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独独在等你

大结局!


    顾惜尧就是顾惜尧,就算被俗事拉扯的抽不开身,也会选择最具建设性的人前来将初夏给揪回去。
    从出租车里浑浑噩噩下来,迈着轻浮的步子走到售票处才后知后觉自己现在是何模样。
    漂亮的售票小姐很和气的再三伸手要拿证件,可怜初夏别说身份证了连机票钱都不够!
    她的包还在赵子良车上呢,刚刚付了车费如今居然只剩下一张十块的。
    恳僵直着姿态维持了微笑,就在初夏闭眼摇头转身走人之际,身旁已经有人替她递出证件和银行卡,当然那绝对不会是她的!
    “烦请订两张最早一班去香港的,谢谢。”女子白皙纤弱的手臂伸出,对着售票小姐柔柔轻说
    “惜晴?”初夏拍了拍胸口,回头时映入眼底是一张明艳倾城的容颜,“你这么会在这里?”看了看她的手中,也没见行李箱之类的,除了腕间垮了一只最新限量款HERMES包包。
    让“来逮人啊,”顾惜晴摊了摊手,样子十分无辜,“你再不回去,有人可就要抓狂了。”
    顾惜晴心中暗自腹诽,她那个好哥哥在得知那个什么姓温的男人结婚的消息后,情急之下恩威并施逼她来内地拖人。无奈之下她只好亲自出马,权当以解决老哥的终身大事为己任,给自己找个大嫂好了。当她刚下机琢磨着是否该先给个电话给初夏时,余光不小心掠过售票处,一个熟悉的背影在她眼前出现,黑色极地长裙,衬托出曼妙身姿,像是从哪个正式场合刚出来。只是如今这个季节啊,这座城市并非处于南国,她难道不冷吗?
    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
    顾惜晴无奈摇摇头,不做他问,心却如明镜。
    初夏没有解释为何她会落到这幅境地,不再多言跟着顾惜晴上了飞机。头等舱内温暖的空气打在身上昏昏沉沉,暂时吹散了初夏周身的寒气。关机之前,她给李倩发出一条短信:倩倩,我走了,勿念。
    至于那座城市她唯一还存着念想的人,指腹触碰着那个名字,久久未动,最后红色键重重按下数秒,屏幕倏的一暗,彻底沉寂,犹如她的前半生,画上终结二字。
    **
    温玮一把揪住休息室内一年轻男人的衣领,眉毛一条,口气恶劣,“你,马上给我出去结婚!以后好好对碧蓝,否则别说你是严书记的儿子,就是黑社会大哥,我也照样打断你一条腿!”
    话说,那次在医院梁碧蓝被温玮伤了心之后,竟然独自出去酒吧把自己灌醉了。偶遇严书记的儿子眼亮,一个迷恋于美色一个失意迷茫,**一场轰轰烈烈欢/爱之后,第二天梁碧蓝匆匆逃离,惊慌中决定将那一夜忘记。
    哪知两月之后梁父宅院,梁碧蓝精神过度紧张昏倒在医院,被诊断出怀有身孕。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边梁碧蓝失了理智,那头梁父又想看着女儿嫁人。
    温玮一拳打在了墙壁上,沉思一夜之后在周鼐故作玩笑的建议下,最终接受周鼐荒唐的说辞,兵行险招,釜底抽薪,想来个一举数得,最重要的是让初夏回到最初的自己,来到他的身边。言-情+吧首发
    一切本来可以很完美的结局,初夏没有跟顾惜尧走,这一点叫他舒缓了一口气后亦是信心倍增。他让苏岩通知他要结婚,满城的媒体都在报道着,他就不相信那个自来骄傲我行我素的大小姐真的可以无动于衷?
    被刺激的不行,她居然把自己糟蹋成鬼样,着实让他心疼了一番。最后看着她还有力气说要研究色.情以使林家博学流传时,他想他的女孩即使经过事态万千,也还是保留着她生命中最本质的勇敢。
    结婚当日,他有丝不安,就怕初夏昏昏悠悠不来。所以他让程思宇特地送了请柬给祝君李倩,顺便叫程思宇那张毒舌打击打击火辣性子的李倩。他就不信凭借李倩从中怂恿,他的小扣扣还不自己送上门!
