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是怎么练成的

第86章


 
“小心肝,给,干吧!” 
“哈,哈,……” 
我的手提皮再次塞满了钞票,比上次还要沉重,比狗耳朵还要灵敏的梁艳,不知从什么渠道探听到我弄着了银行贷款,便堆着风骚的、满是皱纹的黄脸向我乞求道: 
“小张啊,让我们公司来干吧,价钱吗,好商量,你得大头,我们得小头,怎么样?” 
“哼,”我鼻子一哼: 
“不,凡是本地的建筑公司,我一个也不用!” 
“为什么?” 
“不告诉你!” 
“这是啥意思,真搞不明白!” 
我驾驶着高级轿车,带上丝毫也不忠诚的老仆人——地八子,不分昼夜地奔波在没有尽头的公路上,专门寻找外省的建筑公司。我那疯疯癫癫的丑态,活像是歇斯里底的唐吉诃德,而地八子那憨愚的萎琐之相,酷似笨手笨脚的仆人桑丘。我们主仆两人,在公路上毫无目标地转啊、转啊。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喂,谁啊,哦,是妈妈,”我登时兴奋起来: 
“妈妈,你好啊,还生我的气吗?” 
“不,妈妈不生气了,小力,你咋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啊?”妈妈的话语里带着丝丝哭腔,我慌忙答道: 
“妈妈,我最近特忙,” 
“唉,小力,忙什么呢,连个面都不照!” 
“大买卖!” 
“小力,你能做什么大买卖啊,快点回来吧,你不要妈妈啦?” 
“妈妈,我想你,亲你!” 
“小坏蛋,混球!”听到妈妈的佯骂,我又来了胆量: 
“妈妈,我爱你!” 
“唉,”妈妈叹了口气: 
“别胡闹,儿子,快点回家吧!” 
“妈妈,我爱你!”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剧烈地抖动起来,我冲着话筒,充满激情地、反反复复地呼唤着: 
“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妈妈,……” 
“唉,”在我频繁的呼唤声中,妈妈久久地沉默着、沉默着、沉默着、沉默着、……,虽然相距千里,可是,我仍然能真切地感受到妈妈那哆哆嗦嗦的身姿以及无可奈何的神态,良久,妈妈终于张口开了尊口,打断我疯疯癫癫的呼唤: 
“儿子,你要真的爱妈妈,就快点回来吧!” 
“妈妈,妈妈,妈妈,”我因过于激动,突然热泪盈眶,我吱嘎一声,把汽车停歇下来,抽抽涕涕地说道: 
“妈妈,我,我,我真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一头飞进你的怀抱里,可是,很遗憾,我长不出翅膀来,我在外地呢,离家一千多里地啊,妈妈,妈妈,我爱你,等事情有了一点着落,我一定尽快地赶回去,妈妈,妈妈,我爱你,我爱你,亲你!” 
“儿——子——,……”妈妈握着话筒,嘤嘤嘤地抽泣起来。 
“我操,”地八子不解在问道: 
“这是干么呐?” 
终于,有一家一年也没弄一个施工项目的建筑公司动了心,公司经理,一个年近六旬的瘦小老头非常老道地说道: 
“我们可以去干,不过,你得先交一部分抵押金,” 
“多少?” 
“××,……” 
“行,签完协议,我就给你点钱!” 
“还有,我们可是一天一结帐,一天一结算,一天一利落,” 
“行,”我非常爽快地说道: 
“可以,不就是一天一点钱吗,行,行,行,” 
“还有,” 瘦小老头仍不满足: 
“入场费,拾万,你也得先交喽!” 
“行!” 不下眼,一把拽過女人手中的鈔票: 
“我說了算,賣了!”然后,我將鈔票塞到老杜的手中: 
“大哥,拿著吧,就算賣給我了!” 
“豁,”老杜一面擺弄著那張皺皺巴巴的百圓鈔票,一邊佯裝生氣地對我吼道: 
“操,我的東西,你憑什麼給我作主,那貳塊錢,你給啊!” 
“我給,呶,”我順手掏出一張拾圓鈔票,老杜嘿嘿一笑,把手中的鈔票一揚: 
“你可拉倒吧!啊——,真不容易啊,買賣終於開張了,走,用這錢,喝酒去!” 
“咦,”一同幫助整理東西的地八子把眼睛盯在一套嶄新的被褥上: 
“這床被子,真不錯啊!” 
“好嗎,”老杜突然大方說道: 
“相中啦,那,就給你吧!” 
“謝謝,”地八子一把抱住被子: 
“嘿嘿,我真的就缺一床被子啊,謝謝!” 
“哥們,你知道嗎?”老杜突然淫迷地說道: 
“我蓋著這床被子,不知摟過多少個小姐,嘿嘿!走,”老杜沖我揮揮手: 
“喝酒去!” 
“大哥,”酒桌之上,我試探性地問老杜道: 
“速高公路建設,歸你們單位管理吧?” 
“當然歸我們單位管理,不僅是高速公路,全省的公路建設,都歸我們單位管理!” 
“我聽說,現在正準備新修一條高速公路,與××省的高速公路連結上!”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報紙上看到,聽說,正在招標呢!” 
