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变身记

第11章


                        机关暗藏的花瓶(1-11)
  1、楚知忧从猫眼看到是她时,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然后坏笑了一下,打开门道,“哟?看来我们两人中间肯定有人修炼超过了一千年了?”
  呃,朱月坡听得一愣,什么一千年两千年,把门敞开再说。显然她着急忙慌地已经忘记下午讲给楚知忧的那个古老的故事了。只是看了楚知忧一眼说:“你还没说我要辞职的事吧?”
  楚知忧见她进来,关了门说:“没呢,你不是说明天不来再向她们说么?”
  朱月坡向他说了声谢谢,心想还好没说,不然王母娘娘看到她又出现,指不定会说她朱月坡拿她的园子当了公厕: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的干活?
  楚知忧见她一副好似后有追兵的样子,于是拦住她问:“改变主意不辞职了?”
  朱月坡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说得罪了飞车党,飞车党以后会找她算帐?这没谱的事谁会信呢?搜索枯肠找词语怎么应付楚知忧时,抬头看到了楚知忧左耳上的一排颇具有西方摇滚少年特性的耳钉,于是想也没想脱口便道:“citadel。”
  楚知忧皱眉一想,这个词,一个意思是城堡,一个意思是避难所。他抬头看了一下这个房子,一时不能了解朱月坡到底是哪个意思,只是用手指了一下餐厅的那群人,警告她:“要是她们问起,你可不能用这个单词把她们对付了。”
  就凭他能说出“对付”一词,朱月坡就觉得他说他中文有限的话实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
  “知忧,谁呀?”常江潞看楚知忧开门后半天没过来还跟人聊上了似的,就随口问了起来。
  “小朱。”楚知忧扭头往餐厅走去。
  老太太看了一眼,问:“小朱么?吃晚饭了没?……”
  朱月坡看了看正在围桌吃饭的几人,扯嘴干笑了一下,说,“阿姨好、常总好、我吃过了。”
  常江潞对朱月坡的言听计从表示了一下满意,掰着手里的龙虾问:“哟,怎么一个塑料袋就把用品装来了?”
  朱月坡瘪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超市袋子,忙说:“哦,我一般就穿T恤仔裤的……”
  常江潞点点头,算是放了盘问的行。朱月坡便也松口气去了保姆房。
  紧跟着出现的是丁侠晖,他自己有钥匙,自然是径直开门就进来了。
  “小朱,再另外盛碗饭过来。”对着走廊而坐的常江潞看了一眼进门的丁侠晖,向厨房叫道。
  “哦。”来者何人?楚知忧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丁司机。楚知忧不知为何,看到丁司机有一丝不爽,能使这个女人在这样的人面前发火,让他觉得这丁司机可也不是什么好鸟……
  丁侠晖看了一眼楚知忧,还是大大方方地坐到了常江潞的不远处说:“刚才听说小建下午摔跤,把胳膊摔脱臼了……我去看了看他,表示了一下慰问……”
  朱月坡端着托盘托出饭去,正好听到丁司机说这句话,一时愣了一下:下午?脱臼?这么巧?
  “哦?”常江潞刚才本是闷头吃饭的,听到这个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丁胖,“你去看他了?你倒也对他有点情义……”
  丁侠晖不以为然,接过朱月坡递过来的饭碗:“以前大家相处的也还可以……不过,我看他说话含含糊糊的,多了个心眼儿,去问了一下医生,医生说,应该是拉伤,不像是摔跤摔的,摔跤的话,骨折的可能性更大些,而他是胳膊根处的脱臼……”
  常江潞放下手里的碗问:“是不是被人打了?……小建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有人替我们教训他一下也是好事……楚总不在,他就反了窝了。”说着鼻子里不悄地哼了一声,感觉小建给她添了麻烦就是罪有应得。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建以前是她家的一个司机,前两天突然说要辞职,本来一个司机辞职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他还推荐了一个有经验的司机来,可是小建是楚采樵的心肝宝贝女儿楚衣君的接送司机,楚采樵这人疑心重,向来为什么怎么样之类的问题都要问个半天,小建莫名其妙地突然辞职,这楚采樵出差回来后自然是拿她是问。她不是怕楚采樵东问西问,她是不喜欢楚采樵问这问那扰了她的清闲。
  楚知忧有点呆了,这听来听去的话都像是黑话嘛,忍不住插嘴:“你们在说什么?”他可从来没听见过母亲谈论他人是非的……
