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王爷的爱人:临夏不至

第38章


 
临夏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溪水,浑身都溪水冷却了,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想到十四爷还在岸上看上,她马上为自己的失态红了脸。可是十四爷的一个问题让她呆了住了。 
十四爷低低地问:“琦筝,你最近总是躲着爷,为什么?” 
临夏沉默起来,没有回答。 
“你为什么对十八那么好?你为什么总是对他笑?” 
临夏低声道:“他才八岁,还是个孩子……” 
“可是皇阿玛已经把你指给了他做十八嫡福晋,不是吗?” 
临夏再次沉默起来。 
十四爷又道:“十八现在是个孩子,那没错,可是等他长大了呢?你……真的要嫁给他吗?别看十八才只有八岁,咱们大清的男儿成熟的都比较早,认定了就永远也不会变……” 
认定了就永远也不会变! 
临夏的心骤然一紧,冷声问道:“如此说来十四爷也是这样,认定了就永远也不会变?那琦筝在十四爷心里到底只是别人的影子,是吗?” 
十四爷微愣,微白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苍白。临夏背对着月光看着十四爷,脸上一边阴暗,看不情表情。 
“十四爷,琦筝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是琦筝不笨,琦筝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您若真的喜欢那个人,就不会去找那个人的影子,影子是无法代替那个人的。逼着自己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笑,逼着自己去在意一个自己的喜欢的人,逼着自己去了解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您不累么?可是琦筝已经累了,琦筝不想再去对您笑了……”临夏在这样对十四爷说时,又仿佛在警告自己,她自嘲地笑了起来。 
十四爷听她对自己摊牌时,表情慢慢放松下来,心也跟着轻松起来。 
临夏抬起头,望着那张酷似花焚夜的脸,神情恍惚起来。月光下,两人一个浑身湿透站在被月光照亮的清冷的溪水里,一个笔挺地站在岸上,一个神情恍惚,一个神情轻松却又凝重,两人相互对视,却如同隔了几个世纪般的距离。 
                  秋弥(四)
十四爷对临夏说:“琦筝,爷不想再骗你,爷确实把你当成她的影子。现在你我之间已经说清了,以后还是只当不认识吧。” 
临夏的嘴角牵起一丝笑意,“是,爷。” 
这时一个火红色的身影跳进了临夏的眼里,完颜雪阴沉着脸走了过来,死死地盯着临夏,满眼怨恨。十四爷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马上回身去看。当她看到完颜雪脸上恬静地笑容时,疑惑起来,“雪儿,你怎么在这里?” 
完颜雪轻轻地笑了,眸子泛着淡淡的光彩,“我来找你。”她的视线忽然停在临夏的身上,“原来是十八皇弟未来的嫡福晋,不知十八弟妹怎么会和十四爷单独在这里?” 
临夏微微皱起了眉,但没有说话。十四爷看了临夏一眼,对完颜雪笑道:“我来的时候,十八弟妹已经在这里了,你不要误会。” 
完颜雪不相信地瞥了临夏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狠劲,然后走到溪边,向临夏伸出一只手,娇笑道:“这水凉,你怎么一直站在水里?来,我拉你上来吧。” 
临夏微微地笑了,“多谢十四福晋。”伸手搭在完颜雪的手上。她的手马上被完颜雪握住,完颜雪笑着拉她上来,却在她快要踏上来时,不着痕迹地推开了临夏。 
“啊!”临夏身体向后一倒,扑通一声再次跌进了清凉的水里。 
“啊,十八弟妹……”完颜雪惊讶地睁大了眼,“我不是故意的……” 
十四爷看到临夏再次狼狈地跌倒系里,心里痛了一下,但忍住了没有去拉她上来。 
临夏这次被溪水呛到了,她艰难地站起来时,揪着胸口不停地咳嗽着,比上次更加狼狈。完颜雪惊慌地看着她,急着再次向她伸出了手,“十八弟妹,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拉你上来……” 
完颜雪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双小手猛然推到了一边去,十八阿哥紧张地看着溪水里的临夏,“琦筝,琦筝,你没事吧?琦筝……” 
临夏听到十八阿哥的声音,马上抬头去看他,然后勉强地笑了,“我没事……” 
十八阿哥看到她脸色无比苍白,更加着急起来,向她伸出小手,“琦筝,你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看着十八阿哥眼里的担心和着急,临夏感到一股暖意,浅浅地笑了,把手搭在十八阿哥小小的手里。十八阿哥马上握住她的手,把她拉了上来,“琦筝,你的手好凉,你是不是冷?我们马上回去。” 
“好。”临夏暖暖地笑了,然后转身向完颜雪和十四爷福了身告辞,就被十八阿哥拉走了。 
完颜雪看着临夏和十八阿哥的身影消失于前方的一片灿烂中,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十八弟真的很喜欢十八弟妹呢……”话里带着几分讽刺的意思。 
十四爷淡淡地看了看前方篝火明亮的地方,心里忽然空了起来,“闹够了就走吧,不可有下次了。” 
完颜雪微愣,随即展眉笑了起来,净是得意。 
临夏回去后就发起了低烧,浑身像被灌了铅一样,非常的沉重。到了下半夜时,开始发高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嘴里一直含糊着什么,听不清。十八阿哥吓得把康熙带来的太医都传进了帐房里给临夏看病,弄得所有人都知道了十八嫡福晋病了。 
临夏被人换了一夜的冷帕子,又灌了一碗药,到天明时烧就退了,之后人就醒了,但浑身无力,好像被人拔去全身的筋骨一样。 
“琦筝,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像额娘一样,再也不回来了。”十八阿哥疲惫地笑道。 
临夏心里一阵感动,虚弱地笑了,“不会的,我不会走的。” 
临夏在床上躺了两天身体才痊愈,到了第三天才下床到外面晒太阳。 
“琦筝……”明玉一下子扑到临夏的身上,哭了起来。 
临夏抬手回抱她,轻轻地笑了:“我这不是没事了么?” 
