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禾叶捧成妃

案子终破摆夜宴


    “正是……”此时,耿桂突然说话了,看着钟离夜他们,点点头:“常泰直到五日前才知道他手中的那本账簿已被我换掉,所以那日他才会去找我,但在众多伙计面前,他不敢明说,我们两个便吵了起来。”
    “既然知道他手中的账簿是假的,你为何又要去酒库向他索要?”钟离夜走过,点开他的穴道。
    耿桂稍稍活动者僵硬的四肢,轻笑一声道:“我那时见他去酒库,便想着那里没人,正好可以劝他将假账簿也交出来,与我一同揭发罗遒生的恶行。没想到他死活不肯,还要拿刀杀我,情急之下我一时错手,竟将刀插进了他的胸口。”
    原来真相竟是如此,老百姓们顿时唏嘘不已……
    上官枫看着瘫软在地上的罗遒生,道:“事到如今,证据确凿已容不得你抵赖,难道你还不肯招认?我本以为你只是想谋夺家产,没想到你竟连自己最信任的管事也狠心杀了,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即便我有心放过你,你也难逃一死。”
    人群中,上官羽脸色苍白,再也承受不住打击,昏了过去。
    罗遒生双手紧紧握着,鹰眼中猛地闪过一丝厉光,抬头瞪着他道:“没错,我是想要得到上官家的所有家产,可那又如何?自古成王败寇,我凭自己的本事拿到这些东西,有何不可?但这也不能证明是我杀了常泰,你们也说,他是我最信任的管事,那我为何要杀他?”
    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嘴硬,沈小禾不得不佩服他的脸皮之厚,简直就是天下无敌!
    “你以为我们没有证据?”钟离夜危险地看着他,冷冷道:“常泰的十指上有分布不均的裂痕,很明显,他在死前曾与人撕扯过,这个人就是耿桂。但在他的指缝里,却藏有一些沾染血迹的碎皮肉,如果你想证明的清白,便扒开你的衣领,让大家瞧瞧上面是否有抓痕。”
    罗遒生全身猛地一震,双手下意识地摸向脖子,本就苍白的脸上,已有些绝望之色。
    沈小禾看看耿桂,他的衣服领口较低,一眼便能看到脖颈,上面没有丝毫抓痕。而死者又是窒息而亡,很明显,在他挣扎的时候,双手触及到的地方,最有可能就是脖颈。
    又瞧向罗遒生,他的衣领高束,完全遮住了整个脖颈,虽然现在已是深秋,但他的衣领似乎高的有些不合时宜。
    上官枫眉头敛起,看着罗遒生道:“姐夫是想我帮你,还是自己动手?”
    罗遒生抬头看着他,一双鹰眼中失了光彩,脸上满是绝望,犹豫片刻,终是自己伸手将衣领拉下……
    分布在脖颈不同处地几道抓痕瞬间显漏无余,虽然伤口已经结痂,却足以证明的他的罪行。
    一切,终于真相大白……
    是夜,王府内一片欢庆之气,膳房内,众人把酒言欢,阵阵欢声笑语冲破房顶。
    红娘放下酒杯,看着满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今天的事情,便转头,问向沈小禾:“那个罗遒生得到如此下场,是他罪有应得,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要杀自己最信任的管事?”
    今晚心情本来特别好,无奈自己有身孕在身,妖孽王爷不肯让她喝酒,心里多少有些郁闷。
    便只得猛吃桌上美食,以弥补心里的不平衡。
    听到红娘如此问,便急急忙忙咽下口中食物,对着她道:“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常泰知道罗遒生那么多秘密,早晚都会被他灭口,而当他赶到酒库见常泰时,恰巧听到耿桂与常泰厮打,又听到他们说什么账簿郡王的,他做贼心虚以为常泰要背叛他。结果,见耿桂突然跑出酒库,他便走进去查看,正看到地上躺着的常泰,于是心生歹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他以为这样做,就可以将所有罪名推倒耿桂身上,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原来如此……”红娘了然地点点头。
    “上官公子,别喝了,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可你也不能如此折磨自己……”饭桌上突然传来月柔担忧的声音,众人随之看去,正见上官枫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不停往嘴里灌酒。
    青林眉头微蹙,一把按上他的手,道:“罗遒生他是罪有应得,现在不是你伤心难过的时候,如今整个上官家都需要你,伯父伯母年纪大了,你姐姐又无法承受丧夫之痛,这种时候,你才是他们唯一的支撑,你明白吗?”
    “是吗?”上官枫自嘲一笑,扯出被他按下的手,语气中尽是苦意:“是我害姐姐失去丈夫,是我亲手毁了她的幸福,她一定不会原谅我,更不会需要我。”
    月柔看着他自暴自弃的模样,心里既心疼,又觉得可气,竟是第一次发了火,抢走他手中酒壶,道:“难道你在这里自哀自怨,你姐姐就会明白你的痛苦,原谅你吗?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上官公子哪去了,那个敢作敢当的上官公子哪去了,难道你连回去向家人低头认个错也不会吗?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话音刚落,月柔便丢下他,跑了出去……
    一桌人目瞪口呆看着跑出去的人,月柔何时变得如此能说会道了?
    上官枫看着门口消失地背影,胸口猛然一震,人也随之清醒不少,心中悔恨不已,慌忙起身追了出去。
    “他们不会有什么事吧?”沈小禾有些不放心。
    钟离夜拍拍她的肩膀,宽慰道:“枫弟自有分寸,这是他们的家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沈小禾担忧地看着门外,明白有些事情,需要他们自己去想,自己去看透,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表哥,表嫂,如今大离酒坊的案子已经了结,我后日便要回去了。”未央突然起身,端起茶杯道:“未央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谢谢这些日子以来你们对我的照顾。”
    钟离夜举杯,对着他淡淡一笑,一饮而尽。
    “表妹走地这么急,一时半会我还真有些适应不过来。”沈小禾看着她傻笑两声,端起茶一饮而尽。
    虽然他们之间发生过很多不愉快,虽然从一开始她就不喜欢这个表妹,可经过这件案子之后,她不仅对她心存愧疚,更多是怜惜。
    这个女子,嚣张跋扈却重情重义,孤傲多变却从来没有坏心眼,而且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正是她所欣赏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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