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繁花

93 什么叫女人,谁才是主人


翟时走到琪亚跟前,挑起他的下巴,端详道:“还瞪眼珠子?莫不是想咬我一口?也好,这样才有味道,木头似的听话就没意趣了。”
    翟时递个眼色给大侍,他立刻躬身领命,然后取了个药丸,让几个老男人压制住琪亚,硬给他塞进嘴罗。
    琪亚只觉得药丸化开的速度奇快,一下就滑进咽喉。他不知道是什么药,害怕是那些不干净的□□,想要呕吐却被牢牢卡住,只能被迫扬头抬起下巴。
    终于被放开了,可是身体剧痛,琪亚弯腰干呕,慢慢挨近了地面。无法吐出来,琪亚急着分辨药性的时候,那些下人全部都离开了,只剩下翟时高高在上的看着琪亚。
    “别怕,不是你想的那种药。”翟时阴沉的声音带着嘲讽得意:“是让你没力气撒野的药,不过感觉会更强。我要你好好体会今夜。永远记住,谁是你第一个女人,谁是你的主人。”
    琪亚想自尽,想和这个有着蛇一样声音的女人拼命,哪怕撞她一个跟头。可他动不了,浑身无力,连站都站不稳,而身体果真开始变得敏感起来,越发的冷,连身上的纱衣都觉得刮皮肤。
    翟时笑了,她原本不错的五官因为阴冷和狰狞而变得憎恶可怕。她看着琪亚惊慌地慢慢倒在地上,不禁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如同蛇在吐信子,好像在准备品尝一道美食。
    她走向桌子,从上面拿出几样东西,缠在手上的就是根黑色的细皮鞭。
    “野马不抽可不行,它就学不乖,对不对?”翟时用足尖踢踢琪亚肋骨,引来他的一阵疼痛。在药物作用下,这疼痛更加强烈清晰,琪亚几乎忍受不住。
    琪亚大睁着眼,极力想爬起来,终于慢慢站了起来。
    “啪!”一鞭子打到了他身上,琪亚一个踉跄又扑倒在了地上。他又开始努力站起来。
    “有趣!突图的明珠果然好玩。”翟时笑的更开心,面色越发狰狞。
    她等着琪亚再站起来,又一鞭打了过去。
    琪亚再次倒地,无力的瘫软了身体。他闭上了眼睛:今天会死在这儿吧。这比死在两军阵前,用来要挟母亲要好。可惜见不到那个人了,不知道明泽现在找到她没有?
    翟时等琪亚再次起来,却见他闭上了眼睛,放弃挣扎的模样,于是准备再换个东西刺激。
    “装死是不成的,起码在你牢牢记住我是你的主人,是你第一个女人之前。”翟时嘶嘶的笑了。
    漆黑的天空突然亮起一团刺眼白光,好像天幕裂开一条缝,炫目白光让人暂时失明。翟时一愣,没听到雷声,这不是闪电,更不像是火光,怎么回事?
    好在白光乍现就消失了,天空恢复了那死气沉沉的黑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待到翟时眼睛适应光线,能看清房里时,能听到外面侍卫的动静。
    “怎么回事?”翟时隔门问道。
    “启禀太女,好像是天降异象,一个光球闪过,倒没引起火灾。”萧召西回报道。
    “知道了,你们都下去离远点儿。着人到城里看看有没什么意外,没特别的事儿别来打扰我。”
    “是。属下现在就去。”
    房中恢复了安静。翟时回身看琪亚,却愕然发现,琪亚不见了!那药丸吃了,绝对不可能这么快恢复力气,琪亚不会自己跑掉,有人救他!
    翟时目光一冷:如果有人潜进了房内,很可能是借刚才的异象,或者就是制造异象来动手。这么快时间那人肯定没出屋,刚才自己令侍卫都离的远了,那么现在就有危险。
    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她意外的发现,琪亚在床上,他身上还盖了件黑色的大氅!
