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梦盏灯

第9章


忘不掉的,无论是紫玉还是她或者是洛香都不可能忘。这些记忆将会伴随着我直到停止呼吸的那一刻。
  马车行驶了三天三夜到了译昌的涿县。我们决定在这儿的客栈里暂住几天,养好马顺便休息一下。涿县一个很小的地方,却有一种吸引人的特色。我喜欢这样的地方,总觉得很美但没在那里我说不清。
  “我想一个人去走走”我望着这喧闹的街市充满了好奇。“隐烁太子,您还是不要随便走动”派来接我回国的两名虎将不同意。“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说完这句话,我没有理会他们直接向人群中走去。
  街道上人们买卖兴盛,译昌的商王因该是一个很好的人吧!我只在十岁那年从珠玑到译昌时见过他一面,那时他看我的眼神有些震惊还有些复杂,此后他将我软禁在悦心楼。我们彼此再没见过。“公子,你要买胭脂吗?”那卖胭脂的女子问我。我顿时才反应过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已拿住了那瓶胭脂。于是我买下了那瓶胭脂。真奇怪明明没有人可以送,我却买下了这个用不着的东西。或许我是想起了紫玉。那些被我埋在悦心楼下的“胭脂”也不知但现在怎样了。
  我拿着胭脂向另一家店走去,当走到门口时我发现有人跟踪我。我的感觉很灵,特别是在别人追踪我在方面。这还真该多谢那三个“影子”。我转身走向一个巷子,一个闪身躲了起来。却没想到身后一阵凉意,我转过身一把剑向我刺来。我一个翻身躲了过去,剑又向我刺来。我抽出剑,那把紫玉送我的剑挡住。我将剑一旋一剑刺过去落在他的颈旁。“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他这样告诉我。他又怎么会知道,我为了学习这些招数整夜不眠跑到译昌培养武官的报国堂偷学。就这样一年又一年,我便学会了这些。“近日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眼里没有一丝恐惧。“你,为什么希望我死?”我问他。我想我是有权利问的。“我并不想杀你,只是恨你”他坚定的语气让人不得不信。我想他大概真的很恨我吧!“我们不曾见过”我们连面都没见过,他又为何恨我。“就是因为这样。你不认识我,而我却要一直记着你”他冰冷的眼神刺了我一下。我放下剑,“你走吧!”我不想杀他,他是一个不幸的人和我一样。虽然那双眼里是永不服输的志气,却隐藏不了那忧伤的神情。
  他望着我笑了,“你会后悔这次没有杀掉我”他拾起剑。我问他,“你叫什么?”他说,“邴浪”然后一抽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四个月的路程,我们终于到了珠玑境内的姚县。这是个风景如画的地方,我不喜欢总觉得不种虚幻的感觉,像似皇城。里面的人一个个穿金戴银其实一个个都是可怜的‘穷光蛋’。“从这里到帝都秦广还需要一个半月”释尘有些迫不及待。“十年了,终于可以回去了”旋歌显然很高兴。“太子,你呢?”邵青问我。“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我望着空中的雄鹰有些出神。他们寻着我的目光看去然后叹了口气。“这是宿命”邵青的这句话让我回过神来。
  这天晚上我们遭到追杀。很多人的围剿,我门的士兵全被消灭掉了。只剩下我与那三个‘影子’和那两位将军。。围剿的人很多多到我数不清。那两位将军见这形式投靠了敌方,结果被邵青他们三个杀掉了。我四人围成一个圈,他们三人为我杀出一条血路。“太子,您一定要逃回皇城”释尘一边与敌人打斗着一边对我说。“是啊!这十年来您受的苦别让它白费了”旋歌为护住我挨了一刀,血流不止。“我们是希望您能当上王的,因为我们相信您会是一个好王”邵青砍杀着敌人,“太子,您一定要逃回皇城”他说着一掌将我打出这厮杀的人群,我听见耳际飘来他们三人的声音:“别让我们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我望着那厮杀的人群没命的逃。一直、一直逃,直到我失足跌入断崖。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我身上的信物全都凭空消失了。我呆在那儿,我还能回到珠玑的皇城吗?我又有什么东西来证明我是珠玑的隐烁。我艰难的爬了起来,穿梭在这丛林中一直找着吃的。从没有发觉其实生活也是件很艰难的事。很可惜我没有找到吃的,不只是一天已经五天了我饿晕在一片树荫下。
  我再次醒来时看见一个妇人在熬粥,那香味那我拼命爬了过去。“你饿了吗?”她笑着望着我。他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像神一样美,但这更让我感到真是感到亲切。于是,我吃到了一碗热腾腾的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所以我一直跟着她。我想大概是她给了我一碗粥的原因吧!她常常一个人练剑,然后我站在一旁看她练剑,慢慢的那些招式我全学会了,从此我便叫她师傅。而她也没有拒绝我这样叫。
  我想如果能跟在她的身边,与她一起闯荡江湖其实也不错。她的剑法是‘七曜’门下的,而她因为正是大名鼎鼎的‘七曜日’之一的:箫非叶。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她患了无法治愈的病,只能静静地等待死亡。不!我不能接受这些。为什么、为什么到了最后这些人都一个个离我而去。为什么,我接受不了。我为她治病,在译昌时紫玉教过我医术,在珠玑的密室里我也学过所以我懂。但这些治疗对她丝毫没有作用。我想姚县这么大一定会有神医帮我将师傅治好。我照顾着她走在漫漫寻求神医的路上......
  
