者只去一个,死。”
伸手撩起门帘,我一脚踏出门槛,声音平静冰冷:“还有,好好想清楚了,究竟谁才是你们的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长假快乐!!!吃好~~玩好~~睡好~~一切都好~~~~(^o^)/~~~~
60
60、第59章 ...
将门帘甩在身后,我瞥了一眼门外地上十几个昏迷不醒的家伙,撩起衣摆,绕过他们,径直走下楼梯。
偌大的酒楼里,此刻静悄悄的,一阵风从大门吹来,几乎可以清楚听到自己衣袂翻飞的声音。
走下最后一级楼梯,我立在大堂中央,目光四顾。
掌柜和伙计都缩在柜台一角,正探头探脑地向楼上张望,看到我独自下楼,面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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