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神秘妃

第73章


    不待宫人的通报,江幸便直接推门而入,望着正端坐于书案边的萧泽急急而问:“万岁,臣有事要禀!”
    “这么晚来,爱卿还有何事?”萧泽由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奏折中抬起头,眼光凌厉地望着他问。
    “方才,哦……不,前几日微臣在茶馆中听了个趣闻,说的是数百年前的老事。成帝姬正登基十年之久,后宫妃嫔无数,却是子嗣单薄,直到了三十三岁这才喜得皇子,取名为姬英,未及满月便封了太子……”
    他话未说完,便被萧泽接了过去:“那位姬英太子却并非成帝所出,乃是他的宠妃与他人私通所生。成帝之所以子嗣单薄,据说是患有先天不足之症,事情真相大白后,那位宠妃与所谓的‘太子’下场是异常的悲惨!”
    萧泽说完,定定地望着他,目光如矩:“江幸,这样的古记秘辛可是茶楼说书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知晓的。你说是由那里听来,似乎是太过牵强附会了吧?说吧,你想说的究竟是什么事?”
    江幸见他面露不耐之色,也不顾不得君前失仪,迅疾地闪至他的面前郑重而言:“万岁,微臣私下听到些蹊跷的事情……”说着,他俯头凑向萧泽耳边悄声细语。
    听完江幸的叙述后,萧泽仰天而笑,抬手指着他的脑袋说道:“你向来好酒量,今日未见你多饮,怎生醉成了这副德行?”
    “可是宫中皇子因为意外并非足月而生,按常理推算,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并非荒谬!”江幸越想越觉得不对,尚不足八月的婴孩子出生异常羸弱,而那位皇子据说出生时白胖可爱,不到三个时辰便可睁开眼睛,确实太过蹊跷了。
    “人言可畏,江幸,你平白无辜说出这些大逆不道之言,可否知罪?”萧泽将手中朱笔一放,起身疾言厉色地向他吼道。
    “陛下!”江幸怔怔地望着他,好似不认识他一般,过了半晌,他才幡然醒悟,毫不避讳地抬手指着他叹道:“难不成是陛下你……”
    “夜深了,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发疯了,赶紧回府吧!”萧泽将身一转,劲风由袖中袭出,将他弹出了好几步之远。
    江幸收起凝重的面色,语气也转为戏谑:“陛下越发的深藏不露了,这一招,竟连我也给骗了。”
    “你可知猫捉到老鼠之后会怎么样吗?它先会玩弄一阵,若是饿了,才会将其吃掉,若是不饿,那么一就直将它们折磨到断气为止。朕乃真龙天子,习惯了那些正场的举动,偶尔换个心情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也很不错!”萧泽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唇边掀起了阴鸷笑容。
    “这么说来,万岁已是成竹在胸了?”江幸眯起狭长的凤眼,抬手托着下巴,眼光在他面上扫来荡去,过了半晌这才发问:“那位令人头痛的奉仪被您给藏到哪里去?”
    。
    “自然是去她该去的地方了,我总不能让她一辈子都背负青楼女子的名声吧,这于她太不公平了。说起来,也是当年我太过心急,不过,总算有挽回的余地!”萧泽神秘一笑,颇为自信地说道。
    听了他这番话,江幸很是疑惑,他心知为免绿扣出什么差池,便借那样的机会将其转移。只是不知到底她藏到了哪里,几番打探下来,他仍无头绪。想来萧泽登基不过一年之久,手段倒越发的高深莫测了。
    望着他不解的神情,萧泽淡然地解释着:“她向来不谙后宫暗斗,况且赵庆琛那边一直对她虎视眈眈,若让她留在这里,太过危险了!”
    “微臣只是好奇,您到底要如何让她摆脱青楼名妓江碧瑜的身份?而又让她经何种身份再入皇宫呢?还有赵庆琛那不知好歹的一对父女,您到底要怎么发落呢?”萧泽自信笃定的言行深深地激起了江幸的好奇,他了解他的个性,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像现在这么悠然自得的。
    “这些事情你不必操心,就请左相拭目以待吧!”萧泽见他越发的急切,望着他戏谑一笑:“要怪就怪你不够多察,还有你的道行不够深,否则,朕也不会失去与她的骨血!”
    江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极为不屑地答道:“我虽不如师父那般精通五行之术,但她体内的蛊毒极为罕见,能够看破其解法已然不错了。并非我夸夸其谈,这世间,能看破此毒解法的也只师父与我二人!”
    “朕希望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为好,等朕玩够了,再收网也不迟!”萧泽本想悄悄进行,谁想这么快便被他看破了。
