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为上

第161章


一场走马观花般的梦给了她想要的答案,她竟然是景灏口中,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个身影,那个曾被她自己妒忌的女人。
蝉衣转着步摇,心中在翻腾着:“我是芙儿,我是他的王后,我是他念念不忘的女人!可是我和他之间却夹着血海深仇啊!哥哥,鱼歌是我的瑾哥哥,他带着那份嶙峋带着怒火来报仇,可我呢,我却利用他相信自己是芙儿而令他去做了那样的事,纵然澜王会因为大局而不去处置他,可从此以后他还是我可以见到的吗?孩子,我怀了他的孩子,我爱上了他,我总是找着借口说我要爬,说我要除掉碍路的人,可是我为什么会看冬夜不顺眼,我为什么要除掉她?我是讨厌那些和我分担他的爱,分担他的信任的人啊!”
蝉衣心中呐喊着,她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是那步摇却被她捏在手里做了泄愤的工具,在被她的双手拉扯着。
忽然蝉衣双手的力道一空断,那步摇竟变成了两半。惊的蝉衣当下查看,却看到了那步摇里的一团布片。而此时殿门却一开青柳走了进来,口中说着:“你到底怎么了,你不出来,秋月只有宣称你在呕吐不能去灵堂到那边代你去了,秋叶则去请大王来看你了,你到底在……”
青柳愣住了,她看到了蝉衣一手拿着半支步摇,一手拿着一张布片。
蝉衣痴傻着,她看着那布片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这是秘录?原来从那时他就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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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花落情归 中章 相识指喉时
青柳两步冲到蝉衣跟前伸手就从她手里扯过那布片去,眼扫其上的内容:一些看不太懂的东西标识着数量,一把似尺寸般标识的剑的图案。
青柳笑了起来:“在你这里,原来在你这里,太好了。”
蝉衣听到青柳的话,恍然间才回了神,她看到青柳那高兴的模样,伸手就想去拿那秘录,却没够倒,青柳已捏着秘录看着她。
“干什么?发现了还不正好传回去?你说不在你这里,这不就是吗?要是我不进来,你是不是还要瞒着我啊,叫我相信你,你却瞒着我……”
“如果我打算瞒着你的话,我会这么拿出来等着你来撞见吗?”蝉衣白了青柳一眼:“我是刚刚才发现的。”
“才发现?”青柳看着蝉衣打量着她的神情。
“是啊,我心里不舒服在拿着这只步摇拉扯,结果,喏,成了两半就出了这么个东西,我才刚拿到手里看,你就进来了,我还没看清楚这是什么呢。”蝉衣说着又伸手去拿。
“这个就是秘录。”青柳让过了蝉衣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就往自己怀里收。
“你要做什么?”蝉衣急忙问到。
“当然是发回去啊!”青柳说着扬了下眉。
“你是不是想害死我?”蝉衣瞪了青柳一眼:“你是傻的吗?这东西在步摇里,你拿去发了,万一大王跑来拿着步摇玩发现东西不在了。你是不是想我人头落地?”
“我……”
“拿来,你要发回去也是照着抄一份发回去啊!”蝉衣说着伸了手。
“我抄录。”青柳似是有些不放心蝉衣。
“好,你抄录,你慢慢抄,抄完了给我装回去还原。可别太久等下大王来了。我这里还没这步摇带在脑袋上。”蝉衣说着把手里的另一半步摇丢在了妆台上,直接去了床上一趟。
青柳一听蝉衣说地也在理。不过看到秘录她还是很激动,当下也不管蝉衣。就自己到了书桌前,研墨提笔,在自己的内里衣料上照着抄了起来。
蝉衣躺在床上侧头看着青柳的动作,心中是新一轮的挣扎:让她抄了发回去吗?还是想办法扣下来?我眼下并不是钥国的人我还要为钥国做这样地事吗?可是他毁了我地家,我是不是该默默地看着他的家、国被钥国毁去?
青柳抄完了。又对照了一遍,将衣裳扎好对着镜子跳蹦了几下都看不出来后,才捧着那秘录到了蝉衣地跟前:“呐,给你。”
蝉衣扭了头装睡,一副完全不理事的样子。青柳只好撇撇嘴一边自己去了妆台前试着装回去,一边说到:“你何必这样呢?我还不是想着秘录弄回去,大家早解脱吗?诶,你是不是和那流颜……”
蝉衣噌地一下坐了起来,盯着青柳。
“别这么看我。我看你这么烦恼就是猜你们两个……罢了。若是这秘录送回去,大王试验了真的灵。我们就能回去了。”青柳说着,试着拼装。
“回去?你有功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呢?我不但什么都不会,还已经这般,我怎么走?你口口声声说着相信我,可是你做了什么?我发现自打你知道我怀孕之后,你就盯着我,你若不信我,从现在开始你做你的,我过我的,什么消息啊那些统统都和我无关,你慢慢弄去!”蝉衣说着起了身,到了青柳跟前,拿过了那些东西,自己重新团着那布片,口中喃喃着:“没我你能拿到这秘录?都不知道这秘录是不是真的就急不可耐地发回去,发吧!”
