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琴殇

第139章 庄生行走在记忆之城(1)


    李巍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不听朝廷号令了,我们手里那一点点军队对付两个王爷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我越来越力不从心。
    那日,大梁来报告说,玉颜馆里新去了一位姑娘聪明伶俐,很得玉蝶器重。同一天,白羽跟我说,他拜了一位很特别的太子傅,当时,白羽的表情极其兴奋,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他说他的才能也是堪当大任的。我本来准备私下去太子府拜访其人,怎奈朝堂上根本脱不得身。几天之后,白羽未和我商量,直接将那人带上朝,并让其和我一起辅政。
    我观察他身量矮小、清瘦,长的英俊异常,双目沉静,举止发瓢,总有些女子气,对于太子便心生了愤怨,以为他突然沉迷在男色中,鬼迷心窍了。
    可是,我错了。几次交锋,琴国师竟然把我的底细摸清楚了。我不知道她要用什么办法解决我们目前的困境,潼安城一旦兵临城下,便面临着里无粮草外无救兵的孤立无援的境地,她叫给我的那一叠密封的信笺我只有先收好。
    京城夫子庙讲学,我去偷听了,发现此人所学极其庞杂,理论见解更是闻所未闻,而同时我更加确定这个琴国师真是个女子。
    我怕别人发现她是女子,因此处处留心,我知道太子还蒙在鼓里,但我没和白羽说,我有私心。光明阁里,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主动来找我,我想试试她,于是说了几句若在其他女子面前打死也不敢说的话。
    她连丝毫的拒绝都没有,我简直不敢想象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人,可是我发现她是第一次。经此事之后,我不得不揣着几万分的心思,这些心思只能藏着。
    她比我还忙碌,而我也发现倾慕她的人还有永正王爷和太子,我们谁也不说明,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的很。
    后来,她遇刺了,我把皇宫里的侍卫们加了一倍,生恐再有差错。可她却与庄生偷偷溜掉了,去干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情。
    朝廷对于李巍的一再示弱麻痹了他的神经,李巍不会想到我们以点破圆、内外呼应就瓦解他围在都城的军队。
    我们成功了,大卫朝得救了。
    她在玉颜馆安胎,生下了一个女孩。白羽说,她是公主。我和庄生都没说话。
    琴尤满月之后,她给我们讲了一个秘密。
    这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是我们都相信她她不属于这个时空,她早晚会回到千年之后的自己的时代去,这也许就是宿命。
    她终于离开潼安了,我让大梁跟着她,大梁是个忠心的人。
    白羽登基了,仍然闷闷不乐,除了偶尔去看看琴尤,他就埋头在一堆奏折里,话也少多了。太子登基后,后宫空虚,所有文武大臣都上折请武帝选妃。
    这次的选妃轰轰烈烈,全国上下人尽皆知。我当然知道白羽在等什么,可是我以为他不会如愿。
    我又错了,我看见她了,就在各地选送的女子里,她站在人群里,我一眼就瞧见她了。我百思不解,为什么她当初执意离开,现在又回来了,还参加这个选妃仪式,如若她不走,想入宫不是更容易吗?
    看见她出现了,白羽喜出望外,直接就叫宫里的总领将她带走了。
    她从此入了后宫,我不能再得见。
    可是,为什么白羽渐渐的还是不开心。
    白羽愁闷的时候来找我,说:琴儿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她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她全都不记得了,可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她完全变了一个人。
    白羽说琴国师变了一个人,可是他自己也很快就象变了一个人。他的后宫突然之间就美女如云了,他留连后宫,整日和那些女人私混,三天两头不上朝。我的话,他更是充耳不闻,甚至几次当众在朝堂上和我起了争端。
    南方几个州郡发生了大规模的考场舞弊,平州、兖州买卖官吏盛行,几名书生到都城告御状,被人抓住后拴在马尾巴后面,当街拖死,我听说这些事,气愤难当,闯进白羽的后宫痛斥他如此昏庸无道,枉费我的多年教导。
    他只说,米国师当政多年也累了,回家休息一阵子去吧。
    白羽刚愎自用,再也听不进谏臣的话了。除了我,全殿上下更没人敢说什么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坐了那最高位置,就连本质里的良善也会很快被侵蚀掉,我对武帝无能为力。
    我实在苦闷,那日去了济源寺。住持大师亲自接待我,他对我说: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大师说:施主不必苦恼,你本是与佛有缘的。
    我不解:大师此话何意?
    住持微笑着指了指上方,说:天若要变,一切努力都是徒然。不若等在这里,乾与坤十五年后方有分晓。
    我也心灰了,于是在济源寺剃度出家。
    我没想到我还能见到她,师傅说有故人来找,我出去后见到她。
    出家一年多了,每日讼经打坐,我心静如秋,可看见她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一年多的努力参禅也抵不住她的几句话。
    我不能随她出去,我望着她,依然美丽生动的脸我什么也不能说。
    她说,卫朝要亡国了,她说她需要我帮忙,她急起来的时候说话的语速极块,象一颗颗金豆散落在珠玉盘上。
    我不敢看她了,只好闭上眼: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
    她用力摇晃着我的肩膀,手上的温度隔着佛杉隐隐透进来,此刻,无论我拿什么来搪塞自己都已经无用,我只能用尽力气支撑着自己,那只一直打着辑首的右手发着抖。
    她终于失望的走了,我浑身的力气也用完了。
    住持目送她出了寺院,回来时站在我身边,说:“圆空,你刚才可还撑的住?”
    我手按着香案的一角,觉得有汗水顺着后背向下滚,苦笑着说:“真怕她再继续问下去,差一点就撑不住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