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帝星在校园

第277章


靳毅身为青帮在南非驻扎人手的头目,又怎么会是个无能之人?就连被卡鲁斯的人用枪抵着前胸后背要抓他的时候,靳毅也只是苦笑无言,并不惧怕。可是这个整天在刀头舔血之辈居然被几具尸体吓成这个样子,这事情太过诡异。一股不祥的感觉从张宁心头涌现,他只觉得周围的空气突然都冷了下来。
张宁这么一说话的功夫,那个跪倒在地的迷彩服青年好像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缓缓的扭过头来。这个人壮实的身材看起来和普通人无异,迷彩服只有些草屑和泥土,倒还整洁,可是他的一张脸......那是一张苍老得犹如八九十岁老人的脸,干瘪得毫无血色,却如满脸的褶子,整张脸也呈现惨然的紫黑色,眼角里流出来的不是泪水,而是殷红的鲜血,乍一看之下,简直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晓月本来看见地上尸体的怪异就有些不安,突然之间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张脸,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转身就跑。
跑下了那个小土坡,直到视线被遮挡之后,晓月这才停下来,站在原地小手不断的轻拍胸口,看样子这下是被吓得不轻。
第七卷 巅峰之境 第325章 梦魇:潘多拉的诱惑
张宁倒还算镇静,见那脸庞干瘪得像个老年人一般的青年看起来也是摇摇欲坠,忍住心中不舒服的感觉,刚要上前想去询问一下情况,靳毅忽然大叫道:“宁哥!不要去......那......那是潘多拉之花的魔鬼来索命了!”
他的声音极其怪异,脸上肌肉不住的扭曲,看起来若不是张宁在此,又对张宁非常尊敬,只怕早忍不住掉头就跑了。
张宁侧过身来,看着靳毅沉声问道:“潘多拉之花是什么?魔鬼索命又是什么?”
靳毅还来不及回答,眼中又露出惊骇欲绝的表情,直勾勾的望着那堆死人的方向,嘴里喃喃道:“真的是它,真的是它......”
张宁只觉得后背一寒,扭过头去,只见那个青年已经缓缓的倒在地上,鼻子嘴角以及眼角都是流出了鲜血,竟然已经死了。
靳毅突然一把拉住了张宁,大声叫道:“宁哥……快走!”
他的力气本来不及张宁,在极度惊恐之下,竟然爆发了远超平日的实力,手上的力气大得惊人,一拖之下,带得张宁也奔走了几步。
张宁本来想要查明情况,可见到靳毅吓得面无人色,只得作罢,暗叹了一声,跟着他向外跑去。眼下的情形十分古怪,看来只有等一会再去问问靳毅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了。
三人沿着原路迅速退回,回到那散落着石头的地方靳毅却依旧不停,只是一个劲的朝着前方狂奔,跑过了那个湖泊,依然不停。
三人闷头狂奔了二十来分钟,原本靳毅身手最弱,但此时他却是一马当先,张宁和晓月也是下足了力气这才跟得上他的脚步。
张宁虽然不觉得疲累,见靳毅这幅模样却是大吃了一惊,只见靳毅头顶上热气腾腾,那是不断流出的汗水被阳光蒸发所笼罩的水汽,知道靳毅是在以透支生命力为代价疯狂的奔跑,已经竭尽了全力,张宁只怕他发力之下虚脱了,难免会大病一场。他深深吸了口气,猛的一个加速,来到靳毅身后,一把力拉住他的身子,大喝道:“靳毅,停下来!没事了!”
靳毅终于停住了脚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大汗淋漓,茫然道:“没事了?宁哥。什么没事了?”
张宁暗自皱眉,不知道这潘多拉之花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把靳毅吓成这个样子。靳毅虽然武力值不强,但也走南闯北了这么些年,阅历和经验都很丰富,自然是不会被一些普通的事情吓倒。更何况他是个野外生存的高手,经常出入南非大地上的草原和森林,这些森林之中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见过呢?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恐惧,潘多拉之花,难道就是刚刚那朵娇艳无比的小花么?
虽然是艳阳高照,但是靳毅浑身的衣物都被汗水浸湿了,坐在地上只打冷战,张宁见他还没回过神来,知道自己着急也没用,于是在这附近搜集了一些枯枝败叶,生起了一堆火来。
此刻阳光普照,张宁又生起一堆大火,很快就将靳毅身上的湿衣服烤干了,靳毅茫然了半晌,突然往后一挪,哎哟了一声:”好烫啊!”
见到靳毅这幅模样,张宁却是安下心来,知道是他身上的衣服被大火烤得发烫了,靳毅有了感觉,那就说明他终于回过神来了。
靳毅虽然不在发抖,但是脸上的惊惧之色并没有完全消退。
张宁从火堆中抽出一些树枝,把火弄小了些,四下望了望,“我去抓些兔子野鸡来烤着吃了。”
“不要去。”靳毅突然开口,制止了张宁。
张宁奇道:“怎么了?”
