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万事如意

第7章


  严展说:“人家还年轻,想再等等。”
  严父说:“你不年轻了,早点结婚好要个孩子。”
  严展问:“爸,将来我要是有了老婆小孩儿,你们会到上海来住吗?”
  严父坐在他床头,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儿子,咱家这情况十年二十年是够呛了,爸妈对不住你。”
  严展低声叫他,“爸,你别怎么说。”
  严爸爸柔声说:“下辈子要还能当你爸爸,爸一定好好帮你带孩子,看我孙子一天天长大……”
  严展把头埋进严父怀里。
  严父开完会离开上海,任东维开车送到机场。
  严父跟他道了谢,又跟严展说:“爸看着乐文挺好,差不多就结婚,别等人姑娘开口。”
  任东维眼神飘过来,严展当没看见。
  把严父送走坐到车上,任东维说:“怎么你要结婚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严展握着他手,“没有,我找方乐文帮忙只是让我爸安心,没有结婚的意思。”
  任东维说:“严展,你不出柜我不逼你。你要想结婚,我也绝不赖着。”
  严展说:“不都跟你说了吗,方乐文是想给她男人生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根本没有的事儿,你他妈没完了是吧!”
  任东维把人扯过来,“严展你别挑战我底线,别的事我可以让着你,这事儿死都不行!”
  严展跨坐在他腿上,背后抵着方向盘,“别的事儿你也没让过我,少说那么好听。”
  他咬任东维的下巴,兴奋地说:“老婆,想玩车震不?”
  任东维这边过去了,方乐文算是缠上他。
  严展说了几百次,“不行,我老婆真能生吞了我,你换个人行不?”
  方乐文不干,“你最合适,老娘不换。”
  严展说:“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方乐文说:“要脸在干部科怎么混啊?”
  严展说:“我要跟你结婚那才是没法混了。”
  方乐文说:“你就那么怕他?严展我真没看出来,你还是傍大款的货……”
  严展说:“你他妈什么意思?以为我不敢打女的是不?”
  方乐文说:“别装的自己多清白似的,你不傍他能留长远?在我这装什么大头蒜——”
  严展一天心神不宁,晚上回去问任东维:“我工作你是不是走了关系?”
  任东维放下手里的东西,“谁跟你说什么了?”
  严展说:“你就说是不是?”
  任东维承认:“我是托了点关系,不过能不能留还是长远定的。”
  严展说:“我日!我他妈还以为是自己有本事……”
  任东维说:“胡说什么,你要没本事长远不会留你。我一个开小公司的,能有多大关系?那么多关系户,你是最没关系的!”
  严展有点冒火:“那你也得告诉我吧,玩做好事不留名哪?”
  任东维说:“你生什么气,我当时不是怕影响你面试效果吗?!后来都定了,说不说很要紧吗?”
  严展说:“放屁,当然要紧。你要告诉我,我今天也不会这么被动!”
  任东维也气了,“又是那个方乐文是吧?你就这么在乎她?说你俩没关系谁信啊?”
  严展说:“同事正常交往也不行了?你他妈管天管地,还管我拉屎放屁啊?!!”
  任东维怒吼一声:“我不是你老婆吗!?”
  严展也吼:“我不是气管炎吗!?”
  吼完两人都站那喘粗气,有点想乐又强忍着。
  任东维往沙发里一坐,“你气死我了……”
  严展坐他旁边:“谁气谁啊你他妈最爱倒打一耙。”
  任东维说:“你能不能别总因为那女的跟我吵架,我心里堵的慌。”
  严展说:“哪次不是你跟我吵?不就一娘们吗,值得你怎么生气……”
  任东维说:“你这人,不好好看着说不定就跟谁跑了。”
  严展说:“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能跟谁跑。”
  任东维说:“从前陈越甜一追你你就答应,我追你你答应得也挺痛快的,方乐文要是够殷勤,难保你不动摇……”
  严展说:“我擦,三四年了我不知道你还有这想法。我有那么朝三暮四吗?谁找我我都答应,那我这几年不得七妻八妾出去……”
  任东维说:“你听你听,我有危机感不很正常吗,你太招风了。”
  严展说:“你呢,你现在算是个小小的成功人士了,想傍你的男女老少多了去了,我怎么不天天提心吊胆的?”
  任东维说:“男女老少?我有那么饥不择食吗?你不担心说明我信用良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作者有话要说:刚弄了个围脖,大家有空来串门
  
