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传琪

第56章


  
  “闵……殊…… 驰?”琪琪总算把手放开脸颊,难以置信,盯着他轻轻呢喃出这三个字。
  
  “唔……!”下一秒,眼前骤黑,前后失重,她整个身子仰入软绵的床窝,男人重如铁锤的拳头狠狠砸在她耳侧,迫使整张床都摇晃起来。
  
  困在他双臂间,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双腥红的眼睛,仿佛中世纪拼死搏杀的角斗士。
  
  人类与生俱来的求生欲望令她在某一刹那异常恐惧,仿佛命悬一线般绷紧了神经。
  
  “你、真、是、好、本、事!”
  
  闵殊驰从牙齿缝里一字一字挤出这句话来,毫不掩饰的狂怒将琪琪层层包围。
  
  她被这样的他吓得不自觉探手抚紧左胸胸口,砰砰砰砰,简直要炸开来!
  
  一滴冷汗不自觉从鬓间滴下,她想过他们重逢时的样子。明明是预料之中的暴怒,预料之中的责骂,可好像,又有些不一样,那点儿些微的差别,让她真正感到害怕。
  
  她勉强自己镇静,移开眼睛,用手肘微微撑起身子好让气势不至于残不忍睹,咽了咽口水:“你回来啦……”
  
  闵殊驰一转不转地盯着她,压在她身侧布满青色血纹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琪琪忽然想到渔夫和魔鬼的故事。魔鬼被关在瓶内四百年,第一个世纪,它说:“必报答,使他终身富贵”;第二个世纪,它说:“必报答,满足他三个愿望”,然而第三个世纪,绝望的魔鬼说:“必须杀了他。”
  
  现在的闵殊驰,无疑正是那个绝望的魔鬼。
  
  于是琪琪也不解释了,缓缓仰起头,安静地回望着他。
  
  闵殊驰的眼底掀起滔天巨浪,冷风霜剑。他骤然出手,用力地掰开她双腿,又撕又扯处理掉她下肢所有蔽体之物,稍稍退开,解开裤扣,也不褪裤子,更不顾她的干涩紧张,用手扶住强行挤入了琪琪身体。
  
  琪琪没有挣扎,只是吃痛地皱了皱眉。
  
  他甫进来,便用力往外抽离,挂着她的嫩肉一起向外,她还来不及吸口冷气,他骤然挺腰,狠狠撞击至底,这才将她完全贯/穿,不做丝毫停顿,伴随强健的臀肌伸缩起伏,他动得又快又急又凶又狠,整整十来分钟,一气呵成。
  
  伴随他最后两下略带凝滞的冲击,琪琪吊着那口气这才接了上来,满头大汗瘫回床褥间。
  
  闵殊驰没管她,只是自己跪直,抓起她半敞半毁的短衫擦干净,然后就僵脸侧头盯着床棱,连姿势都没换过。
  
  琪琪自己喘了会儿,目光扫过床头柜上的抽纸盒,遂半撑身子往上挪,想伸手拿纸,孰料下肢微动,便扯着痉挛般隐痛,她猛地皱眉,略微放松下肢,再次挪动,可这次依旧没成功,两条腿被男人捏住,打得更开。
  
  进入身体的灼热尚未完全坚/硬,却不屈不挠地将她占据,一直拉长的身子被男人摁着肩膀和腰用力收了回来,除了结/合处亲密交接外,自见面来一直没有碰触过的肌肤,一点一点被他贴合,男人强大霸肆的气场接踵而至,紧紧压着她的额头,把舌头咬出来重重地砸,拼命地吮,她险些以为他会咬下来吞进肚子。
  
  “驰……”水津不受控制的沿着嘴角流出,却被他一口一口舔去,她身子终于热了起来,蝶翅般长睫在他的注视下颤抖。
  
  “如果可以……”他的呼吸烫得她耳根发红,“我但愿从来不认识你。”
  
  伴随他的起伏,她开始娇/喘,稍稍平复混乱心神后,她在他耳边轻声:“当初我走,只是想有天能回来……”她没有勇气站到天平上,让那三个精于谋算的男人给她拍价。如果当初不走,她怕自己最终不能再伴在他身边。
  
  闵殊驰动作只稍稍停滞片刻便恢复了原有的频率。
  
  激情之后,他进了浴室,收拾得干净整洁走出来。她原本斜坐床上,听见响动,抬眼看了看他,便拢着头发从床上起身,擦过他身边进了浴室。
  
  没多久,她穿着他的衬衫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地盘在脑后。
  
  闵殊驰冷冷与她对望,良久,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拿着毛巾走到她身边,解开盘发,胡乱揉拭,然后拖摁到浴室凳子上,开始给她吹头发。
  
  一室安静,唯有吹风机的嗡嗡声。
  
  伴随开关卡擦,他放下吹风机,手指一次一次扒拉过褐亮的卷发。
  
  “我迟早有一天,会厌倦找你这件事。”
  
  琪琪没料到他会说这么重的话,微微吃惊,从镜子里看着他。
  
  他低垂着眼,面上一片冷晖清光,薄薄嘴唇轻轻启阖:
  
  “把我推出直升机那刻,从家里开着摩托冲出去那刻……我想知道,你到底想的什么。”
  
  琪琪呆愣。
  
  “你爱过我吗?”
  