    很好,她来了!温玮站着在厅外迎接着宾客,大半的精力却是在等待一个人。只是在看见林初夏身边的男人时,眉头不自觉一皱。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有的情节都在一步步攀上高/潮。温玮想,只要初夏选择那一刻冲上台可以叉着腰可以对他大声讽刺,只要她勇敢踏出一步,“毁了”那场婚礼,他想他都会还不犹豫下去牵起她的手,无论前方会有多少阻碍,他都不再放开这个女孩。亦或者她只要坚持到最后,最后她不再逃,那么久让她站在那里,他主动走过去抱住她也好,只要她不再将他抛弃,然后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可是,两个结局,她一个都没选。她还是一意孤行,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跑了。
    林初夏,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
    脚下已是世界金融中心繁华之都香港的土地,初夏一出机场,便看见顾惜晴扬起笑脸朝着一个方向挪了挪头。
    那边顾惜尧拉开车门走了下来,朝她们点头示意。
    一路无言,初夏跟着前面那对兄妹进了太平山上的一座豪宅,宅内立着一排排下人,见顾惜尧他们回来,齐齐低头轻喊:“少爷,小姐。”
    “外婆应该在花园里逗狗,初夏是先休息一下,还是现在就去看外婆?”顾惜晴伸手将包丢给应动作而上前来的保姆,笑着问道。
    “我先去换件衣服,随后去看姑婆。”初夏看了看顾惜尧,见他没有意见,算是同意。
    **
    夕阳之下,草色微绿之间,奢华的贵妃榻上斜坐着着一个老人。她一身绣花褐色旗袍,头发灰白,正倾身弯腰逗弄着脚边的一只拉布拉多犬。隐约间还可以听见她低低的笑声。岁月流逝带走了老人的生机,却带不走她常年累积下的贵气。
    “老妇人今日精神转好,少爷也放下不少担忧。言*情*小*说*吧首发 ”身后是一位老家仆的描述。
    初夏咬着下唇,朝家仆点头,意做明白。
    一步步靠近,初夏就站在老人一步之外,不作动静,只是面含微笑看着她如一个小孩子一样跟狗玩闹着。
    老人玩了一会儿之后,像是意识到有什么不同,随即放开了狗爪,缓缓挪动着身体转过头来看向身后,布满细致皱纹的脸渐渐绽放出笑容,她说:“姑婆的小初夏终于回来了。”
    “姑婆,”初夏张开双臂,毫不犹豫上前紧紧抱住老人,将脸埋进了她的怀里,仿佛那里有无数的温暖等她汲取,“小初夏回来了。”这一次,再也不会离开了。
    ——
    老人原名林茵,是初夏爷爷的胞妹。说是胞妹,也只是那是林家无意收养的一名义女。林爷爷心思纯善,自小便对这位妹妹疼爱有加。常年的陪伴成长,等到小女孩情窦初开之际,林茵满满心思里只有林爷爷。
    世间之事,逃不过一个爱而不得离而不舍。林爷爷遵循着父意娶了一位世家之女,婚后亦是平淡生活着。林茵伤心之时,也只有将那份爱深埋在心底,永不说出。
    数年之后,林爷爷因看不惯家人所作所为一怒之下携带妻儿离家独自闯荡,从此失了音信。
    林茵二十二岁那年嫁给一位华侨商人,跟着他出了国逃避国内战乱。多年后亦随着丈夫带着家族生意定居香港,成就一方豪门世家。
    时隔多年,即使身居海外,林茵也没有放弃打探林爷爷一家的下落。直到八年前她从报纸上得知内地一林氏企业一夜之间消失,林氏当家人更是惨死于一场员工暴动中,才让她心底一震,那股既惊喜又有悲切之感袭满了她的心头。
    她让自己的长孙不惜动用一切手段探听到林家唯一仅剩的骨血,然后照顾她呵护她,没有缘由。也许,只是因为年少时那场错过的暗恋,那个记忆深处里的温柔哥哥。
    “一走就是这么多年,真是个狠心的丫头!”林茵爱怜着抚摸初夏的头发,呵呵抱怨着。
    “不走了,以后再也不走,初夏一直陪着姑婆好不好?”初夏学着脚边拉布拉多犬的样子在林荫怀里蹭了蹭,状似无比认真立下誓言。
    “好啊,不走就给姑婆当孙媳妇吧。”林荫轻笑,朝着身边站着的男人眨了眨眼睛,语气却是半真半假。
    初夏不知其他,顺口就接了句,“哎,我也想啊,这不是有人会不愿意嘛!”
    “是吗?”林荫不确定地继续对男人眨眼,问道:“你愿意吗?”
