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婚女人翻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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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辛现在就好像浸泡在蜜罐里,里里外外都甜得不行。 超速首发只是心里还有一根刺,就是贝贝的病,明知道应该及早去做手术,可是心里总是不踏实。虽说有百分之九十的希望成功,可万一落在剩下的百分之十,那怎么办?她承受不起。
    她要的是百分之百,可不管是哪个医生也不敢做这样的保证。现在的她,抱着能拖就托的心态,就是不想做手术。
    可惜事物的发展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这天中午,她接到母亲的电话,说贝贝在家留鼻血,让她赶紧回来。她当时心就沉到湖底了。普通的孩子流点鼻血没什么,可贝贝不同,往往就是发病的预兆。
    果然送到医院,做了检查后,被要求再度住院。杨辛明白,这次逃不开了,必须得做手术。事实和她预料的一样,燕杰当时就要求她和刘治江两人都来验骨髓。
    看来这一劫是逃不过了,她不能再犹豫了,杨辛站在病房门口,拨通了刘治江的电话,“治江,我是杨辛。”
    “有事吗?”电话那头的语气有点迟疑。
    杨辛深吸口气,“贝贝住院了。”
    刘治江急切地问:“严重吗?”
    “你赶紧来医院,见面再谈。”
    杨辛进到病房,贝贝正躺在床上,手里翻着一本漫画书,似乎对住院的事并不放在心上。
    她走上前,坐在病床边,贪婪地看着儿子的面容,怎么也看不够。直到刘治江进了病房,才抬头。
    “贝贝。”刘治江走到床边,手里拿着盒装的遥控汽车,讨好地递给他。
    贝贝看着他,什么也没说,东西也不接。
    “叫人呀。”杨辛见儿子这样,倒有些尴尬了。
    贝贝极不情愿,小声地喊了声,“爸爸。”
    杨辛帮他接过玩具,放在柜子上。
    刘治江一时无语,有两年没见了,最亲的血缘关系原来也抵不过时间的冲洗。
    杨辛做个手势,他跟着来到了走廊。
    “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要做手术,我们最好现在就去做个骨髓测试,看适不适合他。 超速首发”
    刘治江点头,“我现在就去。”
    晚上,梁之郴来到医院。杨辛惶恐的心才回归正常。梁之郴看到柜子上的电动汽车,随手拿起,“有人来看贝贝了?”
    杨辛迟疑下,才回答:“是刘治江。”
    “哦。”他的尾音拉得很长。
    杨辛看看熟睡的贝贝,走到他身边,轻声说:“你不高兴了?”
    梁之郴压住心口的酸意,淡淡说:“没有。”
    “我让他来是为了测骨髓的,贝贝的病不能再拖了。”杨辛眼巴巴地看着他。
    梁之郴听到贝贝病情严重,心情沉重,“现在有合适的骨髓吗?”
    “我们俩人的都不合适。我跟刘治江说,让他和汪霞的儿子来测试一下,他答应了。”她的话含着希翼,却仍有不确定。
    在白炽的灯光下,杨辛的脸愈发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嘴唇都是泛白的。
    梁之郴伸手摸摸她的脸颊,将她拉进怀里,怜惜地说:“辛辛,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
    杨辛的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前,深吸口气,心就安定下来了。还好,有他在。
    第二天下午,刘治江打来电话,说是带着刘夏来测骨髓了,只是他语气有些躲闪,让杨辛不放心。
    她跑到测试室外等他,果然见他牵着两岁的刘夏进去了,悬着的心才放下了。
    查完之后,三人站在窗口等结果。杨辛不时地看着新出来的检验单,只是总没有,面色愈发焦急。
    刘治江抱着刘夏,倒是看不出表情,只是见她不停地跑去看,说了句,“医生说要一个小时单子才会出来。”
    等待的时刻,对她是种煎熬,现在亲属里面只剩刘夏了,如果还是不行,就要到骨髓库需求合适的。
    终于又来了几张单子,杨辛刚要上前,单子就落在别人的手里,抬头就见一张熟悉的脸呈现眼前。
    汪霞举着单子,笑着看着她,“杨辛,求我呀,求我我就给你。 超速首发”
    刘治江走到身边,小声地说:“霞霞,这是医院,别闹了。”
    “哟,心疼了,你心疼这个贱/人。为了她的儿子,你把我的儿子抱到医院来了。”汪霞提高音量。
    “就做个检查,怨我,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汪霞笑笑地看着他,“不怨你,你做得很对。你知道告诉我,我肯定不答应,就打算来个先斩后奏。可惜,还是被我发现了。”
    刘治江熟知这是她变脸的前奏,不敢说话了。
    杨辛深吸口气,走到她面前,低头说:“以前都是我不对,有得罪的地方,请原谅。
    “哟,这我哪敢当啊!你厉害,现在可是公司老总,市长夫人。”汪霞仍然将单子高高举起,话意里透出嫉妒之意。
    “那你说,怎么才肯将单子给我看?”
    汪霞缓缓将手放下,“其实很简单。”
    说完,她将单子迅速地撕碎,雪花片顺着杨辛的头顶纷纷扬扬地往下洒落,“给你了,你不是想要吗?”