靳毅长长的吁了口气,“宁哥……现在这附近方圆二十里,不,方圆三十里的所有东西都不能吃!”
张宁皱眉道:“我们随时携带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不吃这些东西,岂不要饿肚子了?”
靳毅叹息道:“就算是被饿死,也比被魔鬼索命了的好。”
张宁心中惊诧,压下声音低声道:“靳毅,这索命的魔鬼到底是什么,你且说来听听。”
靳毅望着眼前的火堆,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一阵,终于艰难开口道,“宁哥,以前我并不是我们帮派在南非的负责人,我的实力还不足以担当起这个重任。但是后来遭遇了一个极大的变故,我们死了五十多个兄弟,原来的大哥也死了,只剩下我还有另外二十来人……”
靳毅说到此处,几近哽咽,张宁凛然道:“是被敌人杀害的?”
见靳毅只是默然的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眉道:“是索命的魔鬼?”
靳毅苦笑道:“正是。那个时候,我们在南非站稳了脚跟,有了不少空闲时间。因为在国内什么东西都玩过了,所以想在南非找点新鲜刺激的东西来娱乐娱乐,后来就有人提议去野营,兄弟们知道我喜欢野营,有野营的经验,再加上曾在当地人口中听到过那传得很玄乎的恶魔之森的传说,便让我带着一大帮兄弟去恶魔之手探险。于是我们就雇了一个当地的向导出发了,一开始我们都玩得很开心,有了那个向导带路,顺利的通过了那片大草原,见到了无数大草原上的无尽风光。之后我们开车来到恶魔之森边缘,那向导死活不肯陪着我们进去了,就算给他十倍的钱也不干,于是我们只好让他走了,然后我们下车,走进了那片森林。”
“最开始进入森林,我们一直小心翼翼,虽然不相信这里的传说,但小心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可是我们一直游玩了一个上午,一直风平浪静,于是大家都认为这个恶魔之森实在是名不副实,那些个传说也只是无稽之谈而已。后来......”靳毅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无法言喻的伤感:“后来我和几个有野营经验的兄弟去打野物,其他兄弟就七手八脚的忙着生火,洗米,煮饭,准备餐具,当我和另外六个兄弟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其他四十八个兄弟全都死了!他们都死了啊!那些刚刚还在和你聊天打屁的活生生的汉子,转眼间就那么死了!我.......”
靳毅的热烈夺眶而出,哽咽道:“他们死时的模样和刚刚那七个人一模一样,我记得其中一个死去的兄弟,他的头上还带着一个漂亮的鲜花编织的花环,后来我才知道那漂亮无比的小花正是恶魔之森里最恐怖的存在,潘多拉之花。我的兄弟就是因为采摘了那些花朵编织成花环带在了头上,这才丧命。而其他并没有直接接触到这种花的兄弟,却无一例外的被花中隐藏的恶魔索去了性命......当时见到这一幕惨状的时候,我们六个人像疯了一样冲了过去,结果......我们五十四个一起出发的兄弟,只剩下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张宁默立良久。不仅是因为靳毅的遭遇而痛心,更多的是愧疚。
靳毅曾在恶魔之森有过如此悲惨的遭遇,想必那犹如梦魇一般的森林已经在靳毅的心头刻下了深深的烙印。而之前自己一直认为青帮在南非的小弟们都是一些没胆子的人,却是天大的误解。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正是瞿德灌输给他,想来瞿德听南非小弟们汇报这件事情的时候,也觉得这是无稽之谈,甚至认定了是他们在南非办事不利,损兵折将怕上头责怪,这才找了一个离奇而荒唐的借口来推脱责任。可是没有亲身经历过,怎会知道这其中蕴含了多少血泪、悲哀和无奈。
而靳毅下定决心陪着张宁重走一遍通往恶魔之森的道路,这又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责任感才能做到这一点?
张宁长叹一声,轻声问道:“后来呢,为什么只剩你一个人活了下来。”
靳毅苦笑道:“也许是我命够硬,被一个叫做巴拉米的土著部落的人给救了下来,其他的兄弟却没能挺过去。后来我在那修养了整整一个月才养好身子,并且和他们成为了朋友。这才知道了潘多拉之花的由来。”
“听说那些土著都是杀人不眨眼,及其凶残的人啊,他们为什么会那么好心来救你呢?”张宁问道。
靳毅道:“我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我问的是巴拉米的大巫师,同时也是他们的族长德班大人,他说因为我有着一张东方人的面孔。”
“这是什么理由?”
“我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为什么德班给了我这样一个答案。”靳毅道:“想来他们信奉的神祗应该就是我们方才所见到的石头上刻画的那副图案,那副图腾上的所谓天神,他正是一幅东方人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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