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婚女人翻身记

46 事发


    “我能理解你在吃醋吗?梁大人。 超速首发”杨辛抬头看着他。
    梁之郴的中指扣成环,轻敲她的额头,“有进步。”
    进去后,房间里只有她一个病人,专家是位六十岁的女医生,给她开了好几张检查单。
    杨辛看着单子上龙飞凤舞的数字,头很晕。她先去打B超,然后验尿,化验白带。整个流程过来,花了一个多小时。梁之郴本想陪她,被她拒绝了。在杨辛看来,这是非常**的检查,有个男人在身旁总是不自在的。
    待杨辛终于拿着那些单子回来时,远远地见梁之郴坐在走廊边的长椅上,闭着眼睛,两手环抱放在胸前。
    杨辛走过去,将化验单卷成细细的长棍,棍尖刚要挨着他面部,他的眼睛就睁开了。
    吓得她手一抖,化验单就往下飘落,梁之郴随手捞住,然后摊平,“练练胆子再来吓人。”
    进去后,依旧只有她一个病人,老专家接过单子仔细地看,“梁市长,你爱人各方面都还好。子宫完好,输卵管也没有阻塞,妇科发面基本上算是不错的,炎症都没有。就是身体差点,有中度的贫血。”
    梁之郴点头,“那怎么一年多都没怀孕?”
    “女人的情绪不好也会影响。”
    梁之郴皱眉。
    “还有一些体质偏寒的也不容易受孕,这个就要看中医,一般西医检查不出来。”
    杨辛站在那,心里很忐忑,当然知道自己不孕的原因,因此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说漏嘴。
    “谢谢您,王主任。”
    “梁市长您太客气了。”老专家送他们出门。
    杨辛见梁之郴坐在车上,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很愧疚,“之郴,医生都说没什么,你就不要担心了。”
    梁之郴手扶着方向盘,眺视前方,“不行,还得去看看中医,要不然我不放心。”
    杨辛现在已经租了一间写字楼,注册了一家名为一心一意的有限公司,作为十间连锁店的管理场所。办公室人连她就五个,何畅是出纳,还有会计,仓管,销售各一名。 超速首发
    此刻她正坐在老板桌后查看详细的销售数据,每年的六月份都是销售的淡季,不过店里的销售反差也不是特别大,比上月回落了百分之二十,总利润还是一个比较让人满意的数字。
    现在的她,有房,有钱,还有美满的家庭。车子她也买得起,只是比较害怕临江市的交通,每天上下班时堵车堵得厉害,看着长长的车海,她就心烦,还不如打车来得自在。
    下午五点半,她准时下班,站在的士候车点的时候,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子,里面还传来婴儿微弱的哭声。
    那呀呀呀的哭声,哭得杨辛于心不忍,她从空隙插到前面,赫然见一个婴儿包裹得严严的,躺在长椅上。
    “造孽呀,生了就不管,狠心的爹娘呀!”老太太叹息道。
    “有谁家要小孩,干脆抱回去。”有人呼吁。
    四周的人群都往外退,没有一个人上前。婴儿大概是哭久了,加上饿,哭声减弱。
    围观的人看久了,也消散了,只剩几个老头老太在那指指点点。
    杨辛再度上前,俯身看着婴儿,约莫两三个月,脸色不像普通的婴儿红润,还是泛青,手指塞进小嘴不停地吮吸。
    她手不由就抱起婴儿,像是心有灵犀,婴儿睁开眼,那么纯净澄清,犹如天使。
    杨辛鬼使神差地抱着婴儿就回到家。
    李秀芬打开门,见她手里抱着婴儿大吃一惊,“哪里的小孩?”
    “路上捡的。”她将超市买的奶粉随手放在沙发上,“妈,帮我抱下。”
    李秀芬接过婴儿还是没有回过神。
    杨辛拿出奶瓶,打开盖后,舀了两勺奶粉进去,然后去厨房泡。
    泡好后,她先试试奶的温度,感到适宜了,才回到客厅,从母亲手里接过婴儿,将奶嘴塞进她小嘴里。
    饥饿许久的婴儿含着奶嘴就不放了,杨辛看着一阵心疼。
    “好了,究竟怎么回事?”李秀芬忍不住问。 超速首发
    杨辛原原本本地叙述一遍。
    “你呀,瞎操心。自己有小孩,以后还要生一个,哪有闲功夫管别人的。明天就打电话给派出所,让他们领去。”
    杨辛觉得母亲说的也有理,母亲身体不好,她俩人又要上班,以后家里又要添宝宝,收容别人的孩子的确也不现实。
    不过,看到孩子吮吸奶的样子,心里无端就母爱泛滥,像是回到了贝贝小时候的光景,也是个饿死鬼,每天除了母奶,还要添加奶粉。
    晚上吃饭的时候,梁之郴打电话说是有应酬,晚点来。
    三个人吃完晚饭,贝贝就在一旁看着婴儿,好奇地问:“妈妈,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差不多,不过你比她调皮。”
    睡觉的时候,杨辛又发愁了。婴儿这么小,只能跟她睡,三个人挤一张床,不知梁之郴心里会不会不高兴。
    九点半安顿好贝贝,杨辛抱着小baby就进房间,赫然发现梁之郴竟然也在房间。他大概是刚洗澡,身上只穿了条短裤,上半身还是裸/露的,未擦净的水珠滴答落在地板上。
    杨辛低下头,将baby安置在床上。
    梁之郴走到她身后,低声说:“从哪变出个小孩?看样子,你也想当妈妈了。”
    “地上捡的。”杨辛眼里还看着baby。
    “你真饥渴了,迫不及待想当妈妈了。”他玩笑的口气。
    “也就几天,到时再送到福利院去。”杨辛抬头看着他。
    俩人坐在床沿,梁之郴手搭在她肩头,“看不出你比我还急,我以前还以为你――”后面的话,他却没再说了。
    杨辛心颤,原本以为他不会察觉,看来他还是怀疑了。
    她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以为什么呀?你倒是说呀!”
