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回头草

44 第 44 章(修)


    (去看网 .)    我实在是闹不清楚周慕辰是不是真喝多了。去看网 --.7-K--o-m。
    在他把全副身子的重量都趴在我肩上,把我往死里压着晃晃荡荡走过了半条街时,我觉得他肯定是醉得七荤八素了。但当我好不容易把他弄回家连门都来不及关上就坐在门口喘大气时,他却又闲闲的倚在门上看着我笑得像幅画:“扛不住了也不知道歇一下,叫我说你什么好?”
    我欲哭无泪的望着他:“你,你没喝多啊?”我觉得我上辈子跟他绝对是世仇,不死不休的那种,这辈子才会边被他折腾边傻乐着。
    周慕辰摸了摸额头,说:“多倒是真多了,不过走还是能走的。”
    我愤怒的边喘边吼:“那,那你还让我扛着你走那么远!”
    周慕辰笑了一阵,突然一把把我捞进怀里,低低的说:“你满头大汗的样子真好看,我看得忘了告诉你我能自己走了。”
    这,这算什么啊!我哆哆嗦嗦的伸出手,一半是喘得,一半是气的,真想就这么一掌拍死这冤孽!
    “别动。”周慕辰低沉的声音在我耳朵边一拂,我的手立马狗腿的没了力气,捶也捶不下去,扇也扇不起来,就这么任由他摁下去抱在怀里僵着。“我真有点晕了,让我抱会。”
    我“哼哼”了两声,表示我内心其实是在不屈不挠的抗争,只不过看他喝多了就将就他一下而已。
    “央晓,我今天真高兴,真的。”他低低的说着,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晕着还是醒着。
    “哦,你是高兴了。你们都真高兴来着。”我想起刚才席间那东倒西歪的几个人,一个个都放浪得跟飞禽走兽似地的,最后还得我一个个搀上出租车才算完。体力上的折腾也就算了,最让我憋屈的是元子那番酒后真言,想想心里就堵得慌,原来男人们平日里没事也磨牙嚼舌来着,用词一点不比女人们委婉。
    “怎么有点味儿?”周慕辰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好像有点酸,嗯,还有点胡味儿,哎呀,别气了,火再这么旺就把自己烧焦了。”
    我一口气憋在胸口,几欲把自己憋死过去。“你,你……”
    “我高兴,是因为今天是我们真正在一起的第一天。”周慕辰突然说,“可以对你彻彻底底的坦白我所有的生活,央晓,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然后就低低的笑了起来。
    我愣在那个怀抱里,连气都忘了。
    冤孽啊冤孽,这个人,其实就是生来克我的吧,真的。我前世要是那绛珠草,他应该就是神瑛侍者没憋住的那泡尿,总能在适当的时候浇我个透心凉。
    “嗯,火气小多了。”周慕辰满意的叹了一声,带着一股淡淡的酒味,说不出的好闻……我就是一受虐狂啊,酒有什么好闻的真是!“想得美,气着呢,别跟我说话!”我嘴硬的挤出几句话,把头狠狠埋在他怀里再不想说话。
    “还真生气了?”周慕辰惊讶的说,我也不答话,心里跳得飞快。
    沉默了半天,周慕辰的鼻息重了起来。这人,竟然这么就要睡着了!我一下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愁眉苦脸的说:“你,你竟然……要睡也别睡门口啊!”这难道还要我再接再厉把他弄到床上去么?
    周慕辰身子晃了两下,好像有点转醒。带着一种惺忪的笑意,说:“央晓,你今晚真有点凶。”
    我没好气的说:“是,我是凶,我还喜欢摆弄那些恶心的玩意儿,谁要找了我那就有得受了!”
