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为夫

第45章


  钺突然开口问稀:“太史刚才说的是什么祭祀?”
  “国祀,你忘记了吗?每一年,这个时节,都要进行国祀,以求得上天眷恋,求得天下太平,求得国泰民安!”
  是吗?钺还真是忘记了,不过经稀这么一提醒,他是记得了。上次,他运用哥舒家族的力量,让整个湖面凌空形成朱雀神,那想来也是好几年以前的事了。
  上次这么一下,让稀这个原本透明的三殿下,立刻变成神灵指定的皇帝人选,自己不是正想不到如何解决稀的帝王问题吗?
  这次的祭祀,貌似可以借用一下。
  “怎么了?”稀看他走神的样,奇怪的问。
  钺摇头:“没什么!”
  祈看着他,一副了然的表情,钺对着他微微一笑,知己者,祈也!
  钺在酒过三旬后,笑说:“天下太平,到把你们这几个帝王平得没事可做,个个都这么清闲!”
  祈侧头看他,眼微微有些红,酒意渐浓,只是还未醉。稀添了下嘴角的酒滴,淡淡的回应:“偶尔一次!”
  “如果时常如此,可愿意?”
  稀眨着眼看他,而后趴在桌上问祈:“我想,你想不想?”
  祈有些微醉,揉了下眼说:“很快了!”
  “什么?”稀茫然的问。
  祈又重复了句:“我很快了!”
  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计划,有自己的步骤,他就等着一个契机,契机一到,他就可以摆脱一切,逍遥自在了。
  稀当然不知道,但这酒醉时分说的话,不懂是正常的。
  魑只是望着举杯的钺,静静的观望。钺在对上魑的眼时,微微皱了下眉。都喝得差不多了,在全都趴在桌上的时候,钺却很清醒。
  钺招呼了暗影,让他们扶他们几个回房休息,一个个看过来,帮着净盖了被,帮着稀脱了衣,扶着祈上了床。
  钺把魑丢到床上,没好气道:“你到舒服了,还没全醉吧!”
  听到钺的话,魑靠在床边,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他,但人还算清醒。“钺?”
  他叫的是钺,而不是其他。
  钺惊讶的转身,而后了然的微笑:“什么?”
  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钺却接了过去:“魑,谢谢你那份的喜欢,只是请你把这份喜欢藏在心里!”
  别说出来,这心,爱三个人已经够了,不想再多爱一个,也没有情感再分享。他是挺喜欢他的,但也只是喜欢,爱和喜欢,他还分得清楚。
  对面的人很久没有声响,在钺以为他不会有回答的时候,魑却开口了。
  “那我还是你的五哥!”
  钺一愣,而后点头,没有间隔的叫了一声“五哥!”
  魑回以微笑,只是那里面带着的苦涩,让钺也难受,但有时候,给不了,还是说清楚,也许很残忍,但他多情不滥情,对于魑,却也只是那一份的喜欢。
  钺在房间门关上的时候,还是回头看了一下,魑已经躺下睡了。其实刚才并没有想说的,只是魑望向自己的眼神,钺叹气!
  而后去了负仪处,只是下意识的去看看,负仪的门没有关,钺进了门,看他躺在床上。点了下头,正想出门,那一只即将跨出门的脚,因为身后负仪的一句话,硬生生的停住了。
  负仪已经坐起身来,看着他,非常肯定的道:“国师,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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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六章 有损形象 ... 
 
