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然然尽千山

44 熟悉的陌生人


    我疑惑又是什么事让这个小妮子变得这么黯然伤神,道:“怎么跑到C市来了?”
    苏若丫自顾自的从宋郁尧递给我的果盘中拿起一片苹果颇为哀怨的道了句,“姐夫好贤惠。”
    宋郁尧泯着嘴唇笑道,“萧羽风的刀工已经到了如火纯情的地步了。”一下子苏若丫又变成了万年小媳妇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甚至觉得这寒冬腊月零下几度的冰冷抵不过她带给我的寒意。
    “我回家去找萧羽风,他居然不在C市,,我旁敲侧击向他身边的人打探才知道他跑到Y市了,他是不是在躲着我啊,这么多天我都没有跟他联系,他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啊?还有,那个叫什么月霜的,我听说他们在现实生活中见面了,阿然,我好恐慌啊,万一疯子真的不要我了怎么办?”
    苏若丫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我从她的话中开始抓重点,“你的意思是你为了找萧羽风一个人跑到了Y市,然后顺便来看看我再吐吐槽?”
    “当然不是,”苏若丫立即否认,“我是来看望你顺便找萧羽风的。”
    “那你四处乱飘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呢?你以为疯子他没事闲着跑到我这里来么?”
    苏若丫最后的眼神聚焦在刚刚出门的宋郁尧身上,独自小声的呢喃:“他一向不是你老公后面的小跟班吗?况且我们一出事,他立马找的就是你唉。”
    我下了床对于苏若丫这种口是心非的人来讲,漠视之是最好的办法。不过突然想起诉若丫刚刚提起月霜,我转过头轻问,“月霜跟疯子在现实生活中见面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提到月霜比提到疯子更能让苏若丫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来劲,她立马猛塞了几片苹果,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听游戏里面的人说的,好像月霜也在Y市的一所什么什么大学,萧羽风这个花心大萝卜一听见人家在Y市,立即激动的就差握着人家两爪子说‘找到组织了’,Y市玩乱世的人多了去了,这死疯子背着我出去搞外遇,还搞得这么明目张胆,让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
    苏若丫口中的苹果没有吃完,手中已经深深的捏碎了一片,白色透明的苹果汁液顺着她的手指慢慢流下来,最终“滴”的一声落在干净的地板上。
    我漠然的将旁边小桌子上面的保温瓶中的燕窝粥倒在一个干净的瓷碗中,顿时一股香气扑鼻。
    苏若丫嗅了嗅鼻子,搓着手问道:“阿然,这又是什么好东西啊?”
    我看了一眼,用汤匙搅了搅,说道:“哦,宋郁尧的母亲给我煮的燕窝粥,”苏若丫又指了指旁边那个绿色的保温瓶,“那,那个呢?”
    “那个是今天早上送来的乌鸡汤。”
    “那最右边的那个呢?”好奇宝宝仍在求学好问中。
    “哦,那个啊,是老鳖汤唉,”我喝了一口燕窝粥道。
    “凌然,”苏若丫挫败的放下了手指,继而愣愣的看着我,“你确定你不是在做月子,然后你们家婆婆累死累活的在伺候你!”
    我被苏若丫的话给呛到了,猛拍了几下胸口才有所缓解气息不稳,心跳加快,血压升高等多种病症,摆了摆手道:“你乱说什么呀,真是的!”
    苏若丫斜了我一眼,“你就装吧,装吧,明明心里头开心的要死还要装作不在意。”
    被一语戳中的我干咳了几声来掩饰我的尴尬。忽然苏若丫终于良心发现表示要关心一下我的伤口。
    “阿然,你开刀的部位在哪里呀?”
    “在右腹部。”我用手指了指明确的方位。苏若丫瞅着我的伤口看了半天,似乎想用目光穿透我身上的衣服达到X光的效果。
    “那以后穿泳衣会不会有很难看的伤口?”苏若丫的目光依旧盯着我刚刚指的那个地方,一脸的出神。
    我想了想,虽然刀口已经尽量被移置下面,但即使穿高腰内裤还是会隐约看到那条如蜈蚣般的刀口,于是回答:“会啊,估计传统的三点式与我今生无缘了。”我说的轻描淡写,但苏若丫却猛吸了一口气,有些惶恐的咬着手指。
    我看了她一眼疑惑的问道,“你露出如此纠结的表情意欲表达一个什么样的情感?”
    “我在想我将来怀孕的时候是顺产还是剖腹产呢?”苏若丫的神情开始变得扭曲,“我还是想穿性感的三点式,可是顺产有很疼,怎么办?”
    我怒,张开血盆大口:“我做一个肿瘤切割手术,你还真当我是生孩子那?”瞬间咬着指头的苏若丫变得渺小无比。
    可某人就是踩不死的小强,仍然不死心的瞅着伤口问,“那我可以看看刀口吗?”
