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糖,甜到忧伤

第65章


叶小舸忙摇头:“不用不用,回头我自己问周樵樵。那家伙,难伺候着呢。”区晗子呵呵一笑,看到丈夫叶小舫从楼上下来。
  “你们密谈结束了?”区晗子随意的叉着腰,向叶小舫笑。叶小舫也笑:“结束了。”区晗子指指手腕上的表,示意:“到点送儿子去围棋班了,你快点收拾收拾,司机已经等在外面了。”
  “儿子都那么大了,让司机送去就行,我一会儿还要去部里开会,错不开。”叶小舫回忆着自己的时间安排。“不行!你每次都这事儿那事儿的,儿子都抱怨多少回了,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接送,你今儿必须送他去。”区晗子跟丈夫瞪眼。“好好好。”叶小舫只能点头。
  叶小舸看到这一幕,不禁笑出声。区晗子回头向叶小舸道:“你看到了吧,你大哥就是这么讨厌,自己儿子上学都不接送,也不知道整天穷忙些什么。”
  叶小舸知道她嘴上这么报怨,心里未必真的和丈夫生气,区晗子不是那种爱计较的女人,但叶小舸还是笑着替她大哥解围:“我哥是个做大事的人,不拘小节。不过大哥呀,有句话说得好,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孩子小的时候最赖着父母,你也多抽点时间陪陪孩子。”
  叶小舫淡然一笑,点了点头,环顾四周,看到周樵樵不在,有点疑心的问:“周樵樵呢?走了?”“嗯,他说他还有点事儿,要先走一步。”叶小舸替周樵樵遮掩。叶小舫心里却有数,一定是叶小美的话让周樵樵不痛快了,可看样子小舸还不知道,自己也不必去多这个嘴。他们的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最好,叶小舫也没多想,和妻子一起送儿子上学去了。
  叶小舸想起周樵樵之前的表情,始终有些纳闷,决定晚上打电话问问他。
  杀鸡是个技术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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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周樵樵在自己房间里躺在床上看书,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小舸号码,按下接听键。
  “你晚饭吃过了吗?”叶小舸问,琢磨着怎么跟他问起下午的事。“吃过了。”周樵樵答一句。叶小舸愣了两秒钟,这就没话了?
  “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怎么听你好像不大高兴。”叶小舸试探的问。周樵樵思忖片刻,决定和她摊开谈:“小舸,我跟沈阡陌的事,是不是你告诉你哥的?”
  “我……”叶小舸有点理亏,她的确是把他们的事私下跟叶小美说过,所以她不好撒谎说她没说。“是不是你?”周樵樵有点咄咄逼人。
  “是我说的,我又没造谣。”叶小舸听周樵樵语气不善,有点来气。周樵樵顿了顿,才又道:“我把我和她的事告诉你,是尊重你,不是让你到处说我的隐私。我也跟你说过,我跟她的事早就过去,希望你不要胡思乱想,可你……你把这事告诉你哥,很痛快是吗?”
  “我也没说什么呀,沈阡陌跟程煜姐是亲戚,我不过随口提到她而已。”叶小舸替自己辩解。
  周樵樵心里有气,又道:“可你跟叶小航说了沈阡陌在武汉自杀的事,这件事,你知道我一直不想提,她当时并不是要自杀,而是到警备区去找我,我跟她在办公楼天台把话说清楚而已,根本没人要自杀,说完她就走了。可我没想到,你跟那些护士一样,以讹传讹,什么瞎话都当真不说,还到处乱传。”
  “我也没乱传啊,再说你之前又没跟我解释清楚,我问什么你才说什么,你从来不主动跟我交代问题。”叶小舸不满。
  “小舸,过去那几年发生的事,我没有瞒过你,该说的都跟你说过了。如果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我不会骗你的。我们在一起之后,我做的每一件事,只要和你有关的,我都会告诉你,我可以问心无愧的说,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可你还是不信任我,觉得我会背着你和这个那个女人有关联。”周樵樵的语气格外郁闷。
  “我跟我哥说说心里话都不行吗。”叶小舸颇有点挫败感。周樵樵冷哼一声:“我不拦着你说心里话,只要不牵扯到我的隐私。就算他是你哥,你总不能把你我在床上说的私密话都抖落给他知道吧。”
  “周樵樵!”叶小舸忍无可忍,觉得周樵樵真是不可理喻,说的都是些什么屁话啊,得理不让人。周樵樵也觉得自己最后那句话有点过了,缓了语气:“好吧,我们现在都带着情绪,再说下去非得吵起来不可,我们冷静冷静,以后再说。”说完,他把电话挂了。叶小舸也把手机随手一扔。
  越想越来气,叶小舸随手抓起床上的米菲兔毛公仔,一通猛揍。这个米菲兔是周樵樵送给她的,不拿它出气拿谁出气,叶小舸把它扔到地上,狂踩乱踩。
