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王爷祸水妃

第64章


伸手挑起钟爱的下巴,借力将她扶站了起来,邪肆的眼睛在这少女纷芳的娇娆上打量着:“如果美色,成年后必定成为祸患。”
  钳制的大手忽然使力,捏得钟爱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闷哼,欣赏的神色自永延眼中流泄而出,落入钟爱眼中的,除了他的狂妄,还有他的欲望!
  惊慌来得快,却没有心思算计转得快!
  钟爱如小鹿般乱撞的心脏将异样的情绪凝往一双黑眸,当那黑白分明的珠子抬起,望向永延的双眼之时,莫名的挑动了永延的心―――好像,真的好像!那样纯真、那样无措、那样迷芒的害怕里面,实则有着致命的勾引!
  长猿般的手臂重重的将钟爱锁困在怀里,换来一声低呼和惊觉后不自觉的捂嘴,永延眼中的光越来越柔,柔到如一汪海洋的旋涡,将你吸入它的深遂的同时,夹带着看不到血的危胁:“如果,有异心,不管你是谁,都得死!”
  说罢,重重的一个吻如狂风般的席卷了钟爱所有的感观!
  疼痛的意识在清晰、一个妖魅的影子在远去。
  伸出手来,望着天上的白去,她想抓住些什么,却最终换成了紧紧攥握的拳头。
  十七岁,本该如花儿般绽放的年龄,过早的折在了摘花人的手中。
  洛诃远远的坐在树上,随时,他都有可能出手去救,但是,当钟爱迷芒的小手自空中垂下,主动的揽上永延的脖颈时,浅浅一笑,洛诃悄然退下。
  黑暗的房中,没有往日的烛光,当钟爱小心翼翼的摸回到洛诃居住的小院时,轻手轻脚的以为没有人在,谁料,当她擦亮烛台,却意外的被坐在房里静静望着她的洛诃吓了一跳!
  “啊!”倒退一步,直差没有拔出腰间的长剑,钟爱终于借着烛光看清了洛诃的脸,放松的神经随又警剔起来:“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里?”
  “不,你说错了。这整个院子都是我的,而你,只是寄住在这里罢了。”好心的点清事实,洛诃定定的看着眼前眉目间已泛着淡淡妩媚的少女,没有了往日的淡定,她在他的目光下变得无措而愤怒:“明日,你便搬去延那里吧!”
  说完,洛诃人便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你站住!”钟爱失声吼道:“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得走?”
  回过头来,洛诃看着钟爱略显狼狈的脸:“这,不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吗?”玩味的一乐:“不是这么快就反悔的吧?延,可不是你招惹得起的。”
  钟爱失神后退一步,撞到茶几上停了下来:“你。。。。。。你怎么知道?”
  洛诃怜悯的看着钟爱,伸出手来替她拭去眼角滑下的泪水,轻柔的道:“今日,我跟延一起在森林入口巡视。”叹一口气:“你还太小,心思单纯一点的好。延他,不像脾气那样粗糙,甚至,他会敏感得让你害怕!任何小动作,都别想逃过他的眼睛。”
  “小动作?什么意思?”当粗糙的指腹轻轻碰触着她娇嫩的小脸,那种真的触感让她的心燃烧起来,明知这只可能是片刻的温存,明知他们是不共代天的仇人,明知她从那一刻起,已是与魔鬼交易的棋子,但,还是沉沦在了这一瞬间的温存之中。
  “唉!”长叹一口气,洛诃收回了手,失望同时写在了钟爱的眼中,而这一切,洛诃都看的是那样真切:“你心怀仇恨,放在我身边本是养虎成患,可至少没有生命安全。但是,当你踏上了永延的床,想要借刀杀人,那么,便等于是把自己束手送到了恶魔的唇边。”
  钟爱无措的跌坐在椅子之上,回味着洛诃的话:“你,你今天都看到了?”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情绪也莫名的低沉到了谷底:“恨,我恨你!如果不是你,我爹他也不会死,我就不用在你这个恶魔的身边强颜欢笑,所以,我恨你!”
  “我知道。”轻快的一笑,洛诃并不以为意:“如你这般恨我的,好多人。”
  “不,不是的!”钟爱手握成拳,重重的一锤桌子:“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要杀了你,但是。。。。。。”
  “你杀不了我。”洛诃讲出事实,这事实打击了钟爱,也刺激了钟爱。
  她何止是杀不了他,她更是下不了手!
  “所以,我要找个可以杀你的人、杀得了你的人!”强怒之下,钟爱的眼睛泛起血红的光,她的脑海中,爹爹挥掌倒下的瞬间、洛诃扬起笑脸的瞬间,都在周尔复始的纠缠着她的神经,死亡、复仇!微笑、心动!
  矛盾在她的脑中激化,没有地方倾诉,没有地方发泄!这一切的一切促使她来了洛诃的身边,与老虎常眠,等待着他打盹的那一刻,就是她复仇的机会!
