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爱情

第29章


  诗语显然是不愿与我探讨这个问题,撇了撇嘴便牵着我的手登上古楼,上得最后一个台阶视线霍然开朗A城风光尽收眼底,在青山绿水前心情为之一畅。可这好心情没维持多久就被一阵嘈杂所搅乱,循声望去,原来是一群坐在墙上晒着太阳看报纸聊天的和尚,商量着谁下去捡掉下去的报纸,我探头一看,离墙一人多高的土台上落着一张报纸,花花绿绿的报纸上赫然印着一个大标题“XX坐台小姐的血泪史”我附在诗语耳边说:“这是一群花和尚。”诗语惊讶的看了看我,当她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到那张报纸时便笑了一下不再说什么。正在这时一个和尚从墙内一越而出,当我正惊讶这和尚功夫了得时,忽然传来“嘭”的一声,原来那和尚已经一屁股坐在土台之上,更好笑的是那和尚在上来的时候更为狼狈,好歹被师兄弟连拉带拽的弄上来,好好的僧袍却被生生扯了个口子。大概是那报纸曾经看过,一阵哄笑后那张被搭救上来的报纸又被丢回土台之上。我不由的笑起来,诗语好奇的问我笑什么,我止住笑说:“和尚也是人嘛!”
  下山时诗语不顾我的反对执意要步行下山,我拗不过她只得同意。要命的是诗语穿的鞋虽称不上高跟却也是不矮,还未走出五百米便喊叫脚疼,我怕诗语提出要我背她下山的难题就先开口说:“我们回去坐缆车吧!”可谁知我话音刚落诗语已经弯下了腰,我大吃一惊,急忙去扶她。可诗语却一把推开我,顺手还递给我一双鞋,我呆呆的看着诗语,她脱下袜子装入兜中嘻嘻一笑说:“走吧!现在舒服多了。”说完便赤脚走在了前面,我拎着鞋追上诗语说:“你这是干什么?”诗语笑而不答还鼓力我试一下。我摇了摇头说:“我还是习惯穿着鞋。”诗语也不再勉强我。好在我也是个放纵的人,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我一手牵着诗语,一手牵着诗语的鞋,堂而皇之的走在山路上。
  我怕诗语累着,在山腰的一个供人休息的平台上提出休息一下,诗语点头同意,可她却并不坐下,她说这两个多月她除了躺着就是坐着,今天要好好的站一站,我也就由她而去了。诗语站在石阶上张开双臂闭上眼享受着山风的抚摸,一脸惬意,引得我羡慕不已。微微的山风肆意的拂动着诗语的长发,湖兰色的长裙在风中左右的摇摆着,像面旗帜。身体的重量使脚失去了血色,这是我哦第一次仔细注视诗语的脚,白皙、美丽,很可爱。此刻诗语的美丽从游人的眼中反应出来,不知道游人是怎么看诗语的,在我的眼里她依然像竹子,美丽的让人动心,却不动欲念。
  手机的铃声把我从这静静的美丽中生拉硬拽的扯出来,是家里的电话号码。电话中传来父亲的声音“心远,诗语的病怎么样了?清醒过来了吗?”
  “已经全好了。”
  “你呢?你怎么样?”
  “我也很好。”
  “你也不打个电话回来,你母亲挺着急的。”
  经过父亲的提醒我才觉出自己确实做的不对,在电话这边挠了挠头说:“我把这事给忘了,家里还好吗?”
  “都还好,孟娜离开西安了,你刘姨说她在网上找了个男朋友,去找那男的了,好像是去四川了。”
  “是吗?这倒挺意外的。”
  “我没有给你辞职,给你办了个停薪留职。”
  “可那一年是要向单位交八千块钱的。”
  “没关系的,至少给你留了条退路。对了,心远,咱家的麻雀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一只,你走后鸟笼和阳台的窗我一直开着,一天中午它飞回鸟笼吃食,那小家伙饿坏了,吃饱之后它又飞走了,没过几天它带着一只麻雀飞回来,而且再也没有离开。”
  “那是因为以前安逸的生活令它被自然淘汰了。”
  又闲聊了几句就挂了,临挂电话时父亲说:“心远,咱家的门也一直开着。”父亲的话令我心中生出一种感情,很复杂的感情,里面大多是愧疚。
  诗语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她拍了拍我,问我怎么了。我看了看她说:“刚才父亲给我打了电话,他说家里的门也一直开着。”
  诗语在我身边坐下,伸直了腿靠在我身上说:“你看,我的脚上全是石头留下的小坑坑。”边说还边脚翘起来给我看。的确,诗语微微发红的脚底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我笑了笑说:“你想说什么?”
  诗语拂了一下头发说:“你觉得南方的山水美丽,还是北方的山水美丽?”
