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变身记

第43章


  白俊逸不无醋意地蹭着脚下的一块地毯,他可不想自己的苦心经营变成别人的劳动成果:“反正你别喜欢楚知忧,楚知忧的爸是有料的人,到时候楚知忧还不定是个什么结局……”说到这里,听朱月坡说不是为楚知忧,沉默了一下,敢情这敌人还不止一个,更是郁闷了:“什么?不是为楚知忧?那是为谁?”
  朱月坡长叹一口气:“还不是为了楚采樵……”
  “什么?”白俊逸又差点晕过去。
  朱月坡看他那样,不知道他是挖苦自己还是怎么的,瞪着他说:“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谁也没为……倒……这么说吧,我和芊芊四年前好像见过楚采樵,当时他还是个校门口蹲点的三轮车夫,哎,又要回忆那件往事了,你记得吗,为了庆祝你出院,芊芊说要送你礼物,礼品店就是这个当时还在做车夫的楚采樵的熟人开的,当时我们不是怕遇到黑店嘛,就去他介绍的店……要是就这么去当保姆也没什么,没准还可以叙叙旧,没想到,你让我当卧底,那哪能让他认出来……”
  只要不是为悦己者容这个目的就好,白俊逸松口气:“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我还真以为是芊芊说的那种情况呢。”
  “我们这是要去几楼?”朱月坡白了他一眼,恨恨地问。
  白俊逸看了一下不断变化的数字说:“31楼。”
  朱月坡一看按扭,果然不是诳她的,便问:“去那么高干嘛?谋杀?自杀?”
  “你好像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事?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好不好?”
  朱月坡白了他一眼,心里开始搜索枯肠想可不能让这傻子把自己看扁了,于是头一抬:“谁说的,我还知道那个呢,抽象派……波洛克。”憋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了,心想,呵,跟一些有见识的人谈谈话是好,现在就能活学活用,派上用场了。只是这名字真不好记,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脱口而出的。
  “哟,这你都知道?”白俊逸低头侧看朱月坡一眼,又满是嘲讽。
  “好像你也知道嘛。”每次说到画,白俊逸总是一副很骄傲的样子,让朱月坡很不爽他那跟专家似的德性。
  “别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这人的画很值钱。”
  朱月坡一听,正想臭他两句,却突然想起常江潞自言自语的“几千万?这玩意儿也值几千万”的话来,问道:“真的吗?值几千万吗?”
  白俊逸呼口气:“上亿都值。”金钱不是衡量价值的唯一的东西,但是金钱的确很能衡量一个东西的价值。他这才突然明白,他爹老白为什么常提醒他那些名家大家的身家,他爹不是需要金钱,而是想让他找到一个从老白这样一个商人的角度来看,衡量他的价值最直观的证明而已。
  9、朱月坡却在纳闷难道自已看到的那些自以为不怎么样的抽疯画真那么值钱?于是将信将疑地问:“你怎么知道?”
  白俊逸点点头:“设计绘画不分家嘛,我很关注美术界的动态的,尤其关注会挣钱的人。”既然老白那么关注,他不想不关注都不行。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那些看不懂的画还真的是宝贝?”说完心里忙说罪过罪过。
  白俊逸却对她这句话来了兴趣:“怎样?”
  “哦,有一天晚上,我听女主人说了什么几千万,几千万,又听她说什么波洛克的,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波洛克的画。”朱月坡忙说。
  “哦?”白俊逸琢磨着什么。
  “你肯定一看就知道是不是了,我是外行。不认识。”她一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表情,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要紧。
  白俊逸不那么认为,把几千万的画随便挂在墙上,可不是一般的大手笔:“还有没有别的可疑之处?”
  他这么问,朱月坡又警惕了,“这还没闹清楚你的身份呢。那你跟踪楚采樵,到底跟踪了什么出来?”
  电梯突然有了惯性的停顿,白俊逸连忙阻止朱月坡说下去:“嘘。”
  朱月坡转过头去想责怪他大惊小怪时,电梯停了下来。门开,没人。朱月坡看他,以为他装神弄鬼,没想到他的目光里却多了一丝冷峻。这倒是让她觉得新鲜和陌生。
  电梯门合上,继续上行。到了31楼。开门,依然是大红的地毯,正对电梯就是一扇朱红大门,敞开着,露出里面一排排的绯色椅子。像是个不小的会议室。
  朱月坡刚想张口叫芊芊,突然听到附近有一间房子有动静。朱月坡回头示意白俊逸止步,一下子闪到了那门边上。门口烟雾缭绕,有点呛人。朱月坡纳闷地看了看白俊逸,白俊逸却很是泰然地朝朱月坡一笑:“30层以上是办公区,闲人免进的。”50层以上是总统套房区,更是非一般人能进。
  朱月坡收回架式:“办公?办公不在写字楼吗?怎么到饭店办公了?”
