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神秘妃

第67章


    “你……”萧泽虽知她乃姜国女王,但不知她对中原的古记知之甚多,竟边那位刚毅狠毒的吕后事迹也信口拈来。
    “怎么?你们只知吕后阴狠恶毒、双手沾满血腥,而不知她掌政的十五年间做出了多少令人称道的政绩来。她对威胁于她的人自是狠辣,但并不能抹杀她的功劳。先是辅助高祖画谋定策,夺天下,后来又为减轻百姓负担,导正社会风气,废除许多繁苛的法令。就连史书也都不遗余力地称赞‘高后女主,制政不出闺阁,而天下晏然,刑法罕用,罪人是希,民务稼穑,衣食滋殖。’”绿扣款款而言,眉宇间的阴鸷之气却越发的浓烈。
    萧泽听了她这番话,似有所悟,伸手扶上她瘦削的双肩:“你放心,你曾受了多少的苦,我会原封不动地还给她。而你想要的,我也会倾囊相赠!”
    “萧泽,你真的了解我所要的,到底是什么吗?”
    “绿扣,再给我些时间,到时候,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摘来给你!”他表情真挚坚定,深深地望入她的眼眸,目光柔和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绿扣无奈一笑,轻吐一句:“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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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他可真是傻,根本不了解她的抱负,也不了解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他只是用自以为是的方式去爱她,只会用自私的方法将她束缚在这冰冷的皇宫之内。
    “可是萧泽,你明明知道她并非我本人,为何还要装模作样封妃赐府?”她实在不了解他为何将上官红线留在身边这么久,并且,他与她有了肌肤之亲。
    “因为我知道,你之所以将她安排到我这里,定是有着什么目的。有时候我在想,这是不是你为自己留的一条退路?是不是你对我并无半丝感情?是不是你对这里还有所留恋?是不是有一天,你会回来!”
    被他三言两语说中了自己的心事,绿扣微微一怔,原来僵硬的心竟渐渐地变得柔软起来。只是,她是回来了,而他的身边,却不再只她一人;她于他,再不是唯一。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她只是他的曾经;就像滕飞扬一般,只是过往!
    “终究,你不知我要的是什么!”她暗暗一叹,思及前两日旁敲侧击得来的消息,那位皇贵妃赵琳琅,已然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子。
    他的爱,太过广大,而她的心,太过狭小,容不下装了别人的他的心!
    当晚,她木然地承欢于他身下,肢体的缠绵对她来说不过是一场自我救赎。人不死,心不灭,她要活得长久,遥看远在西北的姜国在乔南手中将会壮大到何样的地步;直到有一天,她自认为无愧于已故的父王与先祖,她再坦然地在另一个世界与他们相见。
    自那日后,已有数十日,萧泽未再踏入踏梅苑半步,也不曾再召幸于她。他好似感受到那日她的冰冷木然,又好似对当日信誓旦旦的话感到后悔,抑或是担心身怀六甲的赵琳琅拈酸吃醋,据说,一连数日他歇在了菁兰殿中。
    有关那位传奇女捕的古记已被她悉数看完,真相似乎是被人刻意掩盖,她竟与姜国第一位女王那般,身世扑朔迷离,自破下当年弱小邻国的闹鬼之案后便再无记载。月咏,如被乌云遮蔽的明月,纵是迅疾穿云破雾而出,也无法在明朗的太阳下散发出幽淡清冷的光辉。终究,如她一般,无法明正言顺地显露出众人面前,只能如月亮一样,孤独地照耀着苍茫蓼萧的大地。
    四月的天气已然渐渐地热了起来,煦暖的阳光越发的刺眼,照得人眼前白花花一片。院中花草繁盛,特别是云架上那碧油油的紫藤,有些已然长出了花苞,柔嫩白皙,透着淡淡的紫,在满眼的碧藤绿叶中,更显秀弱娇美。
    绿扣取了个长长柔软锦垫,铺于藤下长椅之上,斜歪在上面晒太阳。女官郑长生则侍立于一旁,手捧了精制的蜜饯果点供她享用。
    江幸悄然前来时,正见她素手一伸,捏起盘中金色几近透明的蜜饯放入檀口,继而微眯双眸,似乎很是享受。
    “看起来,奉仪娘娘近来很是悠闲呢!”江幸负手而来,仍旧是素衣雪袍,出尘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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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扣微眯起眼,看他逆光而来,整个人都笼罩在淡淡的光晕之中,带给她无形的压迫之感。
    “你一介外臣,踏入这后宫之地,就不怕惹来非议吗?”绿扣半躺于长椅之上,神情有说不出的慵懒倨傲。
    “微臣是奉了万岁之命前来为奉仪诊脉的,有了他的旨意,自然是名正言顺地踏入这后宫之地,也不怕再担什么恶意的罪名了!”江幸信步行至她面前,忽而怀中多出一团粉白,闪电一般跃入绿扣的怀中。
    绿扣下意识地接住那一团粉白,不由惊呼出声:“咕咚,竟然是你!”