  然而,这头老虎笑面迎人,明知她来的目的不单纯,明知她是来取他性命的,却在她的面前没有一丝的防犯,将那婴儿般纯净的睡眠,展现在她面前。
  下手,她完全的有机会!她准备的饮食,洛诃总是毫不犹豫的吃下去,每晚当她走到他的床边,举起的刀最后都化成对自己的恨,黯然的退了出去。
  机会,被她自己的心意扼杀!
  即然下不了手,那就换别人来下手!
  抱着这样的心思,当永延伸手揽住她的那一瞬间,便妥协了。
  “明天,搬到永延那里去。”要杀他吗?好,给你一次机会。
  洛诃说完,便走了出去,留下心残志不坚定的钟爱,悲伤的伏在案上痛哭。
  搬,明天就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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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闷的从屋外走到屋内,再从屋内走到屋外,妃竹整个人开始发霉!
  她被萧墨勒令不得出院门一步,直到大夫说,她全好了为止。
  “大夫、大夫,大夫哪有我知道的情况清楚啊?瞧吧,这身子是我的、这孩子也是我的,所以,我最清楚了。”摇晃着萧墨的胳膊,妃竹不甘心的苦着一张小脸再次央求。
  萧墨失笑的掰开她的手,顺势整个人搂在怀里掂量一番,回她一记清冷到不行的眼神!
  “嘿嘿,我那之前叫婴儿肥,现在好不容易成熟了,自然就苗条了些啊!”那记眼神写得很清楚,是对她体重下降的抱怨。
  “怀着孩子的人无权利吵嚷着要自由。”丢下这句话,萧墨便与钟停一起出了门。
  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很忙,比起在王府的时候还要忙。每晚回家的时候,妃竹总是已经沉沉睡去。
  怀孕后的身子没有变沉、变笨拙,只是很嗜睡。早上起的晚,萧墨已出了门,下午午睡醒来,待到吃了晚饭、甚至消夜之后,也等不及萧墨回来,便又沉沉睡去。
  近日来过着这样吃完睡、睡完吃的日子让她脸色确实变得红润可人,然而当她从怀孕的喜悦中冷静下来之后,却变得异常忧心。
  六十万担粮食,兵分两路都遭到了永延的劫抢,虽然两边都没有成功,可是永延的动机却一览无遗的暴露在了天下人、武林人的眼中。
  江湖中瞬时间组织起来的民间、江湖势力或联盟,都纷纷在少林武当等的号召之下,与魔域做着斗争,以往台面下的战争逐步的被抬上了桌面,一时间,腥风血雨前的低压空气在整个武林中漫延开来。
  身在青城山庄这样与世隔绝的地方,妃竹也嗅到了大战来临前的气息!
  她不能,不能这样等在这里。要出去,只有清楚的知道外面的形式,才能与夫君一起,面对着所有的问题。
  早在当日她亲手接生下梵音所生的妖胎之时,夫君的想法便逐渐的在她脑海里清晰。他要的,不是一个生儿育女的妻子,而是一个并肩笑望天下的爱人!
  可是,近来夫君的行为却很怪异,看着她的眼神里全是宠溺与矛盾。开始,隔绝了她与外界的联系,似乎,在害怕或是恐惧着什么。
  他渴望的时候,她不懂,傻傻的做着一个顺应自己良心的烂好人。
  她懂的时候,他犹豫了,挣扎在初衷与私心之间---妃竹受伤那一刻,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不能有事!再不能有事!十年过去,他似乎还是承受不了那样锥心之痛。
  洛诃的话说得很对,无论他们二人今后怎么,无论在世间留下骂名或是美名,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还有彼此,最重要的是还有妃竹。
  所以,萧墨犹豫了,阴冷了十年的心肠不再坚硬,再一次涌起了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心思。
090
束了手脚,缩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脸上却十分镇定,歪在墙上假寐。
  永延定定的看着这个男人,他们之间并不十分陌生,毕竟这十年来,每次易庄的夜市都会等到他的到来才会开张。犹记得第一次参加夜市的那个月夜,一举夺下易庄三样竞投之物的永延,又以一件罕世的珍珠衣掀起了那晚的高峰。
  从此以后,易庄便奉他为贵客,而这个代表着易庄庄主在外行走、接人待物的总管事,便与永延有了接触。
  易庄,太神秘。神秘的女人让人想要征服、神秘的男人让人想要探究、神秘的势力就让人想要铲除!
  易庄,太神秘。
  “你们的庄主,是何方神圣?”永延终于动了动身子,伏上前来,看着那中年文士,眼中虽然平静,可隐藏的杀机却泄露了他的心思。
  中年文士抬起头来,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的道:“我们庄主不过是一介平民,您是贵客,不知道也罢。永延太子,您说呢?”
  永延玩味一笑,因为对方直视他眼底杀气的那抹清淡让他明白,威胁对眼前的人没一点的用处:“你到是对我的底细知道的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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