  “小舸,你干嘛呢?”叶家的保姆从楼梯转角过来,无意中看到叶小舸蹦蹦跳跳的踩兔子,好奇的问。
  叶小舸有点讪讪的,推托:“没干嘛,我运动运动,运动运动……”为了制造逼真的效果,她还假模假式的做了瑜伽动作。保姆笑笑,转身而去。等她走了,小舸才又变了脸,把米菲兔从地上捡起来继续虐待。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叶小舸睡着了以后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的女人追在她身后,要跟她索命。她拼命地跑,却不知身在何处,周围是无边无际的荒野,荆棘丛生、阴森恐怖。眼看着那个女人就要追上她了,她却发现前面是悬崖,已经没有去路。
  是跳下去还是跟那女人拼命?她不知如何选择。从恶梦中惊醒,叶小舸想起晚上和周樵樵的争执,心里很不痛快,闭上眼睛再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按照弗洛依德的精神分析理论,梦由心生,小舸想,刚才那个梦一定有暗示性,说明她的精神处于焦虑状态。
  她错了吗?她不就是跟自己哥哥说了些家常话,这就算出卖他隐私了?男人应该宽宏大量,而不是斤斤计较,他怎么就不学他爸爸一点好儿呢,他爸爸待人多宽厚啊。
  可是转过头,她又想,他生气是不是毫无道理?肯定是叶小美跟他说什么了,他面子上挂不住了。哥,你也真是的,怎么什么都说啊。小舸又在心里报怨叶小美。
  一会儿怨周樵樵、一会儿怨叶小美,一会儿又自责,叶小舸翻来覆去,心乱如麻。
  “周樵樵是个大坏蛋”,小舸从床上爬起来开电脑,在自己博客里敲上一行血淋淋的大红字,气儿顺了,可以去睡了。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叶小舸刚走出院部大楼,就看到周樵樵的车停在路边,却不见他的人。他去哪儿了?小舸好奇的张望。
  这时,有只手拍了一下她的肩,她以为是周樵樵,回头一看,却没看到任何人,心里不禁有些害怕,下意识的抓紧手里的包。再一转身,才看到周樵樵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把蓝紫色的勿忘我,双手捧到她面前。
  原来真是他,叶小舸没好气的撇着嘴,斜眉瞪眼的样子在周樵樵看来又可爱又好笑。周樵樵把花献给她,她故意不接,余光瞥见他捶着心口,表情很有点痛苦的样子,扯着自己衣襟。
  这一幕有些眼熟又有些可笑,叶小舸故意揶揄他:“你干嘛,手抽筋啦?鸡爪疯?”周樵樵怪笑着把手伸到她面前,小舸看着他的手,心跳怦怦加速。周樵樵手摊开,手心上放着一颗小小的、红宝石雕刻的心。原本小舸以为他手心里是枚戒指,谁知却不是。
  “这是什么?”叶小舸不解。“我的心。”周樵樵讪笑。叶小舸冷哼:“怪不得你的心那么硬,原来是石头的。”周樵樵把她拉上车,等车门一关,就抱紧她,吻她的唇。
  “你干什么,昨天刚教训完,今天就来送糖衣炮弹?我告诉你,别对我使美男计。”叶小舸悻悻的推开周樵樵。周樵樵不放,在她耳边道:“昨天是我不好,语气重了。我俩没有隔夜仇,你也不要再生气了。我送你一束花,又献给你一颗心,请你原谅我。”
  叶小舸还是撅着嘴,手却不由自主的把花接过来,一棵一棵的把花揪下来扔到他身上。“你干嘛,跟花有仇啊,乱揪乱扔什么。”周樵樵皱着眉。叶小舸没好气的用花束打他的头,借题发挥:“我乐意,管得着吗你。这花干巴巴的,又这么丑。”
  “哎呦,你又打我。我就猜到你要这么说,看后面。”周樵樵掰着小舸的肩,示意她看后车座。后车座上摆满了玫瑰。红的黄的粉的蓝的黑的,堆得有二尺高。周樵樵伸手过去把花拿了一束过来,放到小舸手里:“这回满意了吧,后面那一大堆红粉佳人蓝色妖姬黑白无常全是你的,爱拿多少拿多少。”
  玫瑰火红娇艳,小舸的气早消了,抿着嘴笑。“买了这么多,真浪费。”小舸心里高兴,嘴上还是和他别扭。周樵樵眉峰一挑:“玉泉营花市批发的,不贵不贵,天黑了以后论斤卖。”小舸知道他是故意说笑,拳头轻轻打了他一下。
  她想起什么,告诉他:“我昨晚做了一个恶梦,一宿都没睡好。都怪你,害我今天一天心情都不好。”“我昨天也没睡好,心里总有事放不下,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无聊的时候我就找了只鸡。”周樵樵故意道。
  “什么?”叶小舸脸都绿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鸡这种动物在某些语境里已经脱离了家禽类,妄图挤入人类浩浩荡荡的大军。
  周樵樵笑,逗她:“我把那只鸡杀了,炖汤,喝了碗鸡汤,我心情就好了。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杀鸡,原来杀鸡还是个技术活儿。”
  “我怎么整不明白你这话,你上哪儿找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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