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

第96章


  可是古少黎能这么轻易就上当吗?今 
 92、逼宫 ... 
 
 
  天为什么这么…令人不安?
  红花,冷宫的疯女人,贸然出现在北宫琅寝宫,她们一定是有联系。
  当我恍然大悟时,外面已有了乱糟糟的脚步声。
  我的心砰砰的跳起来,成败在此一举,我已经被他骗了,还来得及吗?我向北宫琅的寝宫急奔,冷洌的空气刺的我的肺疼,我拼命祈求,但愿还不晚。
  寝宫兵刃交加,双方的侍卫都认识我,没有人拦我,也许他们也不明白,昨天还父子和睦,今日为什么会兵戎相见!
  我冲进殿中时,殿中已血流满地,死伤不少,我拖住身旁相斗的侍卫,让他们帮忙把大门关上,大叫着双方正在恶斗的领侍卫根桐和莫龄住手,两人本就觉得此事蹊跷,同时住了手,喝止的双方的人,殿中唯一相斗的就是北宫父子,北宫琅已处下风,不是北宫润还下不了手,他早就毙命了。
  我挥剑冲进两人相斗的圈子,费力挡住了他们,把北宫琅护在身后,北宫琅脸色灰暗,委顿在地,莫龄赶紧过来扶起他,坐在一边。
  “这里面还有很多误会,你为什么会听信红花的一面之词,这么冲动!”我朝他大喊。
  “我今日才知竟是他亲手将母亲摔下清凉台,也是他放任别人害我,更是他灭了外祖一家,原来我的一生都被蒙在鼓中,仇人就在身边还不自知,还终日殚精竭虑地谋划报仇,真是笑话,母亲那么喜欢他,他不但害她伤心,还残忍的杀了她,他是禽兽,不,他是禽兽不如,”北宫润满脸狂暴,蓝眸寒光闪闪,混合了躁乱、疯狂。
  他用剑直指北宫琅,歪头冲我吼“他禽兽不如,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是怎么对待我的?”
  北宫琅虚弱的苦笑:“其实,你一直对此心有怨言,只不过平日不说罢了!”
  我还不等向他解释,一个黑影上飘下来,那身形我太熟悉了,那是苏。他持剑二话不说向北宫琅刺去,那一剑快如疾风,毫不花俏却是白家的繁花初绽绝招,这是势在必得,莫龄与他相差太远,唯有以身向前挡在剑尖,剑没身而过,苏的狠绝不逊色于一个绝顶的杀手。
  这苏的武功剑法当今世上除了无殇和水木华,谁也胜不了。
  我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挺剑上前。而北宫润和根桐也冲过来,在周围侍卫的阻挡下,我们挡在了北宫琅前面。可他的武功太高,一会儿就杀到了我们面前,相抖几十个回合后,他挥剑震断了北宫润和根桐的剑,刺伤了两人,我唤他的名字,可他似没有听到,而青眸中似有异色,他的剑太重,内力太强,没有两招,他抬眼望我时,似有些糊涂,但很明显还是对我有点印象。我一时高兴,放松了警惕,被他一剑击中我的长剑,一股大力涌过来,我摔倒在地,肚中痛得绞动起 
 92、逼宫 ... 
 
 
  来,我暗叫,“坏了,”眼中却看到他似是有些悔意可很快就又向北宫琅冲过去,北宫润踉跄站起来,想要挡在北宫琅前面,被他一掌打倒,我绝望的大叫:“苏,不要…,你不能杀他!”
  正在这时,门大开,又冲进一个人来,几个跃步冲到苏的身后,挥剑砍去,苏不得不回头和他斗在一起。
  来的是东陵舍,他的武功显然比北宫润高,和苏还能斗上一斗,剩下的侍卫一拥而上围在北宫琅和北宫润身边,北宫润分开众人跑向我,而我趴在地上,已经痛的冷汗直冒了。
  两人缠斗,一时还分不出胜负,一部分侍卫开始相助东陵舍,而外面又有一大群人来了,北宫润将我拥在怀中,而此时我已经感到身下流淌的鲜血了。
  庆王、薄野修和古少平还有一部分武将在铁朔的带领下冲进殿中,我忘了古少黎手中还有一个筹码,让皇后有皇嗣只是应付我的,他真正想要的是,挑拨北宫润和北宫琅的关系,那疯女人就是他安排的,在我问出水月蓝的死因后,他马上就知道了。北宫润只要杀了北宫琅,庆王就可以他的弑父罪而替代他,即使北宫润最终下不了手也会由苏夕替他下手。
  庆王是来抓凶的,薄野修和古少平是见证,而一旦不能如愿,那就借助铁朔直接逼宫。
  果然,他们一进来,苏夕一个闪身消失在殿门外。
  庆王则一看殿中形势,连样子都不愿意装,直接挥手把薄野修抓起来,铁朔和古少平和一班武将则开始向我们进攻。
  我们被包围了起来,我低声对东陵舍道:“挟持我,威胁铁朔!”
  东陵舍长剑一递,压在我的脖颈间,大喝一声:“铁朔,带你的人扔下兵器,否则我杀了她!” 
  铁朔没有理他,东陵舍看我脸色暗黄,但神色坚定,随即又喊道:“铁朔,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深爱你的义妹,今日,你看她,刚中了那贼人的一掌,已命在旦夕,只要我一用力,她就得没命,”这时他看到我裙下的鲜血,脸上惊怒交加,嘴上已减慢了语速,哆嗦道:“你…,你…,你…还不住手?你怎么了?”他后面这一句则是朝我喊的。
  铁朔听到动静,立刻住了手,他手下的武将和兵士也都停了手,庆王大叫:“铁将军,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我们的大业,何况北宫润不会伤害她的!”古少平也在一旁叫道:“她就是北宫润给害的,即使这时候,北宫润也在利用她,你不要信他们的!”
  铁朔似是什么也没听到,只看着我裙下流动的鲜血,一双黑眸绞动的是愤怒,而东陵舍大叫:“铁将军已归附皇上,你们放下兵刃,一概不咎!”
  我相信铁朔早就安排好了,他带的人都丢下了兵刃,不仅如此,京城中铁朔 
 92、逼宫 ... 
 
