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嫁人：已婚不是我的错

    叶开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那个女人的口才确实不错，但是跟童医生你相比就差远了。就比如说吧，童医生你的嘴巴，一向直杀要害，根本不给别人留情面。别人还好，起码对童医生还算没有太过分。”
    童小爱拿手戳戳他手上的那只手，“我只是对她表示同情，她的脸长得那么大，照什么镜子都照不全她的脸吧在，她虽然说话的声音很大，也很有条理，但是自卑的人，就喜欢那么说话。而且我没办法让她看看自己的脸，比如她的脸在发飙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只好让她不要太生气。作为一名医生，我不只是好医生。”
    当他需要康复的手臂是假肢吧，用那么大的力气来戳他，叶开还没来得及拿开手，听到她说林若的脸很大，这的确是林若用两边的头发遮住脸颊最主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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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请问童医生，要是那个林小姐惹得你发飙，你会怎么做？”童医生发飙的样子，叶开还真没见过。
    童小爱抬起头来看他，“你很想知道？”
    她会怎么做是吗，首先跟对方说，那种鸽子下巴，腮帮子那么突出，即使是把全部的头发分到两边用来遮那个地方，那也不能全部遮住的。
    除非用胶水黏住，否则大家都会知道其实她的脸很大，而且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最后童小爱大概会把自己一个从事整容行业的同学的联系方式，当着众人的面递给那个林小姐，并且会出熟人介绍打九折。
    叶开笑笑，“童医生你不要用这种口气说话嘛，好吓人的。感觉就跟要做特别可怕的事情一样。”
    可怕？
    她摇摇头，“你想太多了。我是一个好人，而且你自己也说我是一个好医生不是吗，好医生眼里只有病人，没有坏人。”
    才不是这样呢，看到那个林小姐那么大的一个腮帮子对着她说话，而且因为过分激动，脸上的肉也会扭曲成不太好看的形状，笑肌也太厚了。童小爱忍着给那个林小姐提出让她去做点小手术的建议。
    “童医生，你以前的专业，好像是什么整形吧，怎么会做康复医生的？”叶开这是没话找话说，他才不是关心。
    她说，“如果这是病人想对自己的医生多点了解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可能不想让自己太累了吧。我自从开始做康复医生开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为什么这么说？”
    童小爱跟他说，“我以前在一家整形医生实习了八个月，后来在那里工作了一年，也许是我比较刻苦，很快就可以独立操作一下手术，比如好像那个林小姐的鸽子下巴，还有你这个太高了一些的鼻子。我看到不完美的东西，当然我自己是除外的，就会忍不住帮他们动手术，直到我觉得自己的心理可能出了问题，才最终决定选择成为一名康复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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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听自己的康复医生以前原来是个整形医师，他来了一点兴趣，“那童医生在你看来，我是不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童小爱突然把他的脸转了过去，用非常认真的表情打量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你问的完美，如果是指你的五官的话，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叶先生，完美在你的脸上，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体现。”
    这是什么意思？叶开眨眨眼，“童医生，你的要求未免也太高了吧。在除了你之外的女人当中，我可是迷死人的云少啊。”
    她把叶开的脸又转过去，“可见你平常见到的女人，要么是审美观还没达到我这个程度，要么一定是你给了她们钱，或者事先亮出了你的身份，叶先生，你的那些女人是在敷衍你。本着我自己的良心来说，我真的不能告诉你，说你是一个五官完美动人的男人。这样的话，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的话，作为医生不可以这样说。”
    叶开在第一次见到这个童医生之前，他在病房内，可是听了护士说了不少关于这个医生的话，比如什么“嘴巴很毒，说话很讨厌，说假话讨厌，说真话更讨厌”的介绍。
    护士小姐还说“对病人很负责任，但是不只一个病人要求换一个康复医生”这样的情况。
