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凝

第53章


    “不可能。”莲花激动地再次说道,她说:“你爸爸是一个怎样的人你会不知道?”莲花想,这一定是肖寒他们搞错了。肖朋程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他为了这个家和肖寒,他是断断不会自毁前程的。况且他本性善良,温和。这一点,肖寒倒是和肖朋程像足了十。虽说肖朋程一直以来都不爱她,可是,他却一直都在努力地让她的日子过得舒适和宽心。就冲这几十年来,肖朋程对她的呵护和照顾,她就觉得肖朋程不可能会杀人。肖朋程对着一个不爱的女人几十年,他都可以用尽一切的心思让其快乐幸福,他又怎么可能会心狠到杀人?何况肖朋程还是一名公安局长,他怎么可能会知法犯法而去杀人?
    肖寒沉默了一下,然后再次困难地开口了:“爸爸……他,确实是杀了人。”肖寒看到妈妈眼里的慌乱,知道她很震惊,也知道她难以接受这个现实,更知道她心里难受。于是,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妈妈的,他继续说:“不过,不是现在,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听到肖寒一再地说肖朋程杀了人,这不禁让莲花深信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事人一样,可是,她的声音和身子却忍不住地哆嗦起来,她颤抖着声音问:“他杀了谁?”
    “是……望月。”肖寒艰难地说了出来。
    “什么?”莲花吃惊地跳起来,她指肖寒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妈。”肖寒也快速地站起来,爸爸杀了人,犯了法,肖寒的心和妈妈的一样,也是很痛心和不相信。可是,事实和证据都摆在了他们警察的眼里,容不得肖寒怀疑。
    莲花看到肖寒的表情,知道她听到的是真的。她不免情绪激动起来,她说:“你爸爸怎么可能会杀了望月?我不是告诉过你,你爸爸很爱望月吗?他对着我这么一个不爱的女人,他都可以尽心尽责地去照顾,他怎么可能会去杀了望月?你说,你们的调查是不是有误?你告诉我,是哪个警察查出来的?我去找他,让他给个说法。”
    肖寒低着头,一阵沉默。
    莲花看着肖寒的表情,忍不住地问:“小寒,这件事情是不是你查出来的?”
                  (不可抑制的心情)
    莲花看着肖寒的表情,忍不住地问:“小寒,这件事情是不是你查出来的?”
    肖寒看了妈妈一眼,然后他别过脸去,小声地答:“是的。”
    “啪”地一声,肖寒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妈妈一耳光。
    莲花指着肖寒骂:“好你个肖寒啊,爸爸妈妈养你竟然养出个祸害来了啊。无中生有的事你也跑去查。我要是没有告诉你,你爸爸是如何,如何爱望月的事也就算了。可是,我已经一五一十地对你讲过,当年你爸爸是如何,如何爱望月。你怎么还要去查他?难道你不知道他是怎样的爱望月吗?他怎么可能会去杀了望月?你说,这事你到底是听信了谁言?你怎么会无原无故地就跑去查起你爸爸来?说,到底是谁叫你去查的?”说到后来,莲花几乎是对着肖寒在吼骂。
    “妈,您别激动。”肖寒说。
    莲花听后一连吸了好几口气,然后心情才慢慢地平静下来,她说:“好,我不激动。”她说着慢慢地坐回到床沿上,她看着肖寒又说:“你说吧,我在这里好好地听着。”肖寒一张被打红的脸,让莲花的心里感到了一阵绞痛。儿子可是她的心头肉啊,从小到大,她舍不得骂他,更别说是打他。可是,她刚刚却失控地打了儿子一巴掌,这怎能不让她感到椎心的痛和后悔?
    她抻出一只手摸了摸肖寒被打红的脸,爱怜地问:“痛吗?”
    肖寒苦笑一下说:“不痛。”然后他又说:“我知道妈妈的心更痛。”
    莲花一下子就哭了。哭得很伤心,很难过。她靠在肖寒的肩膀上,哭了好一阵子,然后,哭够了,自己拿起袖子擦干眼泪对肖寒说:“小寒,你说吧。你把你是怎么查到爸爸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我倒是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杀了望月。”
    “我也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杀望月。”肖寒说:“爸爸的杀人动机我始终掌握不到。我会查到爸爸,事情是这样开始的……”
    莲花听完后细细地想了一下,然后她看着肖寒心承侥幸地问:“你说你爸爸是在二十多年前杀了望月,那么,这件案子实质上来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了。可为什么你们还要来抓你爸爸?我虽然不是很懂法律,但是,我好像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在中国的法律中,有一个是追诉期。你爸爸的这件案子应该是过了这个追诉期,所以,你们应该不可以再抓他了吧?”