    梁之郴脸贴在她的脸颊,柔声说:“没什么,是我自己瞎想。辛辛,谢谢你!这一年多,是我过得最踏实的时候。每天早上能看到你,每天晚上能抱着你睡觉。休息日,还能吃到你做的菜。这样的日子,我以前曾想过无数次。是你实现了我的梦想。”
    堂堂的市长大人,他的要求就这么低。
    杨辛鼻子发酸,故意取笑他,“你也太没出息了,想吃菜,明天做一桌,撑死你。”
    梁之郴似乎感觉自己说太多了,忙起身,“辛辛,我去客房睡。”
    待他走后,杨辛俯身注视小baby,正闭着眼,可极不老实,手脚都在蹬,像是在跳舞。她握住她的小手,软软绵绵,柔似无骨,心里也似有水波拍打。
    如果是她和之郴生的小孩,应该也会像她一样惹人喜爱。她可以想象的到,梁之郴会如何的宠爱小孩。平常,他对贝贝几乎就是有求必应,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他都会满足。
    俩人惯常做的事就是贝贝坐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双手伸开,做飞翔状,然后梁之郴就在下面不停地跑啊跑。
    再生一个小孩,还不知他如何惯。
    晚上睡觉的时候,杨辛是从未有过的宁静,大抵心中有了决定,没有烦恼纠缠,心就会放松。
    梁之郴刚回到客房,想起还要上网查些资料,于是套了件短袖,就下楼了。刚走到客厅,正准备往书房去,就听见手机铃声再响。他顺着铃声找去,原来是从杨辛包里传来的。
    梁之郴笑着摇头,她丢三落四的毛病总是改不了,从结婚起就没好过。包也不知道放在卧室里,好在没有外人。他走过去,打开她的包,刚拿出手机,电话就断了。于是他只好将手机再度塞回她的包里。刚要拉上拉链,就只见一个药瓶在里面。
    她生病了?怎么没听说?梁之郴伸手拿出药瓶,见上面三个黑体字大字,晃得他眼睛发涩。他用手背擦下眼睛,避孕药三个字依旧闪闪发亮。
    心中的怒火就像是火山下的熔岩,砰砰砰啪啪啪全喷出来了,在胸腔内汹涌翻滚,却找不到出路。他手里捏着药瓶,全身的气力都聚集在此,那瓶子啪嗒一声就破裂了,药片滚了一地。
    站立许久,梁之郴缓步去了厨房,拿了扫把,撮箕,将地上的药丸扫进去,然后用废纸包好,扔进字纸篓。
    再度走进厨房,他打开水龙头,将脑袋放在水下,任清水横流,直到皮脑有些麻木了,才关上水龙头。
    回到书房,他从抽屉掏出一支烟,点燃,烟雾起先很淡,渐渐转浓,覆盖他整张面孔。
    自从结婚以来,他很少在家抽烟,主要是顾及家里有老人和小孩。偶尔烟瘾上来了,就会躲在书房抽一根。
    直到抽了七八根烟之后,他的心才稍微平静。
    她就那么不想生孩子,还是她就是不想生他的孩子。如果是前者,他可以原谅。如果是后者,他该如何自处?
    他从来就知道,爱没有绝对的公平,不是付出多少就能有多少回报的。可想的明白是一回事,真遇到了又是一回事。
    刘治江,燕杰,步铮,一个个名字从脑海划过。到底杨辛爱的是谁?他又躲在她心房的哪个角落,还是根本从来就没进去过。
    想到刘治江,他心头就如同被刀剑划过。
    这个烂男人,竟然霸占了杨辛二十多年的好时光。想到几次他和汪霞给杨辛使绊子,他就气愤不平。不过此时他明白了,他的气不光是因为杨辛的委屈,还有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嫉妒。
    不管是为了什么,都该是出手的时候了。
    只是下了决定,心里还是没有轻松半分。
    他推开窗户,吹进来的是股热风。都六月了,就算是夜晚,也是闷热难耐,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不知在窗边伫立多久,只是天空渐渐泛白,此刻是黑夜与黎明交接的时刻,天欲亮未亮,景物朦朦胧胧,却让人想看得更清楚。
    梁之郴轻手轻脚地走回客房,站在洗浴间的镜子前刮胡子,发现两眼布满血丝,神情很是疲惫。
    手下的动作确实没停,刮净后,换上白色条纹的衬衫,西裤,再照下镜子,精神好多了。
    衬衫还散发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很清淡,却宜人。
    他手放在衬衫上的左胸房,那里还是火热滚烫的,眼前似乎浮现出杨辛站在水池边低头搓洗衬衫的样子。
    那双手似乎就摸在左胸房,温柔极其 。
    “辛辛,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低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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