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汝以沫

第23章


  谢司茗将头埋进她的脖颈之中,吻一路绵密地落着,他低哑着喉咙,含糊不清地说着,“不是有事求我吗?”
  梁以沫喘着粗气,冲他吼了起来,“你到底想怎样!”
  谢司茗停了下来,一边戏谑地笑着,一边拿微红的眼睛紧紧逼视着她,“取悦我!”
  一波未平
  他红着一双眼睛,将眼底泛上的嘲笑死死钉在她的面前,嘴唇一张一合间,一字一顿地说着,“取悦我!”
  梁以沫只觉得心里刺痛的厉害,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他。那些美好的回忆,伴随着记忆慢慢风干成薄薄的一片,轻轻一剥,就碎裂成一块又一块。
  “如果我听你的话,你是不是会遵守诺言,帮助我的公司?”
  谢司茗的眼睛顺着她的脖颈向下望去,随着纽扣一颗颗的解开,视线也落得越来越下,“别和我讲条件,先做了再说。”
  梁以沫紧紧咬着下唇,眼睛里早已含上了泪,她只知道不能让公司垮台,于是,攒成拳头的双手慢慢解了开来。白皙的手轻轻划过他紧实的背脊,微痒的触感让他蹙了蹙眉。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只能在他身下生涩地回应,抬头用唇轻轻摩挲着他的唇,又将手伸进他的衬衫之下,学着他的样子来回游走。
  “你就这点能耐?”他的嗓音带着沙哑,喘息声越来越大,在她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玩够了吗?该换我了。”
  他似乎显得很不耐烦,双手一带,她的衬衫就被扒了开来,纽扣迸落开来,打在他的身上还有点疼。他的吻一片片蔓延下去,隔着她最后的一层保护,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气味。
  “司茗,开开门!”龚悦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司茗,快点来开门!我刚刚听佣人说梁以沫那个小贱人来了,她是不是和你在里面?”
  梁以沫睁大了眼睛,惊恐万分地看着谢司茗。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紧紧皱着眉头,从她身上爬了起来,拉她站起来之后,又将她的外套扔了过来。
  “赶紧把你的衣服穿起来!”
  他一边命令着梁以沫,一边站到一边扣着自己的衬衫,他深呼吸几口,压抑着自己急促的喘息,“妈,我们在谈公事,我等一下给你开门。”
  “你和她有什么公事好谈的!”龚悦不耐烦地扭着门把手,“还把门锁着,快点来开门啊,你们在里面干嘛呢!”
  谢司茗瞥了她一眼,见她双手颤抖得厉害,连忙走了过来。她的衬衫是没法子弄好了,下面的几颗纽扣全被他弄掉了,他只能帮她穿好外套,扭上扣子勉强看得过去。
  梁以沫像是一只用旧的娃娃般愣愣地站着,浑身都在发抖。眼里的光突然暗了下去,说不上来是绝望还是愤怒。龚悦还在不断敲着门,他却听不进去一点点声音,眼前的这个女人将他所有的感官都一并偷去,他很难分出精力来关心其他的点滴。并没多想什么,他只是忽然很想抱抱她,于是,他顺着自己的心,将梁以沫紧紧拥入了怀里。
  “你们——”龚悦让人取来了钥匙,刚刚打开门就发现谢司茗抱着梁以沫,床榻凌乱不堪,地板上还散落着几颗洁白的纽扣,“你们在干什么!”
  谢司茗回过神来,慌乱中推开了梁以沫,她没站得稳,一下子摔回了床边。他还没来得及抓她一把,她便重重落到了地上,背部顺着坚硬的床板一路刮了下来。
  “咝——”梁以沫吃痛地喊了一声,手扶上了后背。
  “你这个忤逆子!”龚悦活了这么些年,经历的事情也多,眼见着这种情形,自然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猜到了八九分。她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梁以沫,又看了看满脸焦灼的谢司茗,一股怒气油然而生,狠狠拽着他的手臂,使劲地拉他过来。“你这个不懂事的家伙,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已经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你还以为你是以前那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啊!你老婆是苑玲珑,你在自己的卧房里和这个小贱人瞎搞,你对得起她吗!”
  “妈,别说了。”谢司茗并不怎么理会她的大呼小叫,只拿余光瞟着梁以沫,她苍白的脸上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你看看你这个衣冠不整的样子!”龚悦越说越来气,揪着他的衣服,声音大得整个家都能听得见,“儿子啊,你有点出息行不行,我都替你感到丢脸!你就是想找点女人发泄发泄,也不能屈就于这种货色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和她妈都是千人睡万人睡的,你还敢要她?弄一身脏病都没处治去!”
