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想必就是顾启云少庄主了?”如歌一大早就向平儿打听了昨天获救的事,而且知道平儿今日要拜师,便让她去准备自己一个人溜达在花园里。这不就刚好遇到了坐在亭子里面的顾启云。只见他目光锁在一支梅花上,表情淡然如无物。
听到如歌的声音,顾启云才悠然的收回目光看着如歌。
“姑娘醒了,不好好的休息,出来当心着了风寒。”顾启云说。
“在房间呆的闷,本想去谢少庄主救命之恩,没想到刚出来就见着了少庄主。”如歌上前几步说。
“我是受卫西所托,姑娘又何必客气。今日庄子里因忙碌而没有照顾好姑娘还望见谅。”顾启云笑站起来对着如歌道。
“不管怎样,救我的是少庄主,我都得谢谢你。”如歌眨了眨眼睛可爱的说。“少庄主兴致真好,收徒仪式居然也可以这么入神的赏花。”
“姑娘不会是在怪在下抢了你的丫头吧?”顾启云笑。
“恩,是啊!你可知道这个丫头跟了我多久,我们算是姐妹情深了,而你现在把她抢走,我可怎么办?”如歌故作生气的说。
顾启云笑笑示意如歌坐下,如歌努了努嘴坐下,顾启云在如歌坐下后坐在她的对面:“有哪家的丫头居然连自己主子的名字都不知道的?”
如歌微微一愣,才想起来,自己的名字可真是没几个人知道呢,但是她却理直气壮的说:“丫头不知道主子的名字很正常啊。”
“好好好。很正常。”顾启云笑笑:“那不知姑娘芳名?”
“如歌。”如歌说,她故意丢掉了后面婉颜二字,这二字让她感觉拖里拖拉的,不要也罢,所以之前在学校她都叫别人叫她如歌。所以现在别人问她名字都叫如歌。
“一如川水伊人柳,双歌篱下旧人休。”顾启云不假思索的说道。
“少庄主真是才学高深,小女子佩服。”如歌微笑道。
“呵~如姑娘何必自谦?依在下看,如姑娘也一定是一位才学通识吧。”顾启云折花无声的叹了一声。
“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如歌看着顾启云道,这个人一定是一个孤独的人吧?在他华丽的光圈之下,又是怎样的他呢?
顾启云听了如歌的话微微一怔,目光锁在脸上,随后道:“在下要去行拜师礼了,姑娘去看么?”
“恩,少庄主的拜师礼如歌岂有不去之理?而且你的徒弟可还是我的丫头呢。”如歌笑答。
“如姑娘不要那么客气,叫我启云就好。”
“好啊,那你也叫我如歌吧,总是姑娘姑娘的我也不是很习惯。”如歌答道,若不是在这古代住了两年,如歌的性格也变得有些古味了恐怕早就提醒了顾启云叫自己的名字。
洪福山庄的大厅里,丫鬟仆人们忙着给那些重要之人端茶送水,大厅分两层,里层设置了两排座椅,两边各坐着一些中年和老年男子,而女子,则是坐在外层,由此可以看出男女之差,而且外层也不是全坐着女子,向里面坐着一些年轻的少年,而女子只能在所有男子坐好了,才又分身份在行坐。这大厅应该就是洪福山庄作重大决议开会的时候用的,而现在用来行拜师礼,却显得有些狭窄,因为好些看起来富贵人家的女子都没有如坐的位置。有的站在如坐的夫人跟前,有的则是站在外面。
在顾启云踏进大厅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如歌看到里面的情况,和那些大小姐一样站在门外看着。但是她才刚站在那儿,就听到背后一阵议论。
“她是谁啊?怎么跟着启云哥哥一起来?”吃醋的大小姐。
“她呀,我听说是启云哥哥从青楼里面救出来的。”一个不屑的大小姐。
“那不就是妓子了?启云哥哥怎么会救一个妓子?你少在那儿嚼舌根。”一个嫌弃的大小姐。
“你们能不能安静点啊?今天是启云哥哥的收徒日子,好好的学着点,启云哥哥收徒弟为什么收她,怎么他就没有收你。”一个好学的大小姐。
“切,有什么好学的?那是因为以前启云哥哥没有说过要收徒弟,不然我早就成了他的徒弟,怎么会轮到那个贱人!她不过……”
“啪~”那个小姐还没有说完,突然一声响吓了她一跳,不光她吓坏了,其他几个大小姐也都吓坏了。等反应过来,才想起是自己被打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谁敢打她?屋里那些人似乎发现了外围的不对,向外面看去。
如歌鄙视的看着那个大小姐:“说啊?怎么不说了?”