沉西篇第九章:一个女子
 摩肩接踵,人声鼎沸。买卖兴旺,歌舞升平。这便是珠玑的秦广,我最初的记忆。听母亲说,剩下我以后父亲一直都很高兴。他是希望有个女儿的,那么强烈的渴求。
  母亲告诉我,我两岁那年我们一家便告别秦广来到荣县。那儿是个盛产竹子的地方,父亲便很优雅的选择了竹制的楼阁。也就是在那里,开始了我所有的记忆。父亲叫我沉西,他就是那么坚决的叫着,似乎不容任何人去改变。我不明白这个名字的含义,但我知道这个名字其实不适合我因为我清楚的看到母亲每一次叫我名字时,脸上都会有一丝很微妙的变化。她不高兴,我能感觉到。其实我不是个细心的孩子,我是带着半分霸气半分柔情而来的。
  这半分霸气其实是那位柔弱的母亲给的。她总是那么宠我,要什么她就给什么。有时候她宠我都宠到我忘了他是我的母亲还是我的奴婢。相反,那份柔情却是那位霸气十足的父亲教会我的。他总是喜欢望着楼阁后的那片竹林发呆,然后目光落在秦广的方向一直站着直到天黑。那时,我就站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呆呆的望着远方,一言不发。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不能明白,这远处的风景有什么好,父亲居然能一望八年。我问他,你在看什么?他说,秦广。我说,居然那么想那个地方,就去秦广。他望着稚嫩的我一直摇头,抚着我的发说,你不懂。然后他叹了口气望着远方自言自语,“其实我一直想去的地方是姚县。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想去就去啊!”我一脸不解的望着他。她笑了,笑得有点奇怪,“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我拉住他的衣袖摇头,“只要是有马车、马或者是腿,有什么地方去不了”。他还是笑,只是不再说话。我不懂他明明是那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他不能明白。我望着他的眼神,在那霸气十足的脸庞下,他眼里竟含有一丝丝的柔情。他曾今是一个怎么的男子,我开始好奇。
  我跑去问母亲。母亲说,他曾今是叱咤江湖的人物。后来入朝为官,再后来我们便来到了这里。我不满,仍扯着她问。可无论我问多少次都是这几句,简洁的不能在简洁的话语。我知道我大概得不到答案。母亲一向那么疼我她不告诉我定有她的原因,再问多少次结果都一样。
  为什么母亲不告诉我,她是怎样与父亲相识、相知、相爱的呢?我在猜想、猜想是在秦广或是姚县有那么有那么一位贤淑的女子,在某一天与我的父亲相遇了。然后,他们常常在一起说说笑笑。最终成为了一对夫妇,真的是一个很美的故事。
  可故事终究是故事,现实总是残忍的将一切美好的东西摧毁。
  秦广、姚县。梦呓中父亲发出这样强烈的呼唤。“我想去姚县”我望着母亲。母亲的眼神黯了下去。“我不喜欢那个地方,也希望你不要去”这是母亲第一次拒绝我的要求。姚县,我深深的记下这个地方,如画一般的风景吗?很美吧!父亲曾在那里遇到了谁,又有过怎样的过去?
  我望着那个站在夕阳下的父亲,有些出神。他在想什么呢?他为什么总是站在那里发呆。为什么又那么独爱竹子。
  他教我琴棋书画教我武艺,但是我总是学不好武就像是天生与武合不来一样。但他并不说什么只是教。我耐心的学,仍是一团糟糟到连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我不懂,为什么他能做到的事我却做不到。他的剑法使的出神入化,极为精湛。看他舞剑像似在欣赏一种美,而我却耍的让人垂头丧气。我不想就这样输给他,我就拿起剑一遍遍的舞,直到有那么点韵味。
  他望着我练剑,“我让你学剑,不是为了让你去杀人”,我停住,杀人。我从未想过用剑去杀人。“我希望你能用它守护住你所在乎的东西”他望着我眼神是那么凝重凝重中又有一丝柔情,“自己的幸福需要自己去把握,走错一步,将会万劫不复”他掉头离去。我望见母亲扶在竹子上,是那么无助那么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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