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也会陷入沉思,脸上及眼里都没了笑意,她也看到过他冷酷、意志坚决的时候。他一定不是一直都很开心,否则就不会在那个领域成功,但她不知道有人是选择要成为佣兵或是逐渐走上那条路。他显然赚了不少钱,也就是说他对工作很在行。那种亲切、迷人的态度只是部分的他,另一部分则机敏而能致人于死。
过去几年,黎璃一直不想和普通男人建立关系,那种从事普通工作、有普通烦恼的男人。那样的人无法了解她的工作性质及状况,她也担心自己在亲密关系里会压过那样的男人。她必须强势而决断,而且无法像水龙头那般说关就关。但一谈到感情,她不想做主导,而想当个伙伴;但那表示她必须找到一个个性和她一样强烈的人。她在洛克身上感觉到不认为她是威胁的自在与自信。她不用迎合他的自尊或压抑自己的个性以免吓到他。洛克这辈子若曾被吓到,她可能会吓一跳。他可能连小时候都这么胆大包天、四处惹事。
她愈观察就愈尊敬他。她正在迅速而用力地往下掉,而且底下没有安全网。
第二十六章
他们吃过饭,他看了一会儿新闻,黎璃则又看了点书。他的超强耐性足以媲美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但她记得抵着她臀部的勃起,知道实则非然。一个男人要是没有兴趣,绝不会变得那么硬。他是在给她时间放松,不想逼她,他当然知道到最后他们一定会一起上床,那是无可避免的。她也知道,光想就脸红心跳。她只要一看着他就会想到他不久就会一丝不挂,她也会。不久她就会感觉到他在自己体内、不久在体内盘绕的紧张就会得到纾解。
到了十点,她说:「我去冲个澡。」就让他自己看新闻。大理石浴室里的沐浴用品全都是设计师名牌,味道就像天堂。她慢条斯理地洗了头发、刮掉腋毛及腿毛——她从未忘记这个美式习惯——全身涂上香水乳液,才把头发吹干并刷了牙。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觉得自己已经有万全准备后,她穿上旅馆的厚浴袍,系紧腰带,才光着脚走进房间。
「你洗澡真久。」他指控道,关掉电视,站起身。他从她闪亮的头发扫视到脚趾头。「我以为你会穿着睡衣出来,我一直在幻想要帮你脱掉睡衣。」
「我不穿睡衣。」她说着打了个呵欠。
他皱起眉头。「你之前说你穿两件式睡衣。」
「我说谎,我裸睡。」
「你是说你毫无理由就毁了一个完美无害的幻想?」
「那时我穿什么睡觉和你没有关系。」她得意地对他一笑,走向沙发,拿起书坐下,并把脚缩在身下。她很确定她让他觉得好象收到了耶诞礼物——她的确是故意的——因为他不发一语,转身就冲进浴室,大约三十秒后就听到水流声。他急着呢。
看着床头柜的时钟,她帮他计时。他冲澡不到两分钟,然后就听到洗脸盆的拨水声延续了四十七秒钟,又过了二十二秒钟,他就走出浴室,只在腰间绑了条湿毛巾。
黎璃瞪着他刚刮过的下巴。「我无法相信你刮胡子那么快,却没割伤喉咙,真神奇。」
「跟和你上床比起来,切断颈静脉算什么?」他问,同时走向沙发,拉着她的手要她站起身。他关掉灯,拉着她向床走去,同时关掉其它的灯,房间一片昏暗只剩下床头灯。他掀开床罩,转身面向她。
站在床边,他捧起她的脸亲吻。她尝到牙膏味,他在浴室那么短的时间内还刷了牙。她真的很佩服他的敏捷,以那种速度,他没有在刮胡子时割伤喉咙,至少也会不小心用牙刷戳到眼睛。
但尽管他迫不及待,仍不疾不徐地吻她。她用手臂环抱着他,手掌贴在他的背上,感觉那光滑湿润的皮肤及肌肉的收缩。边吻着,他的毛巾掉了,她浴袍的带子也松了。黎璃垂下双臂,让浴袍从肩膀滑下,顺着手臂落在脚边。之后他们之间只剩下叹息及期待,他便关掉最后一盏灯,再让她躺到凉爽的床单上。
他跟着躺到她身边,她伸出手,开始探索他,也让眼睛适应黑暗。她抚过他须曲的胸毛、结实的小腹、光滑的身侧,再让手掌滑上他肌肉纠结的手臂及厚实的肩膀。他也在忙着探索,轻抚她的臀部及大腿,再推着她平躺,一路从她的唇吻到下巴及喉咙,再张开嘴移到她的胸前,终于一颗疼痛的乳头滑进他的嘴里。他缓缓地轻吮,黎璃则轻轻发出喜悦的声音。
「我喜欢这样。」她轻声说,手按在他的脑后,留住他。
「看得出来。」他也同样轻吮过另一颗乳头,让它们湿润而坚硬,像莓果般挺立。
「那你喜欢什么?」她的手轻轻画过他的小腹,只稍稍拂过他绷紧的勃起,便又往上移,搜寻他平坦的乳头,挑弄着让那两个小点突起。