    说完,拉着刘治江扭头就走。
    杨辛呆站着,忍住被人侮辱的羞愤,蹲下身将纸片一片片捡起,然后小心地揣进口袋。
    面前突然多了一双皮鞋,燕杰弯腰将她拉起,“干什么呢?”然后皱着眉,将她身上的碎纸片拈起。
    杨辛摊开手掌到他面前,“给我。”
    “到底是什么?你怎么这么宝贝?”燕杰拉着她走到走廊边。
    杨辛抿着嘴,只是重复说了句,“给我。”
    燕杰小心地将她秀发上沾到的纸片也拈起,轻轻地放在她手心,巴掌覆在那,“小辛,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骨髓,咱们慢慢找,总会有合适的。”
    回到病房,杨辛找出一张信纸,碎片一片片被粘贴,大约贴了一半,眼睛有些酸胀,她眨眨眼,正打算继续。
    “妈妈,你在玩拼图吗?”贝贝睡醒了。
    杨辛摇头,“妈妈在做一个重要的事情,你不要打搅我。”贝贝也乖,真的就不吵了,自己在一边看漫画。
    化验单全部粘好了,她死死地盯着,直到眼睛发花,才移开视线。傍晚李秀芬送来晚饭,见她气色不好,要她回家,杨辛不肯。李秀芬苦口婆心地说她肚里还有一个,现在是前三个月,不注意的话很容易流产。杨辛也知道母亲说得有理,只好怏怏地回去了。
    晚上一个人在家,总是胡思乱想的,现在三个人的骨髓都不行,只有去骨髓库寻找,万一那里也没有,那怎么办?杨辛烦躁不已,想不出用什么排解。一下打开电视,频道打来打去,就是没有一个节目能看进去。索性起身,在客厅散步,从客厅走到阳台,又从阳台走回客厅。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不得已,她从酒柜找出一瓶红酒,倒了小杯,浅浅地尝了口,很甘甜,然后看了下酒瓶,难怪。她忍不住喝光,冰冷的身体暖和不少,她接着倒了一杯,又喝光了。很好喝,她接着又倒了杯,正举起杯子,此时门铃响起。
    打开门后,梁之郴鼻子微皱,抓住她的手腕,往前一带,“喝酒了?”
    杨辛微醺地扑在他怀里,“之郴,你藏私,这么好喝的酒从来没有给我喝过。”
    梁之郴半抱着她坐到沙发上,眼睛盯着她,“杨辛,你别忘了,你是个孕妇,你竟然喝酒!”
    这个样子的他是很少见的,表情严肃,语气更是严肃,像是老师在训学生。
    杨辛傻傻地看着他,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之郴,我这里难受,你帮我摸摸。”
    梁之郴看着她的样子,哪里还绷得起脸,搂抱她在怀里,手轻轻抚摸她的胸口,“好了,乖了,睡一觉就好了。”
    她真得听话地闭上眼睛,“可我还是难受。”
    梁之郴俯下身,嘴唇贴着她的额头,“乖,明天就会好的。”
    杨辛闭着眼,手抚摸他的脸颊,食指顺着眉心,鼻梁,然后落在嘴唇上,迅即弹开,唇及时地补上,用力吮吸。
    他没有动,只是手托住她的后脑勺。
    杨辛急切地想进/入 ,他配合地张开,她在里面不知疲倦地索取。他耐不过她,只有配合,渐渐纠缠在一起。俩人的呼吸都很急促,杨辛更是从衣服下摆伸进他的胸膛,没有章法的乱摸。
    这女人,看样子是酒后乱/性了,梁之郴不得不离开她,透过衣服按住她的手,“别乱摸。”
    杨辛睁开眼,无辜地看着他,手真的没摸,眼睛又闭上了,竟是睡着了。
    见她这么乖,他坐直身体,强压住被她点燃的火,然后抱她进了房间。
    躺在被子里的人,还有些不安分,脚在被子里乱蹬,终于伸到外面了。梁之郴无奈地看着她,手握住她的脚踝,纤细滑腻,脚趾头也是修长白皙,在灯光下更是如白瓷般光洁。
    他手心不由按在她脚心,身上是说不出的熨帖,脚的主人最终老实了,没有动弹。
    梁之郴起身到露台,打了几个电话,找的都是医院相关人士,问了骨髓移植的问题,然后再让他们帮忙联系相关的骨髓源。
    一切都妥当了,才安心睡在她的身旁。
    半夜的时候,梁之郴翻身,手习惯性往旁边一揽,竟然是空的。他立即打开壁灯,床上真的只有他一人。梁之郴起身往洗浴间看,也是空无一人。
    大半夜的,去哪儿了?他先是在二楼找了一遍,没人。接着下楼,阳台,客厅,厨房,最后来到书房,里面的灯果然是亮的。
    他走到书桌旁,见杨辛正趴在上面睡着了。这女人,好好的床不睡,跑这来干什么?见桌上的电脑显示屏还一闪一闪的,拿起鼠标随意点下,出现的网页是关于白血病治疗的,豆大的标题就是脐带血的作用。
    他的身上突然感到寒意滚滚袭来,屋内明明开着暖气,可全身都觉得冰凉。杨辛,果然是好样的。
    第二天.杨辛来到医院陪贝贝,往常晚上的时候,梁之郴都会来。可今天等到十点,也不见人影。只是在夜半时分,手机突然响起。
    杨辛睡眼朦胧间,打开短信,发件人正是梁之郴,“杨辛,我要去外地调研,今天出发。”言简意赅,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杨辛本就睡不熟,被惊醒了,索性披上衣服,坐在床头,手里抚摸着屏幕,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往常出门,哪次不是早早地通知,就算是临时出差,也是电话通知,绝不会一条短信就了事。
    越想心越惊,越想越睡不着,后半夜,竟是无眠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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