  常江潞看他一眼:“不关你的事。”
  2、闻听此言,楚知忧不动声色,一羽能示风向,一草能试水流。他想再次试探一下眼前的这个女人,于是悄悄把那个百合花瓣小玉饰弄掉到地上。站在边上的朱月坡看到了,想提醒楚知忧,但见楚知忧刚从他老妈那儿碰了壁,估计尚在气头上,也不想惹他。
  楚知忧看了朱月坡一眼,心想这人果然没有眼力界儿,果然像她说的她需要培训,于是提示她道:“我东西掉了,帮我找一下。”
  朱月坡这才帮他捡起来,那是半枚百合花瓣小玉饰,又见百合花,朱月坡有点好奇,没想到连楚知忧也喜欢百合花。
  常江潞看楚知忧弄那么大声势就是掉了这么个玩意儿,而且还是百合花瓣形状的,又是百合花,又是云雾惨淡的百合花。这个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有百合花,还要不要活?她盯着楚知忧,敢情这楚知忧是拿他爹喜欢的百合花来压她呢。呵,见花如见人?常江潞不置可否,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走了人。
  看着对这个小玉饰没有半点反应的常江潞,楚知忧一时真没闹明白她是心死了还是怎么的?只好拿过朱月坡手里的玉饰,放回自己的口袋,也是云雾惨淡地向朱月坡说了谢谢。
  朱月坡很纳闷地回了声不客气。心想,看来百合花对这家子说不定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不然怎么到处都是?再看着拍桌子走人的常江潞,她赶紧去了厨房打扫,心说:这世界真是哪都不安宁……
  不过,不知为何,这晚过后,楚知忧再不跟常江潞对着干了,一天到晚老老实实地去公司熟悉业务。这倒是让朱月坡很奇怪。
  着急的人只有白俊逸,还在想着怎么让林芊芊跟朱月坡联系一下,让朱月坡尽快找到证据出来,那地方可不是呆着好玩的。他知道,在楚家都已经失踪两保姆了,这一个再失踪,还得了?
  不过林芊芊不以为然,她对白俊逸说,你想让朱月坡帮你忙,你得让她在那儿站稳了才行,站稳了有两个好处,首先朱月坡取得别人信任了,其次,朱月坡要是在那儿干的好好的,你突然说这么一事,她就是想辞职不干,她也会有几分犹豫的:干的好好的,怎么不干了?这不让人起疑么?
  白俊逸着急上火中脑子有点混乱,听到林芊芊说得如此平和,突然觉得林芊芊的心思倒也缜密,似乎就是应该这样去做,于是在他没想出更好的法子之前,他决定这件事就交给林芊芊去办好了。
  3、周五晚饭后,朱月坡正在洗碗,正在想不知道干到什么时候算合适,不知道是不是得干到毕业,跟那帮飞车党再不照面才算万事大吉?却听得“呼”一阵小风从她身后扑过来,朱月坡本能地向前一拱,然后她右脚随即一抬,一转身,看见的是小弦子扬起的巴掌。朱月坡本想抓住他,但一看手上都是洗洁精的泡泡,于是拿膝头抵住他的小胸脯问,“干嘛?”
  小弦子挣扎要上前,两人正僵持得不可开交时,楚衣君跟了下来看了一眼,把她外婆扯进了厨房:“外婆,小弦子老打小朱阿姨的屁股。”
  老打?别把小弦子想的那么厉害,他根本就上不了前。朱月坡笑笑。
  但是楚衣君的维护,多少还是让她小小的感动了一下。楚衣君说完,还跑过来朝小弦子扬了扬眉,一副憎恶的表情。
  老太太闻声“蹭蹭蹭”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可不能由了小屁孩的这个坏毛病,于是像拎小鸡一样,把小弦子往厨房外拖。朱月坡一看老太太那样,心想坏了,这下小弦子看来会挨揍了,刚才楚衣君那夸大的话已经让她觉得有点不妙,于是便上前挡住她外婆说:“没事,没事,没打到呢。”
  老太太推开朱月坡,径直走了出去。
  “哼,色狼!”楚衣君盯着嗷嗷叫的小弦子冒了这么一句,其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朱月坡很意外。
  常江潞坐在沙发上喝着一杯各种花儿挤满杯子的淡黄色养颜茶,对坐在邻座的丁司机说:“你还在想小建的事?先别有什么动作,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高薪’聘了我们的司机!”
  丁侠晖问:“你是说,聘小建的那个人是针对我们的?”
  常江潞品了口茶,看着刚才还沉在水底的坚硬花苞在这杯子里的热水中尽数伸展的样子说:“那要看谁更耐得住寂寞,总有人会先沉不住气会浮出水面的。”
  丁侠晖会意,没想到她适应能力这么强,没几年倒琢磨出道道了。
  楚知忧照例是吃过晚饭便上了楼,大家也不再在意他,楚知忧是去琢磨他的小玉件了。他实在是想知道,这一半在这里,那一半是不是真的就在亲生父亲手里?
  朱月坡厨房收拾好了,便弯到桌子底下去捡楚衣君不知何时扔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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