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手札系列

第50章


  “是。”
  “我是因为你的威胁才答应的。当然,钱也是原因之一。”无力地笑着,古澜梵咬咬下唇。
  “我知道。”
  “那么……”结婚以后呢?他做的那些事,为什么可以做出截然相反的那些事?实、他与她、得到与恐惧并存
  真的很难受,胸口酸酸的,鼻子酸酸的。即使情欲席卷了每一个细胞,可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淌。喘息中啜泣着,眼泪打湿了她的脸庞,沁湿了床单,也沾湿了他的颊和他的唇。
  因为他不住地在亲吻她,她的额,她的眼,她的脸,她的唇。
  “莫非……非。”不对,这样不对。不该是这样。为什么会和他上床了呢?她来是要,是要……
  “澜——”在贝耳边轻轻地叹息,一切都很无奈,本不该如此的,其实没有人能强迫他们,只是他和她自己弄糟了而已。
  将娇小却强悍的身体压在身下,每一分每一寸都紧紧地贴合着,一手与她五指相扣,一手拨开她被不停涌出的泪水浸湿的乌发,倔强的面孔此刻全然的伤心,茫然的伤心,不知所措的伤心,眷恋地吻上,吮去微咸的透明液体,沾染她的唇,深深地探入她的濡湿,吮吸着,纠缠着。
  身下一次又一次贯穿她,深埋在她温软的紧窒中,感受她的吸附与包容。得到的感觉不断地从尾脊传上大脑,将囤积的愤怒一点一点的洗去。
  身体舒展开,四肢被压制着,不能拥抱,不能逃避,只能一味的承受身上男人的重量,承受他无数次激狂欲望的强烈冲击,被迫着摊开身体,扯开防护,敞开龟缩在阴暗里的心,被逼着去看清现实,她的现实,她与他的现实。
  躲不开,她只好哭泣,不停地哭泣。她讨厌这样,她不喜欢改变已经认定的东西,那本是她一生的坚持,也坚守了很多年,而他狂乱的肢体却想要打破这份认定,这份坚持。她不喜欢这样,真的不喜欢。没了这份坚持,就没有了淡泊,她不想真正卷入这个世界,她害怕这个世界。
  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这句话了,得到了喜欢的男人等于得到了恐惧。
  她不要恐惧,她不要喜欢,她不要不确定,她不要失去自我。
  “澜——”不断地,耳边响起无奈却渴求的低喃。
  “不要叫我,不要叫我……”泪水不住地涌出,与男人的名字不断交织出口的是她的抗拒,消极地抵抗,即使察觉到自己的改变,她还是顽固地想摆脱。
  