  谢司茗听她说得难听,气得就想要离开,谁知道她紧紧箍住了他的手,就是不让他走。梁以沫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很不屑地看着他们俩。
  “龚阿姨,我叫你一声阿姨是尊重你,你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份,别把话说得那样难听。”梁以沫吃痛地吸着气,明明刻意压制了,话里还是带上了哭腔,“就是要骂人,你只管骂我好了,我妈妈都去世了,你何必扯上她!”
  “呸,我没空和你这个贱胚子、狐狸精啰嗦!”龚悦手一挥,指着门口说到:“快点滚,以后不许再敢踏进我们谢家一步,再来勾引我儿子,我就让人打断你的腿、折了你的腰!”
  梁以沫不再言语,强忍着眼底涌上的泪水,拿起自己的包就向门口跑去。谢司茗偏偏不让她离开,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以沫——”他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放开我,”梁以沫冷然的话语让他心头一震,浑身的肌肉都立刻变得僵硬起来,“还嫌把我羞辱的不够吗?”
  她重重地甩了甩手,将他彻底抛之脑后,带着满溢的泪水,夺门而出。
  “妈!”谢司茗低吼着,带着叱责的眼神看向龚悦,“你何必说那么难听的话来羞辱她——”
  龚悦气得直翻白眼,一挥手,给了他结结实实一大嘴巴子,“谢司茗我警告你,要是你和你那个爸爸一样搞外遇,我们俩就当即断绝母子关系!”
  谢司茗被打得头昏眼花,脑中像是炸开了锅,一阵阵地嘈杂喊得人耳朵都要聋了。他呆立在原地,用手捂着左脸,舌尖舔过唇沿渗出的鲜血,一股腥味迅速蔓延开来。
  ******
  “以沫,明天是我的生日,你会来的吧。”
  谢司茗许久没见梁以沫,好容易为见面找了一个借口,但为这如何开口却大费周章。短信的内容修改了很多遍,却始终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既要问到想问的问题,又不至让她反感,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写了删删了写,就是定不下主意。这脑瓜仁子疼得厉害,索性就不再多虑,直截了当发个过去拉倒。
  等了好一会儿,手机就是不见动静,他按捺着怒意又发了一个过去。
  “你再不回答,我就立刻中止合作!”
  他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威胁的态度感到很是厌恶。手头上正好有一支烟,迅速点燃了它,猛吸一口,呛人的烟雾在口中转了两圈,他急忙吐了出来。
  “不好意思,谢先生,明天我没空就不去了。”
  谢司茗把手机冲着床上狠狠一扔,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打开房门冲下面喊了一声。
  “喂,你到底想怎样,我说了我没空去了!”
  梁以沫的声音显得很是恼火,她刚刚一直在开会,与会的董事们轮个儿对她横加指责,她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睛早就红了一圈。那件事发生过之后,谢司茗没有再提撤资结束合作的事情,但是两家公司的联合运营并没有为鸿宇挣到什么钱,梁以沫这个功臣也被遗忘,反而被众人揪着不会管理的小辫子不放。
  “喂,以沫,你别火呀。”苑玲珑捏着嗓子,发出一阵甜腻的声音,“是我,玲珑啊。”
  “玲珑,”梁以沫明显和缓了下来,想到她今天是因为病假在家休息,连忙问候到:“你的身体还好吗?”
  “嗯,好多了,主要是太累了,今天休息休息,明天就能好。”
  “辛苦你了,要不是为了那款新游戏,你也不用这么累的。熬一阵子吧,等游戏上市了,我给你放个大假好不好?”
  梁以沫的话音里明显带着小心的奉承,苑玲珑不屑地冷笑笑,“那就先谢谢你了,董事长大人。”
  “好酸——”梁以沫顿了顿,本想和她开点玩笑,却发现生涩地张不了口,“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还在开会。”
  “哦,也没什么事。明天是我们家总裁大人三十岁的生日,你可有空来呀?”
  谢司茗狠狠瞪了她一眼,对于她的问句心怀不满,直接祈使句用上便罢,还来征求她的意见干嘛!
  “我——我没空,那天正好有事。”
  “别推辞了,让你来你就来么,又没人把你给吃了。明晚六点就过来吧,不许迟到哦!”
  “玲珑,我真的有事呢,公司最近事多,你也是知道的。这样吧,我让郑秘书带着礼物替我去一趟,你看行不行?”
  苑玲珑为难地咂咂嘴,听似无奈地说了一句,“那好吧,你忙你忙。”
  “她怎么说的?”谢司茗接过自己的手机,连忙询问了一句。
  苑玲珑瞟了他一眼,挖苦地说起来,“你对她可真上心啊,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有兴趣了?”
  “闲话少说,回答我的问题。”
  “还能怎么说,她事多来不了。”谢司茗一听这话,眼睛立刻黯淡了下去,苑玲珑看在眼里,挑了挑眉,“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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