明玉忽然推开临夏,别扭的把脸转了过去,一边擦泪,一边淡淡地说道:“你没事了,我就放心了。” 
临夏感到错愕,“明玉,怎么了?” 
“没什么,现在你是十八福晋了,我不该对你失礼。” 
“明玉,你在说什么?”临夏的脸沉了下来。 
“没什么……”明玉始终不肯面对临夏,她眼里的泪水转了又转,就是没掉下来。 
临夏皱眉想了一下,疑惑道:“你在怪我吗?你在嫉妒吗?” 
明玉的瘦小的身体轻微抖了一下,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地握紧,她忍住泪冷声道:“是,我在怪你,我怪你永远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说完,明玉仓惶地跑了。 
临夏不懂她的意思,迷茫起来。 
晚,星空与草原在远处相接,整个草原宛若一个巨大的帐篷一样。临夏坐在草地上迷茫地望着繁星,慢慢地找到了北斗七星,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它,却只能感受到草原上凉爽的晚风。 
十八阿哥离开帐篷,找到她的身影,笑嘻嘻地在她身边走了下来,并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琦筝,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星星。” 
“你为什么要看星星?” 
“因为星星好看。”临夏笑道。 
十八阿哥高兴地笑了,他想了一下,讨好地说:“琦筝,你会讲故事吗?你讲故事给我听,好不好?” 
临夏看着他乞求般的目光,不忍看到他失望的目光,便笑道:“你希望我讲什么故事?” 
“你会讲故事?真的吗?”十八阿哥兴奋起来,“琦筝,你讲什么故事都可以,我都爱听。” 
临夏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从前有个女孩叫阿步,她家非常有钱。可是她母亲死的早,父亲娶了个后母,她在十岁以前都是在养父家长大的,养父养母对她很好,那十年她过的很开心。十岁那年她被亲生父亲带回了家,然后就被后母和后母生的弟弟欺负……”临夏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把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眼圈慢慢的红了起来。十八阿哥在一旁听的眼睛眨都不眨,脸上露出同情的表情。 
“那个阿夜知道阿步死了吗?” 
临夏望着前方草天相接的地方,凄楚地笑了,“也许知道吧……” 
“琦筝,你认识那个阿步吗?”十八阿哥好奇地问。 
“不认识,如果我认识她,绝对不会让她自杀的。”临夏自嘲地笑了一下。 
四爷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临夏身后的不远处,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微风微微拂动他的裙摆。他低低地问:“人死了还有灵魂吗?” 
临夏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马上起身给四爷行礼,“见过四爷。” 
十八阿哥看到四爷,高兴地笑了:“四哥,你也要听琦筝讲故事吗?” 
四爷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慢慢走过来,眼睛一刻也没离开临夏的脸,“人若死了,还有灵魂吗?还会复生吗?” 
临夏不解四爷话中的意思,“四爷,琦筝不懂。” 
四爷淡淡地笑了,掀起裙后摆,在草地上坐了下来,“听额娘说你会唱歌,今个儿就唱首歌来听听吧。” 
临夏微愣,看着四爷脸上的笑意,痴了。 
十八阿哥则欢快起来,“琦筝,原来你还会唱歌。你唱歌好不好?我想听。” 
临夏犹豫了一下,才福身说道:“琦筝献丑了。”临夏唱了一首《倾国倾城》。 
雨过白鹭洲,留恋铜雀楼。 
斜阳染幽草,几度飞鸿,摇曳了江上远帆。 
回望灯如花,未语人先羞。 
心事轻疏弄,浅握双手,任发丝缠绕双眸。 
所以鲜花漫天幸福在流转,流转往日悲欢离合。 
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容颜瞬间成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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