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美人邓丽君

第59章


绍兴加饭酒、马爹利XO等酒水,显示出他富豪弟子的排场与大方。
  “坦率地说,我并不十分喜欢歌曲。我是一个经营实业的人,每天的工作几乎是排得满满的,又有数不清的商业应酬,更主要的是我这个人没有多少艺术细胞,对许多时髦的歌曲没有多大兴趣。”
  郭孔丞并不知道邓丽君为什么这样询问他,他是一位很诚实的男子,说话办事大多以诚为本,所以郭孔丞沿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不过,毫不夸张地说,我对您邓小姐所唱的歌儿却是非常喜欢。我绝对不是对你阿谀奉承,我是真的喜欢听你的歌儿!”
  “来来,喝酒!”赵世光和何莉莉没想到邓丽君和郭孔丞刚见面就开口谈论歌曲,为了防止郭孔丞尴尬,他们急忙频频地劝酒。
  “为什么?”邓丽君轻易不饮酒,在今晚丰盛的夜宴上她只好以饮料代酒,抿了一口,继续追问道。
  郭孔丞回答得真诚实在,他说:“不为什么,我只是喜欢。你的歌儿即便是听不懂歌词的人,也觉得声音很美,很动听,让任何人听了都是一种享受。”郭孔丞在心里默唱着邓丽君在1971年于新加坡首唱的那首《不管你是谁》:我家的小妹,刚满呀十八岁。
  生得像一朵花,笑起来人更美。
  好多人都在追,她没有看上谁。
  要等那有情人,不知他是谁?
  谁要追我小妹,欢迎你来追。
  要追呀先排队,不管你是谁?
  郭孔丞想着那歌儿的曲调,忍不住当场低声地哼唱了起来。包括赵世光在内的所有人,都凝神倾听着。邓丽君觉得郭孔丞尽管口称他对歌曲是门外汉,不喜欢,可是他哼出来的曲调又是那么纯正悦耳。她可以断定自己当年唱的这首《不管你是谁》,一定被郭孔丞模仿了多次,否则他是无法唱得如此娴熟和准确。邓丽君心里充满了感动,满意地笑了。
  郭孔丞降完了那支歌后,说:“邓小姐,坦率地说,我喜欢你的每一首歌。从1971年与你在新加坡见过面以后,这些年来,凡是你在香港和日本、台湾所出的大碟,我都—一买下,收藏在家里。一有闲暇,便要听上一曲。特别是你在日本遭到不幸,去了美国的那段时间里,我几乎每天都听你的歌儿。有时我是眼里含着泪来听你的歌的!”
  “谢谢!谢谢你,郭先生!”邓丽君已对郭孔丞的话深信不疑,她的心已被对方的真诚所打动了……
  今天,当麦灵芝向邓丽君询问去年在澳门与郭孔丞见面的事情时,她对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仍然记忆犹新。
  麦灵芝听邓丽君将自己在澳门首次面见郭孔丞的情况,从头细说一番后,颇有感触地说道:“我感到这是非常难得的好事,阿丽阅人甚多,能看到郭先生这么多优点已是不容易的事了。只是,既然郭先生这么好,你又为何说他的性格软弱,没有主见呢?”
  邓丽君很自然地向麦灵芝介绍在新加坡和泰国与他的几次短暂接触。
  “邓小姐,您住在这里是免费的。有什么需要只管向服务总台打电话,我已经关照,让她们随叫随到!”初识郭孔丞的那年5月,邓丽君借一次演出的机会又飞到了花园般的南洋岛国新加坡来。
  这次她有意来到由郭孔丞经营的香格里拉大酒店下榻。郭孔丞将邓丽君安排在最豪华舒适的总统套间。郭孔丞为邓丽君举行晚宴后,送她回房休息,当他彬彬有礼地告辞时,又返回身来特别地叮嘱邓丽君说:“邓小姐,很不好意思,有几件小事还要提醒你注意,免得难堪。一是不要随便在房间和走廊里丢纸屑或果皮,那样将罚新币500元;如果上厕所忘记冲水的话,将按规定罚款100新币;还有夜里关灯的时间不可超过10点半钟,如果违犯,也怕要罚款的。”
  “哦?”邓丽君万没有想到郭孔丞对他居然也会像对待其它客人一样严格,心里难以接受,一笑说:“郭先生难怪能管理好实业,真是一丝不苟呀!不过,我发现贵店的有些规矩是不是也有改的必要呢?”
  “是的,邓小姐,我也觉得有些太过了,我们的酒店还有一些更为严格的罚款制度,像不允许客人含口香糖进厕所,不许将带有异味的榴莲等食品带进房间等等,我也感到太过了。”郭孔丞对邓丽君所提意见极为尊重,但是他却期期文艾地说道:“不过,这些经营制度,都是我的老祖母和家父共同订下来的。如果我想修改,恐怕也要等日后慢慢地向老人家建议,只有老祖母点头才行的。”
  这件事使邓丽君彻夜难眠,眼前英俊潇洒的郭孔丞始终在闪动着笑脸,只是让她有一点点的失望。从前她结识的朱坚、林振发显然也都是家资万贯的实业家,郭孔丞与他们不同的是,他似乎没有那种青年实业家所应有的勇敢与魄力,这是为什么呢?