  不记得他们纠缠了多少次。她第一次醒来已经是深夜,沉沉地睡去,再睁开眼天已经微明。
  眼睛好痛,肿得让她睁着都觉得费劲,估计现在是两鱼泡。一次性清仓果然是有代价的,只是她的代价自付,而他的代价还是她来付,身体完全是过度运动后的乏力酸痛,她是惯于锻炼体力颇好的人,能把她耗成这样,果然好本事。
  空气里淫糜的气味还未消散,不舒服地呻吟一声,干脆闭上眼,把脸埋进枕头里,没清洗就睡了,身上粘腻腻的,床上也尽是汗液和体液。
  她果然是个身心极度不一致的龊人。明明心里抵触,却抱在一起打滚。谈判还没个结果,她就被在床上结果了好几次。米洛,为娘的对不住你。
  不行,她要洗澡。
  呲牙咧嘴地往床沿蹭,企图以最小弧度的动作滑到地板上,可惜一点细微的举动都牵动着她垂死的肌肉,一个不慎,力道过大,直接空降吻上冰冷坚硬的橡木地板,脑门也磕在柜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Shit!她闭着眼睛也能看见金星繁点了。跪缩在地板上,古澜梵的眼泪扑扑地从眼角冒出来,这一下挨得结结实实,她脑子都被敲蒙了。
  莫非从沉睡中清醒过来,张眼看见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只余下床单凌乱的痕迹,失落感刚涌上来,就看见一只光洁的胳膊从床沿边颤巍巍地伸出,重重拍在床上,然后蹂躏已经满是褶皱的灰色床单。
  “痛……”
  莫非心里一紧,一跃而起,转到床的另一侧,就看见古澜梵腋下裹着薄毯,蜷缩在地板上,身体不停地颤抖,低低呻吟着。
  “怎么了?!”急忙上前将古澜梵抱起,搂在怀里。有些忧心,他禁欲太久,昨晚似乎太过了,“我伤着你了?”
  哼哼两下表示自己的疼痛,古澜梵还是闭着眼。他家柜子比人还狠,她脑门心大概长如来的智慧疙瘩了。
  “我去叫医生。”
  想一把揪住莫非,手触及的却是细腻的皮肤,还感觉得到皮肤下蕴藏的张力,眯眼一瞧,敢情他老兄现在是裸体,合上眼,她真的感觉很不舒服,脸皱成一团海蛰皮,“我要洗澡。”
  看她不适的模样,莫非亲亲她的额头,有些愧疚道:“好,我抱你去。”他也想冲洗掉身上的汗腻,浴室里的一缸洗澡水已是昨天助理准备的了,因为没有关掉电源,所以一直保持恒温,直接将古澜梵放进浴缸,从架上取了一瓶佛手柑精油,滴了几滴在水里,见她舒服地轻吁一声,莫非嘴角扬起,用手轻扶住她的头以免软绵绵的她在浴缸里溺水。
  哪知古澜梵躺了没几秒,突然在水里扑腾,挣扎着要起身。
  “怎么了?水温不合适。”轻压住她,瞟一眼温度仪,37度,正好啊。
  古澜梵起不了身,肌肉很酸,不敢硬挣,只能伸手攀住莫非道:“我不要洗浴缸。”
  莫非愣住,“你不是喜欢泡澡吗?”没见过比她会享受的人,泡在放了温泉剂的温水里,点着熏香,放着舒缓的音乐,喝着陈年的葡萄酒,不到两个小时她不出来。
  喜欢是喜欢,可是,“这浴缸是谁在用?”
  “这是我房间的独立浴室。”
  “你一个人用?”
  “对。”
  “你定期打扫没?”
  右眉半挑,眼危险地眯起,回想起某人在类似情况下的问话,他大概知道她在挣扎什么了,“每天。”
  “……那你……”有没有做定期健康检查。
  莫非重重一捏她的肩胛,痛得她哀呼连连,“这个问题你应该在和我做爱前就该考虑吧?”这个只会惹恼人的女人,每次都在事后担心些莫名其妙的事,他在她眼中难道是个不检点的人,假如他有什么不干净的病,她也早染上了。
  古澜梵脸更苦,她走这趟是不是纯粹来受虐的啊,脑门挨了那一记,把她一晚的心伤给敲去了大半,此刻更多的是不爽,“我眼睛好痛,有没有冰块?”
  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想着她淌了一晚的眼泪,连睡梦中也在啜泣,莫非面色暗了暗,小心扶着她的头枕在浴缸沿上,腾出手抽出一块崭新的毛巾,用冷水浸湿了,折成块覆在古澜梵的眼上,微施力按摩着她的眼眶周围的穴道,待毛巾捂热了,又放在冷水里浸过,复又做着相同的动作。
  两人一语不发,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个肚里曲曲折折琢磨着措辞,一个则是不愿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稀有的温馨。
  待两人洗好澡,已经是近早上八点。
  助理在卧房外轻敲门,告之两人早餐准备好了。
  古澜梵看着身上的浴袍,皱眉,“我不想吃早餐。”衣冠不整如何见人,而且她少吃一两顿是常事。
  莫非整理领带的手顿了顿,从镜子中窥见她对浴袍不满的蹙眉,敛目犹豫了一下,走进更衣间,很快提着一件裙装出来递到古澜梵面前。
  古澜梵突然觉得腹部闷涨,更没了吃早餐的心思,眉头挤成一团,嘴角紧抿,神情有些讥诮。
  莫非见她不接,从裙子后背领口挑出商牌,扯断,道:“不能退了,不喜欢也将就着穿回去吧。”
  古澜梵瞪圆了眼,叉手仰身,好象那衣服是会吃人的怪物似的,又像不认识莫非这个人一般用十分防备的眼神打量他,好半晌,她接过衣服,小声呐呐道:“谢谢。”
  换上身,她注视着镜中的自己,这是一条多层压褶裙,轻软服帖的面料,大约掺了冷丝,皮肤接触到很舒服,浓重的粉红色调,小吊带,胸口以下有一条同色的稠带,系着素雅的结长短不一的垂着,略微过膝,隔层上有做工精美的绣花。好小女人味的衣服,如果她还是以前那头刺眼的红发,铁定很突兀,可偏偏她留成黑发,还把长发烫成蛮女人味的卷发,个头又不高,所以这衣服不但尺寸合,调调也很合她的外表。
  拨拨头发,左看看右看看,很满意。她现在不再如少年时期执著于某一风格的衣服,用外表去巩固自己的个性。大约年纪长了,接受度大大增加,什么风格的衣服她都会尝试着接受,就像她少时认为粉红色娇糅造作,现在却认为每种颜色都各有蕴意一样。
  “这是你买的?”应该是买给她的吧,就她所知,他的红颜知己的SIZE可比她大一号。
  莫非本在一边扣袖扣,一边看她自恋的在镜子前转圈,听她这一问,面生郝色,有些不自然,避开与古澜梵镜中眼神的对视,偏开头唔了一声,随意道:“上回和别人一块去看时装发布会,看到这款式似乎挺合适你的,就在定单上添了一件。”
  “……别人?女的?”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个“别人”是谁,毕竟这位先生工作至上,能让他作陪的女人……还会有什么人呢?!
  莫非僵了僵,点头道:“……啊,是一个长辈。”
  古澜梵差点喷笑出声,轻咳一声,看向莫非的眼眸似笑非笑,眼角挑起一个媚惑的弧度。严格算起来,那女人的确是他长辈,只是他和那女人肉搏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了,他这么说是在顾及她的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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