    “谁?出来!”翟时警惕的看向四周,摒气寻找人的声息。
    没人回答,烛光闪动,阴影摇晃,室内静的出奇。她的心揪了起来,强作镇定的小心观察,但紧促的呼吸出卖了她。
    发现不了隐藏的人,翟时略一思索,挥鞭打向了琪亚!她不信这样还逼不出那个人。
    琪亚眼中也满是惊奇。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下从地上到了床上,还盖上了件大氅。虽然那衣服很暖和很舒服,但没见到帮他的人还是心里难安。尤其,这人若是救他的,为什么不把他带走?
    鞭子在挥出后突然着了火,像条蛇反卷过来。翟时一惊,急忙撒手,已经来不及,那火蛇掉落前烧到了手,立刻手心灼热,然后一阵刺痛。
    更令她吃惊的是,那鞭子掉到地上后,就恢复了本来样子,根本没烧着过一样——除了少了一截鞭稍。
    “谁,你到底是谁!”翟时再胆大也被这样诡异的事情弄的惊慌起来。
    床边的黑暗里波纹轻动,好像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不知是一直在那儿还是刚出现的。
    翟时眯起了眼,喝道:“你是什么人?敢在本太女面前装神弄鬼?”
    那片阴影中慢慢显出一个人的轮廓。明明不可能有人在那里不被发现,她出现的却又自然而然。翟时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身材修长,面容冰冷,一身霜重雪重的白衣,极俊美的脸庞。
    白衣,她竟然穿着白衣在阴影里,却可以让她看不到!
    这个女人气势太强,翟时自小养成的君王威仪完全用不上,不用对阵就输了。
    翟时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快叫侍卫!但她放声呼喝了几下,竟然没有丁点回音。
    “省省唾沫吧,这个屋里发生的事,外面都听不到。”白衣女人边低头查看琪亚边说。这人的声音很好听,翟时却如魔音穿脑:听不到?怎么可能?她到底是什么?
    “你是什么东西?本太女有天人保护,神光护身,不怕任何邪祟!”翟时大声道,一为壮胆一为示警。
    “我乃突图雪狼王。”易灵殊为琪亚导入一丝真气,助他恢复体力,又以灵气治疗伤口。好在都是外伤,那些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翟时愈加惊恐,突图雪狼王?她怎么从未听说?那个草原蛮国竟有这样强悍的王?
    琪亚一旦能动,就扑上来抱住易灵殊,泪水毫无节制的流了下来。他担惊受怕,突然见到有人救他,还是心心念念放在心里的人,怎能不激动。
    “你总算来了,我,还有母亲......”他语无伦次,刚才的倔强完全不见,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我知道,不要怕,会好的。”易灵殊用衣袖给他擦擦眼泪:“把衣服裹上,看你穿的。”
    琪亚脸一红,记起自己只穿了件纱衣,急忙拉紧了那件黑色大氅。
    翟时已经趁这会儿功夫悄悄移向了门口,无论如何,先出了屋保住安全再说。
    门像被胶住了,拉不开,不,是根本就拉不到。整个屋内好像被包在无形隔罩内,翟时真的怕了。
    “太女殿下,你准备去哪?”易灵殊似笑非笑看着她。
    “本殿下要去禀告母皇雪狼王驾临的消息。”翟时站在门处不肯放松。
    “我还没感谢你对我突图王子的关照,你就要走,不合适吧?”易灵殊拍拍琪亚示意他放心。不知为什么,琪亚就真的感到放心了。
    似乎从那次被救出后,只要有易灵殊在,就能让他感到安全,明知现在形势不妙,易灵殊只身御敌,也那样安心。
    “你到底想干什么?”翟时当然不会相信这个雪狼王会感谢她。
    “你说呢?有道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这么大章程对琪亚,我当然要还礼。”易灵殊目光无情,穿透一样射向翟时。
    那不是残暴,不是冷酷,却让翟时发抖:那是无情,冷漠,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高高在上,看她就像看只蚂蚁,比只蚂蚁还不如!
    “你,你敢,不怕茅吉对突图......”翟时已经语不成句,还不忘以威胁。
    “我当然敢,而且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易灵殊打断她的话,指尖挥动,几道无形流光没入了翟时体内。
    翟时初时懵懵然地看过来,琪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满面困惑的看看翟时,再看看易灵殊。
    “琪亚,你想不想看太女殿下跳舞?”
