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万事如意

第3章


影院放的有删减,他说要下个完整版的再看。
  任东维说:“好啊,下了之后上我这来一块看,我也想重温一下。”
  严展没说话。
  任东维假作不经意地问:“想吃夜宵吗?”
  严展叫他:“任东维——”
  任东维答应,“嗯?”
  严展正儿八经地说:“你是不是在泡我?”
  任东维看了看他,笑着承认:“是这么想的。”
  严展说:“我一大老爷们,你怎么会看上我?”
  任东维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大老爷们。”
  严展说:“可我不喜欢老爷们啊。”
  任东维说:“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以前跟你女朋友在一起之前,你不是还没有喜欢她吗?
  严展说:“你他妈少往里绕我。”
  任东维笑了,温柔地说:“先别急着拒绝,我们试着相处看看。你不用害怕,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严展说:“我有什么害怕的,我一大老爷们……”
  任东维说:“什么大老爷们,你老吗?”
  严展直觉地说:“不老啊。”
  任东维说:“你大吗?”
  严展:“……,我听出来了,你他妈调戏我。”
  任东维说:“不调戏,我是关心我未来生活质量。”他压住严展肩膀,低声说:“我很快会知道的。”
  严展:“……”
  任东维要开车送他回去,严展没让,说他要想想。
  想想就说明有戏,任东维当然放行。
  严展下地铁回学校,走到门口一摸,没带证件。今天出去也穿的便服,正门进不去,只好绕了一圈,从长海后门进的学校。
  坐地铁的时候,他想起了任东维。走在路上的时候,他也想起了任东维。回宿舍倒在床上,他又一次想起了任东维。
  严展发现自己想起对方的频率有点高,悄悄说了句“我日”。这下事情大条了。
  过了几天,任东维给他打电话,“我等着尿裤子呢,你什么时候过来?”
  严展说:“等着,让你从此失禁。”
  他背了个包,晃晃悠悠往门外走,一抬头,任东维车停那儿了。
  严展坐上去,“你没说过来了啊?”
  任东维说:“怕你不敢出来,好直接进去揪你。”
  严展说:“你别总用激将法成不?”
  任东维说:“我这不没用上?你自己出来了。”
  严展坐得舒舒服服给自己系安全带,“矫情那个没用,你不说只是试试嘛。”
  任东维手指动了一下,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试用期多长啊?”
  严展说:“不满意就退货,试用期截止到正式录用那天为止。”
  任东维带他先去超市大肆扫荡了一番,排骨就买了四斤半。
  严展说:“你是想让我做几顿饭啊买这么多?”
  任东维说:“做到正式录用是最好,就怕你炒我鱿鱼。”
  严展说:“也成,咱买点鱿鱼炸着吃。”
  到了任东维家,严展直接进厨房。任东维给他系围裙,脸上带着笑容。
  严展说:“你笑什么?看着瘆得慌。”
  任东维还是温柔地笑:“看见你屁股那次,我就想给你系围裙了。”
  ——那年他们碰面之后,并没有什么接触。时而在病房里碰见打个招呼,算不上认识。
  后来严展调到急诊,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使,任东维只是路人甲,再没想起来过。
  一天进来个病人,四五个人压着还是死命的挣扎,嘴里一口接一口地乱吐。
  严展运气不好,被吐了个正着。想给患者抽血的时候,一个家属手松掉,那病人一挺身“噌”地窜起来,竟然把严展咬了一口。
  主任过来拿手电照了几下,在病人耳边拍两下手,然后慢条斯理把口罩戴上,淡定地说:“搞不好是狂犬病。”
  一屋子白大褂瞬间跑了个干净。
  严展手里拿着针筒,脱口骂了句脏话。
  被咬到的地方更疼了。
  确诊果然是狂犬病,严展气的头发立起来。
  狂犬病发病就没救,医院里不备疫苗,不过防疫站就在隔壁,也方便。
  严展用肥皂水反复洗了创口,下午班不上了,去防疫站“挨打”。
  他这人有个毛病,给别人打针不哆嗦,被打能害怕到屁滚尿流。
  让同学陪他来打针这种事严展干不出来,更不敢告诉父母让他们担心。
  在防疫站门口站了二十分钟,严展愣是一步没迈出去。
  任东维到医院探病,远远看见他,脚像自己有意识,直接迎了上去。
  严展抬头看是任东维,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任东维站在他旁边,“怎么了这是,上刑场似的。”
  严展说:“妈的,今天倒大霉。”把上午的事儿说了一遍。
  任东维笑了,“打针有什么可怕的。要不然我陪你进去?”
