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为上

第163章


“我给你喝了不能生育的药。”景灏阴冷地说着:“我不允许别的女人给我生下子嗣,只能是芙儿才可以。所以孤给你喝了药。本来你孤还觉得歉疚,可没想到你此时都给孤演戏,想要骗孤!蝉衣你太叫孤失望,孤,孤要亲手杀了你!”景灏说着就开始捏蝉衣的脖子。
蝉衣立时就觉得呼吸困难,喉咙发痛。她拧着眉,想着就这么被他杀了算了,可是那无法呼吸的感觉,却让她有些恶心,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急忙说到:“我是芙儿,芙儿。”
变调的声音却依然触动了景灏的内心,他的手一松:“你,你说什么?”
蝉衣急忙的呼吸着,向后退了几步:“咳,我,我是芙儿……”蝉衣说着又干呕了几下。
“你,你这个临死还在说谎的女人!”景灏恼怒的又要上手来捏,可蝉衣急忙抬手挡着,边挡边喊到:“我没骗你,是我芙儿,凌傲芙!骗人的是你!”
景灏的手已经抓上了蝉衣的胳膊,忽听到蝉衣说他骗人,便说到:“孤怎么骗人了?”
“你没骗吗?是谁对我说要用白兰花做嫁衣来娶我?是谁对我说君无戏言的!”蝉衣怒吼着。而景灏闻言身子一震,痴傻一般的看向了蝉衣:“你,你是芙儿,你,你真的是芙儿?”
蝉衣看着景灏,唇角浮上冷笑,眼中却流着泪:“这八年来,我痴傻的做着同一个梦,飞花阵阵里,那白衣少年对着一个只有八岁的女童伸出了小拇指:芙儿,将来你做我的王后好吗?我若娶你,就用这白兰花给你做成衣裳,娶你,好不好?”
景灏的身子听到蝉衣学着话,他无法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好啊,可是,你要是骗我怎么办?”
“不会,我是太子,我将来是大王,君无戏言的!你做我的新娘子,我来保护你!”
“原来你是太子殿下,怪不得芙儿听过呢,可是你真的会用白兰花给我做衣裳吗?”
“一定会,到时你就穿上那衣裳做我的王后,好不好?”
蝉衣学到最后,已经无法言语下去,她看着景灏已是满脸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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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花落情归 下章 情归花衣笑
“芙儿,你是孤的芙儿……”景灏激动地就要去拥抱蝉衣,可蝉衣却大声喊着:“别过来。”
“芙儿你……”景灏的脸色一滞。
“你别过来,我现在只觉得你很可怕。”蝉衣说着又后退一步,身子都碰到了多宝格上:“你怎么可以刚才还要杀了我,转眼却来抱我?”
“芙儿我,我不是……”
“当我知道我是芙儿被你念着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这样也好,你找回我一定会开心,我和你也可相伴……可是你,你刚才却想杀了我。难道我若只是蝉衣,你就丝毫不会怜惜我是吗?那个和我说有你在要我不要怕的大王,就如此的下的去手!还有你说你给我喝了那药,要不是我讨厌那股子味道叫紫瞳喝了,只怕,只怕我从此就被你毁了吧?哈哈,你够恨,你够毒,贺兰蓉说的没错,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你让她为你做棋能设下计谋,你让我困在你的温柔中……假的,都是假的,我现在看清楚了,在你的心里你爱的是芙儿不是我,是一个已经死掉的人。不!你爱的是一个名字,你因为失约而念念不忘一个名字,我顶着芙儿的名字你这厢就可拥抱我,若我不是芙儿,哈,这会我已经走在黄泉路上了吧?甚至还带着你的孩子!你不过是因为芙儿这个名字才这么对我,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蝉衣的话让景灏一时无法言语,因为他地确在那一刻对她动了手,而且他也的确最初的打算就是以情来控制她为自己效力。而蝉衣的话。层层如浪打来,让他不禁有了种后怕:要是真的是我杀死了芙儿,不,是我杀死了蝉衣,那么我地心只怕是会痛地要碎裂了吧?可是我为什么刚才会对她下手?难道真的如她所说地那样。我根本不爱她吗?我真的是在留恋着一个名字和一个无法做到地约定了吗?
心的痛楚忽然提醒了景灏。他是爱着蝉衣的,而那约定他也做的到!
景灏立刻说到:“芙儿。不,蝉衣。蝉衣,我刚才只是一时气恼你骗了我,所以我……芙儿,我会和以前一样待你好的,我不会……”
“你到底想叫我芙儿还是蝉衣?在你地心里你到底爱的是哪个?”蝉衣刚问出话来。殿门外就是熙攘的声音,于是蝉衣凄然一笑说到:“我和你的事,慢慢算,不过,不过你现在最好听我的,将青柳和瑶美人拿下。”蝉衣说着看向了殿门处。
“大王,有……”韩路一进来本想禀报有新情况,可一眼看到地上那碎裂的桌子就愣在了那里,忘了汇报。而跟在他身后进来的青柳也跟着愣了一下。
景灏回头看了一眼韩路和青柳低声说到:“找到了吗?”
