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唱婉

45 空一夜如卿在此 夺千金风雪何之


秋季里来呀嘛菊花黄…..阵阵的微风迎面吹….吹动了我滴破衣裳,朗里格儿朗…没有钱也得吃碗饭也得住间房…..哪怕老板娘做那怪模样…怪模样…朗里格儿朗….晓婉无意识的哼哼着小曲儿蹲在羊圈地上用块破马蹄铁吭哧吭哧挖着铁蹶子….
    “你为何回来?”靠,有没有新鲜的就只会问这一句?晓婉腹诽,大公不给钱,为毛羊也不给半只?人家内定挑你!你!你!你!这不是捆绑消费,欺骗消费者么?你跟你们大公都一个德行欺负外地人!
    “闭嘴!你现在是我的懂么?就是我的东西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晓婉举起泥爪子一扫刚才小流氓市侩形象,目露凶光!风雪眼角抽搐没能逃过晓婉的贼眼。
    “你不用这么瞧我,以后叫我主人,我要你东你就东,要西你就西…哦嗬嗬嗬嗬….这是你的卖身契…~来~开开眼吧~!”
    哗啦哗啦人见人烦的无耻之辈,甩动得那张破纸,在风雪鼻子尖儿煽忽。风雪的眼角抖的更凶了,满脸疤痕几乎要挣脱爆裂….
    “呦呦呦….不说话啦,凶啊~~凶给我看啊!吾呀最不怕你凶的不讲话,吾就喜欢沉默是金….,你也甭瞪着我那么专情,怎么暗恋我?暗恋我
    先把你脚上这破玩意儿□□,怎么你眼睛带射线能开锁?不跟我走还等着找个羊媳妇儿?”
    晓婉比巴一老爷可财迷的多,你想她连在快死的时候都想着给翠衫省银子,这回人前险胜用小命儿换来的金山银山转瞬间就换一疤脸,那她能
    干么?何况疤脸自己还有把锉刀,逃走早晚的事儿!晓婉现在显得相当不成熟,发着小姐脾气扭曲的心灵无法用正常方式抚平,全撒到风雪身上。
    已然牵着风雪走到自己房间的晓婉仍不放松,嘴巴利的跟双立人儿刀似的不依不饶。
    “你也不用想着夜里勒死我什么的,咱们不熟,但谁也没有把谁孩子扔井里?你可破费了我至少一千多两金子,什么时候你争够了我就放你走
    ,不算过分吧~?而在此之前呢~嘻嘻…我会照顾你滴,说着说着还摸了一把风雪的大粗胳膊。”
    吓得风雪身子一抖,小媳妇儿似的往后躲,晓婉发现了新大陆,她最喜欢欺负怕自己滴人儿了,一瞅对方怕这个~呵呵,眼睛贼亮~,眼见着这
    汉子被自己吓的都快缩成了球儿,多么舒爽,刚才丢掉的钱好像在此刻才见了点儿利息。
    “你躲什么呀?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么~?再说了,你看姐姐我那一点不好,比你矮是么?呵呵..矮怎么了?女人灵活精悍啊,赛似游龙~
    !他们都说我可会疼人儿了耶~~!”声音腻歪的晓婉自己都跟着一哆嗦,不过这玩儿法特上瘾!拖着风雪的链子到毡房晓婉就一直是这幅德行。
    “来,你看你头上有个小虫,姐给你捉下来。好好好,你自己捉。你想吃什么?饿么?那里饿?想要什么~姐帮你……嘻嘻…..”怪不得翠衫整日那么乐和。这多带劲呢?看着风雪紧张颤抖的样子晓婉眼睛咋嘛咋嘛烁烁放光….
    风雪实在有些受不住,他这张脸人见人怕,鬼见鬼愁!可现在的晓婉就是一尺长的大耗子,让人又惧又恨人人喊打!他什么都见过,就是没见过女色狼~,自己身高体壮武艺超凡可为什么现在一点儿也施展不上。
    他此刻都要怕死了,难道这女人要….要….?!不行,自己可是萨满天神的巫者,早就绝了男女的念头,自毁面容…脸色变了三变,眼中隐约闪现雾气….
    晓婉看看差不多了,水满则溢,来日方长~早晚让你把钱给我挤出来,蹬掉鞋子,大字型一躺,邪恶的脚尖儿点点风雪的大粗腿,吓得他忙躲闪。
    “今儿,姐累了,洗洗睡吧!甭想逃跑,外面光站岗的,巡逻的不算少说两个团,不会飞趁早麻溜儿上床。去吧晚安!”等了一会儿晓婉斜楞着眼睛看着那大黑影子还傻呗呗的矗在那儿,有些着急变了声儿的怪叫
    “看啥呐?想上来一被窝儿啊!”女流氓突然叫唤,吓得风雪一激灵,一蹦三丈逃将出去。
    不过十只羊晓婉便疲累的会了周公,梦境中她仍是那个邪恶的坏分子,奔跑在田野里追赶着风雪,她的速度惊人,轻巧如燕,身姿翩翩…..三蹿两跳的便扑倒了大块头,骑在男人背上咧嘴狂笑…..
