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婚女人翻身记

23 招待


梁之郴也看见了杨辛,视线停留在刘治江抓住她胳膊的地方几秒,又移开了。
    “梁老弟,等下见到大老板,你可得注意点。我发现最近你有点不在状态。”一旁的一位眼镜男叮嘱他。
    梁之郴嘴角扯扯,随他一起走出了电梯。
    杨辛见他招呼也没打,简直是视若无睹。明了那天晚上自己的态度伤了他。心想,也好,免得以后纠缠不清。和梁之郴,做朋友可以,做同学可以,做恋人,那无疑是慢性自杀。
    刘治江见杨辛在走神,“人都走远了,还不舍呀?”
    话里透着一股酸意。
    “放手,别拉拉扯扯的。有话说话。”杨辛回过神。
    刘治江总算是送开手,“我好久没见贝贝了,想下星期接他出去玩。”
    杨辛听他提到贝贝,终于还是没忍住,“你还记得你有个儿子,我以为你早就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真稀奇了。”
    “我前段时间忙,没顾得上管他。现在才有点空闲。”刘治江说的时候眼睛明显不敢看她。
    杨辛心里明白着,前些日子无非是汪霞盯着紧,不敢开溜。现在估计是尘埃已定,说不定结婚证都领好了,只等着婚礼。”杨辛也懒得揭穿他的谎言,想答应他,又不想那么快如他的意。
    她故作思索状,然后是沉默。
    刘治江急了。
    前段时间没去看儿子,的确是汪霞看得紧,他不敢造次。心里其实是想念儿子的,当然还有些愧疚。现在大事已定,决定去看儿子,没想到杨辛却不乐意了。她心里一定是有恨的,想到此,说话的语调都降下了。
    “小辛,其实我对贝贝,对你---”
    话未说完,杨辛就听不下去了,“这事我回家和贝贝说说。你打算哪天接,提前给我打好电话。还有就是,没事就别和我联系。你马上就要结婚,我也有男朋友了,避点嫌好。”
    刘治江看着她进去,面上的神情很复杂,有留恋,不舍,还有怨念。
    杨辛的余光瞟到他的表情,心里觉得可笑之极。又暗自庆幸,还好,分开了。当初自己怎么会对这样的人心心念念,果然,陷入爱情的女人是盲目的。
    出了酒店,杨辛的手机铃声响了。
    她按下绿键,“喂,哪位?”
    “我是梁之郴。”他的声音有点暗沉,“你在哪里,一个人吗?”
    “嗯。我在回家的路上,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没事,就这样了。”
    杨辛看着手机发呆,这算什么回事?没头没脑地打来一通电话,就说了两句,就挂了。人说女人的心思难猜,她感觉男人的心思更难猜。
    她摇头,管他什么心情,与她无关,也不是她该操心的。她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要贷下那笔款子,担保人的问题折磨了她好几天。幸好,那天她接到了孙斌的电话。
    人间无情亦有情。她知道一定是章露说的,孙斌禁不起枕头风,所以才答应的。
    她没有爱情,可还有友情,更有血脉相连的亲情。
    想到这,她浑身充满了力量,明天得请行长吃饭,和银行打交道,不处理好关系,那可是寸步难行的。
    晚上,她给金娜娜打了电话。
    “金科长,明天能帮忙约鲁行长出来吗?”
    “明天?你挺会挑时间的。明天是周末。”
    “金科长,我估量明天周末,行里事应该比较少。再说周末来了,领导也得放松不是。”
    金娜娜轻笑,“你打算约行长去哪儿呀?”
    “锦色春城怎么样?”
    “就光吃饭?”
    杨辛头次办这样的事,心里嘀咕,不吃饭,那还要干什么呀?
    “那行长还有什么爱好,您帮忙提点提点。”
    “这男人的心头好,不就是打打牌,要不就是和美女调调情,这也需要我说白?”
    杨辛稳住心绪,“那约几个牌搭子去包个包间,你看怎么样?”
