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塔法尔战记

第117章


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樊赛尔脸上憋出一副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她尝试控制着自己的脾气,模仿贵族小姐轻声轻脚的坐到爱尔兰身边,问道:“爱尔兰,你老实告诉我吧,这两年你们究竟去哪了?”脸上一红,樊赛尔也不再顾虑所谓的面子,脱口而出道:“还有,泽雷特身上的香味是哪个女人身上的,还有你白天离开前说得那些话,你究竟想告诉我些什么?”
樊赛尔发现自己的思绪有些紊乱,不过她还是尽量控制使自己显得更加冷静一些。
仔细审视着樊赛尔的眼睛,爱尔兰表现怪异,于是用很是疑惑的口吻,问道:“我想问的是你们究竟怎么了?”顿了一下,他用力甩掉了手里还剩下一半的苹果,要知道爱尔兰可是视苹果为生命的怪人:“先不谈安德顿究竟怎么了,可是你呢?你曾经不是告诉过我一直很信任泽雷特的吗?”
“这才过了多久?才两年!你就因为他身上这些香味不信任他了?”爱尔兰愤愤不平的说道:“你知道吗?你们现在的表现已经让我产生一种错觉——你们根本就不欢迎我和泽雷特回来!”
“我不是不信任泽雷特……”樊赛尔感到有些委屈,解释道:“你可以去闻闻,泽雷特身上那股香气不但很浓,而且我敢肯定那是女人才可能使用的香水。”
“还有,你我认识已经好些年了,你觉得我像是不讲道理的人吗?”换了个坐姿,樊赛尔接着说道:“你想想,我苦等了两年,两年之后当我终于与自己的丈夫重逢,我竟然发现他身上残存着其他女人的气味,识相如果你是我,难道你心疼吗?”说着说着,爱尔兰眼眶由有些湿润:“再说了,我并非不肯原谅他,只是他一边否定一边由没办法自圆其说,你叫我怎么原谅他?怎么相信他?”
樊赛尔的理由很充分,爱尔兰一时也想不到太好的办法。
“唉……”无奈的叹了口气,爱尔兰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好好劝劝樊赛尔。
他很清楚在主神不愿意出面的情况下泽雷特身上的香味根本就无法解释,其实他更清楚就算主神真的出面了整件事也未必这能解释清楚。什么前任主神的血脉,什么空间最完美的身躯,什么被法则围困的神兽,还有魔族、精灵族……
爱尔兰忽然发现自己的头变得很大,整件事变得异常的复杂。
脑袋隐隐作痛,皱了皱眉头,爱尔兰语重心肠,颇有些大人哄小子的味道对樊赛尔说道:“泽雷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明白吗?就算光明领域所有人都变成坏人了我相信他也是最后改变的那个,相信我,我敢保证整件事绝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如果到领域之战开始那一天你还在究竟这件事,我保证会告诉你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让你亲自和她去对质。”
樊赛尔忽然变得很失落,她神情疲惫,碎碎念道:“嗬嗬~看来我没猜错,你嘴里的她就是泽雷特身上那股香气的主人吧?”
“你又想歪了……”爱尔兰开始感到烦躁。数千年来他女人见到不少,可是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他又怎么会明白女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好吧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吧。”烦躁之余爱尔兰决定破罐子破摔,他仰头对着头顶的山洞微微点了点头,算作向芙丽娅示意。的确,相比樊赛尔这个不讲理的主神更难斥候,但是是与支持,他也没法再包庇任何人:“这股香味的主人是光明领域的主神芙丽娅……”
“什么?!”樊赛尔一下子醒转过来脸色激变:“主神芙丽娅……堂堂主神竟会如此不要脸的抢别人丈夫?”
“大小姐,我求求你不要再打断我的话让我一气说完行不行?”爱尔兰眼看就要发狂,嗓子里发出一阵尖锐的喊声:“这是有原因的!有原因的!”
“究竟是什么原因能使一位高高在上的主神厚着脸皮去抢别人的丈夫?”樊赛尔反驳道:“更何况她是一个活了数万年的老妖婆,泽雷特这才二十几岁……”樊赛尔越说越来气,大脑一热,火山彻底爆发:“想老牛吃嫩草?还得先过了老娘这一关!”
爱尔兰摇头苦笑,蒂亚多拉莫名其妙。
数秒钟之后,一个女声夹杂着像是咬牙的“咯咯”声在山洞里响了起来:“胆子不小赶骂主神是老妖婆,我看你是活够了。”
听到这阵熟悉的声音,爱尔兰终于坐不住摔了下去:“天呐,怕什么来什么,这些女人究竟怎么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女人的战争(II)
 都说女人的心眼尚不如一粒芝麻,就连神都如此,更何况凡人?
几句话一过,樊赛尔清醒的意识到和自己对话的正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拳头,虽然实力是肯定不如人家强大的,但是面子又岂能如此轻易的说丢就丢。
“哼,不要脸的女人。”手上打不过,嘴里樊赛尔可是丝毫不惧:“主神怎么了?主神很了不起?主神就能随便抢别人的丈夫了?”
