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爱情

第33章


诗语听到我的叫嚷转过头来看我,我指了指那小东西说:“老婆,这里居然有卖熊猫的。”诗语走过去将那小东西抱起,我才认出那其实是只北京哈巴狗,俗称京巴。那小家伙长的极有性格,除了头上的两片乌黑外通体雪白,煞是可爱。走进一瞧,更觉它迷人,黑色的眼珠占满了眼眶,眼角挂着一小块眼屎,一副富有人性的懒惰。鼻子很小巧,拼命的嗅着诗语的手。我当即决定买下它,诗语不解的问我理由,我说:“你见过长的这么个性的狗吗?长的像熊猫,而且还是带了墨镜的熊猫。”诗语笑了笑也就同意了。
  为该给那小家伙起什么名字我们争了起来,互不相让。我说就叫“熊猫”好了,诗语说不好,而且还非要叫一个很俗气的名字“乖乖”。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没有达成共识,干脆来了个一狗二名制。想来这狗也是可怜,每天在两个人叫出的两个名字中接受培训,在终日的呼来唤去中,它终于明白自己比别的狗要高贵的多,有两个名字。诗语显然也觉得自家的“乖乖”不同凡响,她对别家狗的性别用公母来区别,但对于她的“乖乖”则称其为女狗。尽管它是如此高贵却仍有随地大小便的恶习,真是烂泥糊不上墙。而且每次方便之后,一见罪行败露,总是钻入床下摆出一副可怜相来博取我的同情。而诗语向来对这些不管不问,“熊猫”的吃喝拉撒睡全归我一人料理,她唯一的任务便是同她的“乖乖”玩耍。更过分的是每次当我恨铁不成钢的想对“熊猫”动武时,诗语总是护着她的“乖乖”说要我放弃暴力,以德服狗。害得我只能给“熊猫”摆事实,讲道理,批评它这是不对的,不能因为自己是狗就搞特殊化。只可惜它持宠而骄,毫不理会我的苦口婆心,依然我行我素。不知道是诗语厉害,还是“熊猫”聪明,只用了三个月它就学会了作揖的动作。这让我在欣喜之余又多了句教育它的理由“熊猫,你不觉得丢人吗?好歹你也是只受过高等教育的狗,怎么可以随地大小便呢?”不知道是我教育有方,还是“熊猫”偷吃了伊甸园里的苹果,知道了羞耻。终于在某一天,它明白了不能在家里随地大小便的道理了,而且它更为体贴的是,只要每天早晚我打开家门,它就自己出去例行公事去了,当一切处理妥当后再悠然的回家休息。
  “熊猫”最与众不同的是,你大可以从它嘴了把骨头乃至肉抢出来,对此它绝不会有半句怨言。可一旦它见到地瓜就会双眼放光,低吼一声,一个标准的恶狗扑食扑向地瓜,此刻莫说狗口夺食了,只要你靠近它它就会冲你一阵狂吠。于是我又给它起了个绰号“地瓜狗”。
  虽然我和诗语也曾为“熊猫”争吵过,我小说的进度也因“熊猫”的到来慢了下来,不过诗语对于网络也有所收敛了。“熊猫”最大的功劳是缓解了我心中的不快,虽然“熊猫”与我们同榻而眠,但至少诗语已经很少对我说:“你先睡吧!”KT猫几经易主,最终成了“熊猫”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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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九 狼烟
    三十九      狼烟
  好景不长,诗语再次回归网络,而我却连KT猫都失去了,“熊猫”的霸道超出我的想像。我的忍耐在一次次的“你先睡吧!”中到达了极限,终于战争开始了。
  “老婆,不早了,明天你还要上班,我们早点睡吧!”已经半月没有夫妻生活的我,靠在诗语身边,声音腻的像叫春的猫,不过声音很好听,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诗语仅用眼角扫了一下屏幕的右下方,说:“不晚啊!才九点多。”
  我开始了行动,双手攀上诗语的肩头,俯在诗语耳边说:“老婆,我现在需要你嘛!”
  “哎呀!”诗语把我的手从她肩头移开说:“等一会再说啦,我正在收文件。”
  我贼心不死的说:“老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那个了。”
  “我们前几天才做过嘛!”
  “什么啊!已经很久了。”
  “人家正给我发东西呢,不能因为这事就下吧!再说对人家说也太没有礼貌了。”这句话像一盆凉水,轻易的浇熄了我那欲望的小火苗。我略带不满的说:“以前我们可不是这样。那时候挺缠绵的。”
  “你不是我老公吗?我可从来没有让别人先去睡,你应该感到自豪。”往日的调侃这时变得刺耳。愤怒蒸发掉心中冰凉的水洼,仅接着冒出黄豆大小的昏黄色火苗,声音中流露出一丝不快“那我呢?你就可以不顾我的感受吗?”
