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女未语先哭,扭扭捏捏道;“回禀青天大老爷,奴家姓陈名兰英,家住棗林镇莫家庄,今年二十四,丈夫近日病亡,待孝守丧。昨晚正在守灵,忽闻一股香气,就昏睡在地,醒来……呼……”“醒来怎么样?”“醒来却睡在王家老店单房之中,已被老贼奸污,不觉高呼起来,惊动众旅客来救,恳求大人明镜高悬为奴家伸冤雪耻啊。”
钱知县喝道;“何人作证?”王小二,众旅客齐声答道;“我等愿作证,陈妇所言属实无疑。”那店小二还道;“小的亲眼见他下半夜归来,身穿夜行衣,手持金刀,还有两名同伙一夜未归不知去向。”
钱知县听罢,一拍惊堂木,手指周侗喝道;“呔,大胆毛贼,清平世界**民妇,国法难容,你姓甚名谁,快从实招来,如有虚拟刑法不饶?”“喳……啊…啊嗨”手下衙役响起一阵堂威。
周侗抬起头来,泰然地道;“回大人,在下家住东京皇城人,姓周名侗,字烈礼,因来山东探望朋友,夜宿棗林镇,没想到此妇自行闯入房中,设下圈套,诬我奸污了他,真乃是一排胡言,请大人明察。”“咄,你个老贼好歹毒,竟敢冒充天朝教师周侗来吓唬本官,左右。”“喳,小役们在。”“把他打入牢房待审。”“是…”
周侗身坐监牢想起此事心中非常恼火,那妇女究竟是何人教唆,干此诬陷勾当,害我周侗,这时,牢门打开,狱卒送来饭菜,周侗折腾一日,腹中饥饿,便将饭菜拿来充饥,谁知吃后不久感到头昏,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汉子,却是芒山道口的李四,上去一脚将周侗踢到在地,和狱卒用铁链将周侗锁了,口中塞上麻布,免他苏醒后声张。
原来这都是那祝有天张下的天罗地网,那天在双塔镇受了周侗之辱,又失去了美娇娘,立即派出手下之人通知青州府下各县,县吏和结义草寇,故而处处设下陷阱等待周侗就范。这妇女诬陷周侗就是阴阳秀才莫志高设下的一计。
钱知县见周侗已被药倒,便叫李四吩咐道:“我派一名差人和你一同将周侗装入棺材之中,解往祝家庄面交祝公子亲收,回时以尝银为证。”李四应诺,为防路上闷死,将棺材盖上钻了几个出气孔,并在材头帖一张灵牌,上写“十三世先考钱公见喜之位”,一一准备已毕,便叫来李四和八名抬伕分作两班子,将棺材捆绑了,李四、胡八各取了水火棒、公文袋,一路取道向祝家庄而去。按下不表。
第四十七回 上 黄永智胜啸天虎
(这章本来应该昨天就发的,可是小耄刚从外省回来就发高烧,全身烫的跟个火炉似的,头痛到不行,实在无法集中精力写作。今天感觉好些了,所以立即补上,望各位读者们见谅。最后,还是求收藏推荐~~~~)
原来晁璋那晚并未回店,他因周侗不见出来,自己靠在门前旗石下打起盹来。那阴阳先生引得周侗入庄,到得棺材下面密室见过师父混天道人,见自己的姘妇正与师父交欢,只得静等待婢,如此这般说了,混天道人就同陈兰英耳语一番,顾自同莫志高从地道出后院,转到大门前,看到晁璋在旗杆石上打盹,便用闷香将他迷倒,四马攒蹄捆个结实,毫无惊动,便派了几个喽啰一起将晁璋连夜送走。
昨夜曾志祥与方平安折腾一夜,辛喜将齐文栋夫妻弄到手。混天道人嘱咐莫志高和喽啰送晁璋先去曾头市会合,一并去祝家庄吧,待擒住周侗为师再去祝家庄。莫志高应诺伙同喽啰押解晁璋连夜去了。混天道人返回原地与陈兰英又弄了一火,欲火消尽,然后才布置她去了。
再说黄永在王家老店,等到三更也未入睡,放心不下,便穿起夜行衣,越窗外出,出了西门沿着一条曲折坎坷乡道逶迤行去。
他原是夜行功夫极高明之人,黑暗中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约行十多里,忽听前方隐隐传来低泣之声,心中一动,火速追上来,却见一伙人,抬着一乘轿子,苍忙行走,后边跟一个穷秀才,披头散发,正被绳子捆着,跌跌撞撞,步履艰难。只听有人恶狠狠道;“这个穷秀才拿去无用,路上是个累赘,还不如送他上西天呢。”另一个道;“方兄说的也是,大公子要的是哪个雌货,把这个雄的扔进河里算了。”黄永一听,知是歹人行凶,正当那穷秀才被掼倒在地之际,忽听厉声喝道;“呔,何方歹徒在此行凶?”只见一人三纵两跳来到面前。
这火歹徒正是曾志祥和方平安,他们在深山拦截周侗未成,便在深草中搜扑了齐文栋夫妇二人,迂到了混天老道,派了八个喽啰,将白五妹用轿抬走,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竟然有人敢来相救,当时方平安对曾志祥说:“曾兄你快保护那雌儿先走,且待我来对付来人。”说罢便扔下穷秀才,,提剑来对付黄永。其余歹徒快步如飞,拥着轿子一溜烟逃走了。