  严展挣扎了半天,任东维说:“不用我的话,我可走了……”
  严展说:“别,……那……麻烦你一下吧。”
  任东维陪他去打针,屠夫是个中年大妈,明明可以打上臂,她非要打屁股不可。
  严展拖拖拉拉退下一点裤子,大妈拿了棉球消毒。
  严展有点哆嗦,转头不敢看。任东维索性贴过来抱住他,伸手把他裤子扒下去一点。手指碰到严展的皮肤,心跟着颤了两下。
  大妈分明用的是奥运会射击的手法,“嗖——”扎到严展身上。
  严展脸都吓麻了,手紧紧搂着任东维。头发蹭在他脸旁,鼻尖冒出细汗,眼睛闭着,深深的眼窝让任东维想过去舔一口。
  后来想想,其实那时候他就已经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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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老婆
  严展的手艺果然很好,吃得任东维快走不动。
  严展说:“初中我妈就不做饭了,我爸做的不好吃,我们一家三口就我做的还成。”
  任东维说:“这是大厨水平,我以后可有福了。”
  严展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里,“你还挺自信。凭什么觉得我肯定要你啊?”
  任东维说:“你自己心里知道。”
  严展说:“我知道个鸟!”
  任东维慢慢靠过来,“接个吻试试?”
  严展说:“哥们,咱别一口吃个胖子行不?”
  任东维贴在他身上,“你不胖,我得慢慢吃。”
  他们的第一个吻还是比较温馨的,只是严展对任东维摸他屁股不太习惯。
  任东维说:“你也可以摸我呀。”
  严展说:“我要摸了你不就赖上了,我可负不了这责!”
  任东维说:“不用你负责,吃完抹嘴就跑我绝对没意见。”
  严展吸了口气,“你怎么说的我跟那陈世美似的?”
  任东维说:“你是美啊,但你不姓陈,你姓任。”
  严展踹了他一脚,“凭什么跟你姓?你应该跟着我姓严吧?”
  任东维说:“那也行,你愿意就行,我就叫严任东维。”
  严展说:“我以前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挺成熟大气风度翩翩的,怎么现在贫得跟街头恶霸似的?”
  任东维说:“是不是那时候就暗恋上我了?其实我在外面还是那样,但是在自己老婆面前,用不着装样子吧?”
  严展说:“谁他妈是你老婆?你不是姓严吗?”
  任东维说:“我是你老婆行不,我姓严。”
  严展叫他:“老婆——”
  任东维答应:“老公——”
  严展吐了。
  任东维平时说话语气很淡,轻描淡写无波无浪,问号也听不出来。
  跟严展一起却总喜欢抬杠,嗓音好像随时在说情话,低柔而暧昧。
  严展让他说的耳朵发烫,站起来说:“行了,我走了。”
  任东维也起身,“我送你回去。”
  严展说:“我做地铁就成,不老您大驾。”
  任东维说:“那可不行。我老公说了,地铁太贵,要不是大排他就不来了。”
  恋爱就是这样,一开始占了下风,以后再无翻身之日。
  严展属于随遇而安型人渣,既然对任东维有感觉,他不会自欺欺人。
  摊牌后第二个月,两人定了关系。严展给梁慎打电话,梁慎说:“给我块豆腐让我撞死算了。认识你这么多年,竟然完全没发现。”
  严展说:“擦,我都是刚发现的。适应了好一阵子还不习惯。”
  梁慎说:“你还要怎么习惯?淡定的都快成仙了。”
  严展说:“还有待修炼。你说当了GAY,是不是走在路上就应该看男人多过女人啊,可我看见波霸还是忍不住回头。”任东维在旁边听了,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梁慎说:“你还想男女通吃?败类——”
  严展说:“败类想把老婆给你介绍一下,什么时候有空?”
  梁慎说:“这么大的事儿,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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