  白俊逸哑然,想问大小姐是真无知呢还是逗他玩?只好耐着性子说:“饭店也要办公的。”
  朱月坡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自言自语起来:“你在这儿办公?你不是学的建筑吗?怎么到酒店办公来了?”然后她想起刚才的几个制服男来。刚才就想着打架了,没想过他们是怎么一下子围过来的。还有那个对他猛鞠躬的门童“……这酒店……是你们家的……?”
  白俊逸见朱月坡这么问,一时倒也有点腼腆,他不愿意向别人说他的身份,他比较愿意别人注意到他的专业和他的画作。
  “从没想过,被我一脚踹翻的十三点,这么大的来头?看来,我还得多谢你没找我算账了……?”只是财大气不粗,老白莫名其妙的小动作,什么又是撞车又是打劫的,好像不符合他的这个国际大饭店老总的派头……朱月坡心想。
  “什么话……你以为能买部车,能开个饭店,就算有来头了吗?因为我喜欢玩车,我爸才给买的车而已。”
  朱月坡一听,切了一声,你别的蒙我还行,车,本大人学过,多少还发着烧:“你玩的可真有档次。宾利哎,你以为是奥拓啊?这车,千八百万吧?”
  白俊逸急了:“这有什么?如果他们家真的挂的是波洛克的画的话,一幅就是几千万,你数过有几幅吗?车不过是个代步工具,再说,这车不是我的,是我爸的……”
  10、朱月坡看他极力想捌清关系的样子觉得白俊逸有点可爱也有点好笑:“你那么激动干嘛?还有,你们这个大富之家,盯上同为富豪的楚家,为什么?豪门恩怨?”
  白俊逸一听,看朱月坡倒也猜出了几分,但他觉得在他没有完全的证据之前,他最好还是不要乱说,于是说:“豪门恩怨?倒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豪门恩怨吧,我研究了楚家公布到他们公司网站的一些数据,只是觉得楚家的发展奇怪得完全没有规律可言……”
  朱月坡一听翻了个白眼,这不是狗拿耗子么?“关你什么事?”
  白俊逸看她的样子觉得好笑:“又翻白眼?黑夜给了你一双黑色的眼睛,可你却用它来翻白眼。还翻个没完?”
  朱月坡指关节开始嘎呗儿作响,白俊逸赶紧鞠躬忙说:“开个玩笑而已啦,我只是好奇有多奇怪而已,再说,他曾以我爸公司子公司的名义出去招摇撞骗过,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忙搜集一些证据……”
  朱月坡冷笑了一声:“哼,你爸公司的子公司?这么说还是有恩怨的?想公报私仇?还有证据那么好搜集吗?你不说警察也一直没办法吗?”
  白俊逸沉默了一下:“算不得是公报私仇吧,我想我做的更多的是捍卫我们自己的利益而已。不过,我能发现珠丝马迹还是拜你所赐呢。”
  “我?”
  可不是么,没有骨折就不用老回家,不老回家,就不可能让他及时发现一些奇怪的事情,白俊逸点了点头,开始从头说起:骨折住了一周院后,白俊逸受不了医院的消毒水味,尤其是受不了在这种味道下还得吃林芊芊削的苹果。于是一周后能下地了,就自己打车回家歇着了,只是隔三岔五一瘸一拐地打车从医院拿药回家。这天回来,看到客厅烟雾缭绕,沙发上,白玉笙正在抽烟,茶几上的烟灰缸已经满是烟蒂。
  白俊逸关上门,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说:“爸,还在为我骨折的事生气?我都跟你招了是跟人打架骨折的……你还想怎么样?”
  白玉笙白了他一眼,“我想怎么样?我能怎么样?你能不能长点出息,快二十岁的人了还打架?”
  “您要是没别的话说,我就回房了……”白俊逸恨透了老白动不动就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跟语气。
  “这事我稍后再跟你算帐!”白玉笙被儿子一激,一时也想不起来说什么,他也担心自己发火影响儿子的心情,妻子朱砚霜不在身边,他可不想刺激白俊逸发飙。
  “爸,你讲点道理行不行?医生说了,骨折事小,主要还是晕血!是晕血!这次如果不是有人送得及时,我小命早就没有了!”白俊逸不依不饶,仗着自己是病人,他爹不敢拿他怎么样,索性把平时想说又不敢说的话全说了出来。
  他的确是想提醒白玉笙,现在他们白家,家不像家,女主人远走国外,儿子人不像人,就是他白玉笙造成的:你如果不是动不动就惹母亲伤心,她怎么会割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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