“你就是甘道夫的徒弟吧?”芙丽娅开始一字一顿,自己是主神,那么多年从来没人敢这么骂自己。
班克斯死了,这次是彻底灰飞烟灭,费尽心机好不容易让他复活非但没换来一句好,最后还被班克斯硬是扣上了一顶邪恶的帽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芙丽娅也用自己证明了肚子里的火也能起到相同的效果。
“抢你丈夫怎么了?你以为只有你才有丈夫?”芙丽娅忍无可忍开始骂道:“老娘连第三代都有了,还来抢你那个小白脸?我看只有你把他当宝吧。”
“哈哈!哈哈!笑话,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吧?那你告诉我泽雷特身上怎么会有你的气味的?别告诉我是泽雷特霸王硬上弓,您别忘记您可是主神,挖一颗鼻屎都能弹死我家泽雷特。”
两女人越吵越上瘾,越骂越难听,总而言之这些年头肚子里积累起来的脏话粗话能吐的都被她们一股脑全部吐了出来。
“头很痛,头真的很痛……”爱尔兰脑海中反复叨念着这句话。
其实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是最清楚的,作为当事第三者,他敢拍胸脯肯定这件事确实是因主神芙丽娅而起,至于泽雷特和樊赛尔——一个是名至实归的受害人,另一个则是自我以为的名至实归的受害人,至于气呼呼了一整天的安德顿,整件事根本就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人杂事多,虽然这群人堪称光明领域最重要也是最强大的主要力量,但是人际关系这一道复杂的课题还是在他们身边不知不觉中悄然上演。
“主神还有樊赛尔,你们两个休息一下听我说两句吧。”两个人正吵得热火朝天,爱尔兰心道既然主神亲自出面了,有些事只需点一点也就解决了。他刚刚还出去看了看泽雷特,我们可怜的天才此刻正绿着一张脸在哪里坑地瓜,此情此景立刻使爱尔兰联想到生活在横跨帝都两岸那座大桥底下的乞丐……
“进去吧,外面风大小心感冒。”爱尔兰憋了老半天,总算憋出了一个理由
“感冒……”泽雷特表情怪异的笑了笑,说道:“我还就真忘了感冒是什么滋味。”
靠着泽雷特就地坐了下去,爱尔兰也是一脸沉闷的说道:“我知道你委屈,可有些事就是会这样,在一起的人越多闹出的矛盾也就越多,毕竟人非圣贤,都是有一己私念的。而且事到如今我才知道,所谓的神也就是实力强一些罢了,至于本性嘛……”叹了口气,爱尔兰道:“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了,我依旧还是我。”
“谢谢你爱尔兰。”看了爱尔兰一眼,泽雷特很诚恳的点头说道:“还记得我们相遇的第一天吗?”
“我们相遇的第一天?”望着天空寻思了一番,爱尔兰抿着嘴开心的笑了起来:“是啊……回忆总是美好的,记得那天来的还有赛瑞斯吧?”
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泽雷特眯缝着眼睛,说道:“嗯没错,然后是我们一块出去打仗,回帝都之后我被大哥扫地出门,之后又遇到了安德顿,四年的佣兵生涯让我彻底懂得了人心是最难以预测的东西。”
“你和安德顿的对话其实我都听见了,刚开始我还不能理解,不过现在我真的想通了。”从腰间的挎包里掏出两罐酒,扔了一罐给爱尔兰。
“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酒鬼。”拧开瓶罐,爱尔兰打趣道:“你都死了快两年了,这酒不会坏了吧?”
“这些酒是我带着替伤口消毒用的。”泽雷特有陷入了沉思。
“咕咚咕咚!”灌了两口,他俩眼不眨一下的望着前方,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说道:“这些道理也是我在皇家军事学院读书的时候学的,我本来以为我会和爱丽丝结婚,然后生儿育女继续做我的贵公子。”叹了口气,泽雷特颇有些自嘲意味的笑说道:“只可惜这些终究只是南柯一梦。贫民也好,贵族也好,强者也好,就算是神,说白了也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叶孤舟。有这么一段时间我也和许多人一样把自己想得很伟大,其实现在想来,做个伟人远远不如做个犯人来的快乐。事到如今我才明白,当年的罗兰塔法尔十四世他并未有什么过错,真正错误的是那些打着正义的旗号妄想推翻帝国使自己坐上帝皇宝座的野心家。”
笑了笑,爱尔兰问道:“怎么会想到这些的?”
“醒来之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些问题,好在才一天我就彻底领悟过来了。”
“哦?不如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泽雷特说道:“想过没有,所谓的正义只是弱势群体求生yu望的体现,就算当真推翻了眼前的统治者,登上主宰之位的那个人恐怕也会变得和以前那一位主载一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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