                  你王八蛋
  他俩虽然不吵架了,可任东维又把严展出柜这事提起来,弄的他烦得不得了。
  当年他被疯子咬了要打疫苗都不敢跟家里说,出柜这么大的事更没可能,不用商量。
  方乐文也不放过他,严展天天上班跟受罪似的。
  方乐文说:“我不想吓唬你,你这事儿要是被院里知道了,这身军装就穿不住了。跟我结婚至少能保个险。”
  严展说:“不穿就不穿,玛丽隔壁的,这几年转业的人还少吗。”
  方乐文说:“还有分房呢?要是先转业,房子就没戏了。”
  严展问她:“你甭说我,你那事儿要是被知道了军装一样穿不住,怎么不见你在乎啊?”
  方乐文说:“所以我跟你有共同语言。我保证结婚不打扰你生活,房子分了也归你,随时可以离婚……我都不明白你干嘛不同意?”
  严展说:“你这思维我可接受不了,这事儿甭提了。”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过年了。
  严展收拾东西回家,严爸爸很高兴,指使他做大厨,天天烧饭烧菜。
  年初三那天,方乐文突然来了,几乎是破门而入,他们的家庭住址干部科都有,严展气得两眼冒金星,方乐文活活就是一女魔头。
  他妈妈看见方乐文还比较平静,没说什么。严爸爸非常满意,亲手包饺子。
  方乐文嘴甜的跟蜂蜜似的,严展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没想到第二天,任东维出现在门口。
  严展傻了眼,反应过来赶忙把人推到楼梯上,“你怎么来了?”
  任东维说:“来接你回去,顺便见见你家人。放心,我只想看看你长大的地方。”
  严展说:“你他妈也该先说一声吧!”
  他口气很不好,任东维脸色淡下来,“刚过完年,你连句新年快乐都不讲,见着我就这么心烦?”
  严展说:“我不是烦,是家里不方便。”
  身后门开了,方乐文冒出头来,“严展,吃饭……”她看到了任东维立刻噤声,缩回去把门掩上。
  任东维笑了,“的确不方便。严展,我真是小看你了。”
  严展拉住他,“你别生气,我没想到她会过来。”
  任东维说:“她能进去我就不能?我不过是想看看你房间而已。”
  严展说:“我拍了照片给你看行不?别生气老婆,回去你怎么骂我都行。”
  任东维淡淡地说:“还有这必要吗?”
  严展低声说:“老婆,真没什么,我错了。你先回去等我,我跟方乐文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相信我行不?”
  严妈妈开门,看见任东维皱了皱眉,“谁呀这是?”
  严展赶忙把他妈妈塞回去,“没谁,一同事,来拜年的。”
  严妈妈嘀咕:“吃饭了。”
  严展答应:“哎,就来了。”
  任东维说:“同事来拜年是吗?”他看了看严展,“严展,祝你万事如意。”
  严展转身想去拉他,人已经走了。追出去也不合适,想着回上海再哄人,他心神不宁地进屋吃饭。
  初五他和方乐文一起走,严父欣慰地拍他肩膀,严展勉强笑了两声。昨天到现在给任东维发短信打电话都没回音,他心里不好受。
  回到上海,严展才意识到,这次事情闹大了。
  任东维把家里的东西全搬走了,钥匙放在床头,窗户大开着,严展傻乎乎看了一圈,有点不敢相信。
  他去任东维公司找他。以前来的时候前台都主动跟他打招呼拍马屁,这次他按了好久门铃,前台当没看见一样,根本不给他开门。
  任东维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严展知道自己被拉进了黑名单。用陌生电话打过去,接听的永远是小王秘书。他找许映,许映闪烁其词,死活不给他转接。
  严展在任东维楼下等了两个晚上,终于见到人。
  对方看到他,漫不经心地走过来,“什么事啊?”
  严展伸手去拉他,“老婆。”
  任东维笑了两下,“别,我可不敢当,谁爱当谁当去吧。”
  严展抓了把头发,“老婆,你别生我气了,我再不和方乐文来往了行不?你到底怎么才原谅我,我肯定都能做到……”
  任东维说:“谈不上原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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