  “以前我们也不是这样,你可从没有强求过我什么的。”诗语的声音也开始不满起来。
  “你是我老婆”我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诗语被我突如其来的叫喊吓了一跳,身体颤抖了一下。诗语到底是生长在红旗飘飘的新中国的新生派女性,根本不为我的封建时代的怒吼所动,坚持的走着男女各顶半边天的路线,对我的封建思想实行了无产阶级专政。“你还是我老公呢。”声音比我更激昂。
  心中昏黄的火苗点燃了愤怒的炸药,我指着诗语的鼻子叫道:“我还以为你忘了呢。”说完我转身出了房间,一甩手将门重重的摔了一下。“砰”的一声门被门框反弹回来,又狠狠的撞到墙上。门一开便看见“熊猫”正蹲在外面摇着尾巴,在愤怒中,它对我的讨好被我看成了一种讥笑,当下飞起一脚,“熊猫”哀号着向床下逃窜。诗语从房间里冲出来冲我喊着“你干吗拿它出气?有本事你打我啊!”
  举起的手最终没有落下,我指着诗语半天说不出话来,在手指停止了颤抖后我看着诗语缓缓的说:“如果我不再爱你,我会打你的。”说完我从诗语身边走过,打开衣柜,取出外衣转身要出门。
  “这么晚你出去干什么?”诗语话里的怒火虽然降了下来,但依然没有达到能让人接受的地步。
  “嫖妓”我将所有的不快用两个字宣泄出来。耳边传来的不是我想像中的叫嚷,一片沉寂。我回头看了一眼,诗语嘴角抽搐着站在原地,眼中闪烁着泪水的光芒。看到我回头看她,她转过头去,坐到床上。在我走到她身边撩起她的长发时,泪水从她脸庞滑落。瞬间,我的怒火熄灭在懊悔中,我坐在她身边搂住她的肩说:“我是无心的。”
  我的话触动了她泪水的闸门,她哭的更厉害,啜泣声渐渐响了起来,肩头也开始了抽搐,我松开了双手,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真的很重要吗?”诗语转过头来问我,眼神中飘荡着一丝冷漠。我没有回答,诗语又问“那件事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重要不重要我不知道,但它是生活中的需要。”
  “那好,来吧!如果你现在需要的话。”冷漠依然在诗语的眼神中飘荡着。
  “现在哪还有那个心思呢?老婆,我们好久没有聊天了。”
  冷漠飘出诗语的眼神,她注视了我一会,点了点头说:“是啊!”语气中有淡淡的无奈。
  “我们聊聊天好吗?”诗语看着我点了点头,我又说:“先把文件收完吧!”
  诗语这次倒显得通情达理,她擦去眼角残留的泪水说:“算了,我不在电脑又不是自己不能接文件。”
  “可她到时候如果怪你不理他怎么办?”
  “到时候告诉他我刚才有事离开就好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那么刚才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呢?”诗语没有说什么,还了我一丝冷笑。对于诗语的冷笑,我全当没有看到,绕过诗语躺在床上,调整好姿势后说:“来啊!”诗语看了看我,还是挨着我躺了下来,习惯性的枕在我的臂弯中,我也习惯性的楼着诗语的肩头说:“很久没有这样跟你聊天了,这感觉真是不错。”诗语依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以露出温柔,嘴角稍稍向上翘了翘。
  我与诗语静静的躺着,直到温馨的气息将我们紧紧包裹后,我说:“老婆,你的工作怎么样?”
  “还好啊!”诗语的眼神中透出一丝雍懒。
  “你总是这么说,我都不知道你工作的到底开心不开心,跟同事处的怎么样。”
  “你叫我怎么说,就那样嘛!”诗语眼神中的雍懒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烦躁。
  “好吧,好吧,我们不说这些了,说点别的吧!”诗语点了点头,静了下来。温馨在沉默中冷却。
  “其实我觉得你还是回去上班的好,你现在一天到晚的没事干,才会注重那件事的。”
  “你这是武断,我不是说了我想放松一年吗?再说,我天天在写东西嘛!再说那件事是生活的需要啊!连荀子都说“性者,天之就也;情者,性之质也;欲者,情之应也。”他强调,情是人类性行为的本质。情不合带来性疏远,性不合带来情冷淡。”
  “对这我也没说什么嘛!可你现在一天连一千字都写不到。”诗语的嘴角挂着一丝在我看来像是嘲笑的笑容。
  “我要照顾“熊猫”,再说我打字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我写下来你帮我打,你又不干,嫌麻烦。”
  “本来嘛!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可以去学五笔啊!”诗语的口气充满了不屑。
  “老婆,其实有时候你挺自私的。”  我尽量心平气和,并在前面用甜美的声音加了一个尊称。但着并不能改变诗语的不满,她的口气里蕴涵着怒气“我还觉得你很自私呢,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干,你可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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