    “嗯。”肖寒沉吟一下后说:“据我所知,这个追诉期在刑法上是有规定的。如果一件案子在法定的国家机关认为有需要的话,它是可以重新立案的,而牵涉在其中的当事人,如果逃避侦查或者审判的,那么,这个追诉期是不受限制的。还有,如果这件案子的当事人,在这十几二十年中,还犯过其它的法的话,那么,这个追诉期也同样是不受限制的。而我们公安局只是一个负责调查,取证的部门,因此,在这件事情上,爸爸能否脱离法律的定罪,它是由相应的司法机关来裁定,不是由我们公安机关来定。所以,妈妈,我希望您能谅解我。”
                  (尽显柔情)
    莲花正想再问点什么,吴彬却在这时敲门进来。他看着莲花满脸的泪痕,知道她哭过,于是,他的心情也不免难过起来。他说:“伯母,您别伤心难过了,应该顺应自然哪。”
    莲花点点头。
    肖寒问:“你来干什么?问话完了吗?”
    “完了。”吴彬简单地答,然后说:“局长叫我来叫你和伯母出去,他说他有话要说。”
    “不用出来了,我进来了。”吴彬的话音刚落,就响起了肖朋程的声音。吴彬转过头,看到肖朋程一脸肃静地从他身边而过,然后走到了房间的中央。
    看着肖寒和莲花,肖朋程的眼里尽是怜惜和自责。
    吴彬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知道他们有要事要说。正想关门退出去,肖朋程却转过头,看着吴彬说:“吴彬,你也进来吧。”
    “什么?”吴彬停止了动作,疑惑地看着肖朋程。
    “是的,你也进来。”肖朋程再次对吴彬说。
    “哦。”吴彬点了一下头,很顺从地走进房间,然后他顺手把门关上。外面还有很多人,肖朋程接下来要说的家庭事情是属于私事,倒不能让外面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也听了进去。
    肖寒赶紧站起来,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爸爸。然后他和吴彬各自搬来一张凳子挨近肖朋程的身边坐下。
    肖朋程看着肖寒和吴彬都低着头,神情拘束又严肃,知道他们心里内疚,却又好奇地正等着听他说事情。
    肖朋程不禁笑了一笑说:“首先,我要祝贺小寒和吴彬,圆满破获了齐望月和朱丽容以及那一十三宗悬案。”
    肖寒和吴彬一听,立即感到坐如针毯。肖朋程的语气听起来,虽是发自内心的一片真诚,可是,听在肖寒和吴彬的耳里,却依然是刺耳难受。因为他们这次的侦查行动,在法里上来讲虽说是秉公办事,铁面无私,值得人们赞扬一翻。可是,在道德上来讲,却似乎有点大逆不道之嫌。因为他们把他们的长辈送进了监狱,送上了法庭。
    而肖寒的心里就更是难过痛心得,恨不能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从此不要出来就好。他竟然可以把自己的爸爸送进监狱,虽说不是他亲手抓进去,可是,毕竟是肖寒把这件案子查出来的,所以,他很自责,很难过。
    “你们不要自责难过。”肖朋程说:“做了公安,就要有公安干警的形象,可不能有半点私自枉法。”肖朋程说着停了下来。他看到肖寒和吴彬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不免心里来了点气。
    “把头抬起来!”肖朋程命令道。
    肖寒和吴彬马上抬头看着肖朋程。
    肖朋程看到肖寒和吴彬抬起了头,不禁脸上露出了赞赏的表情,他点点头说:“就该这样抬头做人。”他说着顿了顿又说:“在这件事情上,你们没有做错,所以,你们不用自责,明白了?”
    “明白。”肖寒和吴彬同声说。
    “嗯。”肖朋程又点点头,然后他扭过头盯着莲花,满眼的柔情,他说:“莲花哪,你该为小寒感到骄傲呢。”他说着忽然伸出一只手握住了莲花的,此刻,他对莲花尽显了他的爱怜之意,他说:“不过,小寒有今天的成就,你这个做妈妈的可是功不可没啊。你知道吧,你可是天下最好的一个女人哪。”
                  (叙述1)
    “什……么?”莲花呆住了。肖朋程从来没有对她这样表露过温情,他对她总是彬彬有礼,尊重有加。他和她在一起,仿佛不是一对夫妻,而是一对朋友,一对互相敬重却又保持距离的朋友。
    肖寒听到爸爸的话很是高兴,他为妈妈感到高兴。妈妈这么多年来,因为爸爸曾经伤害过她,而活得郁郁寡欢,没有半点幸福之感。她总认为肖朋程之所以会留在她身边,完全是因为有肖寒的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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