 
  钺愣愣的转身,看到负仪已经走下床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望着钺了然一切。
  钺看了他一眼,随后装傻“丞相叫得是在下?”
  负仪听到他的话,满是皱纹的脸上,因为笑容便像晒干的桔子皮。只见他咳嗽了声,“我说国师,你这是装傻充愣呢!”
  钺茫然的摇头:“在下确实不知道,丞相在说什么!”
  负仪瞪了他一眼,摸了把白胡,笑说:“老夫可不是你装伤充愣也晃过去的,聪明人是自讲聪明话!”
  钺看着他,没有答腔。
  负仪呵呵一笑说:“哦,你若不是,那正好。云国公主这日子可到达南雀,云国虽说是小国,却听得其国公主,倾城倾貌,又贤良淑德,此次前来,有意与我国摊亲!”
  钺接口:“丞相觉得王皇上会答应?”
  负仪语定镇定:“皇上心里有国师,自然是不会答应。不过……”负仪停顿了下“老夫看玉宁王仪表堂堂,与云国公主又年龄相防……”
  钺在听到他话的时候,微皱眉起来。老狐狸不会是想……
  负仪像是肯定他的猜测,说道:“老夫甚想撮合两位!”他话一完,听到站在门口的人,轻而不闻的哼了一声。
  负仪微微一笑,老谋深算的眨了下眼:“云国公主未表态一定是皇上,但云国虽小,也实属一个国家,配得上一国公主的,自然是几位王爷,但玉宁王的几位哥哥,均已成家。如若云国公主开口,我南雀怎好驳了人家,这皇上和王爷,必有一人选,王爷若是不愿意,老臣只好和几位大臣们规劝皇上了!”
  钺那一处的眉皱得更紧,好你个老狐狸,这话不是明摆着,让他进退两难。他若不同意,就去逼稀,他明知道自己不会让稀难受。自己答应吗,见鬼去吧。
  负仪见他不说话,似有感叹的说:“以皇上的性格,难道真会看着我们几位大臣,以死明鉴吗?”
  钺最终叹了口气,看着紧盯着自己面的人,唾弃了下:“老狐狸,你就这么点能耐?”
  被骂老狐狸的负仪,笑了下,感叹:“哎呀,这声称呼,老夫还真有点怀念!也只有你敢这么称呼我!”
  “那已经是客气了!”钺冷哼了一声。
  负仪摇头:“国师,可骗得我等好惨!”
  钺走进屋内,坐下,对着也坐下来的负仪说:“我是没打算说出来,到是你们一个个非逼着我!”
  “逼?”负仪接过钺倒的茶回应“这可冤枉老夫了,老夫是太久没见国师了,这甚为想念呀!”
  “少来,”钺鄙视了下“老狐狸,你跟我说这话,自己不觉得寒碜吗?”
  负仪哈哈一笑,没有丝毫钺所说的寒碜,反倒一副认真的问:“这是国师呢,还是玉宁王?”
  钺喝了口茶,淡淡的道:“什么都不是,还是我自己!”
  负仪也喝了口茶,也许酒的后劲上来,感觉口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那国师是不想回去了?”
  钺反问:“我回去做什么?”
  负仪一本正经的接口:“如同曾经,责任和守护!”
  钺笑着摇头:“那些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对于南雀,我从来没有什么责任而言,只是因为稀在,所以我才放过了南雀!”
  “这么多年,净都放了下,你还执着于此?”
  钺笑了,淡然的微笑,如同山间清晨的雾气,虚无飘渺,却淡淡如视。“不,只是说我这个人趋于平静了,国家,天下,对我来说也只是两个词而已,没有任何的附加意义!”
  “那么,你要守护的那些人呢?”
  “净本就是自由身,由着祈的聪明,可以放下一切,至于稀……”钺眨了下眼,笑说“我打算拐走你们的帝王!”
  负仪因为他这一句略带调皮的笑,喝进去的一口茶,喷了出来。
  钺很好心的伸手去拍拍他的背,负仪猛得咳嗽着,说得话也断断续续:“这……咳……国师不是开……开玩笑吧……”
  钺半天玩笑,半认真的说:“南雀少了一个星宿稀,不是还有个星宿诗禾吗?”
  “这岂是儿戏,一国之君,岂可想换就换!”
  钺看着有些恼怒的负仪,依旧微笑,轻轻淡淡。“别人不可以,不代表我哥舒钺不可以!”
  “胡闹!”负仪拍了下桌面,站起身来。
  钺抬头看了看他,低语:“我可以把他送上皇位,自然可以把他拉下来。”
  负仪猛得震动了下,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钺微微一笑,“负丞相,不用我说,你比谁都清楚,稀在这个位置上,有多辛苦。星宿诗禾也是你一手陪养的好学生,若不是我从中做梗,没有星宿悯飞的阻碍,星宿诗禾绝是你心中不二的人选,他的才干智谋,比起稀来,可不知道好上多少,而且,他比稀对于南雀,爱得更多!”
  钺说完这话,站起身来,也不想再多说一句话,走至门口,停了一下。对着还有些发愣的负仪说道:“丞相或者可以帮着演场戏!”
  钺走出门的时候,看到净迎面走来,钺微微一笑,伸手拉过他的手,与他并肩相走。
  “怎么不睡?”
  净抚下自己的额头,笑着说:“睡不着!”
  “头晕吗?”见净点头,钺叹气“知道自己的酒量,还喝这么多?!”
  净轻笑:“因为在家都在,不自觉的就喝了这么多!”钺也没说什么,伸手碰上他的脸,因为酒醉微红的脸,钺的手碰到,有些许烫。
  钺拉着净的手,净回以微笑:“我听到你跟负丞相的话了!”
  钺笑问:“有什么想说?”
  净抬头,望向那一片晨光,阳光影在身边的人身上,如同前世那一份的美好。净静静的看他,而后回答:“农夫,山泉,有点田!”
  钺噗嗤一声笑出来,摇头了下:“这话,绝对是子蕴跟你说的!”
  净笑着点头回应:“确觉得很贴切!”
  净看着钺,要说什么,却看到站在他身后的人,微一愣后,笑问:“怎么,你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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