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王妃冷王爷

第239章


  列给他的新娘候选人,统统都是现任长老的女儿或者族人。
  南司狐已经烦不胜烦。
  相比都城的繁华盛世,他更喜欢战场的快意恩仇,喜欢与那些神秘的、执着的,生命力顽强的反叛军,斗智周旋。
  最近,那个叫做夜玄的新首领,似乎活动很频繁……
  南司狐又举杯喝了一口,回头,见那个下人还站在原地,遂问了一句,“还有什么事?”
  “总督一再要求,大人必须到酒会现场。他说,有一件神秘的礼物要送给大人。”那下人毕竟拿了总督那么多小费,还是完完整整地将话带到,“而且,大人刚赐封的属地,也在总督的管辖范围内,他还需要向大人汇报领土情况。”
  在大属,为防止绝对权力,垄断以及腐败,许多职权都是交叉的。帝国所有的决策了,都必须经由长老院投票通过,长老院的成员多达数十名,皆是从神族贵族里选出来的、德高望重之辈,长老院是大属的政治中心。
  而长老院以下,还会设有各自的地方官,也就是总督了。他们在自己的管辖地域里,可以自主统治。可总督只有管理权,土地的所有权,依旧在神族的各大贵族手中。两者相辅相成,同时,也能相互制约监督。
  至于军队,却又是一个独立的系统,从大属创立开始,军人不得参政,便是一个铁的定律。
  只是,这个定律,终于被南司狐打破。
  南司狐也是贵族出生,生来便可以成为长老院的一员,只是,他从小就立志从军,隐姓埋名,从一个低级的士兵开始,短短几年,便因为军功卓越,升到了高位,当他的出身曝光后,长老院也曾要求他辞掉军中的职务,回到长老院任职,只是,南司狐那时候的人望和威望,已经空前
  他的贵族身份,非但没有引起军中其他人的反感,反而得到了更多人的钦佩:因为至始至终,所有的功勋,他都是靠个人的能力,与大家同甘共苦,一起建立的。长老院在经过了一番权衡后,默许了他在军中的发展,而南氏家族本身在政局里充当的重要地位,也无疑对他的地位有推波助澜的作业。
  二十二岁时,他成为了大属建国以来,第一位贵族出身的大元帅,也是最年轻、最没有争议与悬念的帝国元帅。
  南司狐的炙手可热,由此,可想而知。
  除此之外,他个人的生活也相当之严谨,长久以来在军中的生活,让他的身上少了其它贵族子弟的浮华,为人冷静、睿智、且深沉,无论与任何人交往,都能做到滴水不漏,许多前来巴结南司狐的人,与他聊天的时候,总觉得相谈甚欢,好像说了很多话,回头一想,其实什么都没说,南司狐也什么都没承诺。
  他其实是一个天才的政治家。
  连长老院的人也感叹:这样的人才,放在军队里,可惜了。
  不过,也正因为南司狐的严谨周全,才能令他这些年来与反叛军的争斗里,无一败仗。
  他塑造了一个不败的神话。
  而神话的产生,绝对不仅仅是因为运气。
  闻言,南司狐想了想,然后将手中的酒杯轻轻地放在了旁边的楠木桌上,他一边将外套披上,一边朝门外走去,在经过那个下人身侧的时候,南司狐淡淡道,“下次不准再收别人的钱,这次算了。”
  那下人惊出了一身的汗,赶紧低头喏喏。
  南司狐已经走出了门,马还没有牵入马厩,还在院子里设的马槽边闲闲地吃草。待跃上马背时,他已经将最后一粒扣子系好,双腿夹着马腹,往总督府策去,银色的肩章闪亮,金发轻扬,身后的亲卫队握着腰侧的佩剑,小跑着跟在后面。
  待他到场后,酒会也正式开始了,依旧是百无聊赖的对话,周旋,浪费生命般平衡着大属的各个势力,南司狐的表现堪称完美,所有见过他的人,都不可能从他身上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毛病,酒会终于进行到高潮,总督着人灭掉了所有的灯火,南司狐端着一杯酒,远远地站在舞台对面,看着灯火又一点一点地点燃,照着舞台上那些近乎半裸的女孩。
  南司狐索然无味:所谓的大礼,似乎也没什么新意。
  在大属,人族一直是没有地位的,他们从属于自己的领主或者总督,所有,每次领土易主的时候,总督便会将这片土地里所有有点姿色的女孩全部抓来,将她们打扮得妖娆暴露,然后,再在酒会上摆出来,给领主挑选。
  那些合眼的,便留在身边做女奴,可以任意凌辱支使。
  南司狐的军功不断,得到的封地也越来越多,这种事情,他已经麻木了。
  以前或者还会应景地挑选几个,算是给主人面子,到现在,他几乎懒得往上瞧一眼,依然站在角落,偷闲一样,浅浅地喝酒。