    “一切都听外婆的。”
    初夏尾巴被踩中,惊讶地从林荫怀里跳了出来,张着嘴看向不知何时过来的顾惜尧,然后脸渐渐红了,最后黑了。
    顾惜尧看着这样别扭着纠结着的初夏,笑意越来越深,满满皆是宠溺。言*情*小*说*吧首发
    **
    太平山是香港最高的山峰,站在山顶可以处于观赏香港夜景的最佳位置,夜色中的灯火象山脉一样远近相隔,此起彼伏,象是一幅三维立体的景观画。太平山还因为是著名的风水宝地,所以山上聚集了香港各大名人的豪宅,据说越往高处风水越好,置地成本也就越高。顾惜尧漫步走着,挨个地向初夏介绍着那些富豪的名字,最后初夏不知道怎么了听着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顾惜尧无奈,用手指戳了一下她那一小撮翘起的容貌,问道:“你笑什么?”
    “我是笑你,堂堂顾氏的掌门人,竟然有兴致陪我在这里瞎晃悠!”初夏撇撇嘴,连日来郁结的心情也消散了不少,“你说的那些富豪,怎么也比不上我眼前这位又帅又多金的人吧!”
    “我可是好心尽地主之宜帮你做导游,让你熟悉熟悉,你倒好居然敢笑话我。”顾惜尧失笑,双手置于腰后无奈信步慢走着。
    他没有问她跟温玮的事,既然人已经安然回来,不是一切最好的说明?
    他唯一担心的,是初夏藏在心中八年的心结,到底有没有解开。
    “哪里敢笑话你啊,我的顾大少!”初夏跟上,只是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加掩饰,“我现在可是孑然一身一穷二白,把你得罪了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
    Felix位于半岛酒店高楼层,居高临下可以欣赏维多利亚港无敌海景,室内布局亦是由法国名设计师策划布置的,壁灯里散发出淡白色的微光,微蓝的桌布上置放着果篮,时尚简约。
    初夏走到窗前看向深蓝色的海港,对顾惜尧的邀请有些不以为意,说:“第一次见你这样庄重请我用餐呢。”
    一朵娇艳的红色玫瑰经由花瓶插放置于两人中间,初夏但笑不语,Pan-searedAustrialianLamb叫了五分熟,羊肉明确煮的较老及可口,配菜的薯仔片香滑软稔,所谓色香味俱全,可见水准非一般。
    熟识空荡的餐厅内只有他们两位客人,侍者面带职业微笑逐一为他们置办着一切。
    当一个盛放着小块酥皮的碟子放到初夏手边时,她再怎么无知也不能叫自己全身而退了。短暂的不明错愕后,初夏拿起勺子戳了戳酥皮上的芥末,打趣着说:“这里面不会藏了什么吧?”
    “如果我说有,小茉莉会不会接受呢?”顾惜尧学着初夏玩笑的口吻,亦真亦假地说。
    初夏又是一怔,她没想到顾惜尧会这样大方自然,倒是她强装的镇定被彻底打乱,硬着头皮继续笑言,“哥哥自来送我最好的,我哪里会有不接受的道理!”
    酥皮入口轻盈,丝毫没有油腻感,令人有一吃再吃的冲动。不无意外在第三口时,勺子下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设计精巧的钻戒在灯光下发出璀璨的光芒,熠熠生辉。
    初夏抬头迎上顾惜尧眼睛,浓浓的眼神专一强大,足以叫她所有的眼神悉数淹没。
    当一个“好”字打破两人短短的沉寂后,初夏笑容出现一丝模糊。她不知道那一刻,自己究竟为何会在顾惜尧的注视下,就那么答应了。
    因为第一次她在顾惜尧的眼睛里看见了小心翼翼和紧张期待?还是林茵以嬉笑的言语庄重的请求?亦或是,那个在她心里住了八年的男孩,终于离她而去?