 
  的其他兵马,也为薄野修所控制,本来保护右相府的兵马,围攻各大臣家的兵马也都反戈,终于以确凿的证据抓起了右相,并开始肃清他的势力,但事情还没有结束。
  古少黎已经出京多日,并联络右相在外的势力,叛乱即将爆发。也就是说,他也并没有完全信任铁朔,牺牲他的父亲说不定都是他的计划之一。
  为了其后计划的进行,当时在殿中的所有人都被严密控制了起来,防止消息走漏。我和铁朔被关了起来。
  
  
93
93、逆行 ... 
 
 
  当晚我在天牢中时,北宫润彻夜不眠的抱着我,他一遍一遍道:“你不该瞒着我……,都是我的错,……,现在该怎么办?……?”而东陵舍呆看了一会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身体虚弱,耳边是老御医的叹息,“夫人这么短的时间内,两次小产,身体伤损极大,只怕今后很难再孕……”
  北宫润眼巴巴的望着他,想要从他嘴里听到点乐观的消息,老御医只是磕头。
  我撵不走他,只得由他了。铁朔和我关在一起,也是彻夜不眠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第二天,北宫润被我撵走了。他将古安晏全族下狱后,毫不留情地打掉了皇后的孩子,废她为庶人关在冷宫。
  铁朔更沉默了,除非必要,不愿和我说话。但照顾我,还是象以前一样细心、周到。我恢复的很快,半个月后,古少黎在北方三州十六县起事,声称,北宫润非皇室正统,要推举庆王为帝。
  尽管我不情愿,但战火还是又一次燃起在刚得到短暂安宁的东泽。铁朔的部属在听到他被下狱后,有些被古少黎鼓动参与了叛乱,而白夙芷也为其所惑,虽没有直接参与,也在北疆坐视不理,东泽的这两大将的漠视,使战事一时兵危战凶。
  北宫润雷厉风行地审结右相一案后,根本不屑用古安晏的命来威胁古少黎,决定满门抄斩。对庆王,他反没有下狠手,只是关了起来。
  北宫润亲身来天牢中问我:“夙夙,你想他怎么死?”
  
  可晚上,薄野修来到大牢,他撩衣襟跪倒在地,“小夜,我想求你一件事?”
  我双手扶起他:“薄大哥,我也想求你一事?”
  他微微一笑。
  “无论别人怎么看,大哥,我敬你!所托之事我一定办到!”
  如此重大的胜利对他而言,还不知是福还祸,恐怕是祸多于福,可仍孜孜以求是为大智大勇!
  恐怕这世上,唯有我能理解他的苦衷,也唯有我才知道,他心中的挣扎和勇往直前的来之不易,即使这样坚强的人,也需要偶尔有人能给他一把椅子,坐下来,歇歇脚。
  他就这样坐在木板床边,用手轻轻抚摸上面的木纹,素白而骨节分明的长指,能看到运笔摩挲出的硬结。
  我拖过我倚的被子放在他身后,他心领神会的向后一倚,松松地放全身的重量在被上,斜歪着身子,将腿蜷缩在床边。
  半晌叹道:“这地方,还真好,说不定,那天我也来这住上一住!”
  “天底下难找这样的囚犯,也难找这样的牢房!”铁朔来了一句。难道不让他亲身上战场,牢骚还这么多?
  薄野修薄薄地一笑:“铁兄不要着急,形势已好转了,你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铁兄还怕没有仗可打?”
  “不过,小夜,你还要给我点时间,就 
 93、逆行 ... 
 
 
  算我自私一次,还要再委屈你一阵子!”他歉意地道。
  “我明白!”
  薄野修告辞后,铁朔难掩兴奋之情,在牢中不大的地方,走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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