  “南方的山四季常青,水也清澈纯净,但我还是偏爱北方的山水,虽然水比南方混浊,但它有南方没有的澎湃,山不能常绿,但它的精彩在于春天的青;夏天的绿、;秋天的黄;冬天的白,每年都会死去,每年都有新的希望。”
  诗语歪着头说:“你想说什么?”
  我搂住诗语说:“你先说吧!”
  “那里有可怕的东西。”
  “都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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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四 磨合
    三十四    磨合
  在我信誓旦旦的保证绝不会发生让诗语失望的事情后,诗语终于同意了与我回家,诗语父母对她的宽容似乎没有低线,就连答应诗语的离去也是笑容满面,诗语的父亲竟然还毫不在意的说他终于可以过二人世界了,诗语的母亲只是要求我不能委屈了诗语。诗语父母的表现与我的父母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这让我对他们平时对诗语的宠爱产生了一丝怀疑,可这怀疑仅过了一天就烟消云散了。第二天我去接诗语的时候看到诗语眼睛又红又肿,她告诉我昨晚听见父母轻轻的啜泣。诗语说什么也不让她父母送我们,诗语的父亲点点头没说什么,而她的母亲终于在诗语面前掉下泪来。诗语强忍着泪水与我钻进出租车走了,我也搞不清楚诗语到底是脆弱还是坚强,一直到躺到卧铺上为止她都没有回一下头。整整一天一夜诗语一句话也没说,直到第二天诗语才对我说:“心远,我饿了。”
  对于我带着诗语归来父母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这热情多多少少冲淡了诗语离开亲人的感伤。我按我对诗语的承喏向父母提出搬出去住,此刻的父母真可谓热情无限,不但同意了而且还拿出家里的积蓄说:“何必租呢,干脆买一套房子好了。”诗语的推逶遭到了父母的强烈反对他们一边强硬的让诗语收下钱,一边说反正这房子迟早是要买的,在父母将诗语当准儿媳的攻势下,诗语心中的疙瘩也就渐渐淡了。
  房子很快就买了,我们搬进去的速度也不慢,对于家里的摆设根本就没有什么分歧,只要一人提出什么意见另一个的话绝对是“无所谓,只要你喜欢就好了。”我们唯一讨论的事情就是如何解决两个人的上网问题,结论很快就出来了,诗语让她父母把机子寄过来,两台机子间隔两米,显示器背对背的一放,建个局域网,并且约法三章谁也不干涉对方的个人空间。只是在这期间我和诗语谁也没提出要结婚的事,估计诗语的想法跟我一样,只要在一起就好了。结婚,没那想法。
  期间本想约朋友们出来吃个饭,好好聊聊。但他们的忙碌竟然此起彼伏,根本就没有一起闲下来坐坐的机会。最可恶的就是小跑,他每次在电话里总是不耐烦的说:“我正和女朋友逛街呢,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最另我吃惊的就是苏察哈尔璨,他已经结婚了,而我竟然不知道,他的解释是小跑说我去了A城便没有通知我,一气之下就打消了一起聚聚这个念头。
  对于我们刚开始的生活,我翻遍了字典只找到一个不太恰当的形容词,新婚燕尔。以往的梦想在眼前实现,每天睁开眼便看到诗语的脸,因为我的出现,KT猫被诗语束之高阁,莫说吵架了,小小的碰撞都不曾出现,所有的家务事两个人都会抢着去干,一切都是那么和谐,神仙伴侣也不过如此。但自由自在的生活没过多久就厌烦了,无聊的感觉越来越重,连上网也提不起兴趣。终于有一天诗语将躺在床上睁眼看天花板的我一把拽起来,一本正经的说:“心远,我决定出去找工作。”对此我没有表示什么异议,可对于诗语要我也回去上班的想法我投了反对票,我的理由是反正已经办了一年的停薪留职了就干脆在家歇一年好了。
  诗语皱了一下眉头说:“那你不觉得无聊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有些惊讶,看着诗语说:“我以前就是这样啊!”
  诗语露出了一丝不满的神色叹了口气说:“我觉得你以前还是挺上进的嘛!”
  “我只是想歇一歇,调整一下自己。想过上一段自我的生活,爱好文学的我到现在还没有写出点什么东西呢,总想写个长点的故事,可一直都没有时间,朋友们总说我没耐心,刚好用这段时间证明一下自己是有耐心的。”诗语笑了笑,同意了。但她提出一个条件,家务全归我干,天真的我可没有想到她后来真的什么都不干了,便傻兮兮的点头应了。
  诗语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在一家私企找到了一份工作,依然干她的老本行,对于诗语能这么快找到工作,我总觉得是她娇美的容貌在作怪,但我也没说什么,因为那么高薪水的工作实在很诱人。我则继续着自我的生活,但至少不会感到无聊了,因为我有个恶习,小说一旦开了头便会沉浸到故事之中,每天一吃完饭我就用我那每分钟十八个字的打字速度消耗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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