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的霸道娇妃

第139章


想稳住自己的身形,可叹身体受挫,脚下无力,直直的就往后倒去。司马琪并没有打算如此便放了副将,一个回腿之时,手指更是灵活的直伸往副将的锁骨之处,好来个一击必中。
手指将要按住他的锁骨之时,眼前忽然一道银光闪过,司马琪放弃了伸出手掐住副将的手法。一个闪身翻转,躲开了那一阵袭击,紧接着几个士兵从对面直接冲了过来,向司马琪砍来。
司马琪脚趾连连数点,手中一道白光闪过,冲来的士兵在还没接近之时,便已经被他打在了来的路上,连一声闷哼都无,便已然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司马琪由于受了重伤,刚才又奋力与副将一站,体内的能量自是消耗了不少。左肩处也由于刚才过多的运动,汩汩樱红自左肩处缓缓流出。
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在落地之时,由于脚力已然消失殆尽,如踩了浮云一般,有些蹒跚不稳。身旁的士兵见状忙上前扶住司马琪,看着他左肩处深邃的伤痕,汩汩的血水,以及那翻着白肉的伤口,男儿泪不禁夺眶而出。
“将军!”
众将士一起喊了司马琪一声,紧紧的把摇摇欲坠的司马琪抱入怀中,司马琪挣扎着从他们的怀中站起身,眼神一扫众人,眼中神色异常复杂,浓眉亦纠结在一起。
“为何还不离去,我还能抵挡,你们快回去,通知玉公子,此乃一个圈套,我想他们的大军此刻已然去偷袭了。只要我司马琪留有一口气,我就必须阻止这场偷袭。你们不能因小失大,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今日我司马琪一人的牺牲,能换来整个泗水的安定,有何不可!你们这般违抗我的命令,又是为何?”
司马琪睁开眼睛,虽然全身已经无力,左肩处也隐隐作痛,可他仍坚持着。不到最后一刻,他不能放弃,不能放弃泗水的兴亡,不能放弃众将士的生命,还有他自己的生命。
奋力一推,把围拢而来的众将士往他的身后推去,司马琪把长剑往地上一撮,顿时地上的雪花被剑气震开一个坑,而剑也稳稳的落入其中。
司马琪一手握着剑,眼睛往地方一扫,可就是这么一扫之间,他心里的所有防护,所有希望瞬间崩塌。
好像原本一个高大的山脉在眼前突然倒塌一般,已然没了心痛,有的只是疑惑、惊讶、绝望、转而愤恨。
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他在敌方的战马上,居然看到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一个人。他认为他最放不下的一个人,他用全部生命去爱护的一个人,如今居然一双眼睛冷冽的望着他,与他投向漠然的眼神。
“夫人…”喉咙处干涩得厉害,似乎被人用烈火灼烧了一般的疼痛。眼睛不能动弹,手指握住剑柄亦不能动弹,脚下像是被人灌了铅一般。
如今脑袋中除了他娘子的那张冷眸的眼神,以及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之外,他的世界已经没了其它任何东西。
“哈哈…司马将军,本王方才不是说过,本王见你是条汉子,又用兵如神,武功盖世,为人自是没得话说。要你归顺于我大食也算是你的一种另谋出路,你却硬要与本王硬打之,如今本王无赖了,被你打怕了,只好使出最后的杀手镧了。”
说完朝他身旁的女子望去,眼中无不是对司马琪的挑衅之意。
“面前这位女子你可曾熟悉?是否日夜为她的温柔与美貌给折服,天天在她的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原本的副将如今却自称本王,而那位战马上的女子,不是他司马琪的夫人,又是何人,只是这一切又是为何?难道只是巧合,还是明明中早有预谋?
脑海中快速的闪现一些画面,三年前,他征战大食,却因一次战斗,使得全军覆没,而那次战役,他现在回想起来,也并无多大的错误。而唯一的一个可能便是,他们军中出现了奸细。
前几日,他发现军中貌似有女人的身影,而这个女人的身影又似那么的熟悉。他原本要彻查之,却发现自己居然把此背影想成了自己的夫人。猛然晃神之际,他还在暗自怪自己,太过儿女私情,居然因为想念自己的夫人,而差点错怪别人。可是如今想来,一切不是他多心,而是确实是有存在。
那日夫人送他到门口,眼中神色复杂,眼中含着清泪,他却固执的以为那只是她对他的不舍,与对他的挂念,却不知那是对他多年感情的一种留念。
而与玉清风交谈之事,这么快便被他们识破,不是军中有奸细,不是他们大食的人混入军中在此浑水摸鱼,又怎么会被反将一军?
