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清缘之蒙古格格

89 番外五 康熙


我是大清的皇上,八岁即位,年少的我得到了祖奶奶不少的帮助,祖奶奶经常耳提面命要我做一个圣明的君主。终于,我不负祖奶奶的期望,年纪轻轻就能够独当一面。在祖奶奶的协助下,平三藩,除权臣,不想外面刚刚平定下来,朝中又党争不断,此时北方的噶尔丹又蠢蠢欲动,真是一刻都不让朕安宁,不禁感叹道,原来做皇上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皇后,朕好累好累,可是你却不在朕的身边了,如今我们的儿子胤礽已经长大了,你在天上看到了吗?那年,朕去博洛和屯和乌里雅苏台会见喀尔喀的王公,回京时途径巴林右翼旗,在那里遇见了让朕铭记一生的女子——博尔济吉特•晨曦。
    初见她时,她还不能言语,但是举止行为与正常人无异,开朗活泼,天真可爱,既有蒙古女子的洒脱,又有满族女子的端庄。篝火晚宴上,她看太子的目光中带着爱意,朕全部看在了眼中。从姑姑的口中了解到她的情况,原来她本能够言语,后来一场高烧过后,突然不能言语了。朕特意看了她的书房,果然有一副大家风范,不禁心生怜惜,这样的一个女子要是能开口说话该多好,毅然把她带进宫里,希望可以看好她的嗓子。
    再次让朕注意到她是因为她对皇太子的浓浓爱意,不能言语却坚持自己的追求,这何尝不是好事,不像朕的七阿哥,脚上有残疾却有点自暴自弃。朕很少佩服什么人,可对她钦佩不已,自然地给了她绝对的自由,想要她在这宫里过得开开心心的,而且朕要利用她来打击一下科尔坤。科尔坤他想利用玉珍来吸引皇太子,朕又何尝不知,不过有了晨曦就不同了,虽然她比不上玉珍温柔漂亮,但是朕相信她不会输给那个玉珍的。
    晨曦对皇太子的心意日渐明显,不想竟是为了要为他求情,才开口说话了。不知是不是这事打击了玉珍,她主动放弃了。她的离开让朕心安了些,科尔坤可不是个善人,他的女儿再好也不能做太子妃,而且玉珍的性子更是不适合当太子妃。
    晨曦她从来不怕朕,有的时候,朕感觉朕不是皇上,而是她的一个朋友,一个知己,在她的面前朕很轻松。经常去找她下棋,虽然她的棋艺很差,但她的琴声很好听,听着听着就让人陶醉了。她要离开了,这突然提醒了朕,她不属于这里;朕知道她想留下,因为她喜欢太子。此刻朕最懊悔的就是自己已经老了,否则朕一定把她留在朕的身边,这个女子应该是太子的,他们两个才是般配的一对儿。朕可以成全他们两个,只要有太皇太后的栽培,她定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太子妃,将来大清的皇后,就像朕最爱的孝诚仁皇后一样。
    或许是先皇后的在天之灵,太子他真的接受了晨曦,朕很欣慰,可是朕更心痛。此时此刻,朕自私地希望太子没有接受她,那样朕或许还有一丝机会。看到她跟太子很开心,朕很心痛,因为嫉妒;看着她跟太子闹别扭,朕也好心痛,因为心疼。朕忍不住去关心她,因为她已经深深地住进了朕的心里。
    这么长时间来,朕不知不觉对她宠得太过了,连太皇太后都感觉出了不对。“有没有不是凭皇上一句话的,皇上的行为还不能说明一切吗?只怕是皇上内心也不愿承认吧。降那个李双双为庶福晋,亏得皇上想的出来。只怕哀家再不说,更出格的事情皇上都会做得出来。”
    看着祖奶奶生气的样子,朕害怕了,祖奶奶虽然只是一个女子,可是她的见解连朕都钦佩不已,要不是她朕也不会坐稳这皇位。朕不能反驳什么,朕知道要是朕反驳,到时候倒霉的只会是晨曦,朕不想她受到任何的伤害。晨曦被送出宫了,这肯定是祖奶奶的决定,祖奶奶说的没错,要是朕当初就娶她,在太子没有喜欢上她的时候就娶她,这该多好,可是朕错过了这最好的机会,所以朕失去了少有的红颜知己。
    不想晨曦刚离开不久,祖奶奶就病了,朕一时伤心不已。都是朕,朕害得祖奶奶忧心了,朕辜负了祖奶奶对朕的期望。看着祖奶奶越病越严重,朕只能昼夜侍奉汤药,听着祖奶奶睡梦中会叫着晨曦的名字,朕一惊。祖奶奶她还是念着晨曦的,都怪朕,朕怎么就不能管住自己的心呢,论辈分,朕比她要大一辈,论年龄,朕可以当她的阿玛了,朕怎么能喜欢上她呢?