  旁边有众人或惊或叹的声音,南司狐没有表态,其他人也不敢随便开口,为防止冷场,总督玩了一个花样,让那些女孩走下台去,站进来宾的中间,如果她的手被谁抓住了,她就跟谁走。
  气氛被带动,满场的欢声笑语,暧昧浮华。
  南司狐已经彻底没了兴致,转过身,对着敞开的窗口,静静地看向大厅外面。
  不知何时,外面已经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润湿了屋外的长街。大属的夜晚,墨蓝且清澈。
  “先生。”有人在叫他。
  南司狐转身。
  衣香鬓影中,她依旧是白天的打扮,素净的小脸,在酒会迷离的灯光中,模糊又突出。
  “你既然不选我,我选你可不可以?”她望着他,很随意地问。
  还是那种慵懒的、似笑非笑,毫不在意的语气。
  南司狐怔怔,随即将头扭向一边,掩住那抹已经不由自主浮在脸上的笑容。
  “那现在就跟我走吧。”他的语气有点冷淡,手却已经牵住了她,穿过那些神色或惊愕或心照不宣的人群,穿过长廊,穿过大门,一直走到了雨幕里。
  少女的手很凉很滑,玉质一样,似乎只有不停地用身体去暧着它,才能让它慢慢地回温。
  他不由得紧了紧手。
  可是脸上,还是一贯的深沉与冷静,那种近乎冷漠的高贵与矜持,让他英俊绝伦的脸,如玉琢冰雕般完美得不近人情。
  “你叫什么?”当屋外的雨滴溅到他脸上时,他头也不回地问,语气淡淡。
  “云焰。”女孩的声线浅慵和缓,顿了顿,她继续问,“你是南司狐?”
  “嗯。”他的声音依旧淡淡。亦没有追究她的直呼其名。
  细密的雨霏霏飘落。
  大属的夜晚,依旧墨蓝,且清澈。
  236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六十四)前缘插播(2)
  当天晚上,她成了他的女奴。
  他要了她。
  这个人族的少女,全身散发着让他迷恋的气息,清新甜美,她不是第一次,他知道,可并未往心里去。
  在被总督召来之前,她们本有自己的生活,不必为任何人守节。
  只是,他不知道,她已经在来此之前,把自己给了夜玄。
  云雨过后,她的长发瀑布般铺满床榻,赤裸而冰冷的身躯,如她的手一样,寒玉般肉腻而清凉,南司狐已经起身,随意地披上睡袍,看着床上已经陷入沉睡的她,他慢慢地走到窗边,透过帷幕半掩的落地窗,望着院外的细雨绵绵。
  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奴而已,他这样对自己说。
  神族尊贵的情感,不可能给一个附属品般的人类,可目光仍然忍不住停在她的身上,听着雨声,看着她恬静的睡容,想着之前那寥寥的对话,她的骄傲与漫不经心,南司狐心中一片平静,是在这嘈杂的、勾心斗角的都城里,从未有过的平静。
  他重新走到床榻边,将已经滑到床侧的毛毯轻轻地拉上来,盖住她赤裸的身体,手顺势抚上她的脸颊,想为她将耷下来的散发挽到耳后,动作滞了滞,终于什么都没做。
  他走了出去,质地优良的楠木雕花房门悄无声息地掩上。
  云焰睁开眼,翻了个身,紧紧地看着床的里侧,目中无喜无悲。
  她就这样被留了下来,成为了南司狐专属的女奴,他并非常常留在都城,反叛军的活动越来越频繁,南司狐需要亲临前线,只有等战局稍微稳定的时候,才会回到都城。
  他去前线时,从不带女眷,当然,也包括云焰。
  那一夜后,他在都城只呆了三天,这三天里,他几乎都与云焰在一起,他从不试图与她交谈,甚至在说话的时候,会刻意地冷淡或者疏远,有一度,云焰几乎以为南司狐是讨厌她的,可又想不通,既然他讨厌她,那么不愿意与她说话,甚至吝啬与露出哪怕一丁点的温情,那床上的疯狂与温柔,又缘自哪里?
  也许,正如夜玄所说,南司狐是一个不可琢磨的敌人。
  永远看不出他的深浅,他的习惯,他的思维模式,甚至于,他的喜好。
  他似乎对什么都有兴趣,但对什么都不迷恋。
  这个男人太完美,太无懈可击,在肢体纠缠的时候,云焰有那么一度,甚至会遗忘自己来此的目的,他太投入太激烈,几乎引导着她所有的感官与思路,可当一切风消雨停后,他却重新变回冷冰冰的帝国元帅,继续对她不冷不热,探不出底线。
  他给了她最大的权限,不让她做任何事情,可以在元帅府无所顾忌的闲逛,但对她并不宠爱。也许元帅府的一个普通的看门工人,见他的次数,也多过她的。
  三天后,他返回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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