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杉情炽

第28章


纸卷起来会减慢燃烧速度,你会有充裕的时间到火坑那儿,然后将火升起来。”
她点点头。心跳如擂鼓一般的敲击着。一定要成功啊,她默默地祈祷。他们太需要火了。
她站在他身旁,手扶着其中一根长电线,移动它的位置,使其连接的那根裸线接触着纸卷的一端。凯姆将身体挤进一棵树和飞机残骸之间,单脚着地,这样才能够得到电池,并将两根长的电线一根连在电池的正极,一根连到负极。连好后,他保持姿势不动,锐利的双眼盯着贝蕾手中的盒子。
她也尽量维持不晃动,让纸卷和裸线保持接触。"需要多长时间?”
"几分钟吧。”
她感觉好像过了1小时。他们一直怀着痛苦的期望注视着纸卷, 希望见到一缕烟,见到纸上烧焦的痕迹,祈祷着发生些什么。
"着吧,着吧,着吧",她在心里默念着。她将眼睛闭上,不敢再看。也许她不盯着看的话,纸卷就会开始冒烟了呢。贝蕾怀着一个天真的希望,一个愚蠢的念头,觉得好像她盯着看的话,火就点不着。
"贝蕾!"凯姆高声叫。
她吃惊地睁开眼睛。头一眼看到的就是烟,细瘦的,优雅的旋转着的烟,近乎透明的,好似海市蜃楼一般的烟。它近乎迟疑地曲折而上,然后被风吹去。贝蕾小心翼翼地稍稍改变一下位置,使身体更靠近盒子一些。
纸卷上一处褐色的烧焦痕迹开始开始越来越大,逐渐扩大到纸卷里面的纱布。一股明亮的,极小的火苗开始舔噬纱布。纸卷边缘开始打卷。
“快走”,凯姆说道,她小心地盖上盒盖,转身向火坑跑去。她在引火柴,碎纸和木柴堆成的着金字塔旁边跪下,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 尽量保护好脆弱的火苗。 纸卷已经烧了一半。
她小心地从盒子取出纸卷,将燃烧的一端插进堆好的纸屑和树皮中间。
亮光一闪,可爱的小火苗变得更加明亮,火焰更高,跳跃的火苗先是吞噬了碎纸,然后是树皮。接着她看到,用做引火柴的小树枝开是冒烟, 接着也开始发光燃烧。
她大声欢笑,高兴得不知所以,都快哭出来了。她回头看着向她大步走来的凯姆,在他的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她高兴得大叫一声,跳起来奔向他,将自己丢进他的怀抱。他抱住了她,将她举起,绕了一圈。
"成了!"她尖叫着,抓住他宽宽的肩膀,双腿缠绕在他的臀部以支撑自己。
他什么也没有说。他的手紧紧抓住她的臀贴近他。岩石般坚硬的勃起立刻抵住了她腿间柔软的热源。震惊之下,她抬头看他,脸上的笑容退去了。她看到他炯炯有神的灰色眼哞,闪耀着热情和饥渴的光芒,然后,他吻了她。
第22章
他的唇很冷,他的吻火热,这一吻饥渴而又熟练,立刻在她身上引发了反应。警铃又如常在她大脑深处响起,只是不知何故变得不那么紧急了,而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长得象生平第一次,她忽略了这警铃声,反而双臂围上他的颈项,回吻他。在他的坚持下,她微微分开双唇,允许他的舌伸进她的口中,诱她的舌与他的嬉戏纠缠。
一种混合了罪恶和快乐的感觉充斥了她。她无意陷入,无意走得太远,然而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不想停止。
她知道她应该将环着他的腿从他身上挪开,让自己不要诱惑得那么明目张胆,但是她没有。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让她兴奋,而等待着她的令人心动的性的快乐,象充满诱惑的海妖的歌声在召唤她,只要她放松自己,予取予求就好。除却性的需要,还有人类对身体接触,对拥抱的本能需要。她已饥渴了很久,突然之间已无法再约束自己。
已经有两个夜晚,他们在彼此的臂弯中入睡,明知道这样的身体接触完全是为了分享体热以便能够活下来,但在那些漫漫长夜中渐渐产生的信赖和紧紧连在一起的感觉,并没因此而冲淡。她以前从没有,也不想要有这种感觉。保护自己感情的最好办法就是与他人保持距离,只信任自己;关于这点,生活很早就给了她深刻的教训。
然而现在他就在这里,靠得那么近,那么强壮,那么温暖,她不想他离开。
是他先结束了这个吻,将嘴唇抬起来,眩然欲醉的俯视着她。他眼睛下面的淤伤和脸上的伤痕似乎应该会削弱这凝视的效果,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他的手仍然牢牢捧着她的臀,以一种缓慢的节奏摩擦着自己肿胀的火热,引得她心跳气喘。然后他的嘴角浮起一个苦笑。 "我非常不愿意结束这一切,"他用懒洋洋的调子说道 ",可是我真的撑不住了。”
她茫然地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突然回到了现实。"哦,该死!我忘记了!对不起-"她一边说,一边匆忙地将腿松开,滑下地站好。她怎么能够忘了这点呢?他昨天还虚弱得几乎走不了路呢!
