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万事如意

第5章


但分配时至少可以决定自己去什么地方。
  严展有点后悔,当初要是不穿军装,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
  四月初的时候,严展得了三个选择,蚌埠,杭州,长远,竟然一个山沟都没有。
  长远是两军大附属医院之一,就在浦东新区,能留长远当然最好。
  严展有优势,他成绩好,卖相也好。缺点是半路出家,本科念的地方大学。既然如此,准备得就要更加充分。
  军队医院最喜欢吓唬人,面试弄得很恐怖。三四十个面试官,每人面前两台电脑,一个用来看PPT,一个摄像头直播,多角度观察面试人。英文问题一个接一个,答不好就上脏话喷。那些主任院长会的脏话比严展还丰富,态度恶劣声音粗暴怪声怪气。
  室内光线昏暗,只有下面几十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你看。有个家伙上去一会儿就给吓瘫了,还是找人背下来的。
  严展心理素质过硬,面试时神采奕奕,眼神坚定,军装裹着的身板非常好看,声音沉稳有力,还发过一篇影响因子破八的论文。
  当场便有两个主任想要他。
  任东维知道后高兴得不行,两人在床上缠绵了一下午。
  长远是三甲,一千两百张床位,师级单位,严展对未来充满期待。他们搬到花木住,长远每天早晚都有班车经过,上班非常方便。
  第一天报到便有人问严展有没有女朋友,严展笑呵呵说有,骄傲自满地发短信给任东维炫耀。
  任东维当即派女秘书带排骨大补汤去长远看望,严展闹了个大红脸。
  第一个月的工资,他交了一半给任东维。对方拿着钱的表情很奇特,问他:“你这是要养家?”
  严展说:“那当然,你是我老婆嘛。”
  任东维压过来反复吻他,“真是好男人。”
  严展搂住他:“你也要当个好老婆。”
  任东维眼角都在温柔的笑。
  严展楼下是整形,协理员是他同门师兄,没事儿就叫他去看热闹。
  “快来快来,今天来了个双性。”
  “下来下来,今天有两个人手牵手一块儿来变性。”
  “过来过来,今天来了个男的,之前是女的现在又想再变回女的。”
  …………
  严展说:“整形挺多病例的,为毛你每回叫我都跟生殖系统有关系?”
  师兄说:“不为这个,我进整形干嘛?”
  每次看完这种案例回家,他眼神总在任东维下半身绕来绕去,脑海里各种画面。
  有时任东维在床上插得正欢,严展会突然爆笑,手足捶床的那种,对任东维X能力是一种严峻的考验。
  白天拉了六个小时钩,严展手臂麻得厉害,下班坐在车上还是难受。
  坐他旁边的是干部科的方干事,见他手臂不断的晃动,问他:“你要中风了?”
  严展说:“没,活动一下。”
  方干事淡定地说:“别在我旁边活动,当我怎么你了似的。”
  严展乐了,“什么话都敢说,你真是女的?”
  方干事说:“不然你还要检查一下?”
  严展摇头,“我可不敢,回去我老婆能活吞了我。”
  方干事说:“问你老婆人肉好不好消化。”
  方干事名叫方乐文,毕业刚两年,个子很高,长的漂亮有气质,年纪轻轻写了一手好文章,就是人有点怪。都说有才华的人脾气怪,严展觉得有一定道理。
  医院班车的位置是固定的,按军衔和年资论座,搞得跟跟梁山伯好汉一样。他们每天见面打招呼,方乐文说话又荤素不忌,自然很快熟悉起来。
  回去跟任东维讲,对方有点不高兴。
  严展说:“你吃个狗屁醋,就那样的女人我敢要吗?”
  任东维趴他身上,“你是想要别的?”
  严展说:“不要,你才是我老婆。”
  任东维重重顶了他一下,感觉严展又开始兴奋起来,低沉地笑,“她满足不了你。”
  严展呻~吟了两声,“只有你满足得了行不?废话个毛线,再来一次!”
  梁慎家里乱的跟垃圾场一样,拉他出去喝酒。大概他心情不好,本来是严展酒量差,谁知道梁慎先喝醉了。
  把梁慎扔到顾学昕家里,他自己打车回去,身上烟味酒味臭得很,被任东维塞在浴缸里泡得快脱皮。
  第二天早上没精打采,在班车上哈欠一个接一个,方乐文说:“纵欲过度了吧,年轻人也不知道节制。”
  严展说:“行乐及时懂不,谁知道下一秒是不是被追尾压成肉馅?”
