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变身记

第63章


一下子敌人变友人,倒还真让她不习惯。
  胡松歌低了一下头仿佛是想适应一下自己说完下一句话后朱月坡的表情似的,然后抬起来说:“丁哥,是常总的表哥……”
  “表……表……哥……”朱月坡很惊讶,虽然她老早看出他们关系不正常,但是没想到居然还是亲戚。接下来是个更大的疑问:“常总那么漂亮,怎么会有个这样奇形怪状的……表……哥?”朱月坡故意把“奇形怪状”说得很轻,倒是不想再次刺激丁胖,省得他一副要把房子拆了的架式。
  但是三个人早已经习惯了两人的差距,对朱月坡说出来的话,也是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
  “常总整过容的。”胡松歌不以为然的说。
  “整容?”朱月坡再次看了看丁侠晖,她宁愿胡松歌说丁胖是被毁过容的,不然,从丁胖那副尊容到常江潞那天使面孔,得怎样的一番鬼斧神工?
  胡松歌还是不紧不慢地说:“对。”
  哦,朱月坡回头想了一下,难道说的是常总那颗被拿掉的痦子?“那也不可能呀,常总不就是拿掉了一颗痦子吗?”
  10、胡松歌大摇其头:“不。”这两天,丁胖把事情向他全盘托出,他也在琢磨这事。看着朱月坡将信将疑的表情,胡松歌回头看了一眼丁胖,这才吞吐说到:“这是丁哥、常总和楚总的秘密。不到万不得已,丁哥是不会说的。”
  “卖什么关子,那他现在为什么要说?”朱月坡问。
  “想找你帮忙。”胡松歌口气一直很不卑不亢,朱月坡完全看不出他想要说什么。
  “我能帮什么忙?你们是不是高估我了?”
  “我们觉得,只有你能帮他这个忙。”
  朱月坡火了:“到底帮什么忙,能不能帮,也不是你们说了算,也得看我有没有那个心帮你们,有心帮你们,也要看有没有那个能力呀。”
  “你能的,你看到我们劫持楚衣君,体现了很强的综合素质,冷静地反应、利落的进攻、毫不畏惧……”胡松歌边说边朝朱月坡走过来,把朱月坡逼得步步后退,直到朱月坡靠墙……朱月坡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还有不少优点。“尤其是你的身份很适合帮他,毕竟,他还不想弄得两败俱伤。”
  听胡松歌说完这话,朱月坡一步步回逼他,“好,谢谢你的赞歌,那么现在该你回答了: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跟丁司机什么关系?劫楚衣君做什么?快说,不然再让你见识你刚才说的那一套什么什么……”
  胡松歌缩回脖子:“呵呵,又想动武了?……我是丁哥的战友。”
  “战友?”朱月坡一下子停住。
  “对。”
  朱月坡想起好像是听蛐蛐说起个这个板寸男是个退伍军人来着?“武警退伍军人?”朱月坡想起偶尔回来会看到丁胖子在云裳园的大花园草坛上练那种军体拳似的招式,于是问道。她倒只是希望这丁胖发点烧而已,倒没想过把他想象成武警。
  胡松歌点点头,不以为然:“对。”
  胡松歌的轻描淡写让朱月坡心下吃惊,武警哎,他不是城管那种片警哎。中国人民对武警的印象怎么能是丁胖这个样子呢,再想到白家跟楚家的事,更是觉得不妙,怎么连武警也扯进来了?而她最大的疑问莫过于:“那你怎么不在超市……”
  胡松歌呵呵一笑:“跟你对打?”
  “怎么……连反击也没有?”
  “说来好笑,你的出场根本就是吓倒我们了,我们哪有防备一个小保姆会拳脚功夫,丁哥可没跟我们说你会功夫的,再说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我虽说是武警出身,但毕竟是没有什么基础的义务兵,再加上,我们也并不是到处打架生事的混混,只是帮丁哥一个忙。”
  朱月坡脑子更乱了:“你掺和到里面做什么?你们到底想让我帮什么忙?”
  “哦,”胡松歌这才想起正事来:“帮常总回到丁哥身边。”
  “啊啊啊,开什么玩笑?”朱月坡甩给他一个白眼,“这玩笑开到XO级去了吧。常总和楚总才是夫妻,你居然为了你们的哥们义气去帮丁司机搞第三者插足?”
  11、“不,插足的应该是楚采樵。”胡松歌说,楚采樵真要是插上这一足是因为喜欢她倒也罢了,估计丁胖也不会这样做,关健是,楚采樵并不喜欢她,这就让丁胖难受了。
  可是朱月坡未必能明白他们之间谁喜欢谁这么复杂的关系:“这什么意思?”
