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之冷宫太子

第135章


  “那个,殿下,您怎么来了?”吃惊过度的老伙夫有些状况外,一手摸着脑袋,怎么也转不过弯来。
  “我不过来怎么知道,原来军营里还有一个天上来的神医大夫?血衣——”双手反剪在背后,叶慕爵随意地瞥了血衣一眼,“你连军营里来了什么人都不清楚,是可以趁早投胎去了!”
  主子,我冤枉啊!,这回轮到血衣欲哭无泪了,血滴子与正规军向来属于两派,平日里也没有交集,属于正规军那一方面的大夫,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按理来讲,军营里来了什么人,都是需要通过他向主子交代的,可他确实没有得到消息啊?这几日大伙都遮遮掩掩的像是藏着什么话,难道就是为了这件事?
  “那个舒大夫究竟是什么来历,如何入的军营?为何没有上报?”眉头一皱,血衣亡羊补牢,一下子抛出几个问题。
  “这个,那个……”知晓自己一时冲动,泄漏了舒大夫的秘密,老伙夫吱吱唔唔半晌,不晓得该如何搪塞,眼角瞥到血衣想杀人泄愤的凶狠的表情,头皮一麻,最终全部说了出来,“舒大夫是老太医领进军营的……”
  “舒大夫住的营帐在哪边?”尚未听完老伙夫的叙述,叶慕爵急急打断他,心头迫切想去见一见那位舒大夫——与老太医有交情,而且医术奇高……他与清浅一定有着莫大的关系!
  老伙夫指了个方向,眨了眨眼,诶,人没了!
  很偏僻的一角,搭着的白色营帐却是十分干净整洁,此刻天色微明,里面的烛火尚未熄去,隐隐拢着一团温暖。
  “殿下……”看着主子只是愣在那边没有动作,血衣出声提醒,“要不要属下去请那位舒大夫出来?”
  “不必,我亲自去会一会他!”摇了摇头,收回心神,叶慕爵缓步上前,右手搭上门帘,轻轻掀开一角,沁人心脾的莲花香气瞬间萦绕他的鼻尖,那永难忘怀的熟悉味道,让他的指尖都颤抖起来……
卷四:铁马金戈 98 离间之计
颤抖着,等待着,期许着,门帘,缓缓拉开……
  首先跃入眼帘的是一方干净的案几,其上搁置着笔墨纸砚;随着案几挪动视线,后方拉起一道长绳,悬挂着素色的纱幔,将整个营帐一分为二。
  心头涌上一股失落,营帐里没有人。
  移步案几前,当他的眼神触及到那张宣纸时,整张脸顿时漾起狂喜的神色,紧随其后的血衣万分不解——自从清儿小姐离开后,殿下的脸色向来是黯淡的,可现在……难道那张宣纸有什么古怪?
  如此想着,血衣稍稍迈近一步,一双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却愣是看不出其中的古怪。不就是一张宣纸吗?上面还留着几行字,看样子,是有人写了一半尚未完成,凭着他脑海中的知识,那些字就是一些药名,没什么特别的,若硬是要找出些特别的出来——不知道字迹娟秀清逸算不算?
  当属下的是摸不着头脑,当主子的却是高兴地连姓甚名谁都忘得差不多了,那字迹,那是她的字迹,不会错,绝对不会错的。前往新月国之前,在她开给三弟的抑制瘟疫的药方上,他曾见过她的字迹,那般的细致清俊,那般的娟秀雅致,一如她的人。
  原本,他以为,前来相助的舒大夫该是清涧阁的人,等闻到那熟悉的莲花香气,他又疑惑了,心里升腾起微小的希望,希望这舒大夫就是她本人,而如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情?当喜悦超出了极限,那又该如何形容?
  这个舒大夫就是她,是她啊!舒影,疏影,她可是在留恋疏影斋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抑或,一人一影?哪怕,那个人是多余的?
  想到她曾嫣然一笑:“我一人,月下影,杯中影,原本这对影三人是刚刚好,现在,可惜啊可惜……”
  男子的眼神,瞬间融化成一潭温泉,心底的笑意浮上唇边,勾勒出醉人的弧度。
  可是……她不愿意见他,想到老伙夫口中的舒大夫的原则,柔和的唇角蓦然僵硬,她不愿意见他啊,是,不肯原谅他么?
  残余的烛火摇曳着,笑容,失落了……
  这是怎么回事?血衣抓着头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活了这么多年,跟在殿下身边许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深切的感受到自己的无知——军营了来了这么个重量级人物,他不知晓;如今殿下的脸色反反复复,他更是毫无头绪!
  身为血滴子的统领,却无知成这副模样,他干脆以死谢罪得了!不过,在谢罪之前,他还是应该找出些自己的价值来。
  “殿下,这舒大夫不在营帐里,要不要属下去问问看?”跑腿的价值他还是有的吧?
  “不必。”他要亲自去找她,失去的,他要亲手找回来。
  主子的一句话,把他最后的价值都被否决了,血衣的表情纠结痛苦,只差没有仰天长叹——苍天啊,难道是你要亡我?
  