  “唉唉,对人也不可求全责备,郭先生有郭先生的处事哲学。他是属于那种温良恭俭让的孝顺子弟,凡事都必得老祖母与父亲首肯,这也不算什么太大的缺欠。依我看,像郭公子这样的老实人,还是很难找的呢!”麦灵芝听完邓丽君的遭遇劝解道。
  “郭先生这个人,确实是很好的。他的性格温和,凡事从来不急不躁,在我面前完全是斯文有余的人呀!”邓丽君坐在桌前的一张小椅子上,手拿着一只小檀香折扇,忽而“叭”地甩开,忽而又“叭”
  地合拢。她透过窗口俯望着街上车水马龙的景象,叹道:“天下不可能找到十全十美的人,这是对的。灵芝姐,我对他倒是满喜欢的,只是担心他那性格,有些太软弱了呀……”
  “软弱?可不能那样说。阿丽,你怎么可以仅仅因为那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就认定郭先生软弱呢?”麦灵芝心里有些发急,她不希望邓丽君在与郭孔丞相恋的时候,将本来一件很小的毛病加以夸大。好心的麦灵芝便劝说她:“依我看,那正是郭公子难得的长处呀!那说明他的家教好,从小就孝顺,有什么值得责怪的?莫非那种无礼无情,自恃手中的一点权力就胡作非为的男人好吗?”
  “你说的也是。”邓丽君的目光变得忧虑起来。她与郭孔丞断断续续的友情已有年余了,平心而论,邓丽君对他很有好感。在频繁的接触及在两地每隔一日必通一次的电话谈心中,她对郭孔丞有了越来越深的好感。特别是1982年的春天,她和相识已有年余的郭孔丞之间的友情,如火如荼,发展迅速,甚至到了几日不见面,两口不通电话就有一种失落感的地步了。
  “邓小姐,你既然来到了清迈,我就要请你去观看一次斗鱼。因为到泰国而不看斗鱼岂不是等于白来吗?”邓丽君在春节前去了一次泰国。她应邀去曼谷进行演出,郭孔丞便找了一个机会去曼谷洽谈商务,又见到了分别几个月的邓丽君。郭孔丞感到她变得比在新加坡见面时更娇柔可爱,更清纯亮丽了。两人为了避开新闻媒体的注意,在演出的间歇双双驱车前往泰国北部的城市清迈。
  清迈是古代泰国的旧都,它附近有青翠的山峦。也有潺潺的流水,与繁华喧嚣的首都曼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邓丽君对清迈的宁静很喜欢,她为能与郭孔丞来此一游而欣喜若狂。两人刚来到清迈不久,热情的郭孔丞就对邓丽君发出邀请,请她去街上观看斗鱼。
  邓丽君历来是个随和的入,她没有反对对方的盛情,与郭孔丞相挽着来到清迈的双龙寺前街。
  “邓小姐,泰国的斗鱼就像西班牙人斗牛一样,很有意思。”郭孔丞与邓丽君来到街前的一处“斗鱼场”上,只见这里人群熙攘,邓丽君找到了一个座位与郭孔丞并肩而坐。郭孔丞指着缸内的几条活蹦乱跳的大猛鱼说:“泰国人有一套培训斗鱼的好手段,他们往往先将小斗鱼放过玻璃器皿里精养,等小鱼渐渐长大后,才将两条斗鱼放在一处,将它的瓶子放在强光下一晒,它们就要憋足劲大拼大斗了!你看,两条鱼开始斗了!”
  “呀!它们斗得好凶残哟!”邓丽君虽然数次来到泰国,可是观看斗鱼还是头一次。她在日光下望着那只巨大的透明玻璃鱼缸,只见两条鳞片闪亮、通体呈现橄榄绿的斗鱼,异常凶猛地相互扑来。
  两鱼的嘴将对方的鱼鳍紧紧咬住,不久,鱼鳍便流出鲜血,将缸中清水染红。大约两鱼相斗约20秒,一只逃遁,另一只则浮出水面来换气。邓丽君望见被咬坏了鱼鳍的受伤之鱼从水中沉了下去,心里一惊,失声叫道:“我怕……”
  两人离开了斗鱼现场,沿着清迈城中的一条羊肠小路,来到后街那座古色古香的双龙寺。古刹恬静,殿宇参差。檐上的风铃在风中发出叶略的响声,邓丽君从双龙寺联想到台湾的妈祖庙,她的心中立刻产生了亲切感,对紧随在侧的郭孔丞说:“什么时候能回台北去呢?那里是我的家,有我的父母兄弟,还有妈祖庙,可惜我现在一直没有回去的机会。”
  “邓小姐,说到这里,我想冒昧地向你提一件事情,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郭先生不必客气。”
  “我什么时候可以到台湾,您的家里做客呢?”
  “这个……”邓丽君的脸一下子红了,她何尝不希望将郭孔丞带回家门,以告慰多年来为自己的婚姻大事担忧的双亲,然而此时她与郭孔丞之间的关系还刚刚开始,她想了许久,才将头一摇说:“现在回家您不觉得为时尚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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