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若间断之依雪恋

第4章


而今天下太平,林如海为人正直,一直以为民请命为己任,他最看不过丞相的作威作福。
    一个月前,启兴国使者来朝商谈边境通商往来等事宜。朝中一片忙碌,连茶楼酒肆也不乏人议论通商的意义。而此时,丞相之子王姚平却霸占郊外百姓的土地,驱赶农民。林如海便参奏了丞相。无奈,朝堂上又展开了两位辅助大臣不知道第几次的较量。“念丞相劳苦功高,今特赠其子霁山山下山庄一座。土地乃是民之根本,切不可圈占。朕需要一位爱卿安抚城郊百姓之心,今启兴使者来朝,此事不宜大肆传扬。”丞相暗笑,林如海,你以为这么容易就可以伤得到我吗?接下来便是大臣推荐,大将军忠君为民,安抚之事,非将军莫属,无事可不必上朝,一切安抚资费由丞相府准备。林如海气结,郁结于心已近月。
    这一切都是可依所知道的,现在林如海在宫中,怎不叫她担心?
第八章相爷王谭
两个时辰前,丞相府苑中。
    通明的灯火,华丽的宅院。端坐在正厅的年近五十的丞相大人,正漫不经心的品着茶。因生活富足而肥胖非常的王姚平踉踉跄跄的来到正厅,噗通一跪。“爹!”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奴才也伏倒,不敢吭声。
    大厅内一片寂静,刚刚和丞相讲话的两个大臣也愣住了,不知道现在是唱的哪出戏,不知所措。丞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让两位见笑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吧。”
    两位大人纷纷起立,向丞相作揖,“如此,就不打扰丞相了,我等告退。”两个大人走出正厅,彼此对看了一眼,都出了一口气。
    “爹,你要替我做主啊。”丞相实在无奈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儿子,真是恨铁不成钢……
    “老爷,刚刚查到少爷在街上见到的是将军府的小姐和她的丫鬟,至于,至于……”丞相抬眼看了一下回话的总管,总管王福一哆嗦,“打伤少爷的男子没有查出来。”王福一口气将不敢说出的话说完了,他偷偷地瞥了眼丞相,只是丞相还是在悠悠的喝茶,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
    “爹!将军府仗势欺人,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个贱丫头竟然敢打您的儿子!这种屈辱我忍就算了,可我们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堂堂丞相府的脸面向哪里放啊。”此时,王姚平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对着他的爹爹煽风点火。
    丞相王谭本是司马如夜的一位谋士,司马如夜建立辰国后官拜礼部尚书。多年来一直致力于培养自己的势力。三年前先帝驾崩,太子司马泽宇继位,新主登基时便罢了原丞相张祈的官,封王谭为丞相。在大家恭喜新丞相官运亨通的时候,他,王谭又将女儿王如烟送进皇宫。王如烟就是现今的如妃!仗着国舅爷的身份,王家更是肆无忌惮,一股任谁能与其抗衡的姿态。
    见丞相不语,王姚平实在是无法咽下这口恶气,“我叫你查不出来那男人是谁?都是废物。”王姚平手脚并用的打着身旁的奴才,样子很是滑稽。
    这一声硬是把丞相从思考中拉入现实。“闭嘴,大呼小叫什么!哼,林可依是吧!爹替你把她娶回来。备轿。”王福挥手让一个家丁下去了。
    此时,王姚平是很欣喜。他恨不得立刻就扒光了那个丫鬟的衣服,好好地折磨她,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个林可依,他也不打算放过。他要想着法子整治她们主仆。
    丞相看了看不成器的儿子,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家丁。“保护少爷不利,你们想要什么惩罚?”他的声音温和,好像只想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惩戒,可是地上的众人磕头如捣蒜。“相爷开恩啊!相爷开恩……”
    “拖出去杖毙吧。”众家丁已经瘫软在了地上,站着的人在感谢祖宗还好今天不是自己和少爷一起出去的。丞相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便决定了这些人的命运,人命至少是奴才的性命在他的眼中是一文不值的,不值得珍惜,更不值得自己花时间想让他们怎么去死。
    王福跟在相爷身后向门外走去,临了,他回头看了眼正厅内的人。王姚平,悠闲地喝着茶。一些家丁有幸灾乐祸的,有哆嗦的,有面无表情的,有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的,而那些将死之人,恐怕就是死人了。刚出相府大门,王福快步跑到轿前替丞相掀起了布帘。
    “起轿!”一伙人直奔皇宫。
    皇宫依凌安西北建立,夜晚,皇宫旁边尽是戒严的士兵守卫着宫廷的各个入口。寻常百姓不会到皇宫门外,更何况是晚上。丞相的轿子停在东醒门口,王福等人是无法进入皇宫的,便在外等候。守门的侍卫长点头哈腰的将丞相迎了进去,说几句讨喜的话。侍卫长是不敢阻拦丞相的,他也没有权利问具体的情况,只能派一队人同丞相一起去见圣上。既不会耽误丞相的事,也防止某些突发情况。他们就是这样,步步为营的走每一步,希望升官也希望保命。