    连晨曦都比自己懂事,她会为了太子而选择避开,朕更该为了大局而控制自己的心,想到这里朕感到十分愧对祖奶奶这么多年的教诲。朕下旨召姑姑过来,暗示要晨曦一同过来。再次见到晨曦时,她憔悴了不少,这段日子她肯定过得不好,离开皇宫不是她所愿,如今知道了太皇太后病情,就更加难过了。
    太皇太后的过逝让朕很心痛,额娘过逝得早,祖奶奶就是朕最亲最亲的人了,如今她就这么离开了。临死前,祖奶奶要朕答应晨曦的婚事要由她自己决定,当时朕很是疑惑,祖奶奶希望晨曦的归宿是太子,可是她却把晨曦的婚事交给了她自己。直到最后的最后,朕才明白祖奶奶真的没看错人,晨曦本来就是个识大局的女子,她是会为了大清的利益而放弃自己的真爱的。
    祖奶奶到死都不愿入陵与太宗合葬,朕知道其中一个原因是朕,她要看着朕做一代明君,看着朕履行对晨曦的承诺。朕下定决心要给胤礽和晨曦指婚,晨曦她拒绝了,她知道朕始终没有放下她。说实话,当时朕真的没有放弃她,不过朕是真的想成全他们。后来听说他们立下了三年之约,朕知道他们两个的决心,三年之后朕一定会成全他们,让他们两个风风光光地成婚,不想他们的拒婚竟然让他们今生错过了。
    知道胤礽和晨曦一直在通信,朕没有疑惑,也没有什么顾忌,他们并不会说什么越矩的话语,朕相信晨曦就像相信自己的孩子一样。跟噶尔丹的战争爆发了,朕亲自指挥作战。路上见到了给太子送信的人,朕拦截了信,朕从来都没有打算看他们的信,因为朕相信他们,可是此时的情况不同。
    晨曦果然是晨曦,她丝毫没有提她随军作战的事情,谈的都是对皇太子的支持,对他的见解,就连丝毫的儿女私情都没有。知道朕病了,太子和三阿哥来探望,胤礽知道朕拦截了他的信,他大发脾气,又是这样,一遇上晨曦的事情就忘了身份,也忘了朕是他的皇阿玛。
    朕不想自己的儿子因为一个女子就乱了性情,大声训斥了他,朕是皇上,不用告诉他原因,他应该尊重朕的做法,可是他就是不明白朕的苦心,朕也不想让他知道晨曦在战场上的事情。这个晨曦,这次怎么会这么冲动地跑到战场上去,朕训斥了太子,强令他回宫,朕知道他心里并不服气,不过朕不能让他到战场上去。
    朕让大阿哥带去了那块儿玉佩,希望晨曦能明白朕的心意。知道了噶尔丹被困红山再无回天之力的时候,朕默许了胤礽去军前的请求,他担心晨曦是自然的就让他去吧。不想他带着晨曦回来时,晨曦受伤了,伤得很严重。
    此时的她已经无法胜任太子妃的位子,朕很惋惜,太子的心意朕明白,可是如今的情况朕不能成全他们。朕去试探了晨曦,不想她竟甘愿做太子的侧福晋。对她的话我没有疑惑,有的只是敬佩,一生有这样一个女子爱着你,便了无遗憾了。
    不想那个叫塞卜腾巴尔珠尔的男子的出现改变了晨曦的命运。晨曦跟他的几面之缘竟然让他爱上了晨曦,不惜一切来要晨曦。起初朕是不愿意的,不过既然晨曦答应了,朕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委屈胤礽了。胤礽的失落朕很心疼,他是朕的儿子,晨曦就像是朕的女儿,朕何尝不想看到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呢。可此时噶尔丹是打着求和的旗号来的,要是朕拒绝,就先失了人心,大清还不能跟噶尔丹产生矛盾,要打败噶尔丹必须有几年的准备时间。还好塞卜腾巴尔珠尔对晨曦不错,朕才稍稍放下了心。
    晨曦以朕的女儿的身份嫁了出去,而且是固伦朝阳公主,朕还从来没有册封过固伦公主,她是第一个,她也的确当得起固伦两字。她离开后,胤礽更加发奋了,全心全意地用在学习政务上。当晨曦的死讯传来时,胤礽垮掉了,好像他的心也随着死了一样,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什么原因,他重新振作了起来,可是他变得跟以前不同了。
    清明节,奉先殿祭祖大典。朕没想到索额图居然怂恿礼部官员把皇太子的拜褥安排在大殿门槛之内,这分明是一种暗示,更是一种威胁。朕是皇上,是不能被任何人威胁的,所以朕不能放任他们,坚持把皇太子的拜褥移到了殿外。可是这么做朕与太子的矛盾加剧了,朝中又会动荡不安了。索额图也太猖狂了,凭着是先皇后的叔父,当今皇太子的叔老爷,竟然这么嚣张,看来必定要惩治惩治他了。
    如果晨曦还在的话,太子定不会纵容索额图这么做,因为晨曦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可是…… 没想到晨曦没死,临死前她偷偷地来见朕,目的也是为了太子,这样一个女子的爱,让朕好羡慕好羡慕,曾经的孝诚仁皇后跟朕也是这么恩爱,可如今她不在了。
    晨曦走了,带着大家的眷恋和不舍走了。胤礽接受了石氏,同意了册封她为太子妃,这也是向朝臣表明朕与太子的矛盾已然化解的好办法。可是他不爱石氏,对她的爱甚至不如那个李双双,他脸上的笑容也少之又少了。
    晨曦,多么好的一个女子,纵然不在了,仍然活在很多人的心中,其中也包括朕,以至于在朕看到那个和晨曦长相神情都很相似的女子时,情愿不惜任何代价要把她带进宫,并认定她是朕的儿媳妇。
    康熙三十五年,昭莫多之战,噶尔丹大败,妻子阿奴中弹而死。三十六年,噶尔丹在众叛亲离的情况下,服毒自杀而死。丹济拉携噶尔丹之女钟察海至清营乞降。康熙颁诏特赦,命丹济拉为散秩大臣,噶尔丹子塞卜腾巴尔珠尔为一等侍卫,俱安插张家口外,编入察哈尔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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