「对。」他粗哑地说。「就是那样。」他颤抖着感觉到一阵快感窜过全身。他毫不含蓄地拉着她的手移到他最渴望的地方。她的手指握住他的男性,他便一颤,它也一颤,在她手中抖动。她尝试想缓缓地抚弄他,手指却几乎握不住,而她体内的肌肉则因为那沉而且厚的感觉而收缩着。
他轻喘了口气,强迫她把手移开。黎璃低声抗议,用另一只手抓住他,才抚摸了几次,他便又抓住那只手。「你最好让我冷静一下,否则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你吹嘘了那么久,竟然只能撑一回合?」她低声说。「我好震惊。」
「妖精。那你呢?」他把她的双手压在头的两侧,身体移到她的身上。「我就陪你玩一回合。」终于、终于,他的身体贴到她的身上了,她的双腿自动分开来环住他,并曲起腿,让大腿可以夹住他的腰侧。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向他敞开,他则放开她的左手,手伸到两人之间,调整他的男性。她身体的入口感觉到沉重的压力,她抬起身体迎接,想要感觉第一次肉体深深地贯穿肉体时的感觉,但那压力却开始刺痛,没别的。他稍微退后,又推了一次。这次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因为她的身体仍不愿接纳他。
她困窘地满脸烧红。「对不起。」她对自己的干涩很不好意思。「我一直都很难真正地放松自己,我好象无法停止思考。」
他低声轻笑,呼吸吹在她的头发上。他轻触她的太阳穴。「如果不思考是条件之一,那我也做错了,因为我想我也无法停止思考。我收回。大约有十秒钟,我完全无法思考。」他的唇移到她的耳垂,牙齿轻咬着她。「我才应该道歉,亲爱的,不该这样逼你。」他的口音变重了,西德州腔让他说话更慢。「一个六年没做过爱的女人需要更温柔的爱抚,我却漏掉了一些非常重要的步骤。」
「步骤?」他说得好象在操作录像机。她觉得有点受辱,但他正轻咬细吻着她,让她分了心。
「嗯哼。」他现在轻啮着她的脖子,然后移向锁骨。「或者说,地方。例如这个小地方。」他轻咬着连接她脖子及肩膀的韧带,黎璃屏住气,感觉到令人讶异的快感穿过全身。
她抓住他的身侧。「再做一次。」
他乐于听命,又吻又咬着她的脖子,让她在他的身下拱起身,呼吸也急促起来。那轻咬让她兴奋得仿佛就要达到高潮。他不断用力捏着她的乳头,若是不久前她可能会很痛,但现在却让她呻吟着把胸部顶向他的手。
他移向她的身体下方,小指尖探入她的肚脐,轻咬她的腰侧及体部,双手滑到她的身下,很有节奏地搓揉她的臀部。她伸出手想要回报他所给予的喜悦,但他推开它们。「啊哈。」他喘息着粗哑地说。「我只剩下一个步骤,而且也用不着担心了。」
「是什么?」她问,好不容易才说得出连贯的句子。
「呼吸。」
她忍不住了,轻笑出声,他报复地在她的大腿内侧咬了一口,不只立刻让她无法呼吸,也让她的双腿更加敞开。她知道他要做什么,随着他一路往下,她更是期待得要命,但他的舌头第一次舔过她时,快感仍如雷击般穿身而过。她放声大叫,脚跟抵住床垫,拱起背离开床面。他抓住她,拉近她再次深深品尝,用舌头及手指深深探索。那穿透的感觉如此强烈,震撼了她所有的神经末梢,随着每一次缓慢的进出动作带起惊人的小小波浪。
噢,他太棒了。她已准备好,已感觉到双腿间的湿润,他却仿佛只要能亲吻、爱抚她便满足了,让她在床上扭动着乞求他停止,或不要停止。最后她抓住他的耳朵,沙哑地说:「我可以了。」不想让他有一丝怀疑。
他转过头,亲吻她的掌心。「你确定吗?」
她气得在床上坐起来。「要做就做,不做就算了——你要把我逼疯了!」
他笑着推她躺回床上。她还来不及恢复心境,他已压住她,缓慢且坚定地推进她的体内,让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感觉他充满她。她保持着静止,闭上眼睛,努力感受所有快感、压力、热气及重量。
他开始缓缓的前进后退,在她体内转动。她直觉地绷紧身体、收缩体内肌肉想容纳他并控制节奏。他呻吟着停住,粗哑地说:「再做一次。」这次换他身体静止,感觉她从体内裹住他、爱他。不断地收缩然后放松、再收缩,几乎让她达到了高潮——但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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