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的离别

  “嗯？”小久放下筷子，看看程矣的样子白了他一眼说：“没有，你不吃饭吗？”
  “哦，”程矣放下公文包，洗手准备吃饭的时候，小久一手端着汤一手接电话。
  “我是小久，你是谁。”小久放下汤，微微想了一下说：“你是王亭，啊，那个好久不见。”小久有些手足无措的坐下来。
  “哦，是有些事情，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程矣倒是没有偷听的想法，远远地坐着，这一通电话小久几乎是在听，直到程矣吃了半碗饭的时候，小久微微一笑说：“李念要结婚，很好啊，但是和何故有什么关系？”
  程矣也抬头看着小久，小久和他对视一眼继续说：“真是难得的同学聚会，我怎么会不去，好到时候见。”小久轻言巧笑的挂了电话，程矣放下筷子。
  “程矣我们的机会来了，和我一起去参见我同学的婚礼吧。”小久拿起筷子开始吃饭，程矣思量一下问：“什么机会？”
  “何故和结婚的那个人是表亲，何夫人一定会去的，我们不用刻意就可以见到何夫人。”
  “我们？”
  “婚礼就在邻市，你要送我去。”小久没有和他商量的意思将筷子放下，说：“我吃好了，碗你来洗。”小久拿着保温杯匆匆忙忙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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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 56 章 ... 
 
 
  程矣和小久一起去邻市参加婚礼，婚礼是自助餐的形式，包下了整个酒店，楼下的是两位主角的高中同学，楼上的是大学同学。在场的人很多程矣也不认识，只有几个生意上认识的人，小久也没有冷落他，很少会和别人扎堆聊天。因为两位新人是高中的同学，小久虽然在人群边缘但是很多人过来和她打招呼，小久不断的向别人介绍程矣，程矣用标准的绅士仪态回礼，这是小久的恶趣味。程矣站在那里忍受着小久高中同学目光的洗礼，小久倒是游刃有余的周旋不去人多的地方。小久今天难得的穿了一件玫红的连身裙，戴了一副黑色的细边的眼镜，长长的卷发随意的耷拉着。
  直到后来新人的亲属慢慢的出现的时候，小久的笑容更加的南测，程矣大概已经知道小久的意图，只不过个夫人出现的时候并没有以往的那种气场，只是有些低眉顺眼的站在一位神韵犹存的女人跟前。小久甚至刚见到她的时候也不经莞尔，程矣大概猜到那是何故的姑姑。
  小久看着众人像是脚底抹油一样从楼下或者从四面八方过来和那两位打招呼，小久默默的看着人头攒动，对程矣说：“你不去吗？”
  “哼，一会儿一起去。”程矣上前挽着小久的腰，作势要走，不成想有人拦住他们的去路，小久周身一震，转头看看程矣继而口气不善的说：“让开。”
  “小久小久，李先生让我们请您回去。”
  “回去哪？你不要忘了这是谁的婚礼，就来捣乱。”
  “李先生说如果小久小久愿意，我们可以将这些照片发给这里的每一个人一份。”他将一叠照片拿出来，因为角度不同程矣没有看见上面的内容，但是小久脸色忽然一变。
  “哼，我已经说过了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随便你干什么吧。”小久向上扶扶眼镜，面带微笑的看着别处，那个人看看何夫人，小久偏着头说：“你信不信，你现在去给何夫人看，你家的主人会死的快一些。”小久说完就默不作声的挽着程矣的胳膊去取吃的。
  小久也和其他的同学一样拉着自己的伴侣去和何夫人和新郎的母亲问候，小久面对镇定自若的李夫人轻巧的说：“您好，我是齐久。”
  那位夫人适度的打量着小久，点头微笑说：“你好。”
  “小久。”何夫人想说什么的时候，李夫人轻轻捏捏她的手，她就没说什么还是低眉顺眼的站着看着小久。
  晚上是小久高中同学的聚会，就在那家饭店里，小久被一堆同学簇拥着程矣就在一边帮着挡酒，小久没喝多少反而是程矣喝的最多，小久的老家一向是以豪爽出名的，喝酒根本就不在话下，小久本人酒量不错，但是小久说明胃不舒服，大家也很了解小久的身体倒是轻易放过她。
  但是程矣一露面就被冠上慧眼识美人的称号，大家一直灌他，甚至有一个男生有些沮丧的拍着他的肩膀说：“小久怎么会看上你呢？”程矣在默默无语的同时只能将言语混合在酒水中，渐渐地程矣从他们的话里推测出小久高中的时候虽然很平凡的长相但是很多男生都对她心存好感，最后可以说的出口人都少之又少。再加上现在结婚人士居多，现在看见依旧未婚的小久想起她的好来，难免会挤兑程矣。
  但是小久鲜少说话几乎是别人在问，她挑挑拣拣的回答，被问及几年未曾出现过任何一个聚会的原因时小久一笑而过。
  到了后半段的时候就算是再能喝的人也有些混混沌沌的了，小久的脸色也不好，以前的班长就让小久和程矣去房间休息，小久随着程矣出来就被一个人叫住。
  “小久，夫人想见见你。”
  小久皱皱眉头，点点头说：“好。”小久回头看了一眼程矣微微一笑，程矣看的出她的牵强，小久随那个人走了之后，程矣站在酒店外面的花圃前醒酒。
  小久被带到那家酒店的最高一层，从外面看的出这里的档次不是一般人可以消费的起的，小久的心里渐渐升起来一些疏远感，那个人打开门之后就留在外面了，小久自己进去看见何夫人依旧着装讲究的坐在那里。小久这样单独的和她见面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艾艾的一笑开口说：“夫人你好。”
  何夫人微微一愣，继而满脸的寂寥示意小久坐到身边，“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了你这么叫我。”
  小久坐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也是离何夫人最远的的地方没有说什么，就只是静静的坐着。
  “你最近在干什么。”何夫人的平静让小久觉得有些不自在，思量了一下慢慢的说：“最近我开始寻找那些单身成功人士，不做第三者了。”
  “外面家何故也是啊。”何夫人安静了几秒钟之后这样说，自己也笑了，小久却没有笑，轻声说了一句：“他不是。”
  “小久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声不响的走了又回来了，我这些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走不可，在我慢慢接受你不在的时候，你又回来了，却不是来找何故的。”
  “我也想不明白，我们明明就没有做婆媳的缘分，为什么你那么在乎我。”
  “小久，我只是。”何夫人停下来没有说话，“你不是不想见我吗？怎么又来了。”
  小久低头将袖子拉起来举起胳膊说：“我被李忠强迫做他的情人，我只身一人孤立无援，没有办法。”
  “这是怎么弄的，”她向前想要拉住小久，小久往后撤了一下差点掉到地上，何夫人停下来看着她。
  “我真的和何故没有关系了，求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想自己找一个家不依仗别人。”小久低着头将衣袖重新拉回去。
  何夫人良久没有说话，最后叹了一口气轻轻的问：“小久，我们真的没有那个缘分了吗？”
  小久听见只是一怔就起身走了，小久轻轻关上门在手里玩弄着一缕头发自言自语的说：“真遗憾，何夫人你也只是我的一个棋子。”
  “小久，你现在就像是想和人拼命一样。”程矣从一边走出来，小久看看他说：“怎么了，不要忘了我们是共犯。”
  “你知道吗？有人说过你总是做一些虚无的梦。”
  “那不是梦。”小久死死地盯着他，满心的怒火。
  程矣转身要走，小久知道他不会和她这样一个有些执拗的人多说什么，“程矣明天早上我要回去。”
  “嗯，我先回去睡了。”小久也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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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 
 