    这下是真的见识到了，叶开想到这是他自己开始的一段谈话，也就忍了，“童医生，你说话的语气，真的很诚恳。但是有没有人说过，当你说实话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揭人疮疤的感觉，好像是故意踩着别人的痛脚一样。”
    “没有人这样跟我说过。”童小爱摇摇头，然后说，“不过一般请我说实话的人，如果再碰面我不是他们的医生的时候，一般不会跟我说话了。”
    叶开忍不住笑起来，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个头不高，眼睛很灵气，说话一板一眼，明明是在用心地跟别人沟通，偏偏说的话，能气死人不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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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小爱面无表情，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地方，或许在这个自信心不是一般程度的男人看来，她说得话算是在搞笑什么的。
    训练一个小时的安排，在男人敷衍的态度下只坚持了不到二十分钟，“童医生，我觉得累极了，想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了。要不我们去喝一杯再回来，反正时间还长嘛，训练康复现在我不着急的。”
    病人都提出这样的建议，童小爱也乐得休息一下，“那好吧，你随便活动活动，我到外面走一走。”
    “那还是我陪着童医生你一起好了。”叶开想本来就是故意把你叫来的，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闲逛。利用休息的时间，去外面走走，呼吸新鲜空气，或许心情一好，两个人的关系就能近一步。
    童小爱无所谓，反正只是走一走，要是陪着病人一起，也没什么的。这本来就是康复训练的过程之一。
    两个人下了楼，在花园外跟另外两个抱在一起窃窃私语的男女擦肩而过。童小爱今天的注意力在那个姓林的小姐身上，现在才发觉她的男友，好像长相还不错。
    但是因为距离还是在她可以清楚看见的范围之外，而且这个是其他女人的男朋友，童小爱没敢多看。依稀看起来是个很高的男人，穿着宝蓝色长款风衣，两条腿又直又长，站立在风中，犹如一树芝兰。
    林若看见童小爱他们两个人走出来，对着叶开打了生招呼，“云少你的康复训练这么快就好了，看来你的手很快就可以拿起球拍了吧。”
    “借你吉言。”叶开对林若的感觉，从内心来说，真的不算坏，甚至还有某种程度上的好感。林若漂亮，聪明，身材是他喜欢的那种。忽略一些其他层面的东西，叶开对这个总是出现在众人谈话中的女人，充满了好奇和好感。
    只不过这是好朋友的女人，现在是好朋友的未婚妻。即使没有结婚，叶开也已经将容若和林若看做是一对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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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妻，不可戏。叶开做人还是一向很坚持原则，他知道这是能和容若保持良好关系的关键所在。
    只是林若以前每次来，叶开都会找借口避开，要么就是避开不了的话，也会尽量少跟林若说些话。像今天这样一次说那么多，是叶开认识林若以来的第一次。他心里暗自在高兴，庆幸自己把童医生叫来，才有理由跟朋友的未婚妻争论几句。
    事后跟童医生在训练室内，听到这个女医生对林若的评价，他一开始是比较不喜欢的，刚想反驳几句，却从这个女人身上看到林若的影子。下意识的，语气就变得温柔起来。
    与其说是叶开不介意童小爱这个康复医生说的话，不如说是把她当成了林若的影子，心爱的女人在面前，她说什么，叶开不也只是听着。况且以林若的为人，那样的刻薄的话，也不是说不出来。
    林若确实为人不怎么好，不讨人喜欢，恰好这个童医生也是不讨人喜欢的那一类。相处时间一长，越发觉得这就是另外一个林若了。
    喜欢的女人是属于好朋友的女人，叶开偏偏又不肯放弃，他在这种自虐似的的情绪里度过了好几年，然后终于想明白，不可以跟林若在一起，单他可以从别的女人那里寻找到属于林若的影子。
    这就是为什么他的每个女人不相同，但是多少有跟林若相似的的地方，然后不是外表上的相似的，这样所有朋友都猜不到他换女人的原因。
    过去那个初恋的对象，正好就被叶开当作了借口，其实当初那个女孩子的长相，在他车祸之后，虽然迷迷糊糊还记得一点，但是毕竟没有什么感情，也就很快忘记了。而且有了林若在面前，叶开感情的天秤完全倾向了她这一边。
    看到林若和容若站在那里，叶开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对着林若还是那副冷淡爱理不理的样子，“看来你们两个还有话要说，我跟童医生就先去走走，不打扰你们两个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