如此多的事情,如今一件件联想起来,却发觉原来都是那么的通透,而他却一直都没发现。到底是他如今头脑不太灵光,还是地然太过聪慧。到底是他太过坚信别人,还是敌人伪装的太好。
眼睛死死的盯着骏马上的人,竟然忘了是否该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里的问题太多了,多到他不知该先问哪一个,都到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手在剑柄上握得更紧,剑柄上的那处金属握手,亦是比较坚硬,又由于他用力过大,如今依然嵌入他的手心。丝丝血迹自手掌溢出,他却浑然不知道疼痛。血顺着手掌缓缓而下,把整个剑身染成了一条条的红印。
一滴滴的血滴落在雪地上,染红了一片土地,也使得那原本的雪白,显得那般的触目惊心。
“啊?忘了自我介绍,本王乃大食的十四王爷—舒克。这位骑在骏马上的美丽女子,乃本王二哥的亲闺女,也就是你的夫人大食的新阳郡主—舒莎贝尔…”
对面的舒克还在讲些什么,司马琪已经完全没有在听了,他的脑海里只是重复的出现那八个字新阳郡主—舒莎贝尔。
眼中怒火如燎原的大火,腾腾的直接网上冒,手指一用力,剑从雪地里被他拔了起来,一声大吼之后。震得整个山谷嗡嗡作响,长剑一挥,直指骏马上的女子,眼中亦是除了愤怒,还有浓浓的忧伤。
“哈哈…新阳郡主—舒莎贝尔,与我同床数年,与我生下两孩儿的女人,居然有如此大的来头。却一直隐藏的对我情深意重,对我百般呵护,更在我失意之时那般劝说于我。而这一切却都是为了今天,为了将我一网打尽,为了断我泗水的后路。”
顿了顿,再次抬眸望向对面,眼中闪现的却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冷寒。
“如此,我便成全于你,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我想问,你整天与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装得那般亲密,还要与他生儿育女,这样你不觉得恶心,不觉得想吐么?”
其实这些话,每一句都带刺,而每一句,亦如一把利剑一般,直接刺进了他自己的心脏,不过纵然如此,他亦是要讲出来。
第一百八十三章  只是陌路人
对面的舒莎贝尔,眼中有一闪而过的伤痛,却在一瞬间,全数化为了平静。寒冷的眸子,扫了对面的司马琪一眼,并没有因为他的这一番话,而让她有丝毫的气势上的跌落,相反她那冷傲的气势,却更加激烈的刺激着这边的司马琪。让司马琪感觉周身如坠入冰窖,却又如掉入烈火之中。那种水深火热的环境,让他的火一直往上升腾。
“王族的人,没有自己,没有感情,有的只是为国为皇上献上那微不足道的生命。既然你已然知道这一切,那么明日的太阳便不待你再见了。”
对面的舒莎贝尔,冷冷的语气与这寒冬一样,带着丝丝寒意直接传入司马琪的耳中。
话音还没落,人便纵身从马上飞驰而下,脚下连点,直接朝司马琪的方向飞驰而去。
瞬间气势变得有些低沉,司马琪这边的士兵仍然沉浸在神游当中,要他们如何相信一向温文尔雅,待人厚道与诚恳的将军夫人,会是敌国的一大奸细?还有他们又如何能这么快,便从那温柔的笑容背后回过神来。一双双眼睛,齐齐的瞪着对面的判若两人的女子,却忘记了该帮司马琪抵挡一番。
喉咙里早已被腥甜说填满,心中,脑海中全是痛,却又不是痛,因为没有哪种痛能痛得如此彻底,没有哪种痛,能让他如此的心寒。寒到,他已然感觉不到自己如今还是一个活人。
强自把嘴里的那股腥甜没入腹中,手指紧紧的握住剑柄,脚下一点,身体如箭一般直接冲向前方。
瞬间雪花漫天飞舞,两股气流由远而近,刀剑相撞之时,喷的一声响,两人皆被剑气与内力冲开数米远。
司马琪原本就已经受了重伤,身体如今是摇摇欲坠,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而刚才那一击,很明显,让他的伤更加的严重了不少。一口鲜血自唇中吐出,慌神之间,一把利剑从他的胸前一穿而过,而眼前白影一晃,他就只感觉左胸处被人拍了一掌。
原本想要出手反击,却在看见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之后,反击的手突然一弯,收了回去,结结实实的受了她那一掌。
舒莎贝尔眼神一黯,手指快速收回之时,却仍是没能控制住力道,她原本以为,凭司马琪的功夫,这一掌根本就是一击虚掌,他躲过却是绰绰有余,却不知,他连躲都不想再躲了。
感觉眼睛像是有千斤那么重,身体亦是如浮云一般,要飘向天空,再一次望见那双明媚的大眼时,不知是错觉还是如何。那双刚才还冷峻的双眸中,居然会泪光点点,眼前一黑,人跟着往后倒去。
玉清风在骏马上疾驰着,一脸的平静,而心里却早已炸开了锅。他忘了大食本就是北方之国,他们早就有收藏食物的习惯。
因为冬季之时,外面积雪颇厚,不宜再去觅食,而在秋季收获的季节屯粮。如今打仗在即,而又是冬季,按照他们的习惯,粮草绝对不会半路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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