  军营尚在修整当中,前头的大批营帐在遭到狼群袭击后,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靠近主帐的那一圈营帐却是比较完好的,用以关押人质当然是不二的选择。
  天色将明未明之际,一道白影躲过守卫的视线,几个闪身,身形已经移入了其中的某个营帐,轻如一缕滑过的微风。
  “怎么,傲月国的太子殿下已经等不及来拷问我了?”听闻背后的声响,被束缚于椅子上的黄衫女子语带轻蔑地嘲讽。
  “拷问你?没有必要。”冷冷清清的语气接下了她的嘲讽,怀抱炽狼,优雅如仙的女子在她对面落座,随手放下的白纱斗笠,恰巧将炽狼罩在了下面。隔着案几,一双美目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的仓惶与狼狈。
  “是,是你!”辛品靥显然大吃一惊,止不住惊呼,“你还没死?”
  “虽说生老病死是人生规律,不过,我年纪未到,你的期待未免过早。”咒她早死吗?隔着白纱抚着怀中的炽狼,水清浅悄然回应。
  黎明前的黑暗时刻,她见证了琪拉雅的魄力,小小一只,威力无比,所以,抚摸是它应得的奖赏。而且,她也发现了另一件事,琪拉雅虽没有小狸那么好用,但至少,它不是无用。
  说到小狸,她还真有些想她了,不知道修成正果的小狐仙现在如何?是不是也忙着打听神界的八卦消息呢?
  “哼,时候未到?那又如何?就算你靠药物调理延长寿命,也撑不了多久的,般若水的解毒之法,你该很清楚。”辛品靥狠厉地一笑,却是携着一抹苍白,她的面色,没有半丝病弱之人的苍白,怎么会这样?
  “我的确很清楚。”她怎么会不清楚,除了以血还血之外,她甚至还知道别的解毒之法。
  “呵呵呵……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不要自己的性命?愚蠢至此,水清浅,你是死有余辜!”低哑的笑声渗透着报复的痛快,辛品靥直视着她,“听着心上人要求以你的命换另一个女人的命,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吧?”
  “你是在报复我,因为厉严坤的事?”因爱生恨,从而想出了这么个计谋,辛品靥这个女人,确实够毒辣!
  听着心上人要求以你的命换另一个女人的命,这种滋味确实不好受。不过,她不会让自己陷入那么尴尬的境地。每走一步,她习惯了为自己安排后路。
  “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哼,不提也罢。”压抑着一抹痛楚,辛品靥故作无所谓的姿态,眼角斜视前方,正巧对上炽狼轻蔑的眼神。
  得到奖励的琪拉雅窝在主人香香的怀抱里好不惬意,偏偏那个女人的破锣嗓子老打扰它小憩,脑袋从白纱下探了出来,给个眼神算是她的恩赐了!
  “这……这是……”虽然颜色上有区别,可她应该没有认错,这就是驱散她的狼师的神兽,可神兽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我的宠物。”随心小姐给了她,应该算是她的宠物了吧?尤其在经过了今早的那一场混战,她更确定了这个宠物存在的必要性。
  “嗷——”琪拉雅发嗲地小声吼了一下,随即在她怀里磨蹭开了。
  “竟然是你,竟然是你破了我辛辛苦苦的布局,你……”辛品靥气急,声音倏地拉高,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当场就呜呼哀哉。
  “怎么回事?”
  “什么声音?”
  外头的脚步声一下子变得混乱,显然有大批的人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听着她的大叫引来了外面的守卫,水清浅也不再耽搁下去,留在这里被人误以为是奸细那就百口莫辩了。
  身如来时的清风,瞬间消失了踪迹。
  “出什么事了?”叶慕爵找遍了整个军营,却无一人知晓舒大夫的去向,他正心头焦急,刚走到这里,就碰上了混乱场景。
  “回殿下,刚刚关押人质的营帐里传出异想,属下们正要进去一探究竟。”侍卫长叩首回禀。
  “是吗?”眉宇间顿了一顿,叶慕爵眼神示意旁人拉开门帘,自己一个跨步进入其中,扫视了周围一圈,除了依旧被束缚在椅子上的女子,没有他人的踪迹。
  “能够驭狼却害怕一人独处?你的胆子真是叫我好奇。”注意到她不正常的神色,叶慕爵意有所指地打趣她,想借机问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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