    周慕辰茫然的抬起头看着我,他显然觉得我说得话十分耳熟,满是醉意的脸上似乎在竭力的回想是在哪儿听到过这些话的。
    “元子跟你说的?”他好像终于反应过来,“难怪,刚才吃饭的时候他也不过来。老跟你在那儿嘀嘀咕咕的。”
    我两手环胸别过头去不理他。
    “别听他瞎说,”周慕辰笑得很无奈,“他们喝多了就是那么口没遮拦的……”
    “那你那时候是怎么说的?”我斜过眼去瞄他,心里有点底气不足。要以前借我一千个胆我也不敢这么问他,但现在不是他喝多了么,实在不行他明天跟我算账,我就说我也喝多了。
    周慕辰半眯着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了好久,看得我七上八下冷汗差点没冒出来。就在我觉得他再看半眼我就放弃不问了的时候,他忽然嘿了两声,摸着后脑勺说:“忘了。”
    真不愧是铁杆弟兄,连托词都说得跟元子一摸一样。谁信啊,我刚一说他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事,证明这件事在他们茶余饭后已经不知道被嚼了多少回,哪儿能这么容易就忘了。
    我装□答不理的就要站起身来,被捞回去的瞬间我猛然醒悟,原来生活已经潜移默化的教会了我什么叫欲拒还迎……我悟性原来这么好。
    “央晓,别闹了。”他趴在我的肩膀上,吐着酒气,“再闹我就真站不住了。”
    我咬牙顶住那身子,无奈的说:“算我怕了你了,醒着点,进入躺下再睡。”这天气都已经分不清是秋末还是冬初了,别冻出个好歹来。
    连搀带拖的把周慕辰弄进屋躺倒了他床上,又给他胡乱抹了脸,累得我够呛。其实晚上我也喝了点,刚才也没觉得有什么,但一看见他终于正正规规的睡在了床上,我那点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的晕乎也窜了上来。晕得我坐在床沿直喘粗气。
    “手怎么这么凉?”周慕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在我的手上,我一惊,正要往回缩,却忽然觉得腕上一沉,整个身子都被拖进了那个暖烘烘的被窝里。“大半夜的干嘛坐在床边吹凉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虐待你呢。”他声音里带着笑,在被子里听得人格外的心痒。
    我别过脸去,说:“你这被子太小,我还是回自己屋里睡去吧。”
    “我那时候真什么也没说。”周慕辰忽然说,弄得我一愣,连掀被子都忘了,“不过想说的话也是有的,但从来没有真的说出来过。”
    我转过来看着他,他的眼睛半睁着,却亮的人发懵,“你,你想什么什么。”
    周慕辰把头埋在我的颈间,低低的说:“我那时候想:该娶还是得娶。”
    眼皮一烫。此情此景,再不动情,我就是一傻子。
    “现在被子不小了?”周慕辰带着笑问。
    我说:“还是小。”然后往他怀里使劲钻了钻,“那咱俩挤挤将就吧。”
    人真是不应该勉强的。老话都说了,勉强没有幸福。可要是勉强了,也幸福了,那就必然要没点其它的。所以我跟周慕辰幸福而勉强的挤了一晚上的被子之后,所付出的代价就是没了健康……周慕辰发烧了。
    早上起来当我发现大半张被子都在我身上时就觉得要遭,果然,一会儿周慕辰就说鼻子通不了气了,堵得头疼。我搭手一摸,脑门烫的吓人。
    我有点后悔,昨天晚上真不应该被几句甜言蜜语冲昏了头脑连被子都没空再去拿一下。周慕辰喝了这么多酒,还尽把被子往我身上盖,自己喝了一晚上的风,不发烧才怪。
    我赶忙起来把我屋里的大被子拿来都捂到他身上,然后烧上热水给周慕辰窝了俩糖水蛋,又找了一堆药没头没脑的塞给他让他吃。不过后来周慕辰看见药盒子差点没直接晕过去:“央晓,这都过期三个月的药了,你想谋杀亲夫吗?”
    我嗫嚅着不敢说话,甚至都不敢瞄他的样子。我半夜抢了人的被子,早上还给人灌过期药,不知道还真以为我要把他当佛一样送到西呢。
    不过半晌之后,周慕辰无奈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那糖水蛋窝得不错,再煮两个去,看看能不能解毒……”我撒丫子就往厨房跑,生怕跑慢一点周慕辰就被那过期药弄得毒发身亡了。
    正在厨房里弄得手忙脚乱,大门上忽然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
    我没好气的应了声:“谁啊?”
    没人答话,歇了两秒,那敲门声依旧不紧不慢。
    我想着这个时间来敲门的除了小四就是收水费的,边应着“来了来了”,边把蛋一股脑倒进碗里,期间还好死不死的把我的拇指烫了个半熟。那敲门声还是一点不歇着的持之以恒的。
    肯定是小四这死丫头跟我这儿添乱!我没好的的吼了句:“说来了还鬼敲个什么劲儿啊!”然后吸着手指做凶神恶煞状开了门:“你今天早晨是打鸡血了……”
    门口那位神似肯德基爷爷的大叔冲我亲切和蔼的一笑:“请问,周慕辰是住这儿吗?”
    我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飞出去。我,我没看错吧,夏永盛怎么从电视里跑到我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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