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

第102章


  “你难道以后都要这样战战兢兢地过日子,怕他要命?”我不屑道。
  “你别说我,你不也是!”
  我恨得打了他头一下,他抓住我的手,瞅空趴在我耳边:“你这两天和他在屋里做什么?”
  “你贫嘴吧!”
  我用肩膀推他一下,他顺手揽过我的腰,“好容易公子出去了,我想要…。”
  “就知道你跟到这儿来没安好心!”我站起来,夜芨双手拉住我,“夜,夜,你别走,我…”
  “小两口闹别扭了?姑娘,我看公子面善,倒是要多担待点!”旁边老板娘开腔调侃道。
  夜芨自是高兴,从袖子中掏出一块银子扔到桌上,“这位大婶说得好,可能行个方便,我要和我媳妇说个话!”
  老板娘乐地眼眯成了一条缝,“那是自然,楼上东头那间屋子以前是我闺女的,倒是安静,保准客官满意!”
  我直摇头,世风日下,夜芨更是脸皮厚。
  “我不去!”
  “由不得你!”他捞起我,脚一点地,直上二楼,再一闪身,进了东头的房间。
  放我在床上,就要解我的衣服,“你住手,一次容你也就罢了,还要强迫我不成?”
  “我这两天 
 98、春雨 ... 
 
 
  都不敢看你,那天晚上的事,我在心里一想起来,心窝里就象钻进了虫子,一阵阵麻酥酥地,就和吃了药似的,别提多难受了。”
  说着已经脱下了我的外衣,我无奈任他摆布。
  灼热的唇吻,熏蒸在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苦菊的味道,两人的肌肤□的部分紧紧相贴,他行事细腻,颇不似他本人的风格。
  听他声音愈大,我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快一些,毕竟不甚光彩。
  在他剧烈动作到达巅峰时,我松了一口气。
  推开他,就穿衣服,“夜,你生气了?”
  “没有,你也快起来吧!咱该回去了!”
  我坐在桌前的镜子旁,梳理了一下头发,心里烦闷起来。
  
  “公子,咱们先避避雨吧,您身子一直不好,又四处奔波,咱得到消息只不过晚了一两天,又这么拼命赶路,一定能追上!”
  外面大街上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我一怔。
  有几个人下马进了店,小店里热闹起来。
  “公子,喝碗热汤吧,我让人去打听消息去了,你先歇歇!”这次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我手中的梳子掉在地上,夜芨看我神情异样,刚要说话,我摆手。
  他闪身到门边,打开门,向外看去,我想拦已是来不及了。
  他没有出去,只是从门缝中瞟了一眼,再回头看我时,显然已经知道下面来的人是谁了。
  一阵马蹄声传来,有人下马也进了小店。
  “陵公子,是你?可见过白小姐?”
  一阵激烈的咳嗽传来,“原来是琅大人,找的可是那薄夫人?”
  “正是,小莲说,她们刚才在这儿吃饭,难道已经走了?公子稍坐,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了!”
  “琅大人先请!”
  我坐不住了,站起来,夜芨斜出一步挡在门口,“你可想清楚了,你能应付得了这些人?还是能过公子那关?”
  我犹豫不决地坐了回去。
  外面先是一阵沉默,接着传来老板娘压在嗓子里的,难受的声音,很快又没了动静。
  又一阵小跑的脚步声闯进来,“公子,我打听了,她在…”
  一声清脆的掌声响起,“混帐,往日里我是怎么待你的,说走就走,竟不把我放在眼里,今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认错,休怪我心狠手辣!”
  他这是说给我听的,我手里攥紧木梳。
  侍从认错的声音被他打断,“去对面客栈歇下,明早再赶路吧!”
  小店里没了声音。
  夜芨没带我走小店正门,直接上墙过瓦,施展轻功回了我们住的客栈。
  “你不许告诉他!”
  “在这件事上,我听公子的!”他一脸理所当然。
  我气极道:“你今日办的好事,我给他多说两句!让你再吃几回药!”
  “唉吆,我怕了你了,我不管就是!”他一 
 98、春雨 ... 
 