 
  第二天程矣的公司也有事情，一大早他就去叫小久没想到小久早就准备好了，反而是小久等着他。
  “怎么有事？”程矣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在身旁的小久说，小久皱着眉头没有看程矣，悠悠的说：“我觉得有些不安。”
  程矣没有说什么，一出去就看见何故和一个女子走过来，小久先是一停。然后流利的上去和那个女人说话，“小艺，好久不见啊。”
  程矣端详着何故的神色寒暄几句，那位叫小艺的有些不自在的看着小久，小久倒是很大方的说：“有时间再见吧，我有事先走了。”
  “小久，我。”小艺低着头不敢看小久，小久停下正要离开的脚步，拍拍她的肩膀说：“以后再约吧。”小久挽着程矣的胳膊快步走向已经停在酒店门口的车。
  车还没有发动的时候，就见何夫人快步走出来，看见何故和小艺之后二话没说就甩了何故一耳光，小久只是看了看就别过头去。程矣这时候才注意到小久的脸色不好几乎没有血色，程矣有些担心何故下不来台，但是看小久的样子，似乎是觉得和自己没有关系。程矣也觉得这种事有这样一个认识的人在场，何故会更加的尴尬，就启动车离开，顺便转头问小久：“你没事吧，脸色很不好。”
  “嗯，你有水吗？”
  程矣递给他一瓶，小久从包里取出一大堆药，满满的一大把塞进嘴里混合着水皱着眉头咽下去，然后就开始睡觉。程矣看见她的额头上薄薄的一层汗，小久就像是睡熟了一样，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