    林如海到东醒宫门前见到的就是,守门侍卫和王福等人在聊天。众人看到林如海下轿,赶忙上前问安,一改刚刚的颓败之色,每个人都显得精神矍铄。王福等人也恭恭敬敬的问安,他们在外头虽然可以仗着相府的势力,可是对待像大将军这样的高官,他们还是得小心应对。和先前一样,林如海被人带入了宫中。
第九章司马泽宇
看到相府的轿子,林如海松了口气,看样子依儿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他不再担心,只是不知道丞相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他便进宫寻个究竟。
    进了主殿,林如海被公公带进了书房。“将军请坐,皇上暂时不能接见,将军在这里和丞相先聊聊吧!看茶。”
    “有劳张公公了。”张公公是自幼跟随皇上的奴才,没有人敢不买他的帐,就连林将军、丞相之类的人也都是和和气气的对他。
    房间里偶尔会听到杯盏拿放的声音,林如海和王谭素来不和,此时更是没有什么话可说。而且这里是御书房,也不是什么都可以说的。小太监不时地增添热茶,林如海已经喝了两杯了。丞相一直静坐着没有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是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张公公于书房外传告“皇上驾到”,书房内的二位迅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装,跪在了地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人的动作整齐划一,一起上前两步,跪在皇上的面前一步远。
    “两位爱卿,不必多礼。”司马泽宇虚抬了一下右手,左手背在腰后向座椅走去。司马泽宇身着明黄色彩丝绣龙长衫,长发用黄绸丝带束着,没了在朝堂上的锐利反倒多了一丝亲和力。可是这两位大臣谁也不敢和皇上讨论亲和力,他们知道皇上的铁血手腕,他们无法了解这位年轻帝王。正所谓圣意难测,他们两人见皇上不问话,自己也不敢回什么,只是静静地站着希望皇上等一下会看到他们。
    司马泽宇看着垂首而立的两人,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似乎要将这两个人看穿。
    “王丞相,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吧!听张千福说你等很久了,是吗?”司马泽宇放下手中的茶杯,悠悠的走下台阶,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月不见,大将军似乎又消瘦了很多。王谭向前一步,拱手,笑吟吟的说:“皇上国事繁忙,能在此等候是下官的荣幸。只是今夜前来有一事恳请陛下恩准。”
    “哦?什么事情能劳烦丞相大人深夜前来啊!想必定是严重非常吧!”司马泽宇风轻云淡的说着,而王谭以经吓得跪地俯首。“皇上,下官不敢。深夜打扰实是下官罪过,下官……”王谭心中惊吓不已,强制的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只是腿似乎不听使唤。看见丞相此种狼狈像,林如海心内欢喜不已,还是规规矩矩的站着。伴君如伴虎,真是千古名言。无论他们在人前如何风光,在皇上面前也还是只是一个奴才。
    “爱卿严重了,朕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听闻丞相等候多时,还是怪朕多心罢了。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皇上向前扶起丞相,歉疚的说着。王谭不是没有见过市面的人,只是在官场闯荡多年,对生死升迁感触更深便更害怕罢了。额头微汗,丞相又跪了下去,“皇上时刻心系百姓,实乃万民之福。然臣今日实乃是没有办法才来恳请皇上,今夜犬儿逛灯会,偶遇将军小姐,不想犬儿对将军小姐一见倾心。犬儿年岁已不小,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正妻。故来此请皇上做媒,还请皇上恩准。”
    听着这话,林如海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他的依儿是没有事的。只是他心中清楚可依并非容貌出众之辈,还有一丝清冷,说王姚平对依儿一见倾心,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难道说这老狐狸在打什么鬼主意?
    “恰好林将军也在此,不知将军对这桩婚事是何看法?”
    “皇上,”林如海说道:“下关只有一女,她尚且年幼,臣一直希望她承欢膝下,所以一直无择婿打算。而且臣女对丞相之子无意,还望丞相大人体谅才是。”
    “林将军,想必林小姐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吧!当初如妃娘娘也仅是十五岁便进了宫,难道你想说如妃尚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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