  “简单说一下吧,丁哥是从农村来的义务兵,走之前,有个青梅竹马。这个人就是现在常总。”
  “啊啊啊!”朱月坡眼瞪如铃目光似锥,受不起这刺激了,“他和她居然是青梅竹马?那……这得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吧,你看看楚衣君都多大了?”
  胡松歌很郁闷自己似乎说得还不够明白:“这没多少年,义务兵服现役的期限也就二年。”
  “那时间不对呀。”朱月坡想了一下。就算是两年前丁胖子和常总还有什么,可这么可能?楚知忧都那么大了,两年前,楚衣君也五岁了呢,“哎,你们这群疯子,是不是搞错了?怎么可能是常总?是不是别的女人?两年前常总跟丁胖青梅竹马,那楚知忧跟楚衣君怎么解释?”朱月坡鄙视起这几人来,想不再理睬他们,“照你的说法,能青梅竹马,自然也是年龄差不多少。才退役没多久的丁胖子怎么可能跟一个有娃的,已奔过四的女人青梅竹马?”
  胡松歌一拍手:“那,这就是我要说的秘密。你现在看到的常总,并不是原来的那个常总。”
  朱月坡看着胡松歌那样子有点来火,感觉这傻子在跟她绕弯子。
  “你现在看到的常总,并不是楚衣君的妈妈。”胡松歌见朱月坡呆愣,忍不住补充起来。
  ……
  朱月坡血冲脑门,这是她从第三个人口里听到“常总不是楚衣君的妈妈”的说法。如果先前听到楚衣君一直这样说,听楚知忧这样说,朱月坡只是以为小孩子的诳语,不当回事,那么现在,这个人的说法,是彻头彻尾地让朱月坡震撼了,然后鸡皮疙瘩乱冒。
  “那,楚衣君的妈妈呢?”朱月坡问。
  “你觉得呢?”胡松歌反问,他觉得以朱月坡的脑子不应该想不出来。
  12、朱月坡沉默,不想去想。拒绝去想,回避去想。
  “楚采樵要整出一个跟常总一模一样的女人,那么目的就是要取代那个女人,所以,楚衣君的妈妈,只有一个结局……”
  ……
  胡松歌的声音在朱月坡耳边走远,楚衣君的话和楚知忧的话开始在朱月坡脑子里盘旋开来。
  “……因为他们的未来是苦难之花,所以死神就把他们带走了。带到了另一个幸福的国度去了。在那个国度,他们都是幸福之花……”
  ……
  “……所以,妈妈那天那么痛苦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会离开我,去那个幸福的国度了……”
  ……
  “……妈妈说,她是苦难之花,我不相信,因为她说过,只有死神才知道未来。所以我就觉得妈妈已经被死神带走了……”
  ……
  “你用用脑子,连楚衣君都知道那个女人不是她妈,我这么大,难道还不如个小孩?难道会认不出自己的亲妈?!”
  这么说来,楚衣君和楚知忧的亲妈,真的已经被“死神”带走了?
  朱月坡颓然倒地,天啦,人世间,真的还有这么悲惨的事?“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将楚衣君的妈妈置于死地?是什么原因,让楚采樵对常总怀有那么大的仇恨?”
  难道,那天晚上,听到假的常总在说,“那个傻女人会喜欢这种东西……还说,几千万又怎么样,还不是带不走……”难道,这个假常总,说的就是已经死去的楚衣君的妈妈,真正的常总?
  难怪,为什么丁胖子跟常总的关系那么暧昧,原来,她是假的?
  难怪每次,常总跟楚采樵在一起,丁司机就像被谁踩了尾巴一样,脸涨得通红又不敢发作。
  突然之间,朱月坡发现好像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释。
  就像那个密码,肯定是真常总做的无疑了,那么她做这个密码,是告诉楚衣君什么?是不是跟她被楚采樵杀害的事有关?
  “那……这个假常总叫什么?”
  “她叫凌花。”
  “凌花?”朱月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那个真正的常江潞的同情,而一时淡化了对凌花的种种不那么喜欢,一时赞扬起她来“这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她想起了她所知道的凌花,好像是君子兰中的一种,“幽悬兰草,遇净土而生,不因无人而不芳……”是喻兰花的脱俗,“凌花”作为人名,怕也是大俗也大雅,脱俗则雅,不雅则又极俗。取这名的人,看来也是极有文化之人。
  朱月坡的恍然,她想起凌花假扮常江潞的种种,果然不是楚衣君嘴里的“百合仙子”,她果然像朱月坡感觉到的一样,是借水而生的水仙,脱寻常兰花之俗而成清幽水仙之雅,那么真正的百合仙子呢,那么楚衣君的百合仙子呢?
  那个自诩百合仙子的女人,她为何给了楚衣君那么多童话?“百合仙子”也就罢了,为何还有“苦难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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