青柳一听蝉衣的话,发现自己的确没想过确认,可是再一想这东西真不真的她们也没办法验证啊,不由地说到:“你就有办法验出真假吗?还不是说说。”
蝉衣一个冷哼:“谁说我没办法?办法我有,可是现在我不会告诉你,从现在起,你和我分开,我若发现是假的也不会告诉你,发现真的,我就藏着,就算发不回去,我也不告诉你。”蝉衣说着将花头拿在手里试着接了回去,当花瓣嵌进花萼里的时候,一支金步摇又完好无损了。
蝉衣随手把步摇丢进了匣子里,然后就往床上去,青柳见蝉衣如此,想想两人要是不一起配合着可不行只好忙对蝉衣说到:“好了好了,我心急了,错了还不行,我也不是不相信你,谁让你先前说了不在你这的嘛。”
“我先前是不知道啊,我不告诉你是才发现的吗?既然你不信就赶紧滚蛋吧。”蝉衣说着上床,然后背对着青柳。
“好了好了,我给你认错。这会咱们别闹了,说不定大王地仪仗都过来了。”青柳说着凑到窗前看了下。
“来了就来了吧。”蝉衣根本不理视。
“蝉衣,你行了哈,你别忘了你是钥国人,你是大王地一个棋,我怀疑你是我错。可是这会不是闹的时候,大王要来了,你可别和我置气了。”青柳看到远处地仪仗急忙说着。
蝉衣转了身:“想我不置气可以,但你要听我的。”
“好,听你的。”青柳无奈的应着。
“那秘录你反正都抄了,你就再抄一份出来,不过你可别发回去,等我验出了真假再说。”蝉衣冷冷地说着。
“好好,听你的。”青柳说着又到窗前看了下,此时大王的仪仗已经到了宫门口了,她便对蝉衣说到:“大王来了。”
“恩,对了,你。还有你去告诉秋叶,谁都别和大王提我怀孕的事,听见没?”蝉衣拧着眉。
“为什么不说?这可是你稳坐后位的依仗啊。”青柳不解地问到。
“你知道什么啊,这个时候不宜告诉大王,现在宫里发着讣告呢。我若是传出怀孕的喜讯。你是不是想冉冬夜他们家盯上我啊,先安静些日子再说吧。”蝉衣才说完。就有太监的声音响在宫内,诉说着大王驾到。
蝉衣摆手打发了青柳去迎。自己就皱着眉头躺在了床上:怎么办,稳住了青柳之后呢?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我是应该去报仇?还是应该去袒护?我究竟该怎么办?
景灏很快出现在了蝉衣的面前:“你怎么了?听秋叶说你一早上都把自己关在殿里?”
“大王。”蝉衣抬眼看了下景灏,并没作势要起来行礼,而是伸手向着景灏。
景灏忙抓了蝉衣的手,看着她一脸地闷色。轻声说着:“怎么了?”
“大王,臣妾想不明白。”蝉衣说着叹了一口气。
“不明白?不明白什么啊?”景灏说着,伸手去轻抚蝉衣地脸。
“大王,为什么她要把我扯进去?我到底怎么得罪她了?不是我和她说好,大家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来平和后宫地吗?我还记得和她说了,要轮着沉浮,可是,都不过是做做样子,她怎么就……她难道恨上我了吗?可怎么就恨上了呢?”蝉衣说着一脸的困惑。
“原来你是为这个郁郁寡欢啊。很多事都说不清楚地。现在俨然如此,你也就宽心别去想了。”景灏轻声安慰着蝉衣。
蝉衣分了一手抓了景灏抚摸在她脸上的手。轻声问到:“大王,你说为什么很多事情总是超乎你的想想,好好地,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孤也说不清楚,孤也为此烦恼了一夜。不过,很多事都是我们无法想到的,尽管孤有时会看到将要发生的事,可是那事究竟是对是错,是否能阻止却说不清楚。既然我们无法去想像到为什么回变成这样,那就不去想。你看,她地事,也只能是这样揭过去了。”景灏说着对蝉衣一笑:“好了,别去想了,宽心些,很多时候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吧,我们不能因为别人的错,来让自己受罪,别去想了,看开些,你还要和孤一起好好地相伴呢。”景灏说着捏了蝉衣的鼻子。
那一刻,蝉衣的心里似乎有什么解开了。景灏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使臣留下的摊子,上骑都尉一家的安抚,很多事还要等着他去处理,于是再安抚了蝉衣之后,他又急忙的走了。
当景灏走后,蝉衣的心里做了决定,她打发了秋叶去准备明日成亲的一切,自己召了青柳进来和她说到:“我不是叫你再抄一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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