    **
    香港的夜色充满了迷离诱惑,纸醉金迷。
    初夏笑着说自己想一个人走走,让顾惜尧先回去。顾惜尧略带踟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告诫着她主意安全,有事但电话给他。
    百德新街人潮涌动,初夏走过一个又一个名店商场,却始终没有进去观赏购买的想法。
    ——
    眼前掠过的车辆和人群,熙熙攘攘着开始着他们的夜生活。
    中环怡和大厦前,初夏走累了,她高高仰起脖子,如一只骄傲的孔雀般努力想看见夜空。已经不止一次,却偏偏是最深刻的一次,初夏对高楼大厦有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那么高那么大做什么,显示着人类的渺小吗?难道它们不知道,它们之所以这么高大,全是人类亲手建造的,到头来再打击消磨着人类的意志。
    果真,自作自受。
    脖子酸了,眼睛酸了,所以有泪滑下,那么轻那么淡。
    温玮,我在香港中环,仰望着夜幕,最后一次卑微地想你。
    **
    不得不佩服香港狗仔队彪悍的实力。不知谁从哪里获得消息,第二天全港各大头条都成了“顾氏大少遵循外婆之意,即将迎娶新妻抱得美人归”,一时心碎了众多名媛千金,纷纷对那位尚未谋面的未来顾夫人越发的好奇。
    初夏翻动着娱乐网站,久久不动,脚下的拉布拉多咬着她的裤脚哇哇叫着,传递着它主人的消息。
    林茵笑呵呵喝着早茶,见初夏过来亲切拉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这些日子你什么都不要管,只要在家里陪着我这个老人家养养身体乖乖做个新娘就好。”
    初夏相信顾惜尧没那么无聊,告知林荫外面满天飞的八卦。但看着林茵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初夏没有想明白的事情,一下子就明白了。
    敢情不是香港狗仔队们真的那么实力非凡无孔不入,而是有高人在背后故意透露给他们呢。
    “姑婆,你这样子不怕把哥哥的一生幸福都赔了?”初夏鼓动着腮帮,假意嗔怒道。
    “赔了他一生幸福算什么,只要我的小初夏幸福就好。”林茵老脸一横,眯着眼睛很有力的点点头,“再说了,他现在指不定正高兴着!这孩子自小就不知吃亏为何物,典型的奸商一名。”
    初夏失笑,姜还是老的辣,原来顾惜尧的本质早就被他外婆一眼洞穿了。
    **
    谁也不会想到,被所有人翘首以盼的顾氏少董的盛世婚礼,会因为顾惜尧的逃婚而夭折。
    一袭白色婚纱的新娘保持着端庄的微笑,面对着无数镜头和疑问微微一鞠躬,然后优雅离去。
    顾氏老妇人雷霆震怒,对外宣称全面革职顾惜尧在顾氏的职位,并冻结他所有的财产,要他自我做深刻反省后方可回港。
    那时已在澳洲晒着日光浴的顾惜尧两指丢开看完的报纸,继续闭眼浅眠。
    初夏告别林茵和顾惜晴,说自己想去旅游散心。林茵虽不愿,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都是她那个好外孙!
    大半年过去,一名中国女孩背着包穿越半个地球,最终在大西洋上一个小岛上落地。
    时已至动,和平安宁的爱尔兰更是多出一份渗出人心的宁静,都伯林的景色在蓝天碧海下迷人万千。
    在一对年轻夫妻家里住下,一住就是一个月。初夏每天会按时上网写日志,简短的几句话催墨出心底淡淡的心思,由原先的郁结到如今的平静。
    原来真的没有什么过不去,只有自己想不想。
    一日雪后放晴,初夏坐在花园里的是凳上随意翻阅着一本新出版的中文心情短文。里面某一页某一段白纸黑字清楚写道:爱尔兰结婚不许离婚,但是可以选择年限1到100年,过期不续期就相当于自动离了,但是时间越短费用越高,1年的登记费折合人民币2万多,100年的只要6元钱。结婚一年,说明你不懂婚姻,于是有一本很厚的婚姻书要看,而选择100年只有一张纸,最后再添上一句:祝你们白头到老。
    扑哧一声,初夏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真有这么好笑?”身后有男生传来,半是责备半是戏谑,“这么神圣的要求,你是不是该表示点基本的尊重呢!”
    初夏合上书,移动着双腿缓缓转身,斜歪着脑袋望向来人,压下心头的疑惑和莫名悸动,装作微微沉思状,说:“又不是神圣的誓言,我尊重它做什么!”
    “那好,现在我们就去将它变成一生一世的承诺吧。”男人也不因自己无故打乱别人看书的心情而感到不好意思,来去自由又极为坦然地牵起初夏的手,“早知道这样,就应把你拐到这里了。”
    爱尔兰的天空稀稀落落有雪花飘下,冰肌透明中绽放他们一生的晴天和微笑。
    (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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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了五个小时,总算结束==!各位,可否满意呢?我要抚摸啊抚摸,昨晚俺桑心的小心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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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开了两个新文,一个依旧是现代坑《原来爱情已剧终》,喜欢的朋友可以移驾~
    另一个是轻松古文坑,咳咳,缓缓调调,若是看过风景《倾城色》的亲欢迎再度光临,么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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