    “喵呜!”怀中的雪团发出糯软甜腻的叫声,带着点撒娇之意。
    绿扣举起它,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它眸色幽蓝,心中的更为笃定。只有她的咕咚那有这样的眸色,只有她的咕咚才会这样撒娇邀宠,只有她的咕咚对蜜饯甜点有着浓厚的兴趣。
    望着它的蓝眸死盯着女官郑长生手中的锦盘,绿扣狠狠地掐了它一下:“你这只馋猫,多日未见竟这样冷淡,越发的目中无主了!”
    咕咚闻言,忙发出一阵甜腻的叫声,用头轻噌着她,时不时地偷瞥着盘中的美味。主人虽然重要,但是美食也是同样重要。她当然不知自她走后,它有多想念,整日郁郁寡欢,而且前阵子吃惯了天朝美食,回国之后的那些吃食,自然是味同嚼蜡。
    “长生,就让这只没出息的馋猫吃个够吧!”绿扣将它放于地面,憋住笑向郑长生说道。
    郑长生收到她投来的眼色,立即会意,单手抱起咕咚款款而去。
    “没想到你对萧泽倒真是俯首帖耳,不远千里将我带回,现如今连咕咚也带来了过来。堂堂天朝左相,竟为这些琐事来回奔波,真是大材小用了!”绿扣睨了江幸一眼,将手缓缓伸出,由他握着诊脉。
    “除了咕咚是奉万岁之命带回的,其余的事,皆是微臣自作主张,与万岁无关!”江幸说完,凝神为她把脉,只觉脉象渐渐趋于平和,体内的余毒已渐渐逼退,想必再过两月便可悉数除清,到时候便可取出她体内的银针了。
    待他把完脉,绿扣才接口说道:“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为他开脱吗?若是如此,身为左相的你,可真是不容易呀!一面要操持政事,一面又要为他料理烦冗杂事。”
    “到如今,你还体会不到万岁的良苦用心吗?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江幸见她冥顽不灵,似乎很是愤慨:“几乎所有的事,他对你都言听计从,就算是如今身为国君,仍是心系于你。只是为了你的一只宠猫,他便想尽办法尽快将它接回皇宫,普天之下还有谁会对你这般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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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龙凤斗(中篇8)
    绿扣抽回手,并不理会他所言,凤眸微闭,淡淡问道:“我体内的蛊毒,到底何时能解?”
    “你只关心这些吗?就算是解了,你又能如何?”江幸眯起狭长的凤眸,日光照耀下,见她凝白的肤色几近透明。
    “没有任何人愿意一辈身体带毒吧?”绿扣睨了他一眼,却见他眸光中闪着希冀的神色,她无奈一笑:“江幸,你的心意我也明白。往日他的苦心我也了解,现在木已成舟,你觉得我还能如何?”
    “既然娘娘如此作想,那微臣便也不再多言。”江幸心中了解,笔走龙蛇之下已然开出了药方。
    拘绿扣见他收拾着要走,秀眉微蹙,犹豫不决地由取出袖中信笺递到他面前:“烦请将这封信带到姜国交给上官乔南,有些事情,我想请他查一下!
    江幸倒是爽快地接过信函往袖一塞,连问也未曾问一句。
    “只是拜托他查一些姜国古事!”她幽幽地补充了一句,免得令某些人起疑心。
    埤江幸闻言,心头微喜,总算觉得她还算是在乎萧泽。想必这样的转变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件喜事了吧?!
    勤政殿内,屏风后摆着硕大的果盘,水果的甜香氤氲馨馥,令人神清气爽。而坐于书案前的萧泽听完江幸的转述,心中却是纷烦杂乱。
    “再过两月她体内的余毒便可清除了,那时候要如何取出深入脊髓的银针?”他起身踱到窗前,望着院中绿意浓郁的碧藤绿草而问。
    院中缠于云架上的藤蔓纠结相绕,浓浅不一的绿色映入眼帘,他仿佛看到她凝白如玉的肩上那一处莹绿图案。为何现在距离这么近,反而觉得疏远了许多?每次见面总是争吵不休,谁也不肯让步。漫不经心地三言两语,总能惹她不快甚至是误会,今后,他该要如何面对她?想了多日,却仍无半点头绪。
    江幸见他落寞寂寥的模样,幸灾乐祸地挑唇而笑:“自然是怎么打入体内怎么将其取出了。难道万岁的功力还不及姜国的护国将军吗?”
    听他提到滕飞扬的名号,萧泽心头一紧,思绪又漫无边际地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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