    “你准备输多少钱?行长一晚下来少则是五位数的进账,多则六位数。”金娜娜停顿下,“我听说,你手头并不宽裕。”
    “可是去□□,我们女人有点不方便。”
    “又不是要你卖身,这点胆量都没有,还出来做什么事。”
    杨辛差点就要说那就别请了,作为一名良家妇女,□□是她很不待见的地方,更何况是去消费。
    “如果你很勉强,那就算了。”金娜娜在电话那头嗤笑。
    杨辛仅仅挣扎了几秒,还是决定去,既然打算在商海沉浮,有些东西就不得不去适应。
    “行,你约行长,还有是不是还要约男人,就我们两个女的,不是很别扭。”
    “这个我会安排。”
    挂掉电话,杨辛躺在被窝,心里很是憋屈。
    怎么办点事就这么难?明明和银行间是买卖的关系,凭什么他一个卖方尾巴就翘上天了?自己去银行贷款,等于是送钱给他赚。按道理,他应该感谢自己才对。结果反了,倒成了自己要去抱他的大腿。
    晚上睡觉的时候,杨辛怎么也睡不安稳。
    只不过第二天晚上出现在好年华的时候,谁也看不出她精神不好。
    临出门时,杨辛挑了一身比较正统的春秋套装,长衣长裤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穿严实点,免得别人动手动脚的。
    她下午电话预订了一个包间,晚上一行人在锦色春城吃完饭,就直奔好年华。
    同行的除了金娜娜,鲁行长,还有一名他的朋友,估计是来混吃混喝的。
    进了包间,服务生送来酒水。
    鲁行长笑眯眯地对跪在地上的女孩说:“小姑娘,多大了?”
    “哥哥,人家今年正好二十岁了。”女孩长得清秀,嘴巴也甜。
    杨辛坐在另一张沙发,肚里笑得发酸,还哥哥,那鲁行长至少有四十岁了,肥头大耳的,肚子像是吹起的气球,整一个营养过剩的典型。
    这姑娘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也太强了。
    “瞧你那小嘴甜的。” 金娜娜笑着说。
    “看起来是不错,要吃起来才知道甜不甜。”另名三十多岁的瘦男子也调笑。
    鲁行长发出哈哈的大笑声。
    “哎呦,哥哥可真会说笑。等下我们这里的头牌月月姑娘来了,那才是真正的人靓嘴甜。我可是个人笨嘴拙的人。”
    “哎呦,久等了。”随着一声娇柔的女声,两个婀娜多姿的女子走进包间。
    为首的红发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穿着紧身的超短裙,一双白嫩嫩的大腿就露在外面。
    尾随的金发女子年纪相当,穿着更为大胆,虽说裙子很长,可上面的领子开得很低,浑圆的半球露出大半,相当吸引人的眼球。
    红发女子坐在鲁行长的身边,倒了杯酒,递给他,“哥哥,你怎么好久没来了?”
    原来是老相好,杨辛总算是明白,金娜娜为什么让她在这请客了。
    金娜娜示意她去敬酒,杨辛硬着头皮倒好酒,举起杯,“鲁行长,我敬你一杯。”
    鲁行长手里拿着酒杯,并没有举起。
    身旁的竹竿男接嘴,“美女,你也太见外了。什么场合,就这么行长行长的叫,太生疏了。”
    鲁行长只是拿着酒杯,脸上的表情倒是笑的。
    “鲁大哥,小妹我敬你一杯。”杨辛一说完,浑身起鸡皮疙瘩。
    “哥哥,你就喝了。我看那位姐姐挺诚心的。”红发女子倚在他身旁,手则放在他大腿上画圈。
    鲁行长的笑容变味了,手趁势捏下女子的脸蛋,酒杯倒是举到了嘴边。
    杨辛紧绷的脸总算是松弛了,她连忙一饮而净。
    没多久,竹竿男又敬了大家一杯,一来二往,杨辛已经几杯酒下肚了。她酒量并不大,没多久,就有些微醺。
    这时,一位妈妈桑走进包间,“月月,你这里好了吗?外面有客人点名找你。”
    此时,那位红发女子正躺在鲁胖子的身上,呼吸微喘。
    听到妈妈桑的话,鲁行长停止了动作,只是神色完全就不对了。
    “你这里算怎么回事?人是我们叫的,怎么能说走就走。”竹竿男开口了。
    “哎呦,对不起。我看月月也来了这么久,你们也没说带她出场。这店里来了客人,都是上帝,我们谁也不能得罪不是。”妈妈桑笑着解释,“要不我们这新来了名兰兰的,人长得可是鲜嫩多汁,给你们尝尝鲜,这么样?”