  琪琪嘴唇颤了很久,怔怔从镜中盯着他俊美侧颜,发出一个难辨的音调:“……ai……”
  
  他不回应,却仿佛自言自语:“两次……你用身体帮我挡子弹,可是两次……我都分辨不出是真是假……”
  
  琪琪的脸色苍白而透明。
  
  “唯一能确定的……我永远都是被你第一个扔掉的人。”
  
  这么久以来,琪琪从来不想认真地对闵殊驰解释什么,感情的事,最重要的是信任,可以她和闵殊驰的处境,他们之间最经不起考验的,就是信任。
  
  所以她不解释,也不想解释。
  
  “如果当初我没走,老太爷抓了我,让你用新油田换,你会怎么做?”她脱口而出,有些激动,却也是她第一次想为自己辩解,只因,她看不惯他眼底的落寞。
  
  闵殊驰明显僵了一下。
  
  琪琪尖锐地笑,勾勒嘴角:“嫁给你那天起,我就没有不相信你对我的感情,可是,我也不会蠢到以为有爱情就够了,闵殊驰,就算你最后肯点头要我不要新油田,现在的你,是不是也有些暗自庆幸我跑掉了,没有让你面对这个难局呢?!”
  
  闵殊驰掌心里捧着她的头发,停止了一切动作。
  
  “看到新闻,我立刻就赶了回来。”一滴泪水滚出眼眶,蕴藏着深深的委屈、思念、怨恨与眷恋,她身体微微颤抖:“你最气愤的是我跟着五哥跑去救千堂遥是吧。”
  
  闵殊驰仍旧没动,屏气安静聆听。
  
  “香月里代、他、我,我们三个的事情到底怎样,你们谁也不知道。”她突然笑起来,直直看着镜子里的他,那是一段她永远不愿再触及的伤疤,如今鲜血淋淋地揭开,裸/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好让他看得更真切。
  
  “他和香月本来就相爱,是我用药物去勾引他,香月发现后急火攻心,当时怀的小孩就那样流产了,东窗事发后,千堂遥非但没恨我,反而处处护我周全……香月里代也是个蠢货,同情心泛滥无处可施,居然跑来可怜我这个阶下之囚,还偷偷把我给放跑。我爨琪从来都非善类,远没有你们以为的那么可怜。”
  
50
50、我是落汤鸡 ... 
 
 
  闵殊驰的手不知何时抚上她的肩膀,重重地按着。
  
  琪琪一直不肯面对这件事,甚至连想都不愿意想起,或许是因为这两年来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形形色色不同的人生,又或许是因为闵殊驰的出现,让她终于可以放下这段往事:“五哥看着我们走到一起,始终以为我们之间还有情……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帮我,但总之,当初是我害他们丢了一个孩子,如今他又因为我得罪同伙,搞得老婆孩子都被人抓了。” 她抽了抽鼻涕,擦掉眼角泪水,“我欠他们夫妇。现在他们夫妇有难,五哥都知道报恩,摸着良心说,我受的恩惠更多。更何况,这件事明显和新油田有关,NISF一团乱,这些身份不明的人到底要千堂拿什么东西去换,搞不好就是重要线索。”
  
  闵殊驰听她渐渐安静下来,才重重叹了口气:
  
  “你跟我说这么多,还是执意要去的意思。”
  
  琪琪不客气地点头。
  
  闵殊驰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但还是忍不住问:“为他多些,还是为你那几个朋友多?”
  
  琪琪稍愣,嗡声嗡气:“……为你……”
  
  闵殊驰冷笑。
  
  这话果然听着特别假,琪琪却理直气壮:“你就不想知道你爷爷为什么一直跟你作对,国际石油垄断定价权都不要。”
  
  闵殊驰蹲□子,勾住她下巴,眸底冷彻:“看来这两年,你对谁都关心着,偏偏对我,一无所知。”
  
  琪琪眼睛红红的,嘴巴依旧毒辣:“你不想人知道的事情,谁能知道。”
  
  闵殊驰笑得更难看:“你从来不问我,又怎么知道我不会告诉你。”
  
  琪琪沉默片刻,回道:“各为其主。”
  
  “说得好。”闵殊驰直起身子走到一边,点了根烟,“那么,现在你是效忠闵氏,还是效忠老太爷。”
  
  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气氛再次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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