 
  甩衣袖溜了。
  我身上因为在雨中奔走湿了一些,我站在客栈门口向外望去,天黑下来了。他该是如何着急地等着我去呢?
  可是我去了,又能说什么呢?现在这个局面,以他们的关系,水木华绝不会容得下他,无论如何,我又不能离开水木华。
  我在门口这样来回走了几圈,幸亏客栈已经被我们包了下来,没有外人在。我回头,却看到水木华站在楼上,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我叹了口气,转身上楼,没理他,进屋脱下了湿衣服。他端过茶来,我喝了几口,躺床上了。
  长夜难熬,我听了半宿的雨声,才睡着。
  
  第二日,清晨天还没亮,门外响起敲门声,我翻转身,想继续睡。
  “小夜,我有急事!你还没起吗?”琅清的声音传来。
  “你打发她走,我想睡一会儿!”我闭眼对身边尚未起身的水木华道。
  他起身对门外喊了一声,“小芨!”
  “在,公子!”
  “夜想睡会儿!”
  “是”接着听夜笈劝琅清先走。
  他坐过来,双手将我翻身对着他,“夜,起吧?他已经走了,先把这事办了!”
  我闭目不语,他俯身过来,亲吻我紧锁的眉头,“夜,你真喜欢他?”
  “你要真喜欢他,我不拦着你,我也不计较我和他的关系,但你想明白,以后的日子怎过?你告诉我,我听你的”他恳切道。
  “小芨你可以…要,但要等…等再说,小芷知道实情,绝不…会就此罢休,你若能应付,…我可以让步!”
  他的亲吻缠绵在唇上,胸前,沉稳而深思熟虑的话,越来越断断续续,他的手在我身上轻揉,轻车熟路的伏在我身上。
  只是劝告还不足,还要加上身体力行吗?他太了解我了,没有打发夜笈回南,果然是殚精竭虑地让我正视现实。
  我推他下来,他轻轻喘息,“你保证不会出事?”我无视他的情急问道。
  “都交给我,你只要下决心就好!”历经风霜的容颜上那一丝笑意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当年在火焰岛,我在火龙口中拼命挣扎时,就想,只要有机会我能活下来,能和你共度余生,我什么都不在乎,我什么都能做!”
  我看进他的双眼,“你做什么,我都能理解,可是我不喜欢玩心眼!”
  “好,我知道!”
  
  “朝中早就有人嫉恨他功高权重,几次上书要处置他,形势逼人,我是怕一旦圣上
  下决心,一切无法挽回!”
  桌前,我脸色淡然不接话,楼莲打圆场:“姐姐也是,这也算急事,你也太心急了吧!小夜这不是一直在赶路吗?”
  “我进去看过他,他有点异样,我是怕他想不开!”
  这才是她着急来催的真正理由,我冷笑,心道,“他就一铁石心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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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自己逼疯了吗?”
  “他的身世是怎么泄露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琅清一向看不惯我,从来对我没有好话说。
  我恼她给我惹出了东陵舍的事,反讥道:“你不知道的事,还不知有多少?我和他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救过他的命,我只所以嫁他,也不是我死乞白赖求他,而是他求的我,我之所以还顶着薄夫人的名,也是为了他,他欠我的,就是他死上几次,他也还不清,琅姐姐,你真以为我□无耻到整日牵累他!”
  琅清有些惊讶,也有些尴尬:“是有人深夜闯宫送信进皇宫给当今圣上,是古少黎的亲笔信!”
  我听了,心里咯噔一声,我那重情重义的苏啊,我身边的男人你得罪了多少,还要再加上一个吗?
  旁边坐的水木华一声冷哼。
  
  我瞥他一眼,站起来,“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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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缘分 ... 
 
 
  水木华自从进京就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枫静湖前无奈的润,现在是天牢门口,他反而不愿进去了?
  我站在门口,当时薄野修说的话一语成谶,果然是进来住着心安理得吗?
  牢房的守卫并不严密,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不受任何势力待见的人也许根本用不着。
  然而我所见却触目惊心,本应任何时候都意气风发、风流潇洒地转身对我微笑的薄野修出人意料地躺在二个月前我躺过的床上,恶臭扑鼻,远看去床上蜷缩着个人,头发乱糟糟地打着结,脸上青淤泛黑,手上的指甲差参不齐,血迹斑斑,那身衣服也是破破烂烂,我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人,我摇了摇他,他浑身软软地没有反应。我这才明白,琅清所谓的异样指的是什么?我还讥笑她!
  
  我欲哭无泪,愤怒地冲出牢门,迎面正看到北宫润带着一群人向这边走来。我无法抑制心中的痛意,挥掌打去,他眼急手快地一把拿住,“夜!你听我说!”
  我左手再次向他胸前推去,他手不放松身子一侧,让过我这一掌,手法灵活的抓住我的左手,反背到我身后,急道:“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根桐早就带着众人退出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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