  方乐文说:“想不到你还是享乐主义者。”
  严展说:“人就得信命。不信它能玩死你。”
  方乐文说:“告诉它快点来玩我吧,我等不及了。”
  什么叫一语成谶。没多久,他俩让命运玩了个遍。
  严展应验得最快,下车的时候许映电话打过来,任东维出车祸了。
  他脸上血色唰的褪了个干净,刚说过的话在耳边回放,严展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这么乌鸦嘴……
  方乐文发现他不对劲,“怎么了,打自己干嘛?”
  严展费力地说:“我老婆出车祸了。”
  方乐文脸色凝重起来,“哪个医院,赶紧走,我给你请假。”
  严展讷讷地点头,手脚有些不知道往哪放,自己的呼吸声在脑袋里呼呼地响。他抬手招计程车,指尖不停地哆嗦。
  正是早高峰,的士不好打。严展急得心尖直跳,所有内脏全卷成一团。他害怕得受不了。
  方乐文从楼上下来时他还没打到车,她拉了严展一把,“我今天要去大学,你等下,我去叫车。”
  严展迷迷糊糊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过了几分钟一辆军牌车开出来,方乐文手里拿着文件跑到他面前,“快走啊,还发愣!”
  他一言不发坐上车子,两手交握捂住嘴,身子微微发颤。刚才扇的那巴掌反过劲儿来,右脸上红彤彤五个手指印。
  方乐文看了他一眼,竟然觉得这男人脆弱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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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伤戒烟
  到了瑞金严展连谢谢都忘了,直接冲进急诊。方乐文有点担心,让司机等她一会儿,下车跟了上去。
  严展给许映打电话,很快找到任东维。他还醒着,见到他松了口气,“你来了。”
  任东维样子很狼狈,脸色苍白,额头皮肤绽裂,可能流了不少血,身上衣服也破了,鞋子只剩一只。
  严展上去紧紧握住他手,还好,是暖的。
  任东维说完那句话就闭上了眼睛,严展摸着他脉搏,胸膛里的心脏快要跳出来。
  方乐文远远站着看了会儿,不声不响转身走了。
  检查之后严展稍微放心,任东维看着严重,其实大多是皮外伤,没那么吓人。尽管伤势不重,严展却还是觉得腿软,好长时间站不起来。
  左腿股骨骨折很微妙,严展看了X片,股骨上段有一L型折线,比骨裂严重点,也不一定够得上骨折。
  他不想让任东维打骨钉,手术创伤太大,以后还得拔钉子。在家里养着是比较费劲儿,但是有自己照顾,也不是问题。
  出院回到家,严展让任东维全天在床上静躺。他买了一个床上用的小桌子,把常用的东西都堆在任东维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甚至准备了夜壶,上厕所都不太让任东维下床。
  他任劳任怨,像奴隶伺候奴隶主一样,任东维指哪儿,他人就杀到哪儿。
  任东维白天只能看电视看报纸,晚上孤枕一人难以入眠,无聊得要死。
  严展在旁边搭了张木板床对付,任他怎么说都不上床睡。
  任东维无奈地说:“老公你过来让我抱一抱还不行,我快憋死了。”
  严展屈服了,小心翼翼爬上去,只有脑袋搭在他边上,腰部都在床下。
  任东维跟他接吻,满足地叹了口气,“没想到你可以这么贤惠啊。”
  严展说:“那是啊,五讲四美好老公,梁慎说我是新世纪最后一个好男人。”
  任东维说:“早知道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就把你按住了,我这几年肯定过得无比滋润。现在想想,不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寂寞啊……”
  严展说:“装吧你,等我踩碎你另一根腿骨,让你从此生活不能自理。”
  任东维在他眼窝边亲了亲,“好久没干过了,来一次。”
  严展说:“你他妈也不看看这什么情况,干得了吗!”
  任东维说:“我不动,你来。”
  严展摇头,“不行,会碰到。”
  任东维说:“你摸摸,我都要爆了。”
  任东维在他耳边又咬又舔又细吻又吹气。
  严展说:“知道你狗~日的在想什么。”听口气却是愿意了。
  任东维呼吸立刻沉重起来。在一起两年多,差不多所有花样都玩过,唯独严展不愿意给他口~交。
  感觉严展轻轻解开他裤子,任东维伸手去摸他的头发,硬硬的扎手,却让他心里越发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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