    鲁行长笑着问,“到底是什么客人,你非得把月月带走?”
    “唉,这人的身份我也不知,不过来头不小。是我们老板亲自接待的。您就别为难我了。”
    鲁行长笑,“行了,人你带走。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就好了。”
    妈妈桑千恩万谢地带着月月走了。不多久,又进来一名身材劲爆的女子,坐在鲁行长身边。
    杨辛人虽有些朦朦胧胧,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还奇怪,这鲁行长也太好说话了。
    鲁笑着举起杯,“来,大家继续喝。”
    杨辛只得又灌下一杯,头更晕了。
    竹竿男纳闷,“大哥,你怎么这么好说话?我们付了钱叫的人,干吗让给别人?”
    鲁拍着他的肩膀,“你呀,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人在江湖走,就得少树敌。刚才来的客人显然来头很大,要不然,老板不会安排手下的人做这样的事。一个出来卖的女人而已,再好,也不值得为了她,影响自己的前程。”
    “大哥英明。”竹竿男竖起手指。
    两个小姐脸色倒是愤愤不平,可又不敢说什么。
    金娜娜看杨辛面色潮红,怕是喝高了,让她先去结账,要不然,到时不知谁当冤大头。
    杨辛迈着不稳的步子走到柜台前,“麻烦给我算一下103房间的帐。”
    “小姐出台吗?”
    “出。”她含糊地说。
    “总共是八千三百元整。”
    杨辛从包里掏出信封,白天她从银行取了一万元,当时还想是不是取多了。现在一看,也就刚好。
    她试图抽出多余的十七张,只是手有些不稳,刚抽出后,就散落在地上。
    杨辛刚想蹲下身,可头晕眼花,根本就没法下蹲。
    她手扶在额头,浑身恶心的难受。停顿下,正打算捡钱。
    那十七张钞票已经捏在一张男人的手里,顺着手掌,杨辛看到那双深沉的眼眸,眼睛不由多眨几下,怎么在哪都会遇见他?
    “你一个女人没事跑这种地方干吗?”梁之郴的语气显见是不悦的。
    “谈事情。”杨辛有些大舌头。
    “还喝得醉醺醺,别人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卖去哪儿?”杨辛神情有些憨憨的。
    梁之郴满腔的怒火,就在她的笑颜中消失大半,仅余的余怒中还夹杂些许心疼。
    “走,我送你回去。”
    “还没和他们打招呼呢?”杨辛还留有一丝清明。
    梁之郴几乎是搂着她来到103,里面的男男女女都已起身了,显然是打算走了。
    见杨辛被一个男人搂着进来,都大感诧异。
    不过感受到那个男人巨大的气场,都不敢质问。
    只有鲁行长打着哈哈问:“阁下是哪位?”
    “我是她男朋友,你们的单已经结了。”梁之郴说话的语气很是客气,骨子里透着的却是一股疏离。
    房间的三个女人的表情竟然是一样的,呈花痴状,可能都想不通,她杨辛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优质的男人。
    梁之郴几乎是半抱着杨辛走出□□的,直到将杨辛安置在前座坐好了,才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李秘书,我已经结帐了。因临时有点急事,先走了,你帮我给大家解释一下。”
    今天招待的是几个市里的人大委员,按理他不该先行离开,可是看见杨辛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他就顾不得了。
    好在,大局已定。
    车子往杨辛家的方向行驶,只是走到十字路口时,梁之郴突然就拐弯了,竟然往他家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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