    “嗯?”
    琪亚本来想问明白,翟时已经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啊,啊!”只听翟时不停惨叫,手舞足蹈起来。一会儿想尽力抱住身体,一会儿奋力抓挠后背,转眼又拼命捶打胸口。不大的空间里,翟时上蹿下跳没有片刻安静,发疯癫狂,很快把自己折腾的衣衫不整,身上都是血口。
    “太吵了,也不文雅。”易灵殊淡淡笑着,对震惊的琪亚道:“别吓着你了。”
    “我不怕,她欺负我,不要放过她!”琪亚回了神,竟然提了这个要求。
    易灵殊看他微微偏头的动作,几分机灵几分淘气,带着灵慧狡黠,俨然还是那个夕阳下骄傲的少年。
    “好。”易灵殊想到刚才看到的伤势,眼神一黯,爽快的答应他,语气里有自己都没觉察的宠溺。琪亚笑了,两只弯弯的小月亮。
    “她打你,那我们也打她。”易灵殊抖手,一根银色长鞭出现在手上,鞭身上片片鳞甲,鞭稍是一节锐利的尖刺。她就坐在床边,随手打去,翟时边逃边发疯。每被鞭打一下,她身上没什么变化,却要惨嚎一声,极其凄厉,好像历经巨大的痛苦。
    这鞭子直伤人骨骼,深入肌理内脏,她不疼才怪。
    “你要能受十鞭不叫疼,我可以不鞭打你。”
    “啊!啊!我忍不住!”翟时红着眼睛。
    十鞭过去,翟时终于痛哭起来:“饶了我。”
    “你没遵守游戏规则。”
    “不,不要再又痒又痛了。”原来是那几道无名流光在体内的折磨更难忍受。
    “那不过一点冰而已,谁让你房里这么多水?你不是喜欢洗澡么,就内外洗个干净好了。”
    “我错了,你放过我。啊!”
    “夜还长呢,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女人,让你记住谁是你的主人。”易灵殊的声音毫无温度:“而且你太吵了,会影响王子殿下休息的,所以还是叫不出声比较好。”
    翟时大惊,设法躲藏,哪里躲的过,易灵殊已经到她近前,轻易就捏住了脖颈,卸下了下巴,塞进去几块布巾。然后再上了下巴。
    翟时虽然恶毒,但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身体上的苦头?此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体内奇痒令人发疯,又被那古怪鞭子打的痛不欲生,只想立时死去,只要不受这罪。
    “我倒忘了,你还喜欢磕药,算是医学爱好者。”易灵殊自言自语道,摸出几颗药丸,来到翟时身边,问道:“你喜欢内服还是外服?抑或内外同治?”
    翟时惊恐的拼命摇头,目露哀求。
    “口服的话吸收作用还有段时间,还是直接进入穴位,融入血液吧,和静脉注射的效果差不多。”易灵殊出手如电,手指没触及翟时身体,就将药丸用劲力送入了体内。
    翟时发出垂死般的嘶鸣,被堵成了呜咽声。脸上涨的青紫,眼睛突出,一阵剧烈颤抖。
    琪亚虽然恨她也看不下去了,索性裹住大氅,面向内倒在床上休息。他这些天不是被打就是被伤折磨,连个囫囵觉都睡不了。
    “你怕了?”易灵殊问道。
    翟时点头,不断抽搐。
    “琪亚怕的时候你没停手,还折磨他折磨的很高兴。突图的人每天都在死亡,等你送去许诺的粮食。你也照样很高兴啊?”
    “我还知道这些都是你的主意,你名为太女,已与前年下毒,将亲生母亲弄成了植物人,谎称是中风后遗症,开始监国摄政,就等位置坐稳就再下毒要了她的命,名正言顺的登基。”
    翟时惊恐更甚,不知这样的□□如何被知晓。
    “你野心不小,想吞并突图和紫湛,也不怕被撑着?要是被人知道你下毒的事,你说会怎么样?”
    翟时哆嗦的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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