    她不停撕扯着风雪的外衣不顾身下男人的哭嚎…..可是衣服却像洋葱一样,剥了一件生出一件,周而复始如何得了!急的晓婉满头包。恍惚间她耳边出现一个温声柔语如清风般撩拨着发梢儿的飘渺之音…..
    “妻主…莫急!如卿帮你!”
    虽然在梦中,晓婉也清明的认得这声音主人,紧张的耳跟发热这可如何是好?屁股下还骑着壮硕的大汉,莫敢回首~!妄想离开风雪的身子,拧巴着浑身确是觉得束缚的更加紧了,怎么也迈不动腿。…急中生智的她损招无数...一把按住身下的男人高声批判:
    “我..我是一个冰清玉洁地人,我走到那里,贞洁牌坊就跟到那儿~你...你这异国坏人莫要再对我再耍流氓!”
    一股清凉沁人心肺,冰凉的手抚过额头,阻止了小婉对身下无辜的小花被的踢打,那感觉好似羽毛带着清风抚摸着小脸儿让她舒爽,跟着那轻…柔飘荡荡,荡飘飘……缓缓的睁开了眼。
    “卿...!”
    晓婉有些恍惚,她搞不清这是梦中还是现实,如卿美丽的容颜近在咫尺,近的仿若彼此的呼吸都在互相打着招呼~
    听到婉儿轻唤,如卿方才轻拧的秀眉缓缓舒展,仿佛人间愁苦均在这一眉宇间,淡若清风,又仿若无痕。此时嘴角嗪笑不似平日那般对人世间的嘲讽与冰冷,却像那雨后的桃花,在静弥的午夜绽放开来,夺目的一瞬灿烂。
    晓婉乐了,咧着大嘴伸开爪子去抓眼前的美人儿,当触碰到那一脸冰冷,震惊中如卿身子却随着那一迹笑容像归根的落叶跌落她身上,良久也不在动弹。
    晓婉此刻可真的大醒了。胸前压着的可不正是自己后院儿的“四菜一汤”么?!他身子怎么这么凉?来不急多想,忽听到门外乱做一片。
    刀剑碰撞喊杀连天,这是在曹操他家怎么着?大耳贼偷营了不成?晓婉充而不闻,她紧张的翻身将美人儿挪进自己暖活的小花被窝儿里,团一团裹一裹小爪子屡着卿的头发做着必要的欣赏工作。
    直到房门被创开,人未到,声音先到:“吾滴盆友~晓婉昧事么?腻滴风雪被那无耻滴、被长生天抛弃滴图察捉走了(liao)!大公腰刹她全家,腻也来么!”
    “啊~~~?我告诉他别跑别跑……!”
    阿金沙刚进屋,晓婉便下了地,屁股挂在床沿上,脚尖勾着鞋帮儿跟吊车似的把鞋空运给爪子忙往脚丫儿上套,看的阿金沙一愣一愣,她对格斗王有了全新的认识,手脚一样灵活!
    “等等…怎么变成我的风雪了?是你们的风雪好不好?我夫郎来了且病着呢,我不去!”晓婉都走到门口儿了,却一转身哧骝转回了床边儿。
    “腻…腻不去不行!我打不过她!”单纯的大金沙自从宴会比武后对晓婉有些盲目崇拜,今日午夜大公收到图察的威胁信,说绑架克国最后的巫者风雪去漠北自立为王!
    “她伤的不轻,你可以群殴么,群体的上~!远了放箭,近了刀砍……!”晓婉没心没肺的瞎出主意。
    “腻…腻这样腻夫郎要灭亡滴,腻听不懂我善良滴诉说~,腻滴自己看!”阿金沙从皮帽子里转出一叠纸递给婉。
    晓婉接过一瞧,吓的魂飞天外,咬牙切齿,她轻轻撅开被角,翻开如卿的手腕,发现处处绳索捆绑后深浅的勒痕,右手指尖明显的血液凝固后留下的污浊青紫。
    “这无耻的图察,被长生天抛弃的玩意,不用大公,我也杀她们全家!”晓婉疼的声儿都变抖,扶摸了下已经身子变暖的如卿手腕后,温柔的又塞回小花被,眨嘛着眼睛蹿下床,披上外袍便和金沙走了出去。
    在门口,火把影印着满院的狼藉,对面站着金沙带来的克尔萨士兵整装带发,晓晚放心不下如卿,让阿金沙留下人找了郎中,才稍安定一些的上马,一打马鞭一队人马像夜风一般卷着枯叶消失在雪花漫天的黑幕中……
    道说阿金沙给婉那张纸上写的是身么?其实,不是别的,却是如卿的手书。上面说:卿做为晓婉的夫,自愿放掉风雪交给图察,以此作为交换,回到晓婉身边的机会,如日后克大公降罪,愿性命相抵不愿他人。
    如卿的字多漂亮,可纸上的字忽大忽小,别扭的比晓婉的字儿都难看,可却是用血写成…..就算是怀疑,血总是真的吧?手印总是真的吧?这图察明显是一箭双雕擅长打击报复的阶级敌人。还不知当时怎么逼着卿写了这玩艺的。劫持了风雪再用这破玩意,借刀杀人害自己的卿….挑弄是非….呸!晓婉骑着马飞奔,心中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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