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江山之男尊女贵

93 番外之过季


    番外之过季
    阳光明媚,天干物燥,皇帝老儿,狩猎玩闹。
    本来这种活动呢,就是为了给皇帝万俟海天解解闷,按理是没人敢比他收获丰硕的,但是这老儿不喜欢唱戏喜欢看戏,一声令下,猎获最丰者赏凝玉膏,最少者罚俸,于是伴驾狩猎的群臣都卯足了劲策马放箭。
    要知道,这凝玉膏是丹国属国上供的贡品,乃女子驻颜的稀世珍宝,每年的一点产量还不够万俟海天的四位皇妃享用,几时流出过?这种讨好妻主的极品物什,足以让这群为人夫为人郎的群臣疯狂了。
    “父皇,皇姑姑要是知道你把母妃为她留的凝玉膏赏了人……”万俟容人看似随意地提醒道。
    万俟海天自信地笑了笑,“项卿家!”
    “微臣明白。”浑厚而音色极美的应声来自皇帝身后的一位身材健壮身披玄色软甲样貌不凡的武将——金吾大将军项贺楼。
    一见项大将军加入围猎,万俟容人就明白他爹压根没准备把凝玉膏赏出,刚刚那话纯属调戏众人。因为——
    贺楼一出,谁与争锋?
    不过眼下,他倒是觉得有人或可一争。
    “言将军,令妹一向嗜爱美食,你何不去猎些野味为令妹添几道好菜?”
    太子爷发话,言无过冷峻的面容没有丝毫波澜,微一点头,领命而出。
    “要赌吗?”万俟海天压低嗓音对着儿子说道。
    “赌,我压项将军。”万俟容人贼兮兮一笑。若项贺楼猎得最多,就是他赢,若项贺楼不如言无过,那么他虽然输了,他父皇却要把凝玉膏赏给言无过!
    “你个混小子!”万俟海天低声骂道,可随即却得意中带着不屑地瞅了他宝贝儿子一眼,笑道,“你输定了——我压和。”
    万俟容人笑容一僵。他忘了,项贺楼独特的行事风格……
    结果正如万俟海天所料,和。两人猎得的战利品甚至斤两都几乎雷同!
    最后由于项贺楼已婚,言无过未婚,凝玉膏自然顺乎人情的“赏给”了项贺楼,于是躺在第一皇妃寝宫的那盒凝玉膏就在名义上被转了一次手……
    言无过对于这个结果并不以为意,狩猎本不是他的强项,就算知道项贺楼在让他,他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回到方府没多久,家仆就送上了半盒凝玉膏,说是舍家的项爷着人送来的。他正在思虑,正巧诸葛四季过来串门子,言无过便征询了一下诸葛四季的意见,毕竟对于官场之道,他还生嫩的很。诸葛四季对于凝玉膏的出处很是玩味,便建议他不妨去拜访一下项贺楼。
    项贺楼乃是舍家小家主舍脂的平夫,府内均称他为项爷。对于言无过的拜访,他似乎并不意外,而当言无过拿出凝玉膏要归还于他时,他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取回。
    “恕贺楼冒昧,听说,言将军尚未婚配?”见言无过没有否认,项贺楼继续说道,“贺楼有一小妹,乃是项家长女,尚未娶夫,倾慕言将军英武不凡,欲结为百年之好——”
    “多谢项将军美意,在下岂敢高攀,告辞。”言无过不给面子的截口要走人。
    项贺楼轻笑,微微点头致意,不再阻拦。
    对于项贺楼的求亲,言无过并没有放在心上,但他没想到的是,方小鱼当晚居然也找他说了此事。
    “那个女孩我见过几次,人品样貌都很不错,哥哥不妨接触看看,不喜欢也没关系,就当多认识一个朋友嘛!”
    “……好。”
    说完了好,却一夜无眠。
    “你说小鱼想撮合你和项贺棠?……项贺棠的确是个不错的妻主人选。”诸葛四季放下棋子,自己与自己对弈。
    “……我不需要。”
    “不……你需要。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何会一大早来找我聊这件事?我们的私交有好到可以谈这些个人终身大事吗?”纵观棋面,诸葛四季一心二用。
    “……”对……他为何会来找诸葛四季?
    “因为你潜意识认为我和你是相同的立场处境,会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和感受,对吗?”
    “——什么处境?”
    诸葛四季抬头轻轻瞥了言无过一眼,然后执棋落子。“对小鱼有着不该有的觊觎!”
    言无过握紧拳,半天才缓缓松开。
    “小鱼把你当哥哥,把我当知己,于你是亲情,于我是友情。我们都很清楚,以你我二人与她的牵绊,如果我们一心想入她的门,并不是件难事。”
    “这就是你故意诱使长公主解除婚约的原因?”
    诸葛四季摇摇头,“我不过是不想带着现在这样一颗心嫁给其他的女子而已。”
    “你不准备嫁给小鱼?”诸葛四季准备放弃?也对,以侯爵之子的身份怎可做侍郎?但他不同,他不在乎名分!
    “我现在……依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但我想,终有一天我可以放下。”
    “为何要放下?”既然不舍为何要放!小鱼这样的女子又岂是世间它处可寻?
    诸葛四季淡淡笑笑,官子。“如果爱慕她,便让她娶入门,我们又把小鱼置于何地?更何况……你是小鱼惟一的哥哥,我是小鱼惟一的蓝颜知己,你是想做这惟一,还是想做那六分之一、七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呢?言将军……与我一同,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吧。”
    这是,那位阿翼提醒他的问题。
    是做惟一,还是几分之一。
    他相信,言无过定然比他放下的早……言无过陷进来并不久,而他……已陷得太深陷得太久,久到——他已记不起与她相识前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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