那个大小姐怨毒的看着如歌:“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么了?长一张嘴在这里辱人损人,需要我用针线给你缝起来么?”如歌淡淡的说道。
“你不就是个妓子么!说你又怎么了,怕别人说就不要做妓子啊!”那个大小姐依然不知死活的大声骂道,而这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出来一把拉过那个大小姐怒声道:“小鸾,少在这儿不知羞耻,你给我滚回去!”
第二十章 心思初露
虽然那个男人是在说那个叫小鸾的大小姐,但是这话的言外之意明显是在说如歌,如歌也没有在意:“以后最好管好你的嘴巴!还有,多看看三字经,里面有教你如何做人的道理。”如歌轻而易举的就把那个纵容女儿的父亲给还了一把。
“爹!你看看她!难道你就任由女儿被这个妓子欺负吗!”小鸾依旧不开窍的瞎闹。
“你别张口闭口都是妓子,堂堂大小姐把妓子挂在嘴边你不觉得羞耻吗?”如歌理了理自己有些乱的刘海道。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姐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手持一把长剑朝着如歌冲了过来。如歌没想到还有这么蛮不讲理的小孩,一时间有些失神。就在那剑快要刺到如歌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闪现,当~那剑瞬间落在地上擦起了好些火花。
“王叔,小孩子拿着剑要是伤到了哪儿可怎么办。”司徒卫西冷着一张脸说道。他知道这个王员外可是一个很会惯孩子的,不然那个大小姐就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瞎闹了。
“原来是司徒贤侄,宇儿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把剑,差点伤到了这位姑娘,实在不好意思。”王员外对司徒卫西还是有些顾忌的,赶紧捡起地上的剑让人拿走,顺便连那个大小姐和贵公子一起带走了。
“我听闻王叔可是一个很会看人的人,怎么现在就老眼昏花了呢,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小姐是谁?居然敢纵容你家儿女伤她,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恐怕用你们整个王家的性命也赔不起。”司徒卫西拉着如歌的手说道。
还不就是一个妓子。王员外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是不敢说的,一副小人嘴脸道:“王某不知道姑娘是何处来,多有得罪。”这话明显讽刺味极大。
“她是皇宫侍卫队总管上官宇的干妹妹,而平儿姑娘本是她的丫头。”司徒卫西这话就是说你女儿居然骂人家是妓子,还说人家的丫头是贱人,她没有连累你全家就好了,而你居然还对她冷嘲热讽,这是自己找死。
王员外一听如歌的来历,庆幸刚才没有直言得罪这位大神。如歌倒是有点儿尴尬了,自己和上官宇不过是见了一面而已,怎么就成了他的妹妹?这个司徒卫西还真是会瞎掰,不过他也是为了帮助自己助助威不是。
“如歌,王叔,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顾启云得到他爹的示意现在才从里面走出来问道。
“是小女顽劣,现在已经送走了,启云不必担心。”王员外道。
“哦~我说王叔啊,小鸾妹妹的那个性子也是应该改改了,走到哪儿都不安生。”顾启云道。
“是是是。”王员外赶紧点头,顾启云没有理他,而是对如歌道:“如歌,平儿是你的丫头,她也没什么亲人,所以想请你受别礼。”
如歌点了点头跟着顾启云走了进大厅里面,那些人一知道了如歌的身份,都投去讨好的目光,只有几个上座的人摆出一脸淡然。
“启云,平儿怎么不在啊?”如歌把周围都看遍了,也没见平儿的身影,只好找顾启云解疑。
“平儿姑娘得到正式行拜师礼的时候才能出来。”司徒卫西帮如歌解疑道。
“哦。”如歌点了点头,没想到一个拜师礼也弄得这么正式。
顾启云给如歌安排了位置让她坐下,然后自己回到顾庄主的身边站好,司徒卫西就坐在如歌的旁边,由此可见司徒卫西在洪福山庄的地位了。如歌的对面还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美女,如歌对美女不免多打量了几眼,只见美女身穿一身淡绿色衣裙,显得有些冷漠,娥眉下一双修长的丹凤眼描了淡淡的青绿色眼影,俏丽的鼻子迎着樱桃般的小唇,简单的云鬓及上插着几支银簪子,表情淡的如平镜,看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卫西,她是谁啊?”如歌小声的问着司徒卫西。
“洪福山庄大小姐,顾霖秋。自小便与高人在深山修行,去年回洛阳的。”司徒卫西道。
“哦?她是不是很厉害?”如歌的八卦精神来了。
“是的。”司徒卫西说。
“哇!好羡慕哦!”如歌做出一副陶醉样子。
“羡慕她作甚?”司徒卫西很不解,对于那样冷漠的一个人儿有什么可羡慕的?真是不知道那些王公贵族的怎么都喜欢这种冷漠的女子。
“当然羡慕了,一个女孩子居然这么厉害简直了不起啊!”如歌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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