    我一惊,刚想拒绝,可那只邪恶的小手已经抚摸上我的上腹,温热的五个指头紧贴着棉质外衣,慢慢向下游弋,撩拨着我胃部的敏感的神经,终于那只手在触摸到一角的时候,果断的从里面滑入,小手一掀开,光洁的腹部上那块纯白色的纱布凸显在眼前。
    我忍着额头跳的正欢快的青筋,道:“苏若丫,你可以适可而止了。”说完连忙将手伸出把衣服捋平之时被苏若丫的另一只手给制止了住,苏若丫无法抑制着那股颤抖,带着未知恐惧感以及强烈的好奇心一点一点的撕开纱布旁边的乳白色胶布,我被触碰得痛痒无比,扭着身子表示反抗却又不敢做出过激动作,生怕苏若丫这个小妮子下手没轻没重的伤到伤口。
    突然,门“咯吱”一下打开了,我和苏若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像门外看去,此刻我和苏若丫的动作极为暧昧,大体是这个样子,
    我的整个身体躺在床上,肚脐以上的蜜色肌肤都白花花的露在了外面,苏若丫单腿跪在我双腿的右边,右手与我裸,露的肌肤亲密接触,左手压制着我的左手臂,而我的右手正紧紧的抓着她那只不规矩的右手,无不彰显着欲拒还迎的糜烂味道。
    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异性生物瞬间变得——目无表情,双目呆滞,面色晕红???忽然宋郁尧最先缓过神来,当即用手捂着萧羽风的双眼,留下句“你们继续。”便将门“碰”的一声关了上去。
    我泪流满面的转回了头,每次老娘的身子都是这个破医院安全设施极为渣渣的病房中别看了去。最不能忍受的是苏若丫当下大脑接线板断线,那只手就这么猛按了下去。
    “苏若丫,你轻点,啊???痛啊!!!!”门内是我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苏若丫,你眼睛瞎掉了,那是老娘的刀口处啊,我要废了你!
    门外,
    “师兄,刚刚那是什么情况?”萧羽风同学依旧迷茫着脸转向一脸镇定的宋郁尧,他很奇怪刚刚还没看清楚什么,他的师兄大人就将他的双眼捂得严严实实的,好像又看到了什么,好像是他的苏若丫正以一种很令人产生邪念的姿势压着凌然???
    压着!猛然,萧羽风被自己心中所想到的这个词吓了一大跳,那张迷茫的脸顿时变得惊异无比。
    宋郁尧从萧羽风惊愕的眼神中明白了他的联想,当下立即果断的澄清自己老婆的关系,“绝度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说实在话,宋郁尧也被吓了一大跳,幸好即使捂住了萧羽风双眼,不然他们家老婆的春光可是要外泄了,虽然上次也外泄了一次,不过可自己看跟给别人看那又是两码事了。
    忽然,门内传来了凌然杀猪般的喊声,“苏若丫,你轻点,啊???痛啊!!!!”
    “师兄,你说都这样了,他们又是哪样子了?”萧羽风同学战战兢兢的听着那声痛喊,又望向了他的师兄大人。
    宋郁尧突然板起面孔逼视着萧羽风同学,“你能以人格担保你所认识的苏若丫是个货真价实的女性吗?!”
    萧羽风看着他倾慕的师兄大人浑身散发的劣气,瑟瑟发抖的举起右手弱声道,“能~~”
    宋郁尧一下子阴沉的脸瞬间变成了晴天,他心情大好的拍了拍萧羽风的肩膀,安慰道:“既然她是女生,那两个女生在一起能闹出多大动静?不用太担心。”
    萧羽风看着宋郁尧放心远离的背影缩在角落阴暗的想:他的师兄大人是不是不晓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词语叫“百合”呢?
    64
    64、大结局 ...
    出院那天,宋郁尧的父母急吼吼的赶了过来,又急吼吼的将我的行囊都装进了车里,生怕我一改变主意就一个人闷声闷气的跑回了C市。
    好久没有这么多人来关心我了,我想帮着提一点行李却被他们连忙赶开,说是怕吃力导致伤口裂开,于是我只能眼睁睁的看见宋郁尧将我手中的迷你小包拿走,口袋中的手机掏走,看着他的阵势,我愣愣的伸出左手道:“还有个手表,是不是也要上缴给你?”
    宋郁尧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沉思了片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三下两下将我的手表也拿走,我空着两只手臂看着渐行渐远的某人,只觉得背后凉风阵阵,为嘛这个人看不出我这是在纯粹的讽刺呢?
    最后清点了行李,突然发现有东西落下了,宋郁尧二话不说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想要上去取,我拦住了他,表示虽然我不能箭步如飞,但是普通的走路还是能应付的过来的,便自告奋勇的提议我去拿。
    最后大家拗不过我,我便终于能够下车脱离这么长时间监视的状况下自行的走动!再次细细观摩这家Y市最大的医院,我丝毫感觉不到任何气派。
    如果不是一场预谋,也许我就是它的继承人。可是看着这雄伟高耸的建筑,我感受不到它带给我的熟悉感,我甚至感到恐慌,我从来没有奢望过它,以前是,现在更是。
    病房区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那些肢体上缠着纱布打着石膏的,躺在病护床上等着做急救手术的,打着点滴孱弱的走来走去的,那些生病的,有年轻的,有年老的,再多的恩怨情仇都抵不过生老病死,没有从死亡的鬼门关爬出来的人是永远不懂得生存的可贵。我始终在想,金钱权利什么的,在死亡面前都成了无声的空白。
    电梯“叮”一声,我便到了原来住的那一层,穿过那条长长的笔直的过道,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我讨厌医院,讨厌手术,讨厌疼痛,更讨厌在这里发生的一切还有因为它而导致我今日的生活,潜意识里我开始慢慢抵制,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一个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普通人。
    这么想着我很快就到了门口,突然发现门虚掩着,我好奇的慢慢推开一条缝缩着脖子从外面像里面看过去,却看见了一位老人捧着一盆吊兰站在阳台边默默的看向窗外。
    等到看清了他的整个背影以及侧面,我后知后觉的明白,他就是李忠,我从未相认过的爷爷。
    “谁?”
    许是我的动静太大了,他突然喊了一声并慢慢转过了身子看向门外。我一见自己的踪迹被发现,索性就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伸出五个指头的爪子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李院长好,我来拿落下的东西。”
    我不想与李家人又太多的牵扯,血缘对我而言已经淡化得让我感受不到它的真实。即使我们相认了,对于他们无疑是一个丑闻,一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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