“操,”老杜搖了搖腦袋: 
“招什麼標,都是他媽的走過場,擺樣子,給外人看的,其實啊,誰來修、給誰修,早就他媽的有主了,嘿嘿!” 
“哦,大哥,”我認真地說道: 
“是嗎,原來是這樣,暗箱操作啊!大哥,如果有什麼好事,能不能讓老弟也參與參與,你們喝肉,我,喝點湯!” 
“操,”老杜面露不屑之色: 
“小連橋,你的胃口可不小啊,想參與高速公路的建設,呵呵,想玩玩高檔次的,完全可以啊,可是,你有錢嗎?你有足夠的鈔票嗎?實話告訴你吧,我只是一個副處長,再說了,這事啊,即使是正處長,沒錢也不成,畢竟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事啊!” 
“多少線?”我問道。 
“多少線,”老杜嘴里吐著令人作嘔的口液: 
“操,想打通關節,先期投入,至少也得百八十萬的,老弟,你拿得出來嗎?” 
“差不多吧!”我悄聲說道,心中則暗想:好黑暗啊,報紙上、廣播里、電視上,說得多麼的動聽啊,公開招標,其實,他媽的!我狠了狠心,決定參與到這個黑幕里去,用徐姐從農民身上吸來的血汗錢,豪賭一把。我問心無愧,黑幕里的巨額鈔票,即使我不去撈,也會落到別人手中,反正是不會流向好道上去的。他媽的,干吧,賭吧!不擇手段地賭吧,對黑幕里那幫吸食民脂民膏的、腦滿腸肥的高官們,不必客氣,對他們,不需要講任何良心! 
“豁——,豁——,豁——,”老杜怔怔地瞅了瞅我: 
“沒看出來啊,老弟也成百萬富翁了!怎麼樣,聽大哥的話沒錯吧,那個會計有錢吧!” 
“是有點錢,可是,並不太多,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老弟,一百萬,看著是不少,聽起來,還挺嚇人的,但是,辦這事,就跟耍錢賭博一個樣,那可是一捆一捆地、噼哩叭啦地往水里扔啊,老弟,你敢嗎?贏了,什麼都好說了,萬一搞不成,輸了,可就分屄沒有了,老弟,你敢拿一百萬,去賭、去博、去玩打水漂的游戲嗎?” 
“敢,大哥,”我堅定地回答道。 
“真的嗎?行,有種,有膽量!”老杜面色嚴峻地說道: 
“既然你有這個膽量,我一定幫你勾通!” 
“好的,我先謝謝大哥!” 
“來,祝你成功,干一杯!” 第 六 十 四 章 
浩浩荡荡的工程运输车队轰轰隆隆地开了高速公路施工重地,热火朝天地开始了挖掘土方的工作,我夹着手提包,每天晚上按时进行结算,一分不差地把钞票数点给运输车队。唉,每过一天,我的手提皮便会减轻一些份量,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手提包一天比一天轻,钞票一天比一天少。可是,工程预付款还是没有拨下来,眼瞅着再也坚持不下去,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实在不行,脚底抹油,溜之,我谎称妈妈生病,然后,让地八子留守现场: 
“你给监督着他们,帮我计好帐,我回家看看妈妈去!” 
说完,我钻进轿车,吱嗄一声,从轿车的屁股后面冒出一股呛人的白烟,我双肩一耸,溜之乎也! 
“妈妈,”归心似箭的我终于冲进妈妈的卧室,妈妈刚刚洗过澡,身上裹着我前些日子给她买来的新浴衣,正站在梳妆台前描眉画眼,涂唇抹腮,见我忘乎所以地向她扑来,妈妈先是楞了一下,继尔,呼地放下彩笔: 
“儿——子——,” 
我和妈妈激动不已地拥抱在一起,我们脸颊贴着脸颊,嘴唇咬着嘴唇,胸脯压迫着胸脯,两颗满含亲情的心脏咚咚咚地狂搏着,妈妈在我的怀里身不由已的颤抖着,急喘地呼吸着,将滚滚暖流送进我的肺腑,我毫无保留地吸咽着,灼热的舌尖狂放地舔吮着妈妈燥热的口腔。 
“啊,好脏啊!”妈妈终于推开了我: 
“儿子,你是怎么搞的啊,多少天没洗澡啦,身上都有臭味了!” 
“妈妈,”我开始脱掉脏得不能再脏的衣服: 
“这些天,尽在外面跑,吃住都在工地,是太脏了,妈妈,我得洗个澡去!” 
说完,我脱得只剩一条三角内裤,几乎全裸地站在妈妈身前,望着我强劲的体魄,妈妈先是露出幸福的、自豪的笑容,可是,很快,妈妈又有意地将目光移挪开: 
“快,去洗洗吧!” 
我大摇大摆地走进卫生间,卫生间里依然是雾气腾腾,湿淋淋的洗脸架上,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刮脸刀片。哇,妈妈又刮阴了,我淫迷地抓过小刀片,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锋利的刀片上,粘着些许弯弯曲曲的黑毛,啊——,不用问,这一定是妈妈刚刚刮下的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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