黄永见了一肚子怒火却发泄在挡道的歹徒身上,举刀就砍。对方一闪身,拦腰一剑,双方都看不清面目,便在刀光剑影中斗有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负,那金毛太岁架住来刀,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冲撞我等好事。”黄永笑道:“告诉你无妨,老爷乃踏水无波黄永是也,你等是何歹徒,敢在此地杀人,越货。”方平安欲答话,没想到那瘫在地上的齐文栋听明,呼号的叫道:“舅舅快救命啊,我是你外甥齐文栋呀。”
黄永一听,知是双塔镇的外甥,前边被劫走的必是外甥媳妇白五妹了,对方平安大喝道:“却是冤家路窄,金毛太岁,看我收拾你。”言毕,刀起盘头,锵然作响,朝方平安斜肩带背地砍去,方平安知是穷秀才的舅父,料难脱身,只好奋力再斗,又斗了十几个回合,方平安毕竟年纪大了,加之昨夜一夜辛苦,体力不支,剑法渐渐撮慢了。就在此时,黄永飞起一腿,踢在对方腹部,宝剑呼地飞了出去,未到他逃走,又在他腹部下端踹了一脚“啊呀”一声惨叫,就双手搂腹倒在地上。黄永也不用刀杀他,只是赶上一记【奎星踢斗】。但见他骨碌碌滚向河边‘扑通‘落下水里,卷入河心去了。
那齐文栋见了爬将起身,抱住黄永大哭道;“谢谢舅舅救命之恩,再生难报,只是你外侄媳,已被贼人掳走,如何是好?”黄永跺脚道;“你可知道掳向哪里了?”“我听到先枱到曾家庄,再送到祝家庄去。”“曾家庄在那里?”“我……我也不太清楚。”
黄永一想道;“这样吧,你慢慢摸向棗林镇老店找周侗大哥去吧,就说我去曾家庄救你娘子去了,不见不散。”说吧,拔腿就跑了,这齐文栋只好一步,一邹地向棗林镇摸去。
黄永沿溪边直追有二十多里,天已透明,可是不见贼影,恰巧有位樵夫走来,便拱手道;“敢问樵哥,曾家庄怎走?”那人指向远处晨雾迷漫的山峦道;“就在那座大山脚下,此去五十里地。”黄永谢过樵夫,就窥着山峦方向,飞奔起来。
看看不远,走走却费工夫,左拐右弯,走到中午,方才赶到曾头市,俗语【望山跑死马,一点不假】来到庄前举目一看,果然是个险夷去处。但见周围一泓野水,四面三面是岗,堑边河落似蛇盘,壕下柳林如雨密。凭高远跳,绿荫浓的不见人家,附近潜窥,青州纷乱深是赛栅。果然是铁壁铜墙,端的是卧虎藏龙。
黄永正在探着,却见庄内出来个金刚般壮汉喝道;“咄,谁敢在我庄前窥探?”黄永忙上前施礼道;“在下过路之人,因错过宿头想在贵庄买顿饭吃。”那汉瞅了瞅黄永道;“既然如此,请跟我进来.”黄永随即跟这那壮汉走进庄来,二目疾速的向四面察看。刚刚走进大厅,就见屏风后面转出一位员外来,见他年近古稀,黑面白须,到也生的慈眉善目,知是庄主,忙拱手道;“不敢动问员外爷大名?”那员外道;“老夫性曾,人称曾长者,不知客官尊姓大名,何事逢访?”黄永道;“在下叫田共水,从青州来一要去东京,错过路头,特求一餐,打扰长者,甚觉不妥。”曾长者笑道;“出家人行路难矣,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当即吩咐家人,先备茶,再备酒饭。
顿时家丁端上酒饭。曾长者说声;“客官自便。”黄永恐其有诈,先看看茶无异样,又倒出酒来嗅溴,也无异味,心想,还是少贪这杯酒,且用饭充饥为妥。便对增长老道;“恕俺无礼了?”接过饭碗来就吃,那曾长者,笑眯眯道;“田客官何其急用饭呢,且先饮酒解乏为好。”说罢,亲自端起酒杯。‘碎‘地往地下一掷,霎时厅堂四周一片喊声,涌出许多手持兵刀的壮汉来,当头一人,赤发黄须,厉声喝道;“大但田共水,竟敢独闯我曾家府,今日叫你认识我啸天虎的厉害。”黄永知是中计,但心中早有准备,毫无慌张。迅速拔出腰刀,哈哈大笑道;“曾志祥,原来你也不认识俺。什么田共水,老爷乃是踏水无泼黄永是也,特来向你要人。”“你要谁”“我外侄媳妇白五妹,如果有个不字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第四十七回 下 晁璋遇救曾头市
曾志祥听罢,大声吼道;“小的们给我拿下了”庄丁们奉命,一拥而上,正想动手,未防黄永一下掀倒桌子,挡住众人去路,随手将一把椅子朝曾志祥扔去,曾志祥一闪身,恰巧碰在身后曾长者身上“啊呀”一声,扑到在地。曾志祥连忙伏身扶起老父,黄永趁机窜出厅堂大门,口中兀自喊着“来来来,俺同你啸天虎决一雌雄。”
曾志祥恼怒异常,丢下老父,手执双钩大步赶将出来,黄永举刀就砍,二人就在院中厮杀开了,众庄丁在旁围观,无人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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