    “那么,敢问事后陛下要如何处置他们父女?”见萧泽胸有成竹的样子,江幸的好奇心空前地旺盛。
    “这个嘛,也请左相大人拭目以待了!”
    不过相谈片刻,江幸几次三番见他唇边扬起阴鸷狠毒的笑容,与往日果敢爽快的萧泽俨然不同。
    “到底是为君者,与往日的你果真相差太多了!”他心内悄然而叹,原本极绷的一颗心却渐渐地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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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龙凤斗(终篇7)
    近几日入夜之后赵琳琅朦胧中总能听见隔壁传来的飘渺凄厉的女音,由梦中惊醒后只觉一身冷汗。
    珠翠在菁兰殿的众位宫人中品级较高,因此用不着她守夜。她不必住四人一间的通铺,赵琳琅特别在偏殿为她安排了一间厢房。她向来睡眠较好,一觉便到天明。可是近来,她也受着噩梦困扰,毕竟除掉那位奉仪的计谋是她最先想出的,也算是做贼心虚吧。
    她正在床上辗转反侧,望着窗外渐渐发白的天色,心头涌上浓浓不安。常言道冤死的魂魄并不像普通的鬼魂那般过了子时便要回归,因它们含冤而死,无法进入地府,只能在这世间的阴暗之处徘徊。
    “难道是……”思及此,她心头一惊,转念想偌真是如此,那么几百年来这后宫不知要游荡着多少冤魂。不过小时候也常听老人说起,宫内时常请高僧做法事,想来应是与这些冤死的人有关吧。
    拘“姑姑,不好啦!”才刚翻身闭目而眠,没料想房门便被守夜的宫人推了开。
    “天尚未亮,到底有什么事?”好不容易才要睡着,谁知却被人搅了清梦,珠翠的语气很是不善。
    “姑姑,小皇子他烧得厉害,娘娘命奴婢来请您过去瞧瞧!”推门而入的宫女并不在意她微怒的语气,语意急促地答道。
    埤珠翠闻言,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披衣而起。说起来娘娘能有今日,也是母凭子贵,若是小皇子出了什么差池,只怕她的地位也会有所动摇。
    因小皇子高烧不止,宫内的太医皆被派往了菁兰殿为其诊病。就连医术高超的医正开出了药方也未曾令其退烧止啼。赵琳琅抱着哭闹不止的孩子,眼泪簌簌直落,毕竟是她的骨肉,如今受了这样的煎熬,她自然心疼万分。
    “皇上还未下朝吗?这都什么时辰了?”想起多日未曾驾临的萧泽,赵琳琅心中又急又恼。
    自打封后大典之后,他便很少踏入殿中,就算是来了,也只是闲聊几句便离开了。近来她心中抑郁难当,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将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珠翠也时时安慰,因她刚诞下皇子不久,尚不能服侍萧泽,如此作想也觉颇有几分道理。若是换作往日她的性子,想必要又要闹到崇嘉侯那里。
    珠翠立于门边瞧了瞧天色,心中暗想应早已退朝,而且也几次三番遣宫人前去禀报,可到了现在为何还没见皇帝的身影?
    “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赵琳琅迟迟未见萧泽前来,又担心小皇子的病情,瞥见立于殿中的几位太医,便将心头的怒火全都转移到了他们身上。
    几位太医本就提心吊胆地呆于殿中,正踌躇着该怎么全身而退,听见她的呵斥声,一个个心头暗喜,忙唯唯诺诺地退出了殿外。
    “哼,不过是靠着孩子才爬上了后位,竟然嚣张到了这种地步!”出了菁兰殿门,其中一位年纪较轻的太医只觉满腹委屈,忍不住小声嘀咕着。
    旁边的一位海青色宫袍的太医自打深夜便被叫了过来,忙前忙后地为小皇子诊治,谁知却没落半点好处,反倒是被这位皇后娘娘痛骂一通,他心中自然也是积郁了许多怨气。他瞧见另两位太医渐渐走远,这才扯过那位年轻气盛的太医悄声说道:“近来宫中并不平静,并且我偶然听到了这样的传言,说是那位小皇子并非皇上所出。据说是因为皇帝当朝的那句话,崇嘉侯便暗中动了手脚才使皇后娘娘怀了身孕。”
    
    “啊,杨兄也听到了这样的传言?”年轻的太医闻言,顿时眸光一凝,显得极为惊讶。
    “难道贤弟也有所耳闻?”被称之为杨兄的太医瞪大了眼睛,抬手指着他惊呼。
    那位年轻太医向远处望了望,见四周无人,这才悄声说道:“这件事,已然流传到了民间,近日来,茶楼里说书的也开始说起了上古时期那些宫中的韵事呢。想来这事,并非空穴来风呀!”
    “唉,没想到皇帝英明天纵,竟然被这对父女所蒙骗,真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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