“回大王的话。金步摇还没找到。可是却找到了这个。”韩路说着看了跟进来的青柳一眼,青柳立刻把手上地东西扬了起来。可这一样,连蝉衣地脸色都变了。
青柳的手上除了一块计划安排地布片之外,竟还有一对木人。
景灏的眉眼一抬伸手去拿过了那对木人,只见那对木人是刻成了一男一女的模样,身上满是细密的刀痕。景灏翻看着那对木人,然后在木人的脚底处看到了他可以想想到的名字:“景灏、贺兰蓉”。
景灏抬眼看着韩路和青柳,扬了扬手里的木人:“哪里搜到的?”
“回大王的话,是,是在锦婕妤的芳华殿里,与这对木人搜到的还有这张布片,上面似乎是……”
“似乎是秘录是吗?”景灏话音一落就出手抄青柳抓取,近在咫尺的危机,让青柳下意识的就抬手抵挡。于是立时一对木人掉落于地,而景灏就和青柳交起手来。
“来人,护驾!”韩路一看情形不对,立刻喊人,景灏却大声说到:“你带人去把瑶美人和锦婕妤都给我抓到天牢里去,快!”
韩路应着立刻喊了些人照做,而青柳此时也被景灏一个飞脚踢了出去,立时被剩下的一些侍卫围住,架了刀剑在她的脖下。
景灏看着青柳冷哼一声后转头看向蝉衣轻声问到:“那木人是你们安排的,还是锦婕妤她……”
“我没安排那种事。”蝉衣看着那地上的木人轻声回答着。
“把她也给我抓到牢里去,和那瑶美人分开关!”景灏指着青柳命令着。侍卫便立刻将青柳给押了。
“哈哈,蝉衣你到底如我所想背叛了大王!不过我已经把那份秘录发回去了,哈哈!”青柳笑看着蝉衣大声说着,此刻她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你以为那秘录是真的吗?那不过是孤随手画出的假的,还有你那只鸽子已经被孤给射下来了!”景灏说着从怀里摸出了那张薄薄的帕子亮给青柳看。
青柳瞪着双眼被侍卫带离了,殿内也陆续回来了秋月和秋叶,她们茫然的看着这一切。
景灏将那张薄薄地帕子丢到了地上,他回首冲着蝉衣一笑:“还好,这帕子不是你授意要发出去的。”
“不发不是因为你,只是不想这澜国亡。”蝉衣冷冷地说着依旧看着那地上的木人。
“蝉衣……”
“怎么又不喊芙儿了?一会芙儿,一会蝉衣,你的心里到底爱着几个人?”蝉衣说着抬了眼:“现在你是不是该把我也抓……”
“不,不,是你告诉了我谁是奸细。”景灏说着就想到蝉衣身边,可蝉衣对着景灏摇头:“别过来,你过来只会让我害怕。”
景灏被蝉衣的一句话深深地刺痛。他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
这是蝉衣轻声对着景灏说到:“我想我和你都需要想一想。你该想清楚,你的心里最在意地是谁,我该想清楚,今后我们如何面对。你抓我吗?如果要抓就抓吧,我毕竟曾……”
“别胡说。我相信你是为了孤才……”景灏急忙说着。明显的在为蝉衣圆场,深怕她曾是钥国奸细的事被人听到。那么他想护她都难。
“看来你不想抓我了。”蝉衣见景灏有心护她,心中略一暖。轻声说到:“若不抓我的话,你就让我一个人静静吧,现在,我好累。”
景灏看着蝉衣那满是泪痕的脸,几番抬手之后终于是转身迈了步子朝外走去:“好。我们都想想。”
他出了殿对着秋月和秋叶大吼:“你们照顾好贵妃,有个三长两短地我要你们地命,你,你的婚事延后几天!”景灏指了一下秋叶,就带着一干人等出了朝阳宫。
秋月和秋叶见大王一出了宫,急忙跑进殿里,两人看到蝉衣那一番失魂地样子都吓的不轻,围在她身边说着话。“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主子。您没事吧?”
“主子。您要不要去床上歇着?”
“主子……”
姐妹俩关心地话语让蝉衣抬头对着她们一笑,然后她看着秋叶轻声说到:“明天我去求大王。让你嫁人,不让他拖着你。今天,我实在不想和他再说什么了。”
“没关系的主子,奴婢什么时候嫁都可以,主子,您,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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