他稍微趔趄了一下,她飞快地撑住了他, 扶住他的腰部让他站稳。" 我真不相信,我忘记了",她边扶他向火堆走,边喃喃自语。
"我很高兴你忘了。我非常喜欢刚才的一切,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血液又都往下跑,所以一时感到头晕。"他朝她眨眼。她扶他在火边坐下,唯一能坐的事物是他们用来堵住棚子的垃圾袋,既然他们已经将袋中的衣服用做各种各样的用途了,现在拿它当椅子坐又有什么不可以?
"上帝,太舒服了",他呻吟道,伸出手烤火。
贝蕾呢,这才又想起,刚才她不仅将凯姆身体情况忘记了,而且也把火忘记了。最开始她是因为生火成功,激动之下才向他跑过去的。但他一吻上她,她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如果火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火这么宝贵,她应该看着它,照管它, 而不是象匹赛马会上的奔马似的冲进贾斯怀里去。
"我真笨!"她喃喃道,绿色的枝条开始闷闷的燃烧,烟很大,好的篝火不应该冒这么大烟的,但这仍然是个奇迹。"我应该看着火的。”
"但那样我们刚才就不会那么爽了",他指出。"别责备你自己了。你不必为全世界负责。”
"也许吧,但没火的话,我们都做不成快乐的露营者了。"她站得离火尽量近,小心地伸出手。火扑在脸上的热力,感觉好得让她几乎呻吟起来。人们将许多事情都视为理所当然,象温暖,食物,和水。她觉得自己以后如果再旅行的话,身上一定带着一堆防水火柴,还有她能想起来的其他一些必需品,比如一部卫星电话。还有,足够大的保暖内衣,以及干粮等等。
"我们活下来了。我们已经独立生存了二天之久。火仅仅是能使我们更舒服些罢了。”
也许是这样没错。但从精神上来说,这火是对她的士气的一个极大的鼓舞,今天上午才过了一半,她已经遭受一连串精神打击了,需要鼓舞一下。
他继续说道,"我要是早点儿想到这招就好了。”
"为什么?想到也做不到,"她指出。"你之前伤的太厉害,根本无法移动,而我又太难受。”
"如果我知道生个火能得到什么奖励,我情愿赤身**的爬过雪地,爬到电池那去。”
贝蕾爆笑出声。那情景太荒谬了,由不得你不笑- 倒不是笑他说要赤裸,因为她觉得从她已经看到的来说,他的身材是该死的好看;而是笑他为了一个吻,情愿赤身爬过雪地。
他伸出手,钩住她的腰带拉她。"坐下",他建议道。"我们需要谈谈。”
他的声音里有股不容分说的命令意味。贝蕾抬起眉毛。"这是命令么?我是不是应该一磕脚后跟,立正,说“是!”啊?”
"对我麾下的男人来说是的。”
"我可不是他们",她指出。
"感谢上帝。如果你是我属下,那我对你的企图就要违背条例了。你要不要听我说话? 听就坐下。”
他又拽了她的腰带一下。她晕晕地跌坐在垃圾袋上,他搂住她的肩。
"我很荣幸地," 他说道,亮闪闪的眼睛瞥了她一眼," 出于公平的考虑。对你提出警告。这或许是你唯一的一次机会哦。”
她想问他要警告什么? 但又害怕知道答案。也许用" 害怕 " 来形容